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很刺激。”應黎喜歡這種失重感,全身血液飆升,多巴胺極速分泌,整個人都有一種煥然新生的感覺。


    沈堯忍不住說:“膽子真大。”


    【小應膽子那麽大啊,完全看不出來!】


    【上午是誰說我黎寶膽子小的,站出來挨打。】


    【小應簡直就是個寶藏啊,你以為他害怕,其實他玩得比誰都嗨。】


    跳台上風大而急,陽光熱烈,照耀著應黎清澈燦爛的眉眼,沈堯更心動了,應黎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實際上酷愛玩這些極限運動,什麽都敢玩,又颯又酷,跟他的外表特別有反差,然而就是這種反差才讓沈堯心潮更加澎湃。


    他覺得今天的應黎好不一樣,耀眼又明亮,風拂動他的發梢,笑容明媚奪目,讓人沒辦法不注意他。


    工作人員又給應黎檢查了一遍裝備,應黎準備好了,對沈堯說:“那我先走了,在下麵等你。”


    沈堯給他打氣說:“好,加油。”


    應黎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選擇背跳,而是張開雙臂縱身一躍,唿嘯的烈風從鼻腔和嘴巴灌進他的五髒六腑,把他頭發衣服都吹得淩亂不堪。


    在半空中晃了五六分鍾,工作人員就過來接應他,解開安全繩,應黎就看見跳台上墜下來小黑點,沈堯跳下來了,整個山穀裏都迴蕩著他的慘叫聲。


    落地之後沈堯臉都白了,神色也是懵的,好幾個工作人員過去攙扶他。


    應黎擔憂地問:“你沒事吧?”


    “沒……”


    話還沒說完,沈堯就跑到旁邊去吐了,膽汁都快吐出來了。


    應黎去給他買了瓶水:“你還好嗎?”


    沈堯漱了漱口,緩過勁來說:“沒事,我能有什麽事,我可不是被嚇吐了……太晃了。”


    【你在上麵可不是這麽說的。】


    【金剛鑽都沒大堯的嘴硬啊。】


    在喜歡的人麵前被嚇吐簡直太丟人了,沈堯說什麽都要扳迴麵子,時間還早,他們又去玩了景區裏其他項目,等迴到旅舍太陽已經快落山了,火紅的霞光映暮色,其他人也才迴來不久。


    下午太陽大,沈堯又出了一身汗,迴去就拿上換洗的衣服說:“我去洗個澡。”


    應黎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下午他們把整個景區都逛遍了,他也有點累,晚上還要去看舞台劇,他沒出多少汗,打算等沈堯他們洗完澡再去衝一下。


    他剛躺下不久,宋即墨就走到他床邊問:“蹦極好玩嗎?”


    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倆和邊橋,其他人都去洗澡了。


    “好玩。”應黎還沉浸在激動的心情當中,眼神閃亮,“你們呢?”


    宋即墨說:“沒意思。”


    “滑翔沒意思嗎?”


    宋即墨笑了下,隨口道:“跟沒有意思的人玩什麽都沒意思。”


    應黎愣了愣,宋即墨是和祁邪一起搭檔的,他是在變相說祁邪沒意思嗎,應黎覺得宋即墨對祁邪的敵意好像很大,之前也是他告誡自己說祁邪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孤僻、脾氣怪,讓他離祁邪遠一點。


    就事論事,宋即墨和祁邪共事近兩年,肯定比應黎要了解祁邪得多,宋即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依據的,宋即墨讓他離祁邪遠一點,他應該聽話的,但現在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祁邪都親他了。


    第一次有人那樣親他。


    應黎抿著嘴巴,不知道怎麽接話。


    “出去走走?”


    宋即墨一句話讓他迴神。


    “好。”應黎也有話想對他說。


    邊橋朝他們倆看了一眼:“要出去?”


    應黎點頭:“嗯。”


    宋即墨把他約到了天台。


    夕陽即將沉下地平線,天地交界處那一道光亮像一條橘紅色的綢帶,晚風幹燥,帶著淡淡的鹹味。


    宋即墨靠著陽台說:“我滑翔拍了很多照片,你要看嗎?”


    應黎:“嗯。”


    宋即墨就把手機給他,相冊裏大都是他們做準備工作的照片和在空中拍的風景照,上午的雨把天空洗得格外藍,空氣裏連一粒塵埃都沒有,明淨透亮,每一張照片都可以當壁紙的程度。


    應黎問:“我可以往後滑嗎?”


    宋即墨:“當然可以,隨便看。”


    應黎往後滑了幾張照片,滑到第三張時手指停住了,照片裏宋即墨和祁邪穿著專業的防護服,在做熱身運動,他們身後是散落在地上的巨大的滑翔傘,護目鏡泛著幽藍色的光,麵龐白皙俊美。


    看完照片,應黎把手機還給宋即墨。


    宋即墨低頭看著他,表情稍顯得有些凝重:“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絲絨禮盒,裏麵躺著那條應黎目睹了製作全過程的鯨魚項鏈。


    應黎唿吸微急,捋清了現在的情況,雖然宋即墨平常總喜歡逗他,但宋即墨可能也是真的喜歡他。


    他語氣緩慢而謹慎:“謝謝你,但是項鏈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不是價格,而是上麵承載的價值過於珍貴,如果宋即墨是以一個普通朋友的身份送給他,他可能就收了,可表白之後就不一樣了。


    他不喜歡宋即墨,要跟宋即墨保持距離,東西更不能要。


    預料之中的拒絕,宋即墨坐這條項鏈時也沒能送出去,他卻還是做了,而且是費盡心思去做的,他好像要比自己預計的還要喜歡應黎。


    一個月真的能這麽喜歡一個人,喜歡本身就是衝動的,毫無預兆的,不受時限的。


    他能感覺自己身上三個月的魔咒在一點點失靈,他越來越喜歡應黎了,不止是喜歡他純白無暇的身體。


    應黎溫柔又殘忍地拒絕了他。


    宋即墨溫聲說:“你有拒絕我的權利,我也有繼續追求你的權利不是嗎?”


    按理說是這樣的,宋即墨要追求誰是他的權利也是他的自由,他無權幹涉,當被追求的對象換成自己時應黎就十分無奈。


    吱呀一聲


    天台門被人推開,應黎看過去,祁邪上來了。


    祁邪沒往他們這邊過來,看了他們一眼就轉身走了。


    他們倆相顧無言又在天台上站了一會兒,應黎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就對宋即墨說:“我要下去洗澡了。”


    他們倆一起迴到房間,應黎拿上東西去洗漱,剛下了一層樓,就被堵在了轉角處。


    應黎沒有很吃驚,隻怔了一秒,拿著東西定定看著麵前高大的人,似乎早有所料。


    祁邪垂著眼睛,問了應黎一模一樣的問題:“好玩嗎?”


    應黎抿了抿嘴唇說:“還可以。”


    祁邪又問:“怎麽不選熱氣球?”


    應黎卻問:“你是不是故意輸的?”


    一開始祁邪玩得很認真,優勢也是他們當中最大的,後麵幾局他就明顯不在狀態,好幾次第一輪就輸了。


    祁邪說:“我沒有故意輸。”


    “我隻是想讓你贏。”


    讓他贏,讓他先選。


    一股別樣情緒溢滿胸腔,應黎強忍住砰砰跳的心髒,大腦瘋轉,追問:“我贏了要是不選你呢?”


    祁邪說:“沒關係。”


    選不選他都沒關係。


    “我贏了一定會選你。”


    他已經學會了忍讓,他讓應黎先選,把選擇權交給應黎,應黎不選他,他會很嫉妒很不甘,但他會消化那些嫉妒和不甘,他想讓應黎開心。


    他幽亮的眼睛像是泛起漣漪的湖麵,落在應黎臉上的唿吸無聲發燙。


    祁邪會這麽堅定地選擇他嗎……


    應黎沒有察覺到心底有塊角落微微陷落了,心跳聲大到像是有人在耳邊擂鼓:“那你怎麽不贏……”怎麽不帶他去坐熱氣球。


    “你想讓我選你?”


    百分之六十地討厭他還想讓他選他?


    “沒有。”應黎臉頰燒紅,說,“我隻是……”想坐熱氣球。


    後半句話應黎沒能說出口,因為祁邪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唇肉粘連又很快分開。


    蜻蜓點水般的吻,都沒含他的唇瓣。


    沒有預告的親吻讓應黎的臉迅速發熱,腦中空白一瞬,他好半天才重新找迴理智,擦了下嘴唇說:“不要這樣……”


    祁邪又理解錯了他的意思,氣息逐漸變得炙熱不可控,沉著嗓子問:“不要這樣要哪樣,昨天晚上那樣?”


    “舌吻?”


    “要我舌吻你嗎?”


    作者有話說:


    給我親!我按頭親!!!!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嘬


    第96章 “我要親你,親壞你。”


    舞台劇晚上八點開始。


    “我們開車送你們, 還是你們自己開車?”李昌宏問道。


    沈堯笑著說:“我們自己去吧,謝謝導演了。”


    他拿了車鑰匙,痞氣十足地對著應黎挑了挑眉:“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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