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看著他,失了神,喃喃說:“好髒……”


    “不髒,我喜歡舔。”


    “是你的我都喜歡。”


    作者有話說:


    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吵架。


    第98章 ***


    世界仿佛割裂成碎片, 周圍依舊是濃沉的黑,應黎眼前頻頻閃過五彩斑斕的光,視界裏一片光怪陸離, 他沉湎於祁邪給他帶來的浮浮沉沉的奇妙感受裏, 身體好像被柔軟的雲朵包裹住了, 溫軟又讓他害怕。


    “祁邪,祁邪……”


    “我看不見你的臉, 我想看看你的臉……”


    “你讓我看看。”


    應黎哭著喊他的名字。


    黑暗和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能感覺到自己被一口吞掉了, 溫熱濕軟的舌變得花樣折磨著他,他聽見了自己的理智支離破碎的聲音, 玻璃渣一樣紮著他的心髒,欲和色像兩頭衝出囚籠的野獸, 橫衝直撞。


    “我看不見你……”


    應黎哭得傷心極了。


    他想看看祁邪的臉。


    看看這張總是折磨他的臉上現在是什麽表情。


    黑沉沉的沙灘上倏然亮起一束燈光。


    糊在眼睛上的眼淚被燈光一照, 反射出細碎粼粼的光, 像寶石, 像珍珠。


    祁邪微微抬頭望著他, 用嘴唇去蹭他的眼睛, 吻掉上麵的珍珠,聲音沙啞:“我在, 看見了嗎?”


    應黎坐著比祁邪高半個頭, 略微低頭俯視著他,他一聽到祁邪的聲音就渾身發軟,不自覺扣緊了攬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嗯……看見了。”


    應黎借著手電筒微黯的光, 終於看見了祁邪的臉。


    祁邪的臉也好紅好紅, 眼睛更紅, 充了血,眼裏除了紅血絲還有毫不掩飾的渴求,應黎情不自禁地覆上他的臉頰,摸了一下又放開,灼傷似的搓著自己的手心。


    昨天晚上祁邪也是這樣親他的,但山上太黑,視線不明朗,他看不見祁邪什麽表情,現在他看見了。


    祁邪會臉紅,親他摸他的時候心跳也會特別快,他的臉皮也不是很厚。


    祁邪眼裏似有熊熊烈火,目不轉睛盯著他,手還很刁鑽:“我在幹什麽?”


    “在……在親我。”


    應黎受不住嗚咽出聲,眼裏的淚大顆大顆滾下來。


    “為什麽要哭?”祁邪親了親他的側臉,手揉著他滑膩的皮膚,問,“你允許的,我沒有欺負你,你叫我停,我就停。”


    應黎沒有允許他這樣做,隻是祁邪的手段太高明了,先把他吻到全身酸軟,吻到他話都說不出來,然後再趁機提出要求,他沒有明確拒絕,就是間接允許,默認願意讓他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應黎還沒從失神中反應過來:“我不知道,我看不見你……”


    他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說:“我看不見你就害怕,我想看著你。”


    這種完全被掌控的感覺太陌生了,他沒有力氣反抗,他很害怕,他從前不是這樣的,是祁邪變成這樣的,變得不是他。


    他嗚嗚哭了兩聲,又緊緊咬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太羞恥也太丟人了。


    “怎麽這麽委屈?”祁邪掰開他咬到泛白的嘴唇,揉著上麵的牙印,又在應黎白皙的臉頰上落下一連串的吻。(親臉,臉不能親?審核你要鎖一次性給我標完,別惡意搞我。)


    應黎渾身猶如過電般地泛起一陣酥癢,他無力地揪著祁邪的頭發,可又阻止不了那些吻在他身上蔓延的速度。(親的臉!審核你別看見身上兩個字就瞎聯想。)


    在親吻的間隙裏,祁邪抬頭問他:“有沒有好一點?”


    應黎打著顫,口齒不清:“沒有……”


    他的思維邏輯開始混亂,像交織成團的亂麻,他分不清這兩種感覺,奇妙又痛苦,分不清是哪種感覺占上風。(心理描寫不能寫???)


    祁邪分辨不清他的表情:“是舒服還是難受?”


    應黎後背發麻:“難受……”


    “我的錯。”祁邪毫無誠意地認錯,輕輕吻他的側臉,像是賠罪,“這樣還難受?”


    應黎敏感極了,祁邪隻是親了下他的臉他就渾身哆嗦,哽咽著說:“我是不是……不正常……我肯定不正常……沒有人會這樣的。”


    他從未有過這麽密集的感覺,每一次都扯著他的神經,他的靈魂都要被抽掉了。


    “你很正常,特別正常。”祁邪安撫性地吻了好幾下他的額頭,把他抱在懷裏,安慰道,“也很厲害,不用害怕。”


    他用一種哄小孩的語氣跟他講話,耐心且認真地誇讚他,沒有半分敷衍不耐的意思,應黎也就較真地追問:“哪裏厲害?”


    “能堅持那麽久了還不厲害?”祁邪獎勵似的摸了摸他的頭,又不禁去吻他的臉,“進步很大。”


    應黎臉頰燒紅得厲害,他覺得祁邪似乎變了一個人,雖然在某些方麵祁邪還是很惡劣,一點都不講理,但更多時候都很溫柔,會輕聲細語地跟他講話,會照顧他崩潰的情緒,會顧及他的感受,他好像也不是突然之間就這樣的,應黎發現自己漏掉了好多細節,因為他不知道祁邪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對他不一樣的。


    這些都是他的學習成果嗎?他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學習的?


    一想到祁邪從前把他給的藥扔掉了,應黎就止不住地傷心難過,又一想到家裏的房子是他買的,他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他,應黎又開心到不能自已,幾種心情交替反複,漂亮的臉蛋上精彩紛呈。


    應黎難以想象明明幾分鍾之前他們還在鬧別扭,下一瞬就纏在一起了,祁邪說要吻他,他都不知道躲一下,他分明說過自己很討厭祁邪,很抗拒他的接近,然而他現在不排斥祁邪,也不排斥他的吻,祁邪好像把他吻熟了,吻透了,他骨頭裏都充滿了他的味道,打上了他的標記。


    祁邪捧著他的臉,輕啄著他的鼻尖,語氣懇求:“讓我再吻吻你。”


    應黎漸漸迷失在他溫柔的嗓音裏,什麽討不討厭,排不排斥都拋之腦後,細細地問:“吻哪裏?”


    “你想我吻哪裏我就吻哪裏,我很聽話。”


    聽話才怪,應黎皺了下鼻尖,祁邪想對他做什麽從來都是半威脅半引誘,以前一點都不尊重他,像強盜一樣,現在最多是個禮貌的強盜,他隻要稍微示弱,裝一下可憐,輕而易舉就拿捏了他的心,祁邪好像知道他很吃這一套,他也總是被騙到。


    祁邪把快要滑下去的人往自己懷裏撈,鼻尖貼著鼻尖,逼問他:“嗯?吻哪裏?”


    應黎側著臉躲了一下,臊得抬不起頭:“嘴巴。”


    “喜歡我親你嗎?”


    “你說喜歡我就親你,親你很多下。”


    “你想怎麽親,我就怎麽親。”


    應黎做不到跟他一樣麵無表情說出這種不知羞恥的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喜歡……”


    祁邪順他的心意,手機被無情地扔到一旁,沙子蓋住了一半光源。


    應黎接受了一個深而濕的吻。


    他不會吻,甚至連嘴唇都不會動,被含住了就跟個木頭人似的,任由祁邪那條濕軟的舌在他口腔裏攪動追逐,再本能地吞咽下彼此的唾液。


    分開時拉出一條銀絲,在燈光下閃著光。


    應黎微微發喘,微張的嘴唇吐著綿綿熱氣,他徹底化在了祁邪懷的裏,像一塊融成一灘的奶油。


    耳邊是沙沙的海浪聲和沉欲的唿吸聲,嘴裏還有淡淡的甜腥。


    祁邪輕拍他的背,親完了問他要感受: “喜歡我親你嗎?”


    應黎靠在他身上,微不可查地點了點:“嗯。”


    祁邪拂開黏在他額頭上的頭發,掐他的臉又去親他耳朵後麵的軟肉:“不是喜歡,躲什麽?”


    應黎被他吻著耳朵,癢得直縮脖子:“很癢……”


    “還親不親?”


    應黎瞪著眼睛看著他。


    祁邪又問了一遍:“還要我吻你嗎?”


    應黎恍惚垂下眼,手掌撐在他的胸膛上,掌心之下是沉重的心跳,問:“你還想親嗎?”


    他們已經接二連三地親了好久了,他舌頭都麻到沒有感覺了,再親的話明天肯定會腫起來。


    “想,我當然想,我想瘋了。”


    “你的口水是甜的,舌頭是甜的,皮膚也是甜的,哪裏都是甜的,我親不夠。”祁邪親了親他濕透的眼皮,吻他軟乎乎的臉頰,一隻手扣著他的後腦不讓他躲,沉聲問,“允許我再親你嗎?”


    他的雙眼明亮炙熱,滿含愛意。


    應黎很難拒絕他,那種靈魂戰栗的感覺擊垮了他的羞恥心。


    他們才親了兩次,應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那麽喜歡祁邪親他,可能是第一次跟人接吻的感覺太奇妙了,也可能是祁邪的吻技過於高超,吻得他太舒服了。


    應黎無比清晰地認知到他現在想要這個吻,比剛才還想要。


    他偷偷瞥了瞥祁邪好看的臉,很不好意思地說:“你……能不能輕一點,我有點喘不上氣。”


    祁邪親他親得好用力,他感覺自己的氣管好像都被祁邪舌頭堵住了,一點都唿吸不過來,全靠祁邪往他嘴裏渡氣他才能活過來。


    祁邪親了一口他的下巴忽然笑了,循循善誘道:“我教你,我伸舌頭的時候你不要躲,追你的時候也不要躲,你可以試著迴應我。”


    應黎抿著嘴唇,祁邪這是在教他怎麽換氣嗎,一點都不像……


    “喘不過氣了就咬我,咬哪裏都行,好不好?”祁邪貼著他的唇,唇瓣磨著唇瓣,要親不親的。


    唿吸糾纏,應黎紅著臉點了下頭:“嗯。”


    他好像被徹底馴化了。


    他好喜歡祁邪親他。


    他們在風聲和潮水聲中又接了一個甜到發膩的吻,曖昧的水聲從他們交纏的唇舌中溢出,這個吻不是壓倒性的,唇上的力道輕了許多,吻著吻著祁邪就會退出去讓他唿吸。


    應黎整個人都縮成一團,像一張揉皺的白紙,又被迫展開,接受新一輪的揉捏。


    “衣服又髒了。”祁邪眷戀地抱著他,忽地瞥見衣擺上的斑斑點點說,“你弄髒的,都是你的。”


    應黎臉紅,嚐試著去擦,可都浸進去了,擦不幹淨,他揪著那塊布料,內疚地說:“對不起,我迴去給你洗,可以嗎?”


    “不洗,就這樣。”祁邪貼在他耳邊說,“還可以更髒一點。”


    應黎驚惶,極力掙紮:“不要了,不親了,疼,很疼……”


    祁邪疑惑:“怎麽會疼?”


    應黎被他拉住重新箍在懷裏,隻能委屈地說:“就是疼……我不會騙人。”


    他感覺他就像一條被絞幹的毛巾。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嬴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嬴辭並收藏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