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上譚慕白覺得自己睡的很不舒服。


    因為在睡覺的時候老是感覺有個人在用手指擦自己的嘴角。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感覺到那個人還在擦她的嘴角,就跟著也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然而,擦得時候卻覺得擦到了滑溜溜的口水。


    她一下子驚醒過來,伸手就把房間裏麵台燈給按開了。


    轉身去看。


    就發現陸勵南的身體緊緊貼著她的身體,一隻手摟在她的腰上,一隻手被她枕在腦袋下麵。


    她看了看陸勵南被她枕在腦袋下麵的胳膊都替他覺得酸。


    忍不住搖了搖頭,輕輕起身,將陸勵南的胳膊拿開,然後往床邊滾了滾,這才將台燈給關上繼續睡覺。


    然而,半夢半醒的時候,卻覺得有一股力道,霸道的把她又從床邊給帶到了床中間。


    不過,那個時候睡意正沉,她便沒有強迫自己醒過來,而是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剛到六點半。


    手機上麵預設的鬧鍾都還沒有響起來,譚慕白就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平時上班已經習慣了這個時間起床,坐在床上想要清醒一下就去洗手間裏麵洗把臉。


    然而,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就聽見陸勵南的聲音從旁邊清楚的響了起來:“今天是周日,不用起這麽早的。”


    譚慕白聽見陸勵南的聲音,覺得自己那點沒睡醒的迷糊感瞬間就消失了。


    她馬上轉頭,一下就看見正躺在床上,支著腦袋看她的陸勵南。


    陸勵南看見她看向自己,微微勾起薄唇,笑了一下:“怎麽,看見我覺得很奇怪嗎?”


    “你不是應該睡在地板上嗎?”譚慕白眯了眯眼睛,順便努力的去迴憶昨天晚上睡覺前發生的事情。


    陸勵南看見她坐起來,就也跟著從床上做了起來,然後開口:“講道理,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有理由睡一半床。”


    譚慕白聽見他這樣說話,笑了一下,問他:“你這個意思是說,婚前的約法三章已經不算數咯?”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陸勵南開口。


    譚慕白看他承認的這麽痛快,立刻一掀被子,就要從床上下去:“那我去跟婆婆好好說一下你是怎麽跟我求婚的。”


    陸勵南最怕的就是譚慕白去跟父母說這件事,因為父母這輩子也沒有做過仗勢欺人的事情,更別說是逼婚良家女了。


    要是譚慕白今天跟老頭子說了這件事,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譚慕白下床的動作快,陸勵南一躍而起伸手拉住她的動作更快。


    譚慕白被陸勵南拉住,不耐的皺眉:“怎麽,還不準我去討個公道了?”


    “你都已經答應嫁給我了。”


    “但是你不肯遵守我們婚前的承諾,我有權利去討個公道啊。”


    “好吧,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


    “有第一次開玩笑,就又第二次開玩笑,你早晚會跟我撕毀和平條約的。”


    譚慕白雖然在工作上是一個圓滑低調的人,但也是一個謹慎的人。


    她明白自己跟陸勵南之間的約定是多麽的脆弱。


    男人多半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陸勵南一直都是口口聲聲說著喜歡她。


    她總覺得,陸勵南總有一天會控製不住,然後強迫她去進行夫妻生活,會告訴她那是她應盡的義務。


    所以,在看著陸勵南越來越想要去撕毀這個口頭承諾的時候,她便在想,是不是應該將這件事也告訴陸勵南的父母。


    讓陸勵南的父母來評評理,或者說,讓兩位老人來阻止他的兒子繼續去糾纏自己。


    陸勵南看見她眼神堅定。


    心裏有些喪氣。


    譚慕白想要從陸勵南的手裏麵掙脫出去。


    然而陸勵南卻緊緊抓著她的手指,不肯讓他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如果你爸媽反對我們離婚的話……”


    “你說了之後,我媽爸肯定會讓我跟你離婚的,我爸媽都不知道我跟你是協議結婚。”


    “那麽你跟我約法三章的事情……”


    “我遵守,我以後不會跟你開這樣的玩笑了,你不同意的事情,我都不會對你做。”


    譚慕白看見他這樣隨口說,眼睛裏麵透露出來的,依舊是不信任。


    陸勵南看出她不相信自己,想了想,才開口,發誓:“我發誓,如果我騙譚慕白,強迫譚慕白跟我上床,那我就不得好死。”


    譚慕白聽著陸勵南發這樣的毒誓,皺了皺眉。


    陸勵南看見她皺眉,才開口哄她:“怎麽樣?這樣放心了嗎?”


    譚慕白將手從陸勵南的手裏麵抽出來,下床去:“好了,洗把臉下去了。”


    ……


    衛琴跟陸中信早上起得也很早,兩人當了一輩子軍人,已經養成了早睡早起的好習慣。


    衛琴的眼睛下麵稍微有點青。


    早上準備早餐的時候,陸勵騰看見母親眼睛下麵淡淡的黑眼圈,問她:“媽,昨晚沒有睡好嗎?”


    衛琴點了點頭:“恩。”


    雖然沒有解釋,但是看陸中信合上報紙歎了口氣就能夠猜到,自己的親媽昨天晚上肯定是去聽牆腳了。


    而且看母親沒有什麽精神的樣子,八成是沒有聽見什麽,不然的話,也不會沒有精神。


    陸勵騰在餐桌前麵幫著衛琴盛早上熬好的皮蛋粥:“勵南跟慕白是不是今天迴去?”


    衛琴點了點頭:“還想要留他們兩個在家裏麵多住兩天的,可是都要上班,沒辦法,隻能下次放長一點的假期的時候留他們兩個在家裏陪陪我了。”


    其實陪她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的小兒子跟兒媳婦之間的關係有點怪怪的。


    若是往常的年輕人,被問及什麽喜不喜歡對方,什麽時候開始交往,求婚是什麽樣子的,多半臉上都會出現甜蜜嬌羞的模樣。


    但是,她昨天在問譚慕白的時候,卻發現譚慕白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都是尷尬。


    所以,她開始懷疑其兒子究竟是怎麽跟譚慕白求婚的。


    他們兩個又是為什麽要結婚。


    為了鬧清楚兒子跟兒媳婦是不是真的如膠似漆新婚燕爾,她昨天晚上的時候還去兩人臥室的隔壁房間聽牆腳。


    然而,並沒有聽見什麽。


    她的兒子跟兒媳婦兒,出奇安靜的沒有說幾句話,就拉燈睡覺了。


    她在隔壁房間裏麵等了一個小時,都沒有聽見別的什麽。


    有些鬱悶的將早餐的粥都盛到碗裏麵。


    衛琴就要上樓去叫陸勵南跟譚慕白下來吃飯。


    但是剛轉身,就看見陸勵南跟譚慕白已經換好了衣服從樓上走了下來。


    衛琴下意識的去看譚慕白的脖子。


    似乎是想要從譚慕白的脖子上麵發現疑點什麽痕跡。


    新婚燕爾的夫妻都如膠似漆的,兩個人睡在一起,肯定會留下點什麽曖昧的痕跡在皮膚上麵的。


    然而,衛琴瞧了幾眼,都沒有看見譚慕白的脖子上麵有什麽痕跡。


    衛琴覺得有些擔心起來。


    自己的兒子明明是很喜歡譚慕白的啊,既然這麽喜歡人家,又跟人家是睡在一張床上,總不可能一點事兒都不發生啊。


    可是,偏偏就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


    依照勵南這種克製力,能夠做到這一步可是相當的不容易啊。


    衛琴百思不得其解。


    在譚慕白吃飯的時候,借口去廚房裏麵端菜,給陸勵南使了個眼色,讓陸勵南跟著過去。


    陸勵南看見母親的眼神示意,隻好跟著過去。


    一進廚房,衛琴就毫不避諱的開口問她:“你昨晚跟慕白就那麽安安靜靜的睡了一晚上?”


    陸勵南歎了口氣:“不然呢?”


    衛琴瞪了他一眼:“什麽叫做不然呢?我在跟你說正事呢,兒子,你告訴媽,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傷,落了隱疾?”


    陸勵南一聽這句話,差點沒被口水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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