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撒到秦朗身上的時候,一直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持槍的左手下意識的就舉了起來。整個人像是在蓄勢待發的獵豹,展現出了強大的殺傷力。

    而蘭多夫,也就是龍飛,此刻正坐在床上靜靜的看著他,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笑著說道:“放輕鬆,我們已經沒有危險了。”

    秦朗暗暗的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有些激動的說道:“龍先生,你好了麽?”

    龍飛淡然的點頭,略帶不悅的說道:“你知道你昨晚上犯了多大的錯誤嗎?你那樣衝動很有可能讓我們兩人都逃不了。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你不能再做這樣危險的舉動了,明白嗎?”

    秦朗坦然的說道:“如果是龍先生碰見這樣的情況,會怎麽做?如果你可以放棄我們,那我也可以做得到。”

    龍飛沒想到他還有如此犀利的反擊,被怔得幾秒鍾沒有迴過神來,半晌才無奈的搖頭道:“你呀!罷了。我們戰神的人都是一根筋,如果是我的話,也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兄弟的。那麽我們就生一起生,死也一起死吧。”

    秦朗嘿嘿笑道:“龍先生,我們怎麽可能死呢?許老還期盼著你帶領我們重迴巔峰呢,如果讓他老人家聽到你如此頹然的語氣,肯定會對你軍法處置的。”

    龍飛抬起手指了指他,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這個家夥怎麽經過昨晚的曆練之後,嘴皮子都變得利索了?

    “那個女人呢?”龍飛環顧了一下房間,問道。

    “她,走了。”秦朗撓撓頭迴答道,這可是龍先生的隱私,他不知道要用怎麽樣的口吻來解答這個棘手的問題。

    龍飛微微蹙眉道:“走了?嗬嗬走了也好,免得見麵的時候尷尬。隻是我心裏有個疑惑,她到底是如何認出我來的,我的易容連楚麒英都分辨不出來,她一個女人居然有如此敏銳的嗅覺。我感覺這件事不簡單。”

    其實龍飛把整件事都想的有些複雜了,他的易容可謂是無懈可擊。隻是他低估了一個女人對自己心愛男人的分辨度。其實昨晚上蛇蠍就已經將理由講給他聽了,這是女人的直覺,有的時候直覺是可以起到奇兵的作用。隻是可惜那個時候龍飛處於昏迷的狀態,並沒有聽到蛇蠍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兩人都有些百思不得其解,幾分鍾之後也就放棄了。反正這個女人對他應該沒有惡意,而且還在最關鍵的時候就了他一命,單是這份情義就可以將那些猜忌抹去。龍飛雖然心思雖然縝密,卻也不能百分之百的猜中一個女人細膩的心思。

    “我們迴去吧,一晚上沒有任何的消息,她們應該等著急了。事情都辦的差不多啦!也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龍飛雙手撐著床沿想要跳下來,結果手臂一軟整個人又摔迴了床上。秦朗大驚趕緊跑過來將他扶起,臉上寫滿了擔憂:“龍先生,你再休息一下吧,現在才剛剛八點鍾,我們中午的時候迴去也不遲啊。”

    龍飛看著自己的雙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怎麽會這樣,我的手臂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可能是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去吧,你多休息一會就應該沒有問題了。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麽吃的東西。”秦朗說完不由分說的將龍飛摁迴了床上,拿著槍走出了房間。那個神色到不像是去找吃的,倒像是去找茬。

    龍飛躺在床上,迎著陽光舉起了自己的手,和煦的日光透過他的肌膚,露出了微紅的血色。手臂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這雙手曾經是讓所有人都羨慕的手,上麵沾染了無數高手的鮮血,可是現在居然連支撐身體的力量都沒有了。龍飛心裏很是煩躁,他迫切想要搞清楚到底是為什麽,難道對方的麻藥可以強悍到這個程度嗎?

    戰神的成員都接受過不同程度的藥物測試,像龍飛這樣的精銳隊員藥物測試更是恐怖。目的也很明確,就是萬一被俘虜了也不會因為藥物的原因而出賣國家利益。普通的麻藥根本就不能夠讓他受到傷害。可是現在的情況卻顛覆了他的認知,讓龍飛有些手足無措。

    難道是那個女人對自己動了手腳?如果真的是她,那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麽?想要將自己永遠的留在這裏麽,可是她為何偏偏又離開了。

    越想越是複雜,越想腦袋就感覺渾噩。幹脆閉上了眼睛,或許就像秦朗說的那樣,隻是對方的麻藥太過厲害讓他暫時的失去了力量,等幾個小時就可以恢複吧。

    十多分鍾之後,秦朗端著一個餐盤走了上來,臉上透著一絲疑惑的氣息。看到這滿滿一盤的食物,龍飛忍俊不禁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一手好廚藝!,以前愣沒有看出來呢。聞著味道就不錯,恭喜你又多了一個泡妞的利器。”

    秦朗將茶幾拉到床邊,然後將食物盤子挨個放好,有些納悶的說道:“這不是我弄的龍先生,我隻會下麵。”

    龍飛也有些驚奇,問道:“不是你弄的?難道是外賣。”

    “也不是,我到廚房的時候就看到這些東西了。為了確定有沒有毒,我在下麵都嚐了一遍然後等了十分鍾沒有反應,才端上來的。還有這個,是壓在餐盤下麵的,我想應該是給你的,也就沒有偷看。”秦朗從上衣兜裏拿出一封信,交給了龍飛。

    疑惑的將信封接過來,上麵是空白一片什麽落款都沒有。但是卻散發著一股淡淡的幽香之氣。龍飛舉起來對著陽光看了看,裏麵有一張折疊得很好的信紙。撇了撇嘴之後將信封放到一旁,笑著說道:“先吃飯吧。吃完了再說,昨晚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還真把我餓壞了。”

    秦朗又將筷子拿出來,擦幹淨之後交給他。兩人就在早晨清麗的陽光下狼吞虎咽,將這滿滿一餐盤的食物都解決幹淨,末了龍飛還抹抹嘴巴說道:“不錯,有我一半的功力了,隻是這道青筍炒的太狠了點,水分都已經沒有了,完全吃不到青筍的原味。”

    秦朗哪裏懂得這些,他隻是覺得好吃,非常的好吃。如果能夠這樣一個女人天天給自己做如此美味的食物,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啊。就這樣的水平居然還被龍先生挑三揀四,也不知道他的廚藝是不是真的有自己吹噓的那麽好?

    看到秦朗有些不相信的眼神,龍飛抬手扇了他腦門一下,笑罵道:“怎麽啦?吃人嘴短連我的話都敢懷疑。告訴你,你可以懷疑我的誠實,但是絕對不能夠懷疑我的廚藝。看來得抽空給你露一手了,免得你們吃這樣的東西就感覺是人間美味。”

    秦朗嘿嘿一笑也不以為意,拿起盤子將裏麵剩下的菜肴稀裏嘩啦的倒入自己的嘴巴裏,然後拍了拍微微鼓起的小腹,滿足的說道:“真是太好吃了。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嚐試一下龍先生口中比這個還要好吃的菜肴是什麽。”

    龍飛活動活動了四肢,感覺力量好像迴來了點,心裏暗暗的竊喜笑道:“會有機會的,等我們把這邊的事情辦完了,迴國之後我就親自給你們下廚做一頓大餐。到時候可不要把舌頭吞下去咯。”

    秦朗一臉期待的說道:“真是好期待呀。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青山社斷掉,然後迴家睡覺吃飯。龍先生,那封信你不看麽?”

    龍飛拿起那封信,思量了幾秒鍾之後終於還是將它撕開。抽出裏麵淡粉色的信簽紙,上麵傳來一股好聞的香味,像是處子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信上一個寥寥幾句話,龍飛一眼就將所有的內容就掃入了眼睛。良久沒有說話,秦朗在一旁等得有些著急,最終還是忍不住出言問道:“龍先生,上麵都寫了寫什麽?”

    龍飛淡淡一笑道:“什麽都沒有,隻是一個善意的玩笑罷了。真是搞不懂那些女人是怎麽想的,罷了,這次是我欠她的,被她這麽擺一道也算是應該付出的代價吧。”

    秦朗聽得腦海中亂成一團,但是又不敢問得過細。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的燃燒,逼得他隻能不停的灌水,生怕自己忍不住就問道了禁忌問題。

    “其實也沒什麽,她昨晚給我動手術的時候,在我身上打了一針。所以我剛才才會出現脫力的情況,但是現在我已經服過解藥,再是半個小時就可以恢複如初了。”

    秦朗瞪大眼睛道:“解藥,什麽解藥?”

    龍飛指了指茶幾上的殘羹,無奈的說道:“就是這些東西了。她為了讓我親口嚐嚐她的手藝,所以才耍了這樣一個小花招。女人啊,有的時候真的是不能夠用常理來度之。”

    秦朗急道:“那龍先生假如不吃這些東西,豈不是就一直處於虛弱的狀態嗎?”

    “也不會,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我曾經說過與她此生不見的,再見麵就是你死我活的場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啦!我有必要再見她一麵,至少也得當麵感謝她的救命之恩不是。”龍飛單手抵住自己的額頭,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張精致到無解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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