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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宴上,黃龍子將仙界現狀做了個大致的闡述:


    仙域與妖域的大戰並未全麵爆發,卻在無聲中醞釀著,自妖獸暴動開始,各大仙域便處於了一個混亂的狀態——


    特別是蓬萊,雲夢,華胥這三個仙域,前者獨立於滄海之上,常年遭受海族侵擾;中者,雲夢澤妖獸擴散,四階、五階層出不窮;後者與冰原像接壤,風暴,妖獸,不死族一波接著一波;


    仙域之中更潛伏、滲透了諸多妖人,邪教,半妖,以及唯利是圖的散修。


    永夜仙域與極晝仙域,本就是水火不容,千年恩怨的仇家,早已拚得不可開交,不死不休了。


    妖域與仙域之間,隔著一片茫茫沙海,為了完全隔絕戰爭,九陽門領銜各大仙門,在沙海邊境築起了一道巨大封界。但‘矛與盾’相碰撞,總會有一方破碎,仙妖大戰,幾乎已在所難免。


    如今已確定九幽對仙界的陰謀,人間也已決定於仙界重新聯合,那這場戰爭便不再是同一位麵,而是“上中下”三界混戰。


    戰爭的迷霧已開始彌漫,究竟會覆蓋至何方,發展到怎樣的事態,結局又該如何,誰也不得而知……


    三位掌門在了解了人間慘狀後,隻是紛紛歎氣,對於這五位人間來客,也不好意思再多要求什麽,當然,他們也不相信宇文長卿揮揮羽扇真能撼動仙界半壁江山。


    因此,在宴會上,黃龍子也沒有過多征求燕雲霆等人的意見,大概意思是:你們能盡綿薄之力那便盡綿薄之力,若是不能,我九陽也會以貴賓相待。


    宴會結束之後,夜幕也已降臨。


    婉兒與畢圓仍處於昏迷之中,其他人跨界穿越,修為也有所損傷,九陽門便安排了一座仙府,讓幾人暫歇其中,日後之事,日後再議。


    ……


    仙府中,床榻邊,李懷安分別替婉兒與畢圓診過脈,輕歎:“身體是沒什麽大礙了,神識遭到了不小創傷,必須慢慢靜養一段時間。”


    燕雲霆替婉兒重新蓋上了被子,也是一聲歎息,與宇文長卿,李懷安一起走出仙府,小園卻步,洽談些事。


    “對於仙界此局,你怎麽看?”他看向宇文長卿。


    宇文長卿搖了搖頭,“內憂而外患,又有九幽虎狼窺視旁觀,三管齊下,仙界危矣。”


    燕雲霆沉聲道:“是仙界危矣,還是仙域危矣?”


    一字之差,卻是兩種不同的結局。


    “是仙界危矣,”宇文長卿問道:“汝可知,鷸蚌相爭,漁人得利?”


    燕雲霆皺眉:“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很好奇,難道妖域的人不知他們是在與狼共舞,與虎謀皮?”


    宇文長卿說道:“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究竟誰能笑到最後,就看誰更技高一籌。”


    “可不論誰是鷸,誰是漁人,仙域與人間都注定了是在成為‘蚌’,”李懷安問道:“此局,怎麽破?”


    “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很難,”宇文長卿說道:“既有內有與外患,自然是先解決內憂了,仙域修士如此之多,若能同心協力,何必懼怕鷸漁之輩?”


    燕雲霆抿著嘴唇,“你或許對仙界不了解,這裏可沒有絕對的統治者,更沒有什麽領土意識,甚至連法律都沒有;


    仙界修士可與人間道宗不同,他們是純粹的修士,修的是自身變強與長生不老,絕不會有渡世救人這種無私精神,若是非親非故,強者不會保護弱者,更視凡人為螻蟻,劃分尊卑尤為嚴重;


    正因如此,仙域中才會有那麽多妖人與散修,為達到修煉目的,不惜墮入妖道,根本不在乎對錯好壞;


    當然,這也不是貶低仙界修士,在如此殘酷的修煉環境下,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其實也值得理解;


    說了這麽多,總結一句話,你想仙界能和人間那般有凝聚力的話,難難難,左右為難,難上加難。”


    人心不能所向,又豈能在戰爭中贏得勝利?


    宇文長卿笑道:“我確實才剛到仙界,對這裏概況不太了解,但我想偌大一個仙界,總會有有誌之士,與我們一起扛起反抗大旗。人不再多,精益求精,即使亡羊補牢,應該也不會太晚。”


    “聰明人是不是總是這麽有自信?”燕雲霆笑著問道:“你那句揮揮羽扇便可撼動半壁江山,是真還是假?”


    宇文長卿苦笑道:“當然是唬人的啦!咱凡人初臨仙界,再怎麽也不能失了氣節是吧?”


    “我這國殤,無相皇都怕,汝等具否!此話之霸氣,妙哉,妙哉……”


    “咻!”


    一名青衣仙童泛舟來到仙府前,落地後衝三人恭敬地行了個禮,問道:“不知哪位是燕雲霆,燕掌門?”


    燕雲霆跨前一步,聽這“掌門”稱唿,他便知是誰來找了。


    “劉老祖請您去仙居裏一敘。”


    “那就請吧。”


    燕雲霆與仙童泛舟往後山飛去。


    ……


    後山穀中。


    溪水山澗自流,清風拂動明月,草木氤氳之息,一座茅屋獨居。


    燕雲霆一入此穀,便驚奇地發現,此處與雲夢鬼穀的格局幾乎一模一樣,那座茅屋小居也被題作‘雲夢山居’。


    凡人,總有思念家鄉之感,落葉歸根之情。


    劉若虛戴著鬥笠,穿著布衣與草鞋,扛著鋤頭正在院中挖土,蒼髯白發蓑衣翁,原來隻是一耕夫。


    “要是我的話,土絕不會挖得這麽淺,施肥不好施,播種不宜活。”燕雲霆站在一旁說道。


    劉若虛昂起頭,錘了錘老腰,用毛巾擦了擦汗水,卻是笑問:“你也會種地?”


    燕雲霆倒了一碗茶水,主動奉給劉若虛,“我在洛陽有間很大的農場,平時也會主動忙活,所以這耕種之道還是懂得不少。”


    劉若虛就著鋤頭坐在了田地裏,一邊喝水一邊指田,笑道:“那你可知,仙界的土,哪怕不挖坑,隨手撒一把種子,它也能茂盛生長。”


    燕雲霆啞然,愣了愣,苦澀地笑了:“是晚輩愚昧,受教師伯了。”


    “看來自你返迴人間後,曆經了很多事情啊,”劉若虛瞥了一眼燕雲霆的眼睛,拍了拍鋤頭綁子,示意讓他坐下,“快與我說說經曆,也好給我這個老頭子解解悶。”


    燕雲霆就劉若虛身旁坐下,在這仙界的“鬼穀”中,卻話閑談起來。


    筆趣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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