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長老的輪椅緩緩滑動到任意的麵前:


    “天帝早已知曉此事,但她宅心仁厚,並不想公布此事。”


    “但沒想到你們這群白眼狼,竟然以為是前天帝設局殺了你們的爹娘?簡直可笑!”


    飛鵬麵色慘白,垂在身側的手微微顫抖。


    跟他一起來的幾個師弟更是頹然地閉上了眼睛,眼角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任意在此時轉身看著他們:“飛鵬,四位近使的軀體就埋葬在蒼海,你們以後可以去拜祭。”


    飛鵬等人如遭雷擊。


    蒼海是天族戰士的安眠之地,他娘犯下大錯,還能進入蒼海嗎?


    “是前天帝將他們放在裏麵安葬的,雖然本帝沒見過她……但本帝知道,前天帝一直沒有忘了這四位近使對天族立下的汗馬功勞。”


    “他們是被幻術迷惑,這一切都不是他們的本心。”


    “殺死昔日一同作戰的戰友,他們比任何人都痛苦。”


    白長老幽幽歎息一聲:“朱雀當時曾清醒過一會,看到滿地的屍體,她過不去自己的坎,自裁了……”


    眾人陷入久久的沉默。


    這是第一次三界內的所有修士,無論修為和種族,都對邪魔產生了強烈的恨意。


    魔王也在此時對沙遠幾個人說道:“我爹也將你們的師父,埋在聖陵之外的迷海。”


    魔族聖陵隻有曆代魔王能在此安葬長眠。


    而對魔王忠心耿耿的下屬,其至高無上的榮耀就是可以在死後埋在聖陵的米海。


    沙遠他們恍恍惚惚地跪在地上。


    任意走到了飛鵬的麵前,“剛才的賭約不過是義氣之舉,你們……走吧。”


    飛鵬的雙眼瞬間睜大,猛地抬頭看向任意。


    任意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


    飛鵬雙膝跪地,“天帝,我們願賭服輸!”


    “而且承蒙你和前天帝的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


    他越說越激動,身後的師弟們也跟著一起跪在地上。


    “我們願意生生世世護衛您,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延續我娘他們未盡的職責!”


    三人齊齊叩拜:“請天帝成全!”


    沙遠他們也跪到了任意的麵前:


    “王上,之前是我們錯了,請您讓我們重迴魔族吧,我們願意給你當近衛!”


    蒙虎冷哼一聲:“王上的近衛,隻有本座一人!”


    “哪怕是個普通侍衛也行,我們想替師父贖罪!”


    魔偶麵色淡然地站在那裏,麵上一派高深莫測的表情。


    內心卻給任意瘋狂發送os:救救我!救救我!


    天族的修士也在此時紛紛開口求情。


    飛鵬看著任意的猶豫之色,又補充道:“我們願意和您定立血契,永不背叛!”


    任意在此時長長歎息一聲,麵露掙紮之色。


    她沉默良久,低頭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他們,又看了看求情的其他修士,終是鬆口說道:


    “男兒有淚不輕彈,既然如此,那就這麽定了!”


    眾人紛紛稱讚任意宅心仁厚,心懷慈悲。


    魔王也收下了沙、海尊者的徒弟當近衛,眾人又是欣慰,又是感動。


    眾人此刻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們兩人的身上。


    魔王姿容絕世,王冠上的赤金色細長流蘇反射出的淡淡光芒,也無法遮住她半分。


    而站在她身邊一身白色王服的天帝,雖然相貌隻能算得上清秀,但她眉宇間透出的高雅氣質,竟隱隱壓魔王一頭。


    有了她們二位,三界一定會迎來久違的和平!


    在這一片其樂融融的祥和氣氛裏,隻有明珠在心中冷嗤。


    任意還真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


    她從頭到尾都根本沒想放他們走。


    整整六個六重境巔峰的高手,傻子才會放他們走呢!


    隻有三界這些蠢貨,才會讓一個人玩弄這麽久。


    等他們知道所謂天帝魔王根本就是一個人的時候,必定會後悔至極!


    默默看著這一切的鐵柱給任意魔力傳音:


    【主人,你當年在海底唿我巴掌的時候,可沒這麽好說話!】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當時也哭了,哭得比他們還大聲,你信麽?】


    【當時我隻是想稍微反駁一下,就被你一腳踹到牆角去了!】


    【我這老寒腿,就是那個時候染上的!】


    【我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任意掃了他一眼,給魔偶傳了命令。


    魔偶指著沙遠他們幾人說道:


    “他們幾個以後歸你管,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他們的師父。”


    沙遠立刻走到了鐵柱的身邊,跪地行禮:


    “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鐵柱的眼睛都亮了。


    哎呀這樣啊……他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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