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深處。


    這是一方與世隔絕的殘破世界,一片虛無,法則不顯,不見光明,不記年歲,也沒有一絲屬於生靈的足跡。


    “嗯~”


    突然。


    就在這片混沌的虛無中,響起一聲高亢的吟叫,下一秒,一點青芒劃破了黑暗,緊接著,將整片虛無點亮。


    白狐兒臉伸了個懶腰,曲線一覽無遺,隨後雙手撐著床榻坐起,青絲散垂,斜了眼身下的陳衣,開始穿衣。


    陳衣安靜盯著祂看。


    “爽嗎?”


    白狐兒臉突然發問。


    “嗯?”


    “折騰我爽嗎?”


    祂整理好衣服,又重新躺迴陳衣懷抱,依偎著胸口:


    “給無數時代帶來黑暗與動亂的幕後黑手,狩獵亙古的屠戶,任你折騰,予取予求,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話音微頓。


    那雙白璧無瑕的手,又開始不老實,滑過陳衣的臉頰,掠過胸膛,像條靈活小蛇般,鑽進綢緞織成的被褥:


    “好郎君~”


    “別!”


    氣吐幽蘭,拍打著耳垂,清香撲麵,常人看來的豔福不淺,卻嚇得陳衣猛打了個激靈,一把拍開作怪的手:


    “真的一點都不剩了,讓我歇歇。”


    “槭。”


    白狐兒臉撇了撇嘴,倒是沒在作妖。


    陳衣轉移話題問道:“我有點好奇,你這張狐狸臉下隱藏著的,究竟是怎樣一張麵孔…你不會是個男人吧?”


    “去你的。”


    白狐兒臉沒好氣錘了陳衣胸口一下,隨即講道:


    “我不是人,準確來說,我連生靈都不算,你喜歡人的身體,我就以人的形態存在,你如果喜歡其他族群…”


    說著,拋來一個充滿暗示性的媚眼,秋波蕩漾。


    陳衣心神一凜。


    白狐兒臉真的太會了!


    “至於我的臉,你才化神,窺見我的瞬間就會神魂崩碎,所以才以狐麵示你,將來成了仙,便能見我真容。”


    不可見,不可言,不可思,不可議。


    這不僅是一種規則,更是一種保護,冥冥之中有一種類似法則、道理的力量,影響左右著天地萬物的運轉。


    這種力量哪怕是白狐兒臉都得遵守。


    它從混沌誕生之前就已經存在,任何生靈都不知道它的起源,也無從追溯,但遵守它,是一切事物的本能。


    “對了。”


    陳衣沒在這件事上糾結,繼而又道:“佛國跟那些古魔是怎麽迴事?蓮花天下的大佛,怎麽會出手救古魔?”


    “古魔啊…”


    白狐兒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記不起來了,我很少關注這種小事,你自己去查吧,從那條河開始查。”


    “恆河?”


    “嗯。”


    陳衣好奇問道:“到了彼岸真能獲得永生啊?”


    “那就要看你怎麽理解這個永生了。”


    白狐兒臉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其實這條河很有意思的,它能讓人永生,隻不過這種永生,不是所有人都想要,有時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那些古魔沒得選。”


    “在這個時代的時間節點上,天已經抹去了它們的痕跡,隻有恆河彼岸能帶給他們新生,它們隻能靠恆河。”


    “佛門的氣運也不是白搶的,他們得從彼岸幫佛國帶迴一樣東西,佛陀們不敢淌恆河…哈,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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