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聲響亮的鞭子聲中醒來的。


    年輕人驚恐的睜開眼睛,天空中的太陽灰蒙蒙的,都不刺眼了。


    鞭子的聲響是在不遠處傳來的,年輕人探出頭往出一看,便看到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的場景,一眼萬年,就是形容這一刻,可這個詞,有可能不是那麽美好的。


    在前麵那條街是,有身穿奇怪服飾的人,臉上畫著特殊符號的人,手拿皮鞭在抽打一群棕黑色皮膚的人。


    他們的皮膚是被曬的,上身赤裸,下身穿著一條不能算褲子的布。


    他們地上爬行,背上背著巨大的石頭。


    年輕人嚇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那些人臉上的麻木,眼裏的淡漠,說明了這樣的日子是平常。


    一直等到那些人走遠了,走出了城,去到城牆破壞處,在修補城牆!


    年輕人站起來,卻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差點把他有拍坐下了。


    “別出聲!”


    年輕人迴頭看了一眼,那同樣是一個年輕人,長的相貌平平,但年輕人覺得有點眼熟。


    他的臉色很不好。


    “你好,我叫陳酒!”


    “我…你叫我阿黑吧!”


    “好,阿黑,你不是這裏的人吧?”陳酒問道。


    “嗯,我也是昨天剛來!”


    “這裏是罪洲麽?”


    “是的!”


    “可罪洲怎麽這樣?”


    “那應該是什麽樣啊?”阿黑笑著看向他。


    陳酒覺得更眼熟了,但還是沒想起來,主要他現在心太亂了,“見麵就大家,女娼男盜,到處是腸子,死人!怎麽樣都不應該是這樣啊!”


    阿黑苦笑著點了點頭,“可能以前是這樣的!”


    “那些臉上帶著符號的人,叫做巫師!他們統治了罪洲!”阿黑解釋道。


    “這樣的事情,為什麽朝廷不知道?”


    “因為來到這裏的人,要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離開了,要麽就變成了那些奴隸!”


    “來這裏的人本來就很少,自然也就沒傳開!”


    “這,這可如何是好啊!”陳酒拍著手。


    阿黑笑了笑,“你是替你自己擔心,還是替那些奴隸擔心?”


    “奴隸!”陳酒沒有猶豫。


    “好,好人!”阿黑豎起大拇指,“一會我跟他們打起來,你就跑,出去了好好讀書,將來當了大官迴來拯救這些人!”


    “等等!”陳酒趕緊攔下他,“首先,我已經讀完書,科舉完了,已經當了官,但是著亂世應該沒功夫管了!”


    “其次,我迴來就是當兵殺敵的!我跟你一起去!”


    “你讀書腦子讀傻了?你殺誰啊?”


    “我家裏人給我寫信了,薑泰的士兵到處霍亂,無惡不作,我…我當官也幹不了什麽,迴來能為家鄉出一份力,就出一份力!”


    阿黑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樣的,你也是讀書人聰明人,一會你覺得你能插的上手,你就打!”


    說完阿黑突然就衝了出去,直奔破損的城牆處。


    砰!


    一聲爆炸聲響起,一個巫師應聲倒地,但沒有立刻死亡。


    阿黑一躍而下,半藏劍插入他都喉嚨,然後又打了個響指。


    那個男人明明已經閉眼了,但還是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吼叫。


    哼!阿黑悶哼一聲。


    隨後猛然迴頭一隻手縷按另一名巫師的胳膊,“太極,勁!”


    “太極,穴!”張清另一隻手直奔巫師腦門。


    巫師雙眼突然爆發精光,“死!”一拳轟出,力量大的無比,阿黑直接飛了出去。


    所謂的阿黑,其實就是張清。


    張清悄悄的來了罪洲,他想起精靈族的話,丹藥是巫練的,那巫哪裏來的?


    聽著不像是一個兩個人的樣子,總不能還是在海外吧,然後不在海外,那就隻能在這個三不管地區了。


    這裏是剛進入罪洲,誰能想到一來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眼前的巫師是個妖神境的巫師,之前死的也是,而張清之所以可以跟兩名妖神境的巫師戰鬥,是因為他精神力無敵。


    巫有兩種攻擊手段,一是精神力,二是自然之力。


    這裏之所以荒禿禿的,就是因為天地自然之力被借走了,剛剛巫眼睛冒出精光就是借自然之力加強自己的肉身。


    要不然容易被張清秒了。


    他們的身體也跟精靈族一樣,相對較弱。


    張清看了一眼陳酒,一把過去撩起書生,隨後在巫師身上放了一把火,啥腿就跑。


    “你小子還真不跑啊,我都打不過!”張清沒好氣道。


    “我發現我真的插不進去手!”陳酒開口道。


    剛剛都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他當然插不進去手。


    那個巫師並沒有追張清太遠他也知道,他肯定殺不死這個又抗打有對精神力免疫的家夥。


    這樣的家夥,是這位巫師一輩子沒見過的對手,這讓他有些懷疑人生。


    但還好他已經像總部求援,很快就會有援助過來。


    看沒人追了,張清也就也就停了下來。


    “我們不能救救我們麽?”


    張清點了點頭,“能啊,你去吧!”


    陳酒翻了個白眼。


    “真打不過,我而很心痛,但他們已經這樣過了很多年了,在多一點也不怕,等更強點再來吧!”張清開口道。


    “你沿著這條路走,就可以到劍洲了,迴去吧!”


    “你呢?”


    “還要去往裏麵走一走,看看這裏倒地是什麽情況!”張清開口道。


    張清揮了揮手,告別了陳酒,“讀書人,要不你還是迴京城吧,在那裏安全一些!多這麽多書不容易,死在戰場上算怎麽迴事啊!”


    這一刻陳酒突然想起來在哪裏見過這張臉了,“你是張靜,黑水衙門的張靜,我見過你的畫像!”


    張清轉過身,背著身倒著走,“那你知道的太少了!”


    陳酒皺著眉,“什麽叫我知道的太少了?”


    張清沒有在迴答他,而是在想,就如同他說的,除了那些身居高位且跟他有關係的人,沒人知道張靜就是他,也沒人知道張清跟當今國師有關係。


    這張麵皮是徐大人送給他的,人生有兩個身份也不錯啊,張靜就張靜吧。


    都一樣的,他打不破這個怪圈了。


    隻要張靜死不鬆口,說他就是弟弟,就是張清,那他張清就永遠都是張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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