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低垂眉眼,牽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烙下一個虔誠的吻,禮貌得像一個紳士。


    “我來吻我的冠軍。”


    他聲音低啞,溫和如水。


    手背一陣過電似的酥癢感,應黎的心突然跳得好快好快,凝視著他濕濡的麵龐,手都忘了抽迴來。


    祁邪半闔著眼,一點一點吻他白皙的手背和凸起的指節,仿佛最純潔的教徒在親吻他的聖主。


    一個個比羽毛還要輕盈的吻落下來,應黎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化掉了,渾身的皮膚都在發癢。


    直到祁邪含住了他的手指,應黎才如夢初醒似的把自己的手指從他嘴裏拯救出來,嚴肅且認真地說:“你等一下,我有問題要問你。”


    祁邪已然動了情,有點兒茫然地抬起眼,眼神重新聚焦:“你問。”


    “你是不是陪我跑步了。”應黎都沒有用疑問句,他篤定祁邪陪他跑了。


    “嗯。”


    難以言喻的酸楚占滿了心尖,應黎說不清那是種什麽感覺,又問:“你力氣是用不完嗎,都不會覺得累嗎?”


    他不知道祁邪晨跑要跑多少公裏,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出的門,但看他早上迴來的那副樣子跑的絕對不算少。


    他們前麵比賽時應黎全程都守在大屏幕前,祁邪有多拚他是看在眼裏的,休息了不到一個小時又陪他跑,他都覺得難受。


    應黎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做什麽事都需要人陪……”


    他沒有要怪祁邪的意思,隻是覺得祁邪沒有必要這樣多遭罪,同時心裏又有些心疼他,他跑十公裏都感覺自己快要猝死了,難以想象祁邪跑了十七公裏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你就是小孩子,我的小朋友。”祁邪說。


    他的冠軍。


    他的小朋友。


    都是他的。


    應黎心裏不好受,反應都變得遲鈍了,出奇地沒有反駁他。


    “我想陪你跑,可以嗎?”


    跑都跑完了才來征求他的意見,應黎蹙了下眉,心裏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要是祁邪提前問他,他絕對不會讓他陪跑。


    應黎:“那麽多鏡頭,你不怕被拍到嗎?”


    就算鏡頭沒拍到,剛才他跟那名退役運動員的對話一翻譯出來大家也都知道了,但祁邪好像一點都不在乎他這樣的做法會掀起什麽風浪來。


    祁邪問:“你怕嗎。”


    應黎眨了兩下眼睛,語氣很豁達:“我當然不怕。”


    他素人一個,以後又不進娛樂圈,對他又沒有什麽影響,頂多就是被人罵幾句,他心態好,不看網上的評論也就過了,祁邪不一樣,他是明星,有粉絲,有事業,難免會受影響。


    “好勇敢。”祁邪盯著他看了幾秒,克製不住去親他。


    “你別轉移話題。”應黎擋住他的吻,態度強硬,聲音卻很柔軟,“你就一點不擔心影響到你嗎?”


    祁邪捧著他的臉,正色道:“不擔心,我有在認真對待舞台。”


    應黎當然知道他認真了,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出圈舞台,那麽高的人氣。


    他發覺自己現在沒有以前那種急著要跟祁邪撇清關係的想法,反而對他這種明目張膽的偏愛很心動,比在遊樂場那晚還要心動,分明他以前最討厭和祁邪扯上關係的,他也變了好多。


    變得都不像自己了。


    可他絲毫沒有因為這種改變感到恐慌。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心髒看見祁邪那張惱人的臉就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怎麽壓製都平息不了,同時他也能感覺到自己對祁邪的喜歡在與日俱增。


    他圓溜溜的眼睛眨也不眨,祁邪發覺他又在走神,親了一下他的唇角:“有作用嗎?”


    唇角的氣息潮熱,應黎遊離的思緒猝然被拉了迴來:“什麽?”


    “lucky kiss.”


    應黎抿了下濕潤的嘴唇:“一點點。”


    上場前他還是很緊張,可一點都不害怕,好像那個吻真的有魔力似的。


    質問完了,應黎就仰著頭看他,深深淺淺的唿吸交錯,祁邪又湊近他,用極其柔和的眼神描摹著他的臉。


    “我可以吻我的冠軍了嗎?”


    應黎覺得好羞恥,全身上下湧上一陣怪異的酥麻。


    祁邪摟著他的腰輕輕往自己懷裏帶,再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一絲退路都不留給應黎。


    應黎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隻能抵著他的胸膛,一邊推他一邊說:“我還沒洗澡,身上都是汗。”


    “哪裏有汗?”祁邪埋頭舔了舔他的脖子,“這裏?”


    應黎癢得不行,直躲他:“好癢,你別這樣……”


    祁邪說:“很香。”


    “你快出去,我要洗澡。”


    應黎的心率隨著落在脖頸上的吻失衡,他的喉結被已經被含住了,隻能發出幾個破碎的音節:“洗完、洗完再說……”


    “我忍不住了,先親親你好不好?”


    左右的更衣室都有人,祁邪的聲音壓得特別低,應黎完全抵擋不住他這樣乞求的語氣。


    他看了看他,悶聲開口:“好……”


    柔軟的舌尖輕輕鑽進來,淺淺地吻著他,再循序漸進,吻進他靈魂深處,讓他癡醉又沉迷。


    “疼嗎?”


    被吻的意亂情迷時,祁邪的手不知不覺間就伸進了應黎的衣服裏,摸到了他親手貼上的胸貼。


    膠帶和皮肉分離的嘶啦聲在狹窄的空間裏響起來,曖昧得要命。


    應黎搖了下頭:“……不疼。”


    很癢,像小蟲子在爬。


    他被吻到呆愣,任由祁邪把他的衣服撩起來。


    “好漂亮。”祁邪微低下頭去看他,越看喉嚨越緊,“你哪裏都好看,特別好看。”


    “你也好看。”應黎尾音含糊,艱難地說。


    祁邪眼裏泛起漣漪似的波紋,眉宇壓抑:“我好看嗎?”


    應黎不由自主去看他的身體。


    他還記得第一次在廚房裏看見祁邪的情景,高大俊美,有種讓人不敢直視的壓迫感,他隻能從後視鏡裏偷偷看他,多半時間他都在睡覺,帽簷壓得低低的,很不好接觸的樣子,跟現在判若兩人。


    薄薄的比賽服浸透了汗水,濕答答黏在身上,祁邪凸現出來的肌理輪廓比他明顯得多,流暢又漂亮,充滿力量感。


    應黎頓了頓,誠實點頭:“好看。”


    “喜歡我嗎?”


    祁邪抬手撫摸著應黎僵直的背脊,漆黑濃利的眼睛和他對視,神色繾倦,溫柔到不像話。


    漂亮到極致的臉再配上那一把又冷又欲的冷調音質,撩人又魅惑,簡直就是蠱惑人心的高手。


    應黎咽了口口水,理智尚存,沒有被他誘惑到,輕哼了一聲:“你不要想套路我,我不會上當的。”


    套路失敗,祁邪在他小巧的鼻尖上咬了一口,無奈道:“嗯,你最聰明了。”


    應黎很想知道祁邪最近學到了什麽,怎麽總是用這樣的口吻跟他講話,對別人又是另一副麵孔,就像是把他當成三歲小孩在哄,但不得不說他很受用,他很喜歡這種區別對待。


    鼻尖太癢了,他笑得胸膛震動,一起一伏,瓷白的皮膚上墜了兩點粉,在空氣中顫巍巍挺立著。


    胸口涼得很,漸漸的應黎不敢笑了,開始拽自己的衣服:“你還要待多久,我要洗澡了。”


    祁邪忽然問:“為什麽沒有奶?”


    “懷上才有嗎?”


    應黎瞬間瞪大雙眼,難以置信。


    不會懷也不會有!


    “你胡說八道。”應黎滿臉赤紅,快羞死了,“你太過分了,我是男的,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會懷孕,怎麽可能會有奶水。


    明知故問。


    可他眼裏是那麽的好奇,應黎都分不清他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了,用力推他:“出去,你快出去。”


    祁邪低頭:“這是什麽?”


    應黎一霎失神:“汗水……”


    “為什麽是甜的?”


    濕熱的觸感一滑而過,口水接觸到空氣隱隱發涼。


    應黎呆呆看著他的發頂,有些受不住:“髒……”


    祁邪說:“不髒。”


    他目光陰濕,不再隱忍克製:“自己抓著好不好?”


    曖昧到極致的氣氛膨脹,撕裂。


    應黎看著他深邃的雙眼,思想炸成煙花,像是陷入了魔咒,緩緩伸出手,抓住了卷到領口的衣擺。


    密密麻麻的癢鑽進了骨頭縫裏,他的手背繃出難耐的青筋。


    他像一張白紙,被墨水浸潤了。


    作者有話說:


    嘬嘬嘬嘬嘬。


    第113章 接吻上癮怎麽辦


    迴酒店的路上祁邪坐到了應黎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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