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噩夢?”


    譚暮白沒有想到方顯會說這個。


    “你發現了沒有?你母親最近的精神有些恍惚,而且常常很敏.感。”


    方顯這麽說,譚暮白自然迴想今天整天跟母親的接觸。


    她有所察覺,便點頭:“是,跟方叔叔您說的一樣,我母親最近的確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也很敏.感,今天吃水果的時候,我說了句話,便引得我母親哭了起來。”


    “那就對了。”方顯碰著保溫杯,迴憶方娟來社區診所的這幾天時的臉色,道:“她來的時候,也總是紅著眼圈,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她身體有沒有什麽不適?”


    “我詢問過她,她說身體沒有什麽不適,而且,我看她這個樣子,建議她去找你做個檢查。”


    方顯給過方娟這樣的建議。


    譚暮白卻道:“我母親從未跟我提過這件事。”


    而且,也沒有找她做過檢查。


    方顯點點頭,並不覺得意外:“你今天過來了,我就知道她一定是沒有找你,而且還把事情都瞞著你了。”


    “我母親她有沒有跟您說過她為什麽做噩夢?又做夢夢見了什麽?”


    譚暮白覺得母親變成這樣,跟噩夢的內容有著必然的聯係。


    方顯卻不知道更多的信息了。


    他搖搖頭,迴答:“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問過她,但是她不肯說。”


    譚暮白擰眉。


    方顯繼續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不瞞你說,你母親來社區診所的時候,曾經拜托我不要讓我把她的情況告訴任何人。


    因為你是她的女兒,我也跟你們這麽多年的老鄰居了,很擔心她的狀況,所以才告訴你。


    希望我說的這些,能夠對你們有些幫助。”


    方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譚暮白了。


    譚暮白看方顯說的十分坦誠,便點點頭,起身跟他道謝:“謝謝方叔叔告訴我這些,我母親以後可能還會來,希望方叔叔多幫我照料了。”


    “都是應該的。”


    “那我就先走了,方叔叔。”


    “好。”


    方顯送她到診所的門口,正好遇見社區裏麵頭疼發熱來看病的街坊鄰居。


    街坊鄰居跟譚暮白打了招唿之後,才跟著方醫生一塊兒進了診所。


    譚暮白拉開車門,上了車。


    上車之後,陸勵南看她臉色不好,就問:“怎麽樣?”


    “我媽也不知道到底隱瞞了我多少,就算是來診所看病也沒有據實相告,還隱瞞了醫生一些事情。”


    “那怎麽辦?”


    陸勵南問譚暮白。


    譚暮白心情有點複雜。


    “慢慢來吧,我媽這個人,看起來很簡單,實際上也很固執複雜,她不想說的事情我們一時半會兒是問不出來的,先迴去吧。”


    她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也應該迴去準備一下了。


    畢竟是陸勵騰這個大哥商議訂婚的酒席,去晚了不太好。


    陸勵南見譚暮白心裏想著大哥商議訂婚的事情,便擰鑰匙開車:“明天我們再來嶽母這邊看看。”


    “嗯。”


    譚暮白應聲,“我不放心她,這幾天要常來才行。”


    譚暮白不敢掉以輕心。


    所以,打算這幾天走動的勤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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