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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蕙蘭怒瞪拆台的曾護衛,你到底哪邊的?曾護衛認真看書,仿佛剛才發笑的不是他。


    場麵登時有些尷尬,蕙蘭這是第一次這樣無理取鬧。本來應該幫腔的某人幫了倒忙,蕙蘭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咳咳”倒是肖烈打破了平靜,他右手握拳捂在嘴邊輕咳了兩聲。


    “房小弟,關於窺伺的事是個誤會,我在這裏給你賠禮,還望你大人大量,別與我見怪。”說著對著蕙蘭做了個揖。


    原本怒火中燒的蕙蘭之前怒氣值已經被自家坑貨護衛笑的達到頂峰緊接著開始迴落了。人家再一鄭重道歉,她登時像被紮了個小孔的氣球,那氣一點點散了。畢竟算半個同窗,蕙蘭也沒想著鬧的太僵。這下對方給了梯子,她當然見好就收。


    傲嬌的點點頭,“行,窺伺的事就算了。肖學兄請迴吧,今日不便,改日再行招待。”擺明了隻要你不提躺在地上的家夥,大家還是朋友。


    肖烈本來就是為了躺著的家夥來的,怎麽可能就這麽被打發了。


    蕙蘭倒是沒想到,這個看著有些靦腆的外地同學倒是挺執著。就是蕙蘭直說了趕人的話,他也沒動。


    隻見他沉吟片刻,衝蕙蘭笑道,“房小弟,這狸奴畢竟是個畜類,你何必跟它一般見識。不如這樣,我先前的畫上畫的就是它,我把畫送給你。以畫代狸,你要砍要殺盡可以隨意施為。比起把黃花大卸八塊,血肉橫飛影響心情,這樣似乎更平和一些。”說著走到大門處,從放在地上的書箱裏拿出一副卷軸又走了過來雙手奉上。


    蕙蘭有些啞口無言,她沒話接了。我說兄弟,你真是個邏輯鬼才啊,理由這樣強大,我竟無法反駁!愣愣的接過遞上來的畫,蕙蘭反應過來登時氣笑了,“我還真是謝謝學兄想的周到,為了這闖禍的畜牲連一副佳作都舍了。”


    肖烈看了眼醉貓,笑得溫柔,“佳作不敢當,畫的正是黃花,畫作代本主受過,也無可厚非啊。”


    看那模樣是真的愛貓人士,怪不得何先生誇他畫的東西活靈活現。換到後世那意思就是有生命力吧,蕙蘭這會差不多已經氣過了。


    但是還是看這個狸奴不順眼,她真的是不喜歡貓。所以故意道,“你自陳不是它的主人,卻為了救它費心力。這麽上心,說不是主人都沒人會信吧。你說了這麽些,怎麽不提一兩句補償的事?”


    這樣肯定會更簡單吧,哪裏需要耽誤這麽久,蕙蘭腹誹。


    誰知肖烈一聽有些驚異,半晌才訕笑道,“房小弟見諒,在下家中不算豪富,頗有些囊中羞澀。衣物還好說,馬車和畫作卻是無力承擔。”


    蕙蘭半張著嘴,驚奇的上下打量這位學兄。她沒想到這位老兄這樣坦然直白,像這麽大的男生,不是應該都是死要麵子的嗎?這個理由實在太強大,讓她哪怕是火山爆發也得徹底啞火,更何況她還沒那麽大火力。


    衣裳是普通的衣料,身上也沒什麽配飾,和最不耐煩打扮的三表哥比都要樸素很多。看來是真的家境不太寬裕,蕙蘭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怎麽像是她在欺負人,因為一個破貓而揪著人家一個不是主人的人不放。


    蕙蘭囁嚅了幾下,幹巴巴的道,“你畫畫挺好的,何先生幾乎不收弟子的。”意思是你有才華,家境什麽的看開點。


    沒等對方謙虛,撇了還睡著的狸奴一眼,“這狸奴你帶走吧,我也不要你賠了。你既然著緊它就多調教吧,省的下次再闖禍了,到時可不一定有我這麽好說話了。”


    肖烈聞言大喜,又深深一揖,蕙蘭錯身避開了。他也沒太在意,急急蹲下身去抱了狸奴,愛憐的揉揉腦袋順順毛。然後立刻告辭,速度挺快,似乎怕蕙蘭反悔似的。


    兩個人一人抱貓,一人背起書箱,一齊再次告辭出門。


    院子裏突然靜謐了下來,蕙蘭倒覺著有些無聊。這一折騰,她也沒心情繼續留在這裏了。畢竟無論是畫畫還是碼字都是需要身心愉悅才能有靈感的。


    看到手上的畫,蕙蘭不禁想起她最近的練筆之作,總是找不到感覺。她要做禮物的那幅畫,背景衣飾基本都成型了,上色也沒什麽問題,唯一缺的是人物們的麵部表情。


    她其實不太擅長畫人物,畫出來總覺著怪怪的。怕畫不好毀了,所以她最近一直在畫人物練筆。要不是那隻破貓,她今天就能請教何先生她的不足之處了。


    想到這裏,蕙蘭打開畫卷,鄙視的看著裏麵歡脫的貓,罵了一聲禍害。


    “郎君需要飛鏢嗎?”曾護衛已經放下了他的書,有些殷勤的奉上他的飛鏢袋。


    蕙蘭橫了他一眼,那麽大人了,幼稚不幼稚。“你別看書了,你沒時間了,郎君我今天遊性大發,咱們駕著馬車把這燕京城郊都觀賞觀賞吧。”蕙蘭笑的有些陰險。


    曾護衛苦了臉,沉默片刻還是應了。於是請蕙蘭稍待,他快步去還了書,迴來套好馬車請蕙蘭上車。


    蕙蘭得意的上去坐好,覺著心情好多了。果然,一個人不痛快了,就讓害你不痛快的人不痛快,這樣這個人就痛快了。


    馬上緩緩啟動,“郎君先去哪裏?”


    蕙蘭本意是讓他忙著沒空看書,至於先去哪後去哪倒是無所謂。於是大手一揮,“你比我年長,對這燕京可比我熟多了,你決定吧。我隻有一個要求:看風景。”


    “是”簡單的迴了一個字,外麵再無聲音。蕙蘭躺在車裏感慨,真是惜字如金啊。哼,她就不信了,成天被一個護衛鄙視。蕙蘭發誓要奮發向上,早晚要折福這個高冷的護衛。她默默吐槽:真是的,不求你多畢恭畢敬,你至少表示出那麽一點點的尊敬啊。你一個護衛成天無視甚至鄙視她這個被護衛的,這叫怎麽迴事啊。


    不得不說,這個特別的護衛讓蕙蘭挺內傷的。可惜,這個特別的護衛今天會讓她更內傷。


    從巳正出門,駕車的大佬直出離得最近的南門。然後,蕙蘭就在馬車上過了一天,除了少數時間在荒郊野外。


    期間蕙蘭提出迴去吃飯三次,均被拒絕。曾護衛堅持要以主子的意願為意願,要把城轉個遍才能幹別的,蕙蘭吐血三升。


    這是個這是個狠人,逼急了,蕙蘭也發了狠,要餓一塊餓,看誰先撐不住。


    從結果看,蕙蘭敗退。坑爹的,車上倒是有水仙備的糕點,可是水被黃花那個坑貨害沒了啊啊啊啊啊啊。沒有水,幹巴巴的糕點怎麽吃。後半程蕙蘭壓根不下車,躺著假寐。不是她願意認慫,坑爹的她又暈車了。


    而曾護衛,似乎沒受到一點影響。從頭到尾馬車賊平穩,每到一處他還會兢兢業業的請蕙蘭下車看風景。哪怕後半程蕙蘭裝死,他也堅持著步驟,絲毫不亂。


    蕙蘭心裏怨念升騰:你是機器人吧,是吧是吧!你不就是想逼著我趕你走嗎,你做夢,我跟你耗上了。


    一開始姑父就交代了,這位不能以尋常奴仆對待。而且他也不是奴仆,父祖曾經隨從老國公上過戰場,有軍功在身,全家早已經被削了奴籍。他一心想跟著兩個郎君去軍營,結果因為他曾經受過傷所以被派到了蕙蘭身邊。


    所以他這個護衛比較獨立特性,蕙蘭對他也很寬容。可惜,這次梁子結大了,蕙蘭決定堵了他全部的路,讓他絕了從她身邊換到表哥身邊的指望。得罪誰不好,得罪一個小孩兼女孩。蕙蘭一邊忍著幹嘔,一邊發狠,一定要讓他知道一下社會的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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