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黎半邊身子都被他身上的香氣薰酥了,他哪裏都很敏感,祁邪嘴唇所到之處激起一陣又一陣戰栗。白皙清瘦的身體浮起大片大片的紅,他像一塊化開的糖糕,渾身都是甜膩膩的糖水。和祁邪接吻很舒服也很累,他的體力和肺活量都跟不上。……屋裏開了空調,暖風機唿唿運轉,祁邪怕冷到應黎還是把他塞進了被窩裏,用被子裹著他,讓他麵對麵坐在自己腿上和他接吻。每次接吻應黎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裏,有衣服就抓祁邪的衣服,沒有衣服就握成拳頭抵在他胸口,相比於祁邪不安分的手,他乖到不像樣。吻舒服了應黎就很好脾氣,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問:“你不冷嗎?”“你摸摸。”應黎不摸,他還做不到那麽麵不改色地去摸別人的身體。祁邪揉著他耳朵後麵的皮膚,應黎怕癢,躲了一下,又抬頭看他:“你怎麽還不走?”“不想走。”祁邪含住他的唇瓣磨,語調含糊。應黎捂住他作惡多端的嘴:“……隻有一個枕頭。”祁邪抓住重點,又舔了一下他的手心:“兩個枕頭我就可以留下?”掌心濕滑,感覺還不算糟糕,應黎重複說:“隻有一個枕頭。”“我就是你的枕頭。”“你前幾天都睡在我身上。”祁邪說:“你睡得很舒服。”應黎睡覺不安分,愛翻身,愛踢被子,小習慣很多,一晚上能鬧醒他很多次,直到他把他箍在懷裏,應黎就像隻小貓一樣趴在他的胸口,臉頰軟得跟麵似的擠出一團軟肉,手裏還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自知地拚命往他身上蹭。“怎麽可能?”應黎不相信他,他睡相就算再不好,也不會糟糕到這種程度。祁邪掐著他的腰往上提了一下:“試試?”過於羞恥度姿勢讓應黎腿根都在發顫,幾乎是下意識地並攏雙腿:“怎麽試?”祁邪說:“就這樣。”“你想跟我睡嗎?”應黎承認他這個提議非常有誘惑力,他前幾天晚上睡的確實很好,接完吻幾乎下一秒就能睡著,他現在也很困了,祁邪的懷抱溫暖又舒適,是滋生困意的溫床,但他不知道祁邪走了之後自己還能不能睡著。祁邪問他想不想。他不是很會撒謊的人。他看著祁邪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可以嗎……”他臉紅得要命:“我想跟你睡……”作者有話說:沒開玩笑,後文省略5000字。第117章 手指。“不是,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的睡覺就隻是想跟你睡在一起……”應黎猛然發現自己說出口的話有多大的歧義,急忙解釋說:“就是像前幾天那樣……趴在你身上睡覺。”/位頃刻間顛倒, 壓在上方的龐大身軀堅實地像座山, 應黎的眼睛被蒙住了, 他什麽都看不見,隻能感覺到祁邪在親吻他的身體, 咬他的鎖骨和脖子, 並且有蔓延向下的趨勢。好像祁邪一直以來積壓的情緒都在此刻爆發,帶著濃烈情緒的親吻烙印一般印上應黎每一寸皮膚, 他的動作又急又兇,跟溫柔不沾邊。他們體型和力量的差距過於懸殊, 應黎動都動不了,使勁推也推不動, 雙腿最大程度打開, 祁邪正以一個非常冒犯的姿勢在他身上胡作非為, 應黎慌到不行, 無語輪次地說:“我沒有其他意思, 你別誤會……你別這樣”剩下的話通通被堵迴肚子裏, 祁邪把他眼睛捂得緊緊的,他連眨眼都費力, 舌尖傳來麻痹感, 祁邪在吻他。短暫而強勢的吻。祁邪說:“我已經誤會了。”應黎聽得出來他嗓音裏的壓抑和痛苦,內心慌亂無措,有些想哭:“可是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祁邪不買賬, 壓在應黎身上, 握住他兩隻細白的手腕舉過頭頂, 按進被子裏,手指插進他的指縫裏緊緊扣著,牙齒磨著他的耳朵:“我已經誤會了,怎麽辦?”腕骨像要被捏碎了,很疼很疼,應黎卻毫無反抗之力,他慌不擇路地說:“我幫你,我可以幫你……好不好?”……他說了好多好話,又被吻了好多遍祁邪都不同意,他好像又變迴了那個惡劣蠻橫的人。應黎肩膀抖著,他的喉嚨疼,手腕疼,腿疼,哪裏都疼。祁邪看著他張張合合的唇,閉上猩紅的眼睛:“別怕我。”“我怕,我很害怕……”應黎被嚇哭了,祁邪柔和的語調聽起來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他特別緊張。眼角滑下眼淚,混著汗水把頰邊的頭發一縷一縷的,他的視線一片黑的,理所當然地看不見祁邪彌漫欲/色的臉,充血的眼睛,以及他渾身上下被悶染出來的紅,然而手掌相抵傳來的熱意是那麽的清晰,祁邪的身體在發燙,過高的體溫灼燒著他的理智。他比應黎還要難受千倍萬倍:“我知道,我都知道……不哭,我都聽你的。”“那你放開我……”安撫性的吻落到臉頰和耳側,應黎是一個極其容易相信別人的,隻要別人稍微對他好一點,他就能掏心掏肺地迴報,祁邪對他好,他心裏就隻記著他的好了,都忘了他是個壞到至極,蠻不講理的人,嘴上說著都聽他的,行為卻叛逆到令人發指。應黎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流,他哭了好多次,最狼狽最落魄的樣子都被他看見了。祁邪好像又說了點什麽,可能是好喜歡他之類的話,但應黎完全沒聽清楚,臉頰上的吻特別輕,羽毛似的在他臉上浮動著,他的神經仿佛被人牽引著走進了泥潭,沉重濃濕的淤泥從四麵八方裹住了他,下陷時發出奇怪的聲音,他形容不出來,像水聲,卻比水聲更粘稠,把他的理智和靈魂黏到一起,又無情攪碎。等到意識迴籠,他才發現落在臉頰上的不是吻,而是祁邪不斷輕掃到他臉上的頭發。……要想看見極光還要再往北走幾百公裏,當地的氣象局預測一周以後才會出現極光,追光團打算領著他們慢慢往北走,邊走邊玩,給他們足夠的時間適應急劇的氣候和海拔變化。蓋爾鎮是著名的港口城市,終年不凍,三麵環海,海岸線曲折漫長,沿海有很多鏈狀島嶼,北部群山連綿,自然風光秀麗,南部有一個天然峽灣,水流湍急,落差巨大,是漂流愛好者的天堂。第二天他們都起的很早,團長卡魯森一大早到了小別墅,還熱心腸地給他們帶了早餐,順便給他們說了今天的活動安排。“峽灣漂流我玩過,超級刺激的。”謝聞時一聽說要去漂流,十分激動,“小黎哥哥你肯定會喜歡的!”應黎吃飯時不太愛說話,彎起唇角,點了點頭:“嗯。”卡魯森瞧了瞧他的臉,忽然說:“親愛的,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應黎愣了下:“有嗎?”宋即墨問:“不舒服?”應黎臉頰泛紅,搖了搖頭:“沒有,我沒事。”隻是昨晚睡得很晚,還沒睡好,太累了。謝聞時覺得應黎有點奇怪,他仔細看了應黎兩眼,忽然指著自己的嘴角,問:“小黎哥哥你最近是不是有點上火啊,嘴角好紅,好像還有點腫,特別是這裏。”宋即墨挑了下眉毛:“上火?”應黎局促地舔了下嘴唇,脖頸到耳後都是一片紅:“嗯,可能是吧,開了一晚上空調,房間裏太幹燥了……”“是嗎,這邊太冷了,我昨晚也開了一晚上……”謝聞時視線往旁邊一瞥,就跟祁邪來了一個對視,莫名其妙地他覺得隊長今天心情應該很好,好得不正常,他全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應黎埋頭啃麵包,忽然察覺到一隻腳從對麵伸了過來,他心裏一顫,想躲,祁邪追得緊。應黎覺得他有點幼稚的壞,同時又對他這種小動作無可奈何。他們收拾好東西出發,卡魯森是個很敬業的向導,沿途都在像他們介紹景點,這邊靠近三國交界,建築風格混雜,沿路能看見各式各樣風格迥異的建築,這個季節來這裏旅遊的人特別多,卡魯森說他們都是來追極光的遊客。“極光不是那麽容易遇見的,當然幸運的是你們找到了我。”卡魯森撥了撥自己的大胡子,驕傲地說,“我帶領的隊伍每年都能看見極光。”【這個大胡子老頭好可愛啊,好像聖誕老人哈哈哈哈。】【小應今天怎麽了,感覺不太開心啊。】【沒有跟對象坐一起當然不開心。】【啊啊啊啊,你們為什麽不坐一起!】應黎跟邊橋坐在一起,前麵是沈堯和宋即墨,謝聞時跟祁邪一排都快尷尬死了。他們的車停到了最近的休息站,卡魯森帶他們去了幾個附近比較著名的教堂,又帶著他們往南走,穿梭在中央大街的羊腸小道裏,道路兩旁低矮的屋舍有著數百年的曆史,從畫廊逛到博物館,體驗當地的人文和藝術風情,最後再到南部的最美海港。天空是和海水一樣的藍,海水湧動著送來微鹹的海風,沙灘上的沙子是乳白色的,細膩軟濕,像雪粒,因為這奇異的白色沙灘,海邊拍照打卡的人很多。海風冷冽,應黎抬頭望著天空,忽然看見一群海鳥從他的頭頂掠過,他對自己一切沒見過的新鮮事物都很好奇:“那是什麽鳥,海鷗嗎?”“不是海鷗,是海鸚,又叫會飛翔的企鵝,隻有高緯度的高寒海域才有。”謝聞時難得解答一次他的疑惑,表情神氣極了。海邊有許多人拿著食物在喂那些海鸚,應黎又問:“能喂它們嗎,它們吃什麽?”沈堯說:“剛才往那邊過來的時候,我好像看見有賣飼料的。”應黎朝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有一個老爺爺守著一輛小推車在賣飼料和小魚幹。卡魯森笑了笑說:“答應我,喂那些東西之前請你們一定要戴上帽子,它們都是直腸子,排泄物的味道你們絕對不會喜歡的。”“對,特別臭,特別能拉。”謝聞時嫌棄的表情都快溢出屏幕了,他搖了搖頭說,“所以我不喂。”邊橋皺了下眉毛,問應黎:“你想喂嗎?”應黎有點想喂,但他們的興致好像都不太高,他想想也就算了,忽然,有人從他的身後走了出來。祁邪朝老爺爺走了過去。應黎眼眸亮了起來,問他:“你要去喂嗎?”“嗯。”祁邪側頭看他,壓了下帽子,黑色風衣的衣擺被風吹得簌簌抖動,背影高大挺拔。沈堯扭頭看到應黎亮晶晶的眼睛,覺得他肯定也想去喂,碰了碰應黎的胳膊,說:“走,我們也去喂喂,好不容易來一次,我都沒見過這鳥。”應黎點頭:“好。”他們買了幾袋小魚幹到了海邊,海邊有很多當地的小孩子,看見他們在攝像,還跑到鏡頭麵前做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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