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麽事?”


    看著氣喘籲籲的鍾靈穀,沈從倍感疑惑。


    因為他的實力很強,已經達到了五品武者,修為和速度非同一般,卻仍舊喘息加粗,足以見他跑過來的速度有多快。


    “前輩,北疆戰火再起,北莽和大乾餘孽,打過來了。”


    沈從一怔,但很快便恢複平靜。


    他之前就推斷北莽並不是真正的敗退,隻是在暗中積蓄力量,所以他早就預測到了戰火。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亙古不變的道理,打就打唄,無非是換一個統治階級罷了,有什麽區別?


    自己的身份隻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如果有誰想要針對自己,宗師級別的拳頭,他扛不扛得住?


    就算他扛得住,他先人的墳墓扛不扛得住?


    “北莽打過來,自然有大夏軍隊防守,你何必如此緊張?”


    “前輩有所不知,這一次,是北莽、東遼與西夏,三國聯手,同時攻擊大夏,而且還有大乾餘孽輔佐,那其餘各國也是虎視眈眈,在暗中窺視,一旦開戰,後果不堪設想。”


    “想不到他們這次居然搞得這麽大,那大夏倒是頗有幾分頭疼,隻可惜紅塵俗世,與本座無關。”


    鍾靈穀擔憂道:


    “前輩修為高深,自然不用擔心,隻是我鍾氏一族,怕就沒有那麽好了。這麽多血脈,就算是跑都難以跑掉。”


    “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但看在你這麽久以來對我一片誠心的份上,如若北莽大軍真的打過來,我可以為你鍾家留個後,等過幾年天下平定,幫他找一戶人家養大。”


    這已經是沈從最大的極限了,他自己還要修煉大道,不可能帶著一個拖油瓶,幫對方留個後還是可以的。


    聽聞此言,鍾靈穀鬆了一口氣。


    能留下一個血脈,那就最好不過,總好過全家死光了吧?


    以沈從的實力,隻要他開口,必然能夠做到,到時候給那個孩子多留下一些資源,將來再重振家族吧。


    “不過,你也不用過度擔憂。就算是北莽朝廷打過來,也是為了奪取土地和人口而已,你們鍾家實力不錯,他們很有可能會選擇安撫,繼而納為己用。”


    鍾靈穀苦澀一笑。


    “若真是這樣,就多謝前輩吉言了。”


    “謝不謝的暫且不說,有一點你要記清楚,本座不想被人打擾,所以就算北莽朝廷打過來,我也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這裏。”


    “前輩放心,鍾家絕不會背叛前輩。”


    沈從點點頭,這才讓鍾靈穀離去。


    他則是開始研究起來掌控人的方法。


    宗師當然也能自己釋放出一些氣勁,留在對方體內,如果對方有什麽異心,可以直接催動,或廢其身,或奪其命,但是這是通用的方法,如果對方遇到另外一個宗師,就很容易解開。


    就像青雲坊的姑娘,隻要花錢,人人可以寬衣解帶,十分不保險。


    在那些武俠小說中,掌控人的方法,最多的就是無非是毒藥和蠱。


    像比較出名的生死符,還有苗疆蟲蠱。


    玩蟲子不是沈從的愛好,那玩意太惡心,簡直要逼死沈從的強迫症。


    所以他準備研究一門生死符。


    小說裏麵的生死符,是用酒水等其他液體,逆轉真氣,打入體內,形成陰勁,實際上這和宗師留一道陰勁異曲同工,想要真正意義上鎖死對方,無人能解開,那就要做一個特殊的印記。


    像製造複雜的鎖一樣。


    以沈從強大的悟性,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辦法。


    “陣法!”


    陣法是以特殊路線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如果能夠在對方體內形成一個陣法,隻有自己能夠操控的話,無論他的修為多強,自己一道真氣也能引爆,那就完美了。


    說做就做,這對他而言並不是什麽難事,沈從很快就創造出幾個簡易陣法,稍微試驗了一下,通過自己的靈氣引燃,能夠直接爆掉一塊巨石。


    但是這還不夠,武者一旦修煉起來,五髒六腑都會被強化,因此是有可能扛得住這個陣法引爆的。


    所以沈從又進行了一番強化,讓陣法運行的路線更長,能夠吸收的靈氣更多,爆裂程度也就越強。


    直至最後,沈從製作的小型陣法,甚至已經可以直接引爆一塊精鋼,將其徹底炸成碎片。


    這種威力的陣法,放在外麵肯定對武者無效,但是如果放在裏麵,引爆心髒或者大腦的話,就算是三品武者,估計也扛不住。


    到時候,頭皮內部給他刻畫一個,心髒上刻畫一個,還有蛋蛋上也要刻畫一個,多刻畫幾個總沒有錯,隻要對方不背叛自己,自己就不會引爆陣法,如果對方膽敢背叛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


    直接死無全屍!


    沈從還在陣法上做了多重閉環,解開的步驟一旦有錯,陣法瞬間就會吸收對方體內的靈氣,自行引爆。


    這玩意本來就得以宗師強者才能解開,然後還要精通陣法,估計這世上鮮少有自己這樣能夠一心多用的,絕大多數武者要麽是修煉武道,要麽是修煉陣法根本不可能像自己這樣同時兼修武道、丹道、陣法之流。


    不過,作為穩健達人,沈從深知這世界上還是有一些異類,有可能達到兼修陣法和武道的存在。


    譬如一些氣運之子,又或者是世家天驕。


    但是沈從不怕,就算他們也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實力,他們至少還有一點不如自己,那就是不如自己卑鄙。


    他還在三個陣法中加了暗線,三個陣法必須要同時解除,否則的話,隨便動其中一個,都會讓其他兩個陣法迅速啟動引爆。


    這樣方可確保,不會有一個背叛者,能夠逃得過自己的製裁。


    完美。


    ...


    接下來的幾個月裏,戰火越演越烈。


    這一次,上天沒有再眷顧大夏朝廷,北莽出動國師,號稱是北莽第一高手,正麵對抗,以輕傷的代價,最終拿下鎮北大將軍淩不破,至此,北疆被北莽大軍洞穿,北莽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很快就把青州府以北的大夏國土全部納入麾下。


    青州府隔壁三個州府,也同樣沒有好到哪裏去,損兵折將,城池丟失嚴重。


    對於這些事,沈從從來都不關心。


    國家又不是他的,操心太多容易蛋疼。


    況且,北莽在得到了大夏國土之後,肯定想要吸納原來土地的資源和人口,這樣才能建立好更好的統治,也才能更好的提升國力,以達到戰爭利益最大化。


    隻要他們不傻,就不會做出屠城之類的蠢事。


    當然,要說一個都不殺,沈從是絕對不會相信的,畢竟戰亂時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管控住自己的欲望,隻是不會太過誇張而已。


    這對於老百姓而言,已經夠了。


    大夏雖然想要守住國土,奈何大夏疆域太大,兵力分散,還要去對付其他國家,因此無法抗衡,隻能不斷收縮兵線,以保證自己的有生力量和基本盤。


    雲城是在開戰的第四個月被拿下的。


    五萬大軍,領頭的是北莽先鋒塔木裏,實力是四品武者!


    大軍剛剛來到城下,四品先鋒高手往那裏一戰,城內一眾官員全體投降,也有幾個一心報國的,新任城主,還有真武司那幾個,以及一些深受皇恩的官員要麽戰死殉國,要麽自殺殉國,倒也顯得大夏並不是那麽不堪,還是有幾個忠臣的。


    塔木裏沒對老百姓做什麽,就是看中了新任城主那風韻猶存的老婆,據說城主那風韻猶存的老婆沒他那麽有骨氣,先是哭唧唧,下半夜就開始嚷嚷著官人再快點。


    第二天就跟著大軍一起出發,繼續趕往下一個城市。


    沈從估摸著這先鋒將軍,怕是活不久了。


    不是死在戰場上,就是死在床上。


    這期間他從未出手,一直待在家中釣魚,山野之地,鳥不拉屎,北莽大軍自然不會往這邊來。


    那鍾家堡也未曾將子孫送過來,看來北莽並沒有對他們動手。


    就這樣,等到雲城都被占領了大半個月之後,沈從方才離開家中,來到城市中心看看情況。


    “糖糕,新鮮的糖糕。”


    “油條,剛拉的油條。”


    街道上和以前差不多,沒什麽太大的變化,就是多了一些身穿北莽武士鎧甲的人在巡邏。


    其中還有幾個人,沈從都認識,以前穿的是大夏的衙役服,現在換成了北莽武士鎧甲而已。


    一切照舊。


    沈從來到了鐵匠鋪子,管事的和師傅們紛紛打招唿,唯獨過來查賬的東家悶悶不樂。


    “鋪子裏最近的生意很差嗎?”


    沈從對著管事的詢問,管事的連忙搖頭。


    “不是,最近生意很好,打造兵器的人越來越多了,甚至還有北莽,哦不,還有朝廷的訂單呢。”


    沈從的嘴抽了抽。


    “管事的,你以前不是都稱唿他們為北蠻子?”


    管事的嚇得臉色大變,連忙討饒。


    “沈師傅,可不敢這麽說,您是要我的命呦。”


    沈從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


    “跟你開個玩笑,東家這是怎麽了?”


    “哎!”


    管事的深深歎息了一口氣。


    “別提了,前陣子有個北莽的軍官,闖進了他的家,討要了一些軍費。”


    “然後呢?他心疼錢?”


    “那倒不是,主要是那軍官看到了他閨女。”


    “嘶~!”


    沈從倒吸一口涼氣,這是哪家的勇士?兩百多斤都下得去手?


    管事的似乎是看出了沈從的想法,立刻開口道:


    “不是你想到那樣,那軍官看到東家的閨女,直接罵了一句‘肥豬’,然後就走了。”


    “這...是挺憂傷的。”


    沈從微微歎息了一口氣,然後扯開話題。


    “北莽軍隊過來,有沒有做什麽?”


    “搶了一些富豪,小老百姓的錢沒動,然後還降低了一些稅收,老百姓們嘴上雖然罵著北蠻子,但是也都接受了。”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間來了一隊北莽士兵,後麵還抬著一個大轎子。


    眾人臉色大變,而沈從則是略帶幾分詫異。


    東家很快就放下手裏的賬本,和管事的一起跑出去迎接。


    “各位官爺,請問你們來這裏,有何貴幹?”


    不等他們發話,後麵已經有人拉開了轎簾,從裏麵走出來一位身穿北莽皮衣,英武挺拔的青年。


    他微笑著走上前來,笑道:


    “東家,管事,還認得我否?”


    東家看了迷惑,管事的仔細端詳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


    “你是大器?”


    “管事的好眼力。”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一次過來的,是宋師傅的兒子宋大器,眾人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後歡喜道:


    “大器,你現在可真是有出息了啊!”


    “就是,都坐上轎子了。”


    正所謂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宋大器如今有錢有勢了,這些人肯定想湊上去巴結一番。


    說不定,能讓自己就此飛黃騰達了呢。


    宋大器對眾人隻是微微一笑,隨後來到沈從的麵前,看著沈從,緩緩鞠躬彎腰。


    “沈師傅,許久不見。”


    沈從點點頭。


    “是好久不見,看來,你在外麵混的不錯。”


    以沈從的眼力,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宋大器現在的修為已經突破了八品武者。


    曾經的孤兒,沒錢沒勢沒資源,短短幾年時間,就成功突破到這個境界,就算是有些奇遇,恐怕也下了不少功夫。


    宋大器站起身來,繼續開口道:


    “若不是沈師傅當初贈送我一門內功心法,焉有大器今日?大器這次迴來,就是為了感謝沈師傅而來。我已經在城裏最好的醉香樓包了桌,請沈師傅大駕光臨敘敘舊。”


    “也行。”


    “沈師傅,請。”


    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下,沈從坐上了宋大器的轎子,然後趕往醉香樓。


    東家眼巴巴的瞅著宋大器,眼神中充滿了懊悔。


    “你說我當初怎麽就沒看出來,這小子竟然還有飛黃騰達的一天?要是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直接把閨女嫁給他了啊!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一個潛力股!”


    管家幽幽道:


    “要是他娶了小姐的話,應該也不會飛黃騰達吧?”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女兒是掃把星?你是不是對我女兒有意思?不想讓她嫁給別人?你給我好好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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