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潔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裏,任由噴灑的水衝刷著自己,她身上的紅印,無一不在告訴她,她真的被玷汙了。


    她那潔白如雪、晶瑩如玉般的身軀,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花,散發著聖潔而迷人的氣息。然而,命運卻如此不公,她竟然遭到了那個粗俗不堪、毫無品味之人的玷汙和蹂躪。此刻,無盡的屈辱與痛苦湧上心頭,讓她感到自己仿佛已經墮入了萬丈深淵。


    她顫抖的手緊緊握著毛巾,用盡全身力氣擦拭著身體,一遍又一遍。每一次的擦拭都像是在抽打自己的靈魂,提醒著她所遭受的恥辱。淚水不斷地從眼角滑落,與冰冷的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的心在滴血,憤怒與絕望交織在一起,讓她幾乎無法唿吸。這個曾經充滿夢想和希望的女子,如今卻被現實無情地撕裂,失去了所有的尊嚴和驕傲。


    她終於理解,母親餘麗華為什麽對農村深惡痛絕,為什麽從來不和父親迴家過年了,她有點後悔自己不聽母親的話,執意要和林誌遠迴老家了。


    她該怎麽辦?現在的她,已經不潔了,她曾經想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給林誌遠,現在,或許以後,林誌遠還會愛她嗎?她已經殘缺了,不完整了。


    林誌遠在外麵焦急地踱來踱去,抱著頭痛苦地地蹲了下來,是他,他為什麽不緊跟著吳潔走呢?他上什麽廁所,他路過二狗家門口時,明明是聽見不正常的聲音的,他為什麽沒有聽到吳潔的哭喊,她當時應該有多恐懼,多無助啊。


    “誌遠,到底怎麽迴事?”林誌平一把拉起林誌遠,問道。


    “是呀!誌遠,吳潔怎麽了?怎麽弄成那樣?”張雪梅也著急地問。


    “是……是……二狗,他……他把吳潔給……”林誌遠說著,眼淚流了下來,他畢竟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麵對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狗娘養的二狗,我饒不了他。”林誌平滿眼憤怒,一下子衝到了廚房去抓菜刀,二狗那樣的人都竟敢欺負到自己家頭上了。


    張雪梅忙跑過去抱住林誌平,說道:“誌平,你不要衝動,二狗他不是人,你拿刀砍了他倒是痛快了,但是你也毀了啊!”


    “吳潔來到我們這裏,出了這樣的事,我們怎麽向人家父母交待!”林誌平說道。


    “誌平,我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我也很難過,我們報警,讓警察來抓他。”張雪梅慌忙說道。


    “對,報警報警!”林誌平忙去找電話。


    林誌遠從痛苦中掙紮出來,大聲說:“不,不能報警,哥,不能報警!”


    “為什麽?為什麽不能報警?”林誌平不聽,就要撥電話。


    “不行,不行!”林誌遠一把奪下林誌平的電話。


    張雪梅和林誌平都愣愣地看著林誌遠,不明白他為什麽不願意報警。


    “哥,不能讓人知道,讓人知道吳潔的名聲就毀了,以後她怎麽見人。”林誌遠忙說。


    張雪梅皺了皺眉頭,說道:“吳潔不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以後也不在這裏生活,沒事的。”


    “不行,以後我們要結婚,總歸是要迴來的。”林誌遠說道。


    “誌遠,壞人應該得到懲罰,我們不怕,法律會保護我們的。”張雪梅說道。


    林誌遠使勁搖著頭,說道:“不行,不行,哥,走,我們去找二狗,我們去找二狗。”


    林誌平也冷靜了下來,說道:“好,雪梅,你在家陪著吳潔,我饒不了他。”


    “誌平 ,不要衝動,教訓教訓他就行了。”張雪梅慌忙說,怕林誌平幹出什麽傻事。


    林誌遠拉著林誌平朝外麵走去,走到路邊,痛苦地坐在地上。


    “誌遠,別怕,有哥在呢,走,找二狗算賬去。”林誌平扶起林誌遠。


    “哥,你知道是誰讓二狗幹的嗎?”林誌遠紅著眼睛看著林誌平。


    “誰?”林誌平奇怪道。


    “是……是二哥!”林誌遠痛苦地說。


    “誌鵬?”林誌遠驚唿,“不可能,誌鵬雖然渾,但是他知道好賴的。”


    “哥,是二狗親口說的,剛才二哥讓吳潔住在老宅,吳潔說要過來,二哥就說了她幾句,他吳潔也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把二哥惹怒了,所以他就讓二狗來報複。”林誌遠說道。


    “混蛋,真是混蛋,無法無天了,他本善不大,幹壞事是一流了。”林誌平氣急敗壞,“讓警察把他們兩人都抓了,牢底坐穿。”


    “不行,哥,他畢竟是我的二哥!”林誌遠心如刀割,兩個都是他最親的人。


    林誌遠坐在地上,點燃一根煙,吸了起來,事情發生了,也很棘手,該怎麽辦呢?雖然林誌鵬可恨,但是他是萬萬不能把他送進監獄的,強奸罪可不輕。


    “誌遠,吳潔知道事情是誌鵬找人幹的嗎?”林誌平說道。


    “她不知道,當時她在門外哭,我進去揍了二狗,他說時隻有我在場。”林誌遠說。


    “走,去二狗家!”林誌平站起來,把煙頭使勁扔在地上,用腳使勁踩著。


    林誌遠跟著林誌平來到二狗家,二狗正在睡覺,沒想到那事這麽費體力,現在二狗很困,雖然被林誌遠揍了,但是他還是很快睡著了,量林誌遠那副柔柔弱弱的小身板也不敢怎麽樣。


    “啪……”二狗家的門被林誌平一腳踢開,二狗嚇得一激靈坐了起來,看見怒氣衝衝的林誌平和林誌遠時,嚇得往裏縮了縮。


    “誌平哥,你……你怎麽來了?”二狗戰戰兢兢地說,林誌遠他不放在眼裏,林誌平他是害怕的。


    林誌平不等二狗說完,上去就對二狗一陣拳打腳踢,二狗躺在床上抱著頭大叫著:“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二狗,你個狗娘養的,竟然幹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我今天就把你廢了,免得你禍害其他人。”林誌平邊打邊朝二哥的關鍵部位踢去。


    二狗忙閃躲開,說道:“誌平哥,不要,你再不住手,我可就報警了。”


    “報警?你報啊,我倒是看看警察是抓你還是抓我!”林誌平叉著腰說道。


    “警察抓我無所謂啊,反正我怎麽都是一個人,進去更好。”二狗耍無賴道,“要是能把林誌鵬也帶進去,那可就熱鬧了。”


    “你……”林誌平氣得牙癢癢,二狗知道,林誌平不會讓林誌鵬進去的,事情是林誌鵬叫他做的,他怕什麽。


    “他讓你吃屎你吃不吃 ,二狗,你怎麽一點兒做人的道德都不講。”林誌遠罵道。


    二狗坐起來,說道:“誌遠,從小有娘生沒娘養,也沒有什麽文化,我懂什麽做人的道理,送到嘴邊的肉不吃,我是不是傻啊!”


    林誌遠指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你玷汙的女人,她是我的女朋友,還是個大學生呢,你……”


    “大學生怎麽了?你碰得我就碰不得嗎?哦,不過你好像沒有碰過,對不起了,對不起了。”二狗說著看了看髒兮兮的床單上的一抹鮮紅,笑了起來,“讓我中了頭彩了!”


    林誌遠捏緊拳頭,床單上的那一抹鮮紅,刺痛了他的眼,他感覺他整顆心都要碎了。


    “二狗,這件事不準對外人說一個字,你家在村邊,沒人會知道今晚的事,如果你敢走漏一點兒風聲,我對你不客氣。”林誌平指著二狗說道。


    “知道,知道,誌遠,那女孩已經被我睡過了,你還要嗎?”二狗笑著問道。


    林誌遠瞪著他,說道:“你想幹什麽?”


    “你不要我要啊,我會對她負責的,我願意娶她。”二狗忙說。


    林誌平一把推開二狗,說道:“做你的春秋大夢。”


    兩人也把二狗揍得差不多了,再揍可能會出人命,於是打算迴去,剛要出門,聽見有人小聲開門進來,叫二狗的名字。


    “二狗,你在家嗎?”是林誌鵬的聲音。


    林誌平和林誌遠聽見林誌鵬的聲音 ,忙跑了出去,把林誌鵬一把按在地上,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啊……幹什麽,你們幹什麽?”林誌鵬蒙著頭大叫起來,整個人懵了,他在家裏,自從給二狗打了那個電話後,他就心神不寧,當時他一時賭氣,冷靜下來他也害怕了。


    他本來懷著僥幸,二狗可不不敢,等李美玲睡下了,他還是悄悄潛入二狗家看看。


    “林誌鵬,我隻知道你不務正業,但是心不會壞,沒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林誌平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我……我……我怎麽了?”林誌鵬捂著臉看著林誌平,“你憑什麽打我?”


    “我憑什麽打你,你知不知道吳潔是誌遠的女朋友,你一個當二哥的人,怎麽能做這樣的事。”林誌平罵道。


    林誌鵬甩開林誌平,看著林誌遠說道:“誌遠,哥是為你好,不就是個女人嘛,你看看她,一副看不起農村人的樣子,不給她點教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這樣的女人你娶了幹什麽,放心,以後還有更好的等著你呢!”


    林誌遠朝著林誌鵬大聲說道:“林誌鵬,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二哥,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不……不是……誌遠,二哥是為你好。”林誌鵬解釋道。


    “你太可怕了,林誌鵬,我為有你這樣的二哥為恥,從今天起,你給我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裏,我不會讓你坐牢,但是,我們的兄弟親情也就隻能到這裏了。”林誌遠說完,跑出了二狗家。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林誌鵬說道。


    林誌平也追著林誌遠跑了出去,林誌鵬看了看二狗,說道:“你小子怎麽能出賣我?”


    “我不出賣你我得坐牢去了,林誌鵬,你小子夠壞的,你不是說那女人是幹那行的嗎?人家是大學生,會不會出什麽事?”二狗有點害怕。


    “怕什麽,大學生有什麽用,還不是被你玩了,看她以後還怎麽神氣。”林誌鵬說著轉身就要走,走到門口又迴過頭來交待道,“不過這件事不要說出去,不然警察不抓你,胡大海也會剝了你的皮的。”


    “知道知道,你小子快迴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今晚可是新郎官。”二狗揮手道。


    “你小子今晚不也當過新郎了嗎?值得了。”林誌鵬也笑了起來。


    林誌遠和林誌平朝家走去,林誌遠不知道該真麵目麵對吳潔,這件事是他二哥搞的,他無法給他一個交待。


    “誌遠,迴去你還是勸勸吳潔,讓她息事寧人,女人是名節是很重要的。”林誌平說道,“你們明天就迴去吧!這個村裏,烏煙瘴氣,你好好努力,爭取留在城裏。”


    林誌遠點點頭,兩人迴到家裏,吳潔已經從衛生間出來,在張雪梅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躺在被窩裏,眼淚忍不住地流,今天是她人生中最至暗的時刻,而且還被她最愛的人看見了,她突然看不到生活的希望了,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被毀了。


    林誌遠走進房間,坐在床前,隔著被子抱住吳潔,吳潔的身體抖得得十分厲害,她太驚恐了,一個不諳世事的女孩,遭受了如此折磨,林誌遠難以想象,她現在心裏該有多絕望。


    “小潔,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林誌遠低聲說。


    “誌遠,我要報警!”吳潔痛苦地說。


    “小潔,我們不報警,一報警,大家就都知道你被那個齷齪的人……”林誌遠說不下去了,他也哭了起來。


    吳潔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淚花,說道:“誌遠,我怕,我好害怕!”


    “不怕,我一刻鍾都不會離開你了,明天我們就走,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再也不迴來了。”林誌遠緊緊擁抱著吳潔。


    “好,離開這裏,永遠不迴來了。”吳潔顫抖著,現在,她無法思考,報警,除了讓壞人得到懲罰,好像對她真的沒有什麽好處,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她吳潔被那個又老又醜的男人強奸了,那會兒,她又該怎麽麵對這個世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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