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抿了下嘴唇,問:“我們過去嗎?”


    沈堯當然不想過去,但謝聞時已經發現他們了,還熱情地朝他們招著手:“大堯!”


    宋即墨他們都來了,應黎依舊第一眼看見了祁邪,他太高太顯眼了,一束紅光打過來把祁邪淩厲的側臉都染紅了,下頜棱角分明,看向他時眼睛裏像含著冰又像燃著火,亮得灼人心肺。


    應黎心髒猛地跳了下,神經都好像被人抽掉了。


    沈堯看不出喜怒地問:“你們怎麽來了?”


    謝聞時說:“導演讓我們出來逛逛。”


    隨便逛逛就逛到音樂節來了,真是冤家路窄。


    接下來上場的是一個當紅的明星歌手,現場有很多他的歌迷,全場大合唱,氣氛立馬攀上另一個高峰,人也越來越多,應黎卻沒什麽心思看表演了,因為他滿腦子想的都是祁邪今天晚上會不會親他。


    傍晚祁邪把他堵在樓梯口就想親他,他捂著嘴巴跑了。


    應黎覺得他們倆現在的情況太別扭了,明明他們都還沒有確認關係,他甚至都沒有答應祁邪的表白,祁邪就這麽親他,令他更費解的是,他竟然不討厭祁邪親他……而且隻要他一迴想起來,就會被當時那種頭腦麻痹、心髒酸澀的感覺席卷全身。


    祁邪的嘴唇好軟好軟,舌頭更軟,親他的時候會把舌頭全都擠到他嘴裏,追著他又吸又咬,還舔他,把他崩潰的理智全都吃掉了,祁邪說那是他第一次接吻,也是第一次給別人舔,應黎持懷疑態度,那種熟練程度怎麽看都不像是第一次。


    應黎驚醒,意識到自己居然在認真思考祁邪是不是第一次。


    忽然間應黎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慌亂中他扭過頭,卻又一下冷靜下來,是他不認識的一個陌生人,那人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認錯人了。”


    應黎搖頭說沒關係,僥幸之餘還有失落,應黎心頭突地跳了跳,他為什麽會覺得失落……


    警報猝然拉響。


    他就算不討厭,也不該喜歡的。


    小拇指忽地被人勾住了,那人的指尖有意無意掃到應黎的手心,像帶著電流,嗖地一下鑽進他的心髒,


    應黎不敢迴頭,也不用迴頭就知道是誰。


    應黎不知道祁邪是什麽意思,是隨手一碰,還是在暗示他。


    他沒動,裝作沒感覺到。


    祁邪察覺到他沒有拒絕就纏了上去,火熱的手掌貼著他手腕,拉著他往後退。


    “跟我走。”


    落在耳畔喑啞的嗓音頃刻淹沒在中密集的鼓點聲中。


    應黎五指驟然收緊,手心已經開始冒汗,黏糊糊的。


    那麽多人,但凡有一個人轉過頭就能看著他們手牽手,可偏偏一個人都沒有。


    祁邪牽著他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洶湧人潮,帶著他往遠處的海邊走。


    應黎心裏很清楚不該跟祁邪走,但他的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他不知所措,隻能一步一步跟在祁邪身後,踩著他的腳印。


    他微微低下頭,看著他們牽在一起的手,祁邪的手特別大,緊緊裹著他像大人牽小孩。


    夜風夾雜著濕潤的水汽,從領口灌進去,微涼,應黎卻不覺得冷,他們越走越遠,遠到幾乎聽不見音樂聲,人也漸漸變少,偶爾有人過來也隻是多看他們兩眼,他的心跳聲比海浪聲還要大。


    應黎故意走得很慢,祁邪也不著急,就好像他們隻是在沙灘上牽手散步似的。


    祁邪的態度太平靜了,應黎反而心慌。


    “還有力氣嗎?”祁邪迴過頭問他。


    應黎潛意識裏覺得這是個陷阱:“怎麽這麽問……”


    “走不動了我背你。”


    原來是嫌他走得慢。


    “不用。”


    應黎問:“你們什麽時候過來的?”


    “八點。”


    是他跟沈堯出門的時間。


    應黎依然沒有加快步伐,他慢悠悠走著,想看看祁邪耐心到哪種程度。


    祁邪好像沒有不耐煩他的時候,每次都是等他哭完、說完、休息完再進行下一步,耐心得出奇,也沒有兇過他,唯一的一次還是上次玩瞎子摸象遊戲,應黎沒有把他認出來。


    應黎其實認出他來了,祁邪身上的味道太特別了,都不用摸,他都能認出來,他隻是賭氣故意沒說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為什麽那麽幼稚。


    再往那邊走是濃鬱的黑,沒有光線,也看不見一個人。


    應黎才開始害怕,忐忑地問:“要去哪裏?”


    祁邪說:“找個沒人的地方。”


    應黎心頭驚悸,下巴緊繃,抬頭望著他,眸子有一瞬空茫:“幹什麽?”


    祁邪微微俯身,落在他臉上的目光變得粘膩又濃稠:“我忍了一天了,忍不住了。”


    他捧著應黎的臉,嗓音低到不能再低:“我要親你。”


    “親壞你。”


    作者有話說:


    終於要嘬了!


    憋了一天肯定不止是嘬一口那麽簡單了!起碼得幾百口!


    第97章 不髒,是你的我都喜歡。


    周圍是一片深沉的黑, 沒有光線,泠泠的月光鋪灑下來,應黎看不清祁邪的臉, 卻能看見他眼睛裏燃起的烈火, 像是要把他的理智也燃燒殆盡。


    情潮在無人的環境中無聲湧動著。


    應黎的耳朵被心跳聲擠占, 他是害怕的,害怕到不敢動, 一眨也不眨地看著祁邪熱烘烘的臉離他越來越近。


    “我要親你了。”


    如初雪一般清冷的味道完全裹住了他。


    那麽不近人情的一個人, 他的唇怎麽會那麽熱,那麽軟呢。


    柔軟的發絲掃到眼瞼, 唇肉相貼又分開,整個過程不到一秒鍾時間。


    都算不上吻, 隻是碰了碰他的嘴唇。


    祁邪雙手捧著應黎的臉,珍貴而鄭重, 像捧著一個精貴的瓷娃娃, 拇指眷戀地在他臉頰上摩挲著, 細致觀察著他的表情。


    應黎有點呆, 就這樣嗎。


    祁邪的神情那樣熱烈, 他以為祁邪會親著他不放的。


    然後第二個吻如期而至, 依然是一觸即分,祁邪的牙齒磨了磨他的唇肉。


    應黎皺著眉, 心如擂鼓。


    “可以伸舌頭嗎?”


    應黎沒說話, 因為他知道自己拒絕也沒用,祁邪不是在征求他的意見,僅僅是在預告他下一步要幹什麽了。


    第三個吻, 祁邪伸舌頭了, 火熱濕漉的舌尖沿著他的唇縫輕輕舔舐, 不疾不徐,像是在品嚐一塊甜膩的糖果,慢條斯理的,好不容易把他的唇縫舔開了,卻始終把舌頭不伸進去。


    在應黎的神經末梢被激出一層顫栗時,祁邪又把唇撤走了,應黎唇縫微張,泛著瀲灩的水光。


    應黎急促地喘著氣,這種要親不親的好像在給他上酷刑,身體剛起了微妙變化,又被壓下去,特別難受。


    難道是祁邪知道他喜歡親吻的感覺,在故意戲弄他嗎。


    他低哼了一聲,輕微推拒,恍惚中想要推開祁邪,後頸卻忽地被掐住,他被迫仰起頭,漂亮的臉蛋上滿是潮紅的□□。


    應黎迷蒙的眼神落在祁邪臉上,抬手擋住了落下來的吻。


    他在發抖,鼻音粘膩:“不要……不要親我。”


    “為什麽?”


    應黎驚覺自己差點沉溺在祁邪帶給他的快感裏,掙紮著跟他拉開距離,勉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問道:“應該是我問你為什麽才對?”


    祁邪就好像一道他找不到解題思路的數學題,他解不開。


    “你為什麽要親我?”應黎偏執地糾結於這個問題。


    祁邪說:“我喜歡你。”


    他清醒地,喜歡應黎。


    喜歡一個人就是想要不顧一切和他親近,看見他就會情不自禁地產生牽手、擁抱、親吻的想法,甚至渴望更親密的觸碰。


    他喜歡應黎,自然而然就會想跟應黎有親密接觸。


    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應黎聽他說了好幾遍喜歡自己了,然而再次聽到時心跳還是會抑製不住加速。


    應黎又問:“那你有多喜歡我?”


    “很喜歡,我特別喜歡你。”


    祁邪怕他不理解,又補充道:“百分之三百。”


    應黎心頭顫了顫,心房裏有一些他捕捉不到的起伏感情:“為什麽是三百……”


    祁邪說:“上午百分之百喜歡你,下午百分之百喜歡你,晚上百分之百喜歡你,加起來三百。”


    一天到晚,每時每刻,都在喜歡他。


    用那樣低沉磁性的嗓音,再配上那樣一張俊美的臉,說起情話來很有蠱惑性,但應黎沒有被他的甜言蜜語迷昏頭,他們認識的時間也不長,第一次見麵時祁邪還高冷到不行,看都不多看他一眼,怎麽會百分之三百地喜歡他。


    應黎不太相信,卻也沒有與祁邪爭論的想法。


    “你的喜歡沒有讓我覺得欣喜,反而讓我覺得很苦惱。”


    “我沒有答應你的表白,我們什麽關係都不是,我也明確拒絕過你,你就親我,還摸我。”


    “你讓我感覺你是個很……”應黎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他無賴又恬不知恥的行為,“很隨便的人。”


    祁邪眸光輕閃:“隨便?”


    應黎點頭,語氣無與倫比的嚴肅:“嗯,很隨便,很輕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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