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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蘭送走了王媽媽,也沒急著看信,隻是收在了妝台的抽屜裏。她還有正事要做,信放著又不會跑。


    她換了身衣服,吩咐林媽媽給府上主子每人送一盤果子嚐嚐鮮。她則帶著水仙去看姑母兼給老太太請安,親自去送果子。走之前她特意叮嚀碧璽,給她挑兩個桃兒削了皮切成丁淋上冰鎮的酥酪等她迴來吃。這麽一分配,一小籃子桃子也沒剩幾個了,蕙蘭大方的讓丫鬟們分了吃。


    姑母歇了幾天,氣色好多了,但還是人懶懶的總想躺著。蕙蘭表示理解,這是工作狂結束高強度的工作,放鬆下來然後虛脫了,這估計得好好緩一陣子呢。反正蕙蘭也不急,當然還是姑母的身體最要緊,其他的什麽都是浮雲啊浮雲。


    娘倆說了些閑話,這也是為著讓李夫人稍微晚點睡,別睡多了睡眠質量下降了。蕙蘭事無巨細的把她吃的東西用量都問了問,這是她每天兩頓(病中胃口不好,為了減少折騰而縮減了一頓)飯都要問的。哪怕被姑母笑話成了小管家婆都沒改,病從口入,入口的東西肯定得精心。


    又說了王媽媽來看她的事,還把洗幹淨了的桃子給姑母獻寶,哄的姑母笑了才罷休。根據李夫人的身體狀況,這個時辰,水果她肯定是吃不成的,所以這是給二老爺準備的。果然,李夫人讓把桃子送到書房給才下班的二老爺。


    留了有一盞茶的時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二老爺進來看妻子,蕙蘭陪著說了幾句話就告退了,她可不想做電燈泡打擾人家夫妻說話。


    大婚一過,姑母病倒,姑父就搬到了隔壁書房。雖然醫師診斷是勞累過度兼天氣熱才病了,沒什麽大的症候,但是要吃藥靜養。這可不是21世紀,媳婦累病了丈夫得端茶遞水伺候在病床前。家裏丫鬟婆子一堆,哪裏用得上當差的老爺。就算他真的有心照看,他還得上班呢。而且他自己也看著有點憔悴虛弱,一個已經躺倒了,總不能再讓另一個也倒下。


    所以,分開住是必要且必須的,這樣兩個人都能休息好。兩口子是成熟理智的當家人,當然立刻執行。但是每天二老爺晚飯後臨睡前會過來看看妻子,兩人一起說說話。


    所以這幾天蕙蘭都是差不多的時間過來和離開,省的姑母在姑父過來前睡過去了,既影響睡眠又耽誤聯絡感情。她就是這樣的熱心聰明的小可愛,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甭管兩位長輩懂不懂蕙蘭的苦心,她自己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到了福壽居,老太太看著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這是大婚後晚輩第一次過來問安,相信老太太已經緩過來了。理所當然的碰上了二郎四娘子他們,大家少不得聚著說了會話。沒一會就都散了,老太太還是得多休息呢。


    天已經完全黑了,丫鬟在前挑著燈籠,姐妹三個一路說著話迴了院子。沒有多說什麽,道了別就各自迴屋了。以四娘子的活力無限,都沒再召集大家說笑聚會,可見每天的強度之大。早睡早起,明天還得繼續半工半讀呢,苦逼的小娘子們!


    迴了屋子,蕙蘭吃了早已經備好的不太冰的水果撈,瞬間精神了。果然夏天得吃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東西,開胃且爽口。


    心滿意足的蕙蘭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感覺一天的燥熱都沒了。換了寢衣坐在妝台前,抹了點麵脂。任由柳芽和水仙一起換著帕子給她擦頭發,蕙蘭坐著看信。


    妝台上放著兩盞琉璃燈,照的蕙蘭周邊亮亮堂堂的。不大的信封有點厚,果然,打開來裏麵有兩份顏色不同的信紙。家裏給她每月六次送信,看熟了的最低檔的麻紙她一打眼都能看出來。放下了厚一點的家信,蕙蘭拿了明顯是外來物品的楮紙打開來看。


    果然是那位肖學兄送來的,本來已經有猜測了,看了這蜀地出產的楮紙,基本就妥了。


    紙上寥寥數語,表達了一個中心意思。再次道歉,並奉上微薄賠禮,望不要嫌棄。


    蕙蘭看著信又想起了那次的烏龍事件,不禁哭笑不得。這位倒是個正直老實人,為了個不是自己養的狸奴背鍋。卻又明言囊中羞澀賠不起馬車,隻賠得起衣裳。蕙蘭哪裏真在乎他賠不賠的,隻為賭一口氣而已。而且在她的意識裏,要麽你大氣點,都賠了,要麽你就光棍到底,什麽都不賠。結果這位仁兄可好,還真的賠了她一匹布料來。蕙蘭自嘲:在數量來說也不算少了,夠做兩身衣裳了。


    真是理解不了這位老兄的腦迴路,說他聖母傻缺吧,他還知道不打腫臉充胖子;說他狡猾逃避責任吧,他還知道雙倍賠禮,真是……蕙蘭笑著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柳芽見她看信笑了,好奇道,“姑娘看見什麽有趣的事了,也跟我們說說啊。”


    水仙動作不停,也帶了好奇。


    蕙蘭笑著折好信紙隨手丟在妝台上,“看見一個像傻子又像君子的人,倒是挺少見的。芽,把桌上那匹布料拿來我看看。”


    兩個丫頭聽的都笑了,柳芽聽命去取東西,“難不成這布料就是姑娘說的那個人送的?”


    蕙蘭一邊揭開麻紙一邊點頭,“是啊,不過不是送的,是賠的。”


    一打開,不止蕙蘭,兩個丫頭都無語了,家裏媽媽們常用的熏黃色。


    “這是哪個愣頭青的,給姑娘送這個顏色,還是次一等的杭綢。”柳芽不滿道。


    蕙蘭卻看的呆了,水仙停下動作關心的叫了一聲。


    “噗嗤”蕙蘭反應過來,一下子笑噴了。這顏色這品質,那個傻小子該不是拿了他家母親做衣裳的布料來送給她吧?


    笑過之後,蕙蘭又有些不自在。這個顏色嚴格來說小郎君也是能穿的,而且還能做內襯內裙什麽的。按照一般人家的用度,這個布料算不錯了,做寢衣貼身穿還是很舒服的。不行,這玩笑開大了,那傻小子不會被家裏揍一頓吧。


    蕙蘭自己不缺吃穿不缺錢,也沒想著訛人。按照那傻小子的話,家裏不富裕,那會她壓根沒在乎。但是看他的行事,這話九成是真的。這樣就有些尷尬了,為了個野貓,害的人家破財那也確實有些坑了。


    不行,蕙蘭決定得關注一下。她沒空出去,那就明天送封信去問問吧。他既然把東西送到那邊宅子,那證明他還在何先生那裏學畫,何先生又跑不了,明天一問就知道了。


    打定了主意,蕙蘭收了心又拿起家信看。


    兩個丫頭見她專心看信,都沒打擾她,忙著絞幹頭發然後用梳子一下下給她通頭。


    李叔的信寫了兩頁,多是近來京裏的新聞。不過有太子大婚的事在那戳著,紈絝惹事鬧笑話的事少了很多,蕙蘭唯一在意的是未來的大皇子妃家裏近來動靜不小,看來婚期將近。


    輕輕合上信,蕙蘭若有所思。


    說來這個皇帝也是挺神的,之前都傳他愛重大皇子,喜愛三皇子,寵愛六皇子,對太子平平。但是太子順順當當的做了十來年太子,還娶了勳貴重臣鎮國公的嫡長女做太子妃。


    別說鎮國公傷了,鎮國公府已經不行了的傻話。鎮國公就算殉國了,鎮國公府也還是會屹立不倒的。有幾代人的忠心功績在,有皇帝的信重在,有人脈底蘊在,有軍中影響力在,有爵位傳承在,他依然是穩如磐石的勳貴第一家。


    娶了鎮國公的女兒,皇太子勢力大漲,地位穩如磐石。未來的國母出自勳貴之家,勳貴絕不會給皇家扯後腿。這樣看,皇帝是在給太子鋪路,太子穩得一匹。


    但是蕙蘭又有點懷疑皇帝,真這麽愛子情深義無反顧的把勳貴這個權利集合體交給太子了?就這麽放心兒子,絲毫不發揮一下帝王的疑心病?


    蕙蘭搖搖頭,上位者的心理咱們凡人還真是不懂啊不懂。不懂就算了,蕙蘭也不為難自己。等頭發通好了幹透了,打著哈欠上床睡覺。


    關心一下時事,吃吃瓜,偶爾渾水摸個魚就夠了。至於王權更替,皇族爭雄的事,不在她的能力範圍內,超綱了。偶爾發散一下思維,溫習一下知識也就可以了。


    睡了睡了,明兒還一堆事呢。蕙蘭都不用催眠自己,幾乎是跌倒就睡了。所以說,忙碌還是有好處的,睡眠質量嘎嘎好。


    謝謝尾號709699的書友和冷月冰心的票票。另外,碼字不易,盜者自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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