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耽擱時間,我心急如焚地命令手下趕緊備好馬車,馬不停蹄地趕往玲瓏山莊。菊姑、百裏先生還有欣兒與我一同前行,而梅管家則被我留下來暫時幫忙打理蜀王府。


    當我們抵達山莊時,我小心翼翼地抱著蘭兒走下馬車。可惜的是,師姐此時正好外出,還沒有迴來。不過,竹伯在看到蘭兒的狀況後,立刻高聲唿喊藝苑技閣裏擅長用毒解毒的高手們到大廳集合。


    沒過多久,隻見大廳裏走進了一男一女兩個人。那名男子身穿一件寬鬆的長袍,上麵搭配著鮮豔的色彩和華麗的圖案,腳下踩著一雙長靴,身上還佩戴著鏈子、手鐲以及耳環等裝飾品。他的鼻梁高聳、眼神深邃,再加上濃密的胡須,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來自西域的人。而那名女子,則穿著一套色彩斑斕的苗族傳統服飾。她的上身是一件精美的刺繡短衣,下身則是一條飄逸的長裙,裙子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圖案和鈴鐺,走起路來發出清脆悅耳的叮當聲。她的長發被編成了複雜的發髻,全身上下都佩戴著華麗的銀飾,想必應該是蜀地當地的苗人。


    “見過公子,見過竹伯!”隻見兩個人操著一口略顯生硬的漢語躬身施禮、問候致意。


    “不知竹伯您老人家如此急迫地召喚我們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啊?”其中那位來自西域的男子開口問道。


    “先生您快過來瞧瞧蘭兒吧,她不幸身中奇毒,老夫才疏學淺,實在瞧不出這到底是什麽毒物所致。”諸葛先生焦急地說道。


    聽聞此言,他二人不敢耽擱,急忙走上前去查看。蘭兒平日裏在山莊中那俏皮可愛、聰明伶俐的模樣深得眾人歡心,如今得知她竟然中了毒,大家自然都心急如焚。


    “公子請放心,這位西域男子乃是歐陽家族的長老,雖然已然年過不惑之年,但他擅長駐顏之術,自身內力深厚,更是對以毒養生之道頗有研究;而這位苗家女子則來自蜀地,自稱阿金,據說是蜀中唐門的傳人,雖說年紀輕輕不過方才二十歲上下,但她在用毒方麵的造詣堪稱舉世無雙,無人能出其右,隻不過她向來不願提起自己的師門和家族背景,我們也不好過多追問。今日有他們二位在此坐鎮,蘭兒必定會平安無事的!”竹伯一邊向我介紹,一邊安慰我道。


    “嗯,希望蘭兒沒事啊!”我輕聲迴應道,眼睛一刻也沒有從蘭兒身上移開。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終於看到她們兩個人低聲說著話慢慢地離開了蘭兒身邊,我趕緊走上前急切地詢問:“兩位大師,蘭兒現在狀況怎麽樣了?”


    這時候,阿金上下打量了一下我開口問道:“你就是蘭兒的丈夫嗎?”


    “沒錯,正是鄙人!”我趕忙抱拳作揖行了個禮。


    “那就對了!”她看著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蘭兒目前暫且沒有生命危險,但想要讓她蘇醒過來卻是很難呐。”


    “哪怕前方有千難萬險,我也絕對不會退縮半步!”我斬釘截鐵地朝著阿金說道。


    “很好,既然如此那我就跟你講講具體情況吧!”阿金再次看向我,表情異常嚴肅,“雖然我並不清楚蘭兒的來曆背景,但她如今出現的這些症狀確實是中了蠱毒導致的。”


    “中蠱了?”我和竹伯聽完阿金所說的話後,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了,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不錯。”這時歐陽前輩說道,“不瞞你們,我家傳武學千毒手可將他人身上的毒吸出來化為己用,我剛才試過,蘭兒體內並無毒素,而她現在的症狀,卻和中蠱無異!”


    “在我們苗疆,會給未成年的女子下蠱,此蠱名為癡情蠱。待女兒出閣之時,母親會將母蠱交於男方,男方若是持蠱之人,二人交合便沒有問題,甚至每次交合都可以提高二人內力,但若男方非持蠱之人,則女子會在交合後十二個時辰之內陷入昏睡狀態。”阿金向我們解釋道。


    “不錯,雖然我不知道蘭兒的父母是何人,但她確實是我當年在苗疆時候救迴的孤兒!”正在此時,師姐趕了迴來,她聽到阿金的話後,點了點頭,向我們說道,表示肯定阿金所言非虛。


    阿金聽聞後點點頭道:“嗯,那便錯不了了!!”


    “敢問阿金姑娘,若是中了此蠱,可有解救之法啊!”我抱拳向阿金行禮後問道。


    阿金思索片刻之後說道:“如果能找到母蠱,自然能夠解毒。但是,如果找不到那母蠱,就隻能依靠蜀中的天仙草了!


    ”“這天仙草在何處可以尋覓到呢?”聽到阿金說還有解毒的辦法,我迫不及待地問道。


    “這天仙草我也隻是有所耳聞,但從未親眼見過。據說它生長在蜀中的十萬大山深處,可解百毒千蠱,乃是苗疆的寶物。”師姐說道,“想要找到這天仙草,唯有仰仗苗疆之人,然而苗人性格孤僻,對外來者頗為排斥,要想從他們手中奪得天仙草……”師姐說到這裏,不禁歎息一聲!


    “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得到這天仙草!”我緊緊握起拳頭說道,目光堅定地望著我的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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