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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昭君雖已成功結嬰,但麵對兩個元嬰後期修士同時追捕,沒有任何反擊的餘地。她身旁十裏開外,便有永夜修士在交戰,她並未奔赴盟友,盟友也沒理會她。


    “賤婢,你死定了!”


    兩個元嬰修士左右夾擊,袁昭君艱難抵擋,但沒堅持過片刻,靈力最終刺破了防禦屏障,她再無招架能力,噴出一口精血墜落日月潭。


    燕雲霆看了一眼天空的白殤與鳩僮,又瞧了一眼快要沉入湖底的袁昭君,“嗤!真麻煩!”他一頭栽進日月潭中,快速遊向袁昭君。


    兩個元嬰修士並未停止攻擊,以靈光衝著袁昭君下沉的方向狂轟濫炸,直至盡興後才轉身離開。


    燕雲霆捧住袁昭君的身軀,將避水珠喂入她口中,此時若冒出頭去,勢必會再次遭到圍剿,他一邊下潛一邊向岸邊靠攏。


    隕落的修士屍體,接二連三地墜入日月潭,翠綠的潭水被鮮血染作殷紅。


    日月潭深不見底,下潛至三十丈,所有光芒消失,寒冷深入骨髓,袁昭君臉色蒼白,生機正在迅速流逝。


    忽而,一道暗流迎麵襲來。


    有暗流就說明有出水口,有出水口就很可能會有溶洞。燕雲霆逆著暗流快速向前遊去,很快便觸碰到了地基,他又沿著石壁向下摸索,暗流的流速越來越大,他即刻甩出十枚靈石。


    在靈光的照耀下,一道五丈寬的灌注口赫然出現在眼前。


    他迅速以飛劍開路,捧著袁昭君鑽入關口。


    逆水而入,越來越寬,深入一百來丈,流速終於平緩。


    他一劍破開暗流,飛身鑽出水麵。


    千奇百怪的鍾乳,廣袤開闊溶洞,“滴答滴答……”滴水成溪,溪匯成河,從水道注入日月潭。


    燕雲霆在岸邊尋了處平地,將懷中女人放下,一把撕開她的衣襟,淤青紅腫,皮開肉綻,從頭到腳竟無一寸完好。


    “唉……你又何必跑來仙界受罪呢?”


    燕雲霆於心不忍,恰好先前從吹石妖姬那兒獲有一枚“玄陰珠”,‘玄陰珠’乃極陰之物,正好適用於鬼修。


    鬼修體質不同,無法以靈力修補,燕雲霆隻能先以真氣封住那搖搖欲碎的鬼嬰,再加以外用瘡藥包紮。


    死,肯定死不了,疼,肯定會很疼很疼。


    做完力這所能及的一切,燕雲霆脫下外套為她裹上,然後在不遠處燒起了爐灶,一邊烤火驅寒,一邊烹煮肉羹。


    半個時辰後,袁昭君的唿吸突然開始變得急促,她張合著嘴唇,發出痛苦的呻吟,她猛地睜開眼,痛感傳遍大腦,她開始嘶吼痛哭:“好痛!好痛……”


    “痛是一件好事,說明你命沒丟。”燕雲霆端著一碗熱騰騰的牛肉羹,坐在了袁昭君身旁。biquge.biz


    “燕雲……嘶!”驚訝在疼痛滿前不堪一擊,她五官都快皺作了一塊兒,淌著淚水喊道:“我好痛!渾身像是被刀割一般,我要痛死了!你快幫幫我……”


    燕雲霆一掌真氣打入她體內,暫時封住了她肩頸與後脊的三個脈門,切斷了痛感傳輸,“還疼麽?”


    袁昭君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好一點點了,但還是很疼……”


    “那我也沒辦法了,我是人,你是鬼,我的治療功法對你不但無效反而還會害你,”燕雲霆舉起手中的牛肉羹,“現在唯一止疼的辦法,就是多吃肉,加快身體恢複,待傷口消炎並愈合,疼痛便會緩解許多。”


    “可我現在根本不能動彈……”


    燕雲霆舀了一勺肉羹,“在喂你吃肉之前,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我們的關係,是敵人還是朋友?”


    袁昭君咬牙忍痛,不知如何作答。人鬼終究殊途,又怎能做朋友?


    “那我再換個方式問你,你是想跟我做朋友,還是想與我為敵?”燕雲霆又問道。


    袁昭君低聲道:“誰願意沒事找事給自己樹敵……”


    “很好。”燕雲霆輕輕扶起袁昭君,不慎袍服滑肩而下,雖然遍體鱗傷,還是無限好春光。


    袁昭君想要去扯,可雙臂卻如同灌了鉛,一動就疼得發抖,她幽怨地望向燕雲霆:“你好歹也幫個忙……”


    燕雲霆笑著為她重新裹好衣袍,舀起一口肉羹遞到她嘴邊,“你今天的狼狽,都是自找的,這句話你認不認同?”


    袁昭君一口喊下湯匙,嚼了兩下才低聲道:“反正我一生都命賤……”


    “那是你自己作賤,我幫你殺了袁吞蟾,還給了你自由,為何還要來侵略仙界?”燕雲霆聲音略有三分冷意。


    袁昭君低聲解釋:“袁吞蟾死後,為了不引起懷疑,我隻能迴到天蟾堂裝作若無其事,隻能應詔來到仙界……我厭惡這場戰爭,更討厭永無至今的黑暗,可我什麽也改變不了,不聽話就得死。”


    燕雲霆說到:“以前你是沒得選,現在你還有機會將功補過。”


    袁昭君眼神一冷:“你想讓我背叛九幽?”


    燕雲霆沉聲道:“確切的說是棄暗投明。”


    “可我生來就在暗處,雖厭惡它,但那裏畢竟是我的家——”


    “閉嘴!”燕雲霆將湯碗狠狠一摔,抽開了袁昭君,“你就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


    袁昭君匍匐在地,痛楚與無奈,不甘與悲傷,又濕潤了眼眶。


    “若不是我殺了你義父,你早已淪為鬼胎爐鼎;若我方才不救你,你此刻已屍沉河底,”燕雲霆一把扯去了袁昭君身上的衣袍,冷聲道:“既然你要做敵人,我沒必要救你,玄陰珠吐出來,你一個躺在這裏,是疼死,是被毒蛇咬死,都與我無關。”


    袁昭君顧不得疼痛與羞恥,撲上前扯住衣袍,淚眼婆娑:“我到仙界這十幾年,每天都會站在山頭,眺望日月潭彼岸,然而我越渴望心裏就越可悲,我知道那個鳥語花香的世界永遠不可能屬於我,我怎會不知好歹呢,我也好想棄暗投明,可這光明根本就不會接納一個從黑暗中誕生的可憐人!


    燕雲霆,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但以後呢?九幽我迴不去,光明又嫌棄我,我該何去何從,何以為家?”


    燕雲霆皺著眉頭,一言不發。


    “哼!”袁昭君用力扯下衣袍裹在身上,張口吐出玄陰珠,隨後背對著蜷縮成一團,鑽心之疼,切膚之痛,叫她不停痙攣,“你……你走,我……我……我再也不……不想見到你了!”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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