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看著他, 笑了笑,調侃道:“不買怎麽辦, 你四天穿一條?”


    謝聞時癟著嘴:“早知道就多穿幾條在身上了。”


    【誰能想到導演那麽損呢,竟然會沒收你們的行李箱。】


    【驚!某數字男團竟然在直播間討論買內褲。】


    【前有徒手抓雞, 後有直播買內褲。】


    【遲早笑死在這個直播間。】


    一行人又折迴去買內褲, 剛好店裏也有賣的, 阿姨給他們推薦說:“你們放心, 我賣的東西質量都好得很, 拿一套迴去保準你一年都穿不爛。”


    為了證明質量確實不錯, 阿姨拆開一套提著褲腰又拉又扯的,六個人臉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紅。


    沈堯瞧著還行, 於是先說:“我要一套紅色的。”


    謝聞時看向他, 語氣揶揄:“你要紅色的啊,你好騷啊。”


    沈堯眉眼張揚:“今年我本命年,穿紅色喜慶, 不行?”


    應黎也沒想到導演會收他們的行李箱, 更加沒料到要在鏡頭麵前買這麽隱私的東西, 好在攝像沒有逮著他一個人拍。


    沈堯果真給自己拿了一套紅色的,然後轉頭問應黎:“應黎你要什麽顏色?”


    應黎還在仔細看,聞言道:“我都可以……”


    他臉頰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熱的,粉嘟嘟的,沈堯看得心很癢,想上手捏兩把,咳嗽一聲說:“白色吧,適合你。”


    幹幹淨淨的,看起來就很好看。


    應黎的衣服大都是淺色係的,夏天的衣服薄,沾了水還容易透,他點了點頭說:“行。”


    為了不搞混,其他人都拿了不同顏色。


    大采購完成後,每個人竟然都還剩了一百來塊錢。


    他們迴去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把整片天空都染成了金紅色,如同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又像是被打翻了顏料罐,絢爛多彩,漂亮的恍若仙境,他們沒帶手機,就催著攝像師去拍外麵的景色。


    麵包車是七座的,他們的東西都放在後備箱,擠得滿滿當當,迴去的路上換了宋即墨開車,應黎和謝聞時坐在中間那排,其他人都坐在後座。


    下午應黎出了不少汗,脖子上那塊被曬紅的地方現在癢了起來,他不敢撓,隻能用指腹輕輕蹭著。


    “很癢嗎?”


    後座忽然響起邊橋的說話聲。


    應黎放下手,搓了搓指尖說:“有點。”


    邊橋盯著他後頸,眸光很輕地閃爍著:“曬傷了,你太白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也有曬傷,但都沒應黎來得嚴重,像是被開水燙的,都快跟他鎖骨上的胎記一個顏色了。


    “要不要擦一點蘆薈膠?我買了。”邊橋的聲音很輕,和風細雨一般。


    應黎側頭往後座看了一眼,祁邪還戴著帽子,遮住了眼睛,好像是在睡覺,他小聲對邊橋說:“晚上迴去擦吧,現在擦了容易蹭在衣服上。”


    邊橋應了聲:“好。”


    “小黎哥哥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小狗。”


    謝聞時趴在窗戶上,指著剛發現的新奇玩意兒叫應黎過來看,聲音很亢奮。


    “危險!”


    謝聞時把手臂伸到了窗戶外麵,應黎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大喊了一聲就忙把他拉迴來,下一秒一輛大卡車從他們旁邊飛馳而過。


    卡車司機罵罵咧咧的聲音夾著風聲吹進他們的車裏。


    謝聞時傻了,再晚收迴來一秒,他的手就斷了。


    【剛才過去那輛車車速起碼有60,要不是小保姆拉得快恐怕你要血濺當場了。】


    【太驚險了,就差那麽一點點。】


    【斷了嗎?沒斷吧,嚇得我眼睛都捂住了。】


    劫後餘生,謝聞時腎上腺素飆到了頂峰,不斷拍著胸脯說:“好險好險,嚇死我了。”


    應黎才被嚇死了,心跳都沒平息下來,一臉嚴肅地對謝聞時說:“你把手伸出去幹什麽?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謝聞時神情委屈對應黎說:“我想給你指天上那朵雲。”


    沈堯偏過頭去看了他們兩眼,語氣也不好:“馬上十九了還不知道不能把手伸到窗戶外麵?要不要迴去重新讀個幼兒園。”


    謝聞時悄悄抬眼去看應黎,發現應黎的表情好嚴肅好嚴肅,看樣子是真被嚇到了,也是真的擔心他,被罵了一道謝聞時不僅不生氣,心裏反而又暖又開心,用他那雙會說話的藍色眼睛看著應黎說:“我知道了,再也不會了,還好有你哦,小黎哥哥別生氣了,你看見那朵雲了嗎?超級可愛,我剛才就是想指給你看的。”


    【小金毛撒嬌誰頂得住啊!】


    【小黎哥哥不要你我要你,快鑽我到懷裏。】


    【看到好看的先分享給喜歡的人,肯定是愛情,我又磕了。】


    【樓上姐妹人如其名“亂磕”】


    應黎歎氣說:“看見了,像小狗……”


    晚飯導演請客,去了當地很有名氣的館子,離海邊特別近,往外走幾百米就是沙灘,門前栽著兩棵高大的椰子樹,吹過來的海風還裹挾著淡淡的鹹腥味。


    現在正直飯點,到這邊來吃飯的人還挺多,節目組包下了一整個飯館,他們身後跟了攝像機,還沒走進飯館就引起了轟動,不少人拿起手機在拍他們,尖叫聲更是此起彼伏。


    “我看錯了吧?”


    “臥槽,number,真的假的,他們過來錄節目嗎?”


    “啊啊啊啊啊!真的是number,我看直播他們下午還去了海城集市。”


    節目組早早就在大廳裏等著他們了,一張八人大圓桌,幾台攝像機架在角落裏,工作人員都圍在一邊。


    謝聞時緊挨著應黎落座,沈堯覷了他兩眼,坐到了他們對麵,讓沈堯詫異的是祁邪竟然坐到了他旁邊。


    應黎左手邊沒人,空了一個位置,沈堯神色冷冷的,不知道他現在換位置還來不來得及。


    應黎見工作人員還在拍攝,問道:“你們不吃飯嗎?”


    工作人員簡直受寵若驚,忙說:“我們輪崗的,待會兒有人來替班。”


    落座後,老板就過來招唿他們:“你們要的特色套餐是吧,菜馬上就來,這邊還有酒水,你們看要不要來點什麽?”


    沈堯問:“導演,晚上還有什麽活動嗎?能喝酒嗎?”


    李昌宏說:“可以,不過要少喝,吃完飯還得去看你們晚上住的房子。”


    “椰子酒是咱們這裏的特產,來了海城不喝椰子酒就算白來了。”老板介紹道,“酒都是我們自己家釀的,好喝得很。”


    沈堯看了眼酒水單說:“那來點吧,不喝酒的喝椰奶?”


    其他人都沒意見。


    不一會兒,菜和酒都上來了,椰子酒的酒液不是很清透,偏奶白色,看著跟椰奶有點像。


    沈堯品了品:“還可以,有股很香的椰子味,你們誰要?”


    謝聞時:“我我我。”


    宋即墨搖頭說:“我開車,不喝。”


    邊橋:“我要。”


    沈堯挑了下眉毛,有些驚訝,拿了個杯子倒了杯倒了杯酒遞給他。


    “你沒問題嗎?”應黎下意識問,他記得邊橋喝不了酒,上次去酒吧他就沒喝。


    邊橋抿了下唇,柔聲迴:“少喝點沒事。”


    “好喝哎,沒什麽酒味,還很甜。”眨眼間謝聞時就喝完了一杯酒,他砸吧砸吧嘴,又對著鏡頭說,“未成年人請勿飲酒哦,成年人適度飲酒哦。”


    【還是小謝貼心。】


    【椰子酒真的很好喝,無限迴購!】


    桌上不喝酒的就隻有宋即墨和應黎,沈堯就問應黎:“確實很甜,度數也不高,跟啤酒差不多,要不要嚐嚐?”


    有了上一次醉酒的教訓,應黎現在對酒持敬而遠之的態度,安分地喝著自己的椰奶:“不了,你們喝吧。”


    他嫣紅的唇瓣微抿著,柔軟細嫩的唇肉上閃著細細的水光,瑩潤又有光澤。


    沈堯忽然覺得口幹舌燥,兩杯椰子酒下肚完全解不了渴,目光灼灼盯著應黎問:“椰奶好喝嗎?”


    “好喝,你要喝嗎?”應黎去給他拿飲料瓶。


    “我嚐一口。”


    隔著一張桌子,沈堯把應黎的杯子拿過來,瞥見應黎剛才喝過的地方覆著層淡淡的水光。


    他喉結動了動,神不知鬼不覺地調轉了杯口,就著應黎喝過的地方喝了一口椰奶,然後笑嘻嘻地說:“好喝。”


    應黎茫然地扇著睫毛,反應過來說:“我喝過的。”


    沈堯當然知道那是他喝過的地方,可能正是因為應黎喝過,他覺得那一口椰奶似乎更香更甜了,想著想著他耳朵都紅了。


    “我就是想嚐個味道,剩下的我喝,我重新給你拿一個杯子。”


    沈堯清了兩下嗓子,順手就把杯子放在了自己這邊。


    應黎乖順點頭:“好。”


    然而就在沈堯起身的刹那間,祁邪不著痕跡地扯了下桌布,沈堯放在左手邊的杯子就倒了,剩下的半杯椰奶全都撒到祁邪身上了。


    哐當一聲,玻璃杯砸到地上碎成了渣。


    謝聞時驚唿:“隊長你的衣服!”


    祁邪薄薄的眼皮輕覆著,恰如其分地掩住他眼裏濃鬱快要溢出來的占有欲,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淡。


    應黎手忙腳亂地抽了兩張餐巾紙遞給他:“快擦一擦。”


    祁邪接過來,擦拭的動作不疾不徐,像是不太在意衣服被弄髒。


    服務員瞧見這邊的突發狀況,拿了打掃的工具過來收拾:“衛生間在走廊左邊,可以去處理一下。”


    “嗯。”祁邪起身去了衛生間。


    等他再迴來,腰腹以下的t恤全濕了,還皺巴巴的滴著水,店裏空調溫度打得低,應黎都覺得有些冷了。


    應黎問他:“要換件衣服嗎?濕衣服穿著容易感冒。”


    邊橋也說:“迴車上去換件衣服吧,別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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