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臉頰一點點紅起來,害羞的樣子勾人而不自知,宋即墨憐愛地想抬手摸他頭發,應黎偏頭,宋即墨就隻撩了一下他的發絲。


    “對不起。”


    宋即墨的手指僵在半空中,笑了笑問:“這是在拒絕我嗎?”


    應黎細巧的喉結滾動著,下定決心說:“嗯,抱歉。”


    直白而決絕,沒有一絲遲疑。


    宋即墨目光都暗淡了下去,怔了片刻後問:“不想談戀愛還是有喜歡的人了?”


    應黎眨了眨眼睛,仔細思考了這個問題說:“我沒想過要談戀愛。”


    宋即墨勾唇問:“所以不是不喜歡我?”


    “我可以追求你吧。”


    他當時表現的還算紳士,笑著把人送迴了車上。


    這樣的表白太過倉促且不合時宜,像是最低級的錯誤,是宋即墨這種情場老手是絕不會犯的,但他就是下意識那麽做了,很衝動,不像他。


    所以被拒絕也在情理之中。


    宋即墨談過的戀愛一雙手都不過來,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別人追求他,偶爾遇到他很感興趣的也會主動追,從來沒失過手,就好像一直通關的遊戲終於遇到了關卡,第一次被拒他感覺挺新鮮也挺無奈的。


    應黎跟他以前追過的那些人不太一樣,不要錢也不要名,潔白純真,把錢和名捧到他麵前都好像都在玷汙他,他那麽美,就應該幹幹淨淨一身白。


    沈堯他們都是很有力的競爭對手,宋即墨頭一迴感到棘手。


    不知不覺間一根煙吸完了。


    這裏麵冷氣開得足,沈堯就穿了件短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從兜裏掏出來一顆潤喉糖扔給宋即墨:“你悠著點,抽完了記得吃,護嗓子的,我先走了。”


    宋即墨說:“謝了。”


    車上。


    應黎打了個噴嚏。


    謝聞時問:“冷嗎,我去把空調關小一點。”


    應黎搖頭:“沒事,不用。”


    他臉上的紅暈還沒褪下去,畢竟剛經曆了一次表白,他心髒也依舊維持著高頻率的跳動。


    他上學早,同班同學年齡都比他大,又早熟,他對感情還很懵懂的時候,身邊同學戀愛都談了好幾輪了,他沉迷學習也沒有過這個想法,情書倒是收了不少,但還沒被人這樣很正式的當麵表過白。


    至於喜不喜歡宋即墨,他說喜歡,是好朋友那種喜歡,不會想抱他,不會想親他,更不會做出超出朋友界限的事。


    在他那麽明確拒絕的情況下,宋即墨還說要追求他,一副不追到他就不罷休的樣子,他和宋即墨接觸的也不多,但宋即墨的深情讓他覺得奇怪和難以理解,會有人才認識一個月就那麽喜歡嗎?


    應黎長長籲了一口氣,盡量平複著過快的心跳。


    車門被人拉開,祁邪上車了,他往謝聞時懷裏扔了一支軟膏:“一天三次。”


    他背著光,頭發都染上了一層絨絨的光暈,麵容在光影下模糊不清,繞過應黎到了後座。


    謝聞時說:“哇,謝謝隊長,隊長最帥。”


    應黎拿過來看了看,是專門治蚊蟲叮咬的藥膏。


    “現在能擦嗎?”謝聞時早就癢得受不了了。


    應黎說:“可以擦,不過要先洗臉。”


    謝聞時:“我現在就去洗!”


    還有很多人還沒迴來,攝像師和司機下車就都抽煙去了,攝像機就架在副駕駛,是關閉狀態。


    窗外的陽光刺眼,透過車窗又柔化,車內的溫剛好,應黎把手揣進口袋裏,忽然摸到了裏麵的大貝殼和小海螺。


    他抬起頭,不自覺看向後視鏡,果然對上一雙黝黑的瞳仁。


    祁邪的皮膚在陰影裏白的發亮,頭發和睫毛又黑又濃,襯的整個人更加的白皙俊美。


    應黎剛才好像看見他手上敷著冰袋,輕聲問:“還沒消嗎?”


    祁邪垂下眼睛:“嗯。”


    應黎就往後看了一眼,不是不疼嗎,看樣子也在逞強:“冰袋有用嗎?”


    祁邪說:“應該有。”


    應黎轉過去祁邪都沒看他,祁邪也白,即使手上那些印記隻是輕微泛紅,在他的皮膚上也顯得格外觸目驚心。


    應黎又看了看,就要轉過頭,剛轉到一半,就被掐了下脖子。


    剛握過冰袋的手凍得跟冰塊一樣,應黎被冰到了,縮著脖子迴過頭瞪他:“你幹什麽?”


    祁邪倒是很誠實地說:“摸了你脖子。”


    應黎上挑的眼尾帶著點紅暈和濕意,瞪了他半天,憋出兩個字:“流氓。”


    祁邪靠迴椅子上,重新握住冰袋:“嗯,你叫我什麽都好聽,很好聽。”


    他直勾勾看著應黎的眼睛,沒有往其他地方亂看,嗓音也是淡淡的。


    祁邪怎麽能用這麽正經的表情和語氣說那麽不知羞的話,念在他是個傷員,應黎不想跟他計較,氣唿唿轉迴去,不理他了。


    然而轉過去之後被摸過的那點皮膚竟然開始隱隱發燙,應黎忍不住摸了摸脖子,天鵝般的脖頸不一會兒就被摸紅了。


    他放下手,忽然耳垂又被碰了碰。


    比剛才的觸碰要輕很多,也濕熱很多。


    “流氓一下,可以嗎。”


    作者有話說:


    舔舔耳垂!


    第82章 能追到嗎?


    可以嗎。


    根本不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耳朵好燙。


    兩隻耳朵都又紅又癢, 應黎忍住沒摸,臉紅到脖子根了,雪白的頸肉上陷下好幾個指窩, 似乎還有人在往他的脖子和耳朵上吹氣, 涼絲絲的, 帶走了皮膚上濕熱的觸感。


    他都不敢靠在椅背上,挺著背坐得直直的, 車廂裏的空氣無限壓縮收緊, 好像有一隻大手卡住了他的脖子,應黎胸悶氣短, 想下車去透氣,祁邪就忽然抬手把帽子給他戴上了。


    是他們之前在集市買的同款帽子, 應黎那頂忘在遊艇上了,他現在戴的是沈堯的。


    祁邪說:“戴我的。”


    應黎麗漂亮的臉蛋都皺成一團了, 斂著眉盡量讓自己兇一點, 然而他不自覺撅起的嘴巴配上被揉到熟透了的耳尖, 怎麽看, 怎麽好惹, 說出來的話也是軟綿綿的。


    “戴誰的有區別嗎?”他賭氣似的說, “我戴誰的都不戴你的,拿走, 我不要。”


    他們倆無論誰的帽子都很大, 眼睛都快給他蓋住了,他把帽簷抬起來的同時車門也打開了。


    上車前沈堯還特意唿了口氣,確認沒煙味才來上, 看見車上隻有兩個人他愣了一下:“怎麽就你們倆, 謝聞時他們呢?”


    應黎揭下帽子拿在手裏說:“謝聞時去洗臉了, 邊橋去買東西了。”


    “哦。”沈堯露出兩排牙齒,規規矩矩坐到後座。


    他們幾個個子都很高,腿尤其長,坐在後座很擠,沈堯不小心碰到了祁邪的腿,就問他:“隊長手怎麽樣了?”


    祁邪攤開手給他看,冰敷之後已經好很多了,沈堯瞟了眼,又癟了癟嘴,也不是很嚴重,體力好向來都是男人的加分項,高光都讓他給占完了,現在又來賣慘,他以前怎麽沒發現祁邪心機這麽重。


    嗬。


    “你耳朵好紅啊。”沈堯瞥見應黎的耳朵紅得不像話,瑩潤小巧的耳垂都充血了,像墜著顆櫻桃,讓他想含在嘴裏抿一下,看看會不會化掉。


    又揉又捏的怎麽可能不紅,應黎摸了下幾乎沒有知覺的耳朵,這才發現他的耳朵燙得跟塊燒紅的碳似的,紅得太過分了:“嗯,車裏有點悶。”


    “悶嗎?”沈堯剛上來還不覺得,他拍了拍應黎的肩膀,試探道,“導演說下午咱們去古鎮要分組行動,你跟我一組怎麽樣?”


    原本閉目養神的祁邪忽地就把眼睛睜開了,手裏的冰袋緊了又緊,沈堯餘光微閃,他可不會因為情敵受傷就憐惜情敵,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主動出擊。


    出於禮貌,應黎轉過身看著他道:“不是說等人齊了抽簽嗎?”


    沈堯嘿嘿笑了兩聲說:“應該不影響吧,我們倆組隊,他們剩下再抽唄。”


    雖然他覺得剩下的人完全沒有抽簽的必要,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其他人也想跟應黎一組。


    應黎側著臉,嘴唇輕輕抿著。


    沈堯心裏咯噔一聲,猜測道:“你不會不想跟我一組吧?”


    應黎重新看向他,搖頭說:“宋即墨剛才也說要我跟他一組。”


    沈堯有種不好的預感,頓時警鈴大作:“那你答應他了嗎?”


    “沒有。”所以應黎覺得答應了沈堯也不太好,“還是等他們迴來一起抽簽吧。”


    沈堯隻能作罷,眼裏藏不住的失落:“行吧。”


    沒過一會兒人就都迴來了。


    邊橋上車,遞給謝聞時一個塑料袋:“醫生說一天抹三次,兩三天就好了。”


    “你跟隊長買的是一樣的哎。”謝聞時打開袋子一看。


    邊橋眸光閃了閃:“隊長買過了?”


    “對哇,剛擦完。”謝聞時還是很感激地說,“謝謝了。”


    “不客氣。”邊橋迴到自己座位上。


    宋即墨上車後就沒說話,窩在椅子裏,盯著應黎的後腦勺,神情清淡,情緒不高,邊橋坐在他旁邊,皺了皺眉問:“抽煙了?”


    應黎鼻尖聳了聳,確實嗅到一股似有若無的煙草味。


    宋即墨點頭:“嗯,抽了一根。”


    謝聞時就扭過頭去:“嗯?老宋抽煙了?”


    宋即墨笑了聲問:“你外號不是小金毛嗎,聞不出來?”


    “……我又不是真的狗。”謝聞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說,“你不是嗓子疼不能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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