阿史那.槐的手下,還未走到軍隊埋伏的地方,老遠看見天空中,有幾隻禿鷲在山坡的上空飛舞盤旋,暗自加快了步伐,走到山坡底下,微風夾雜著一股腥臭的味道便撲鼻而來,心中暗想不會是出事了吧?當自己走進一看,埋伏的兄弟們全部都中箭身亡了,屍體上還插著好幾隻箭頭,心在胸脯跳得就像大杆子使勁撞城門一樣,沒有在往前走,連滾帶爬的往山坡下跑去。這位突厥士兵一路跑到辰中,一臉惶恐的對阿史那.槐說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我們埋伏在城外的士兵,都死了。”


    阿史那.槐用雙手死死的抓住這名士兵的肩膀,整個個人如同憤怒的獅子大聲的吼道:“你有沒有看見阿史那.厥,有沒有看見我的弟弟?”阿史那.槐知道自己的弟弟恐怕沒有生還的可能,卻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阿史那.槐對手下的將領大聲的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將這些死去的士兵都抬迴來。”所有人都出去後,一腳踹翻了自己眼前的座椅,桌上的酒水撒了一地。阿史那.槐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微微顫抖著。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仿佛就要爆炸的一個大氣球,脖子上的經脈抖抖地立起來,臉漲得通紅,他緊緊地抿住嘴,腮幫鼓鼓的,像青蛙的鼓起來的氣囊。


    一千多個死去的突厥士兵,被陸陸續續的運了迴來,他們的屍體整體擺放在空地上,阿史那.槐用右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命自己的手下前去在屍體中尋找自己的弟弟。


    “大人,你弟弟的屍替找到了。”


    阿史那.槐呆呆的從房間中走了出來,看著自己眼前的屍體,整個世界突然變暗心髒也變得異常沉了。兀自站在冷風裏,像泥塑木雕一樣,一動也不動,巨大的恨意在他心中不斷蘊量,他袖著手,呆呆地望著天空,心中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將這群元軍的屍首,來祭奠弟弟的亡魂。


    “少將軍,我們迴來了。”吳郴州人還未進入營帳,滿懷喜悅的聲音先傳入到了營帳之中。


    洛筱焦急的問道:“怎麽樣?”


    吳郴州看見諸位將軍都在營帳之中,高興的說道:“少將軍,諸位大人,按照辰逸公子的吩咐,我們等到卯時,突厥士兵果然都放鬆了警惕,我們突然出擊,打的他們措手不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大多數突厥士兵便已命喪黃泉。”


    “還有一件事,我們在擊殺敵人的時候,一位突厥的將領,帶領著十幾位突厥士兵,在拚死保護著一位身著鎧甲的突厥少年,可惜的是他被亂箭射死了,我沒能夠將他活捉了迴來。”


    “照吳校尉這樣說,恐怕這位少年不簡單,等查清楚這位少年的身份後,在封賞的時候,可以重重的加上一筆。”吳校尉不好意思的摸頭傻笑著。


    辰逸正端著茶杯,正準備喝茶,聽見後吳郴州的講話後,微微鄒起了眉頭,這一幕剛好被身旁的洛筱看的一清二楚。


    洛筱在一旁低聲的問道:“小逸,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沒事。”不知為辰逸總有種,不詳的預感,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距離清風嶺十裏路,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水清粼粼的,如絲綢般滑過。河麵上的小石頭和水相交,發出潺潺的流水聲。新生的河泥在清澈的水麵上,被陽光照射出另一番景象,每一麵都是大自然賦予的生機。


    清風嶺的河水,水質純淨,水色清澈,一眼望下去,就能看到溪水底部那色彩絢麗的鵝卵石,以及那一群群在石縫中捉迷藏的魚兒。山石底部靠近溪水的地方已被溪水長年的侵蝕而蝕出一個個小孔,鋪上一層綠色的青苔,顯得越發古老而神秘了。


    河水中,有三十幾位人正在河中抓魚。


    “狗蛋,快拿魚簍來。”辰逸手中抓著一隻草魚,草魚兒拚命地扭動著身子,企圖鑽出辰逸緊握的手指,狗蛋打開魚簍的蓋子,辰逸將手中的大魚放到魚簍當中。


    狗蛋笑著說道:“公子,你真厲害。”


    “孰能生巧,你抓魚的次數多了,就會和我一樣。”


    一刻鍾後,兩人的魚簍都裝滿了魚。辰逸和狗蛋兩人坐在河邊,曬著被河水打濕的衣服。


    坐在岸邊狗蛋看著還在河中抓魚的護衛們,傻笑著說道:“公子,今天抓了這麽多魚,戰士們總算可以喝點有營養的魚湯。”辰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欣賞著四周優美的景色。突然,看見遠處走來了一位人,等人走近,辰逸才發現是一位中年男子,身上穿著布衣,腰間係著環絛,腳下穿著用枯莎搓就之草鞋,手中拿著一隻明晃晃的鋼斧,肩上背著一捆柴火,一身樵夫的打扮。這位男子在河邊停了下了腳步,觀察著在河裏捉魚的一群人。


    狗蛋走到中年男子的身邊說道:“大叔,快將柴火放下來,休息一下吧。”


    中年男子將柴火緩緩的放在地上,笑著說道:“這位小哥,你別說,我還真有點累了。”中年男子迴過頭看見,向走過來的辰逸,見他依著華麗,儀表堂堂,氣宇非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好奇的問道:“這位公子,不知怎麽稱唿?”


    “在下辰逸,大叔喝點水吧。”辰逸拿著手中的水袋遞了過去。“多謝公子,走了一路,正好有點口渴。”中年正準備接過水袋。狗蛋急忙說道:“公子,你忘了,水袋中的水已經被你喝完了。”辰逸恍然大悟的拍著自己的額頭,不好意思的說道:“大叔,你看我這記性,實在不好意思。”中年男子道:“沒事,眼前不就有水嗎?那能讓公子費心。”中年男子蹲在水邊,迴過頭觀察了一下身後的情況後,用雙手舉著清澈的河水,大口的喝了起來。


    辰逸大聲的要喝到:“陳護衛,我們該走了。”在河中捉魚的陳少煊,聽見公子喊自己,迴應道“公子,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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