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他就像一條被絞幹的毛巾。祁邪好似聽不見似的,又要親他。應黎開始慌了,小腿緊繃起來,使勁搖著頭,無助又可憐。手機忽然間響起來,臉色變了,推著他的臉,說:“手機……手機,有人找你……”祁邪瞥了眼:“找你的,你接。”是謝聞時。鈴聲響個不停,祁邪不接,應黎怕有急事,隻能接通,把手機貼到耳邊,謝聞時焦急的聲音混合著電流聲從那邊傳過來:“隊長你們又去哪裏了?”“我們……”應黎卡殼了,因為祁邪突然湊過來親他的耳垂,牙齒叼著他的反複地磨,手還抓著他。謝聞時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嘰嘰喳喳地問:“小黎哥哥,隊長呢,在你旁邊嗎,他怎麽不接電話?”謝聞時聲音很大,加之四周安靜,祁邪一句不落都聽到了,故意使壞,貼著他另一邊耳朵,用氣音說:“你跟他說,我接不了電話。”“我在給應黎……”應黎震驚地看向他,眼角都憋出淚來,理智尚存,緩了緩,問:“有什麽事嗎?”謝聞時說:“音樂節馬上結束了,你們什麽時候迴來?”應黎忍住喉間癢意,咬牙道:“好,我們馬上……迴去。”掛了電話,應黎生氣地推祁邪幾下,結果是紋絲不動,反而被抱住了。應黎看著那張漂亮又邪性的臉,搜腸刮肚罵了一句:“你混蛋。”祁邪心安理得地認領:“嗯,讓你爽到不行的混蛋。”(脖子以上,接倆吻都不行?我要鬧了啊!)作者有話說:嘖,嗚嗚嗚嗚我的寶啊,還沒確認關係就被親了個透,咋辦哦……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第99章 我不要公平,我要你。音樂節已經接近尾聲, 嘉賓在台上謝幕,唱著最後的大合唱,絢爛的燈光把天空都染成五顏六色。人群中, 謝聞時東張西望, 終於看到了那兩個熟悉的身影, 喊到:“那是他們嗎?”聞言沈堯他們都迴過頭去,就看見昏暗中, 遠處沙灘上兩個人一前一後朝他們走過來了。應黎像個木偶娃娃一樣跟在祁邪身後, 他的手被牽著,還是那種大人牽小孩的牽法, 從一片黑暗裏走到有光線的地方,世界明亮起來。接近音樂節, 人就漸漸多了起來。應黎聽到了自己打鼓似的心跳聲,視線落到他們勾纏的手指上, 目光微微動了動:“我走得動, 能放開我嗎?”祁邪迴過頭問:“太緊了?”應黎的掌心蒙了層潮濕汗液, 燙得厲害, 他牽得很緊, 仿佛要把應黎的體溫也揉進皮膚裏。“不是……”應黎搖了搖頭, 溫聲道,“被別人看見了不好。”因為外形過於惹眼, 一路上有好些人都在朝他們看。“什麽不好?”祁邪停下腳步, 轉身盯著應黎的臉細細觀察,“你在害怕。”“怕什麽?”他的眼神太過攝人心魄,對視時好像一眼就能看穿人心, 應黎眨了眨眼睛躲閃, 心虛道:“我沒有害怕。”祁邪看著他脹紅的臉, 戳穿他:“又撒謊了。”應黎自知騙不過他,深吸了一口氣,低低地說:“我怕有人誤會。”祁邪眸光閃動,說:“誤會我們在談戀愛,誤會你是我男朋友。”“是嗎?”談戀愛,男朋友。這兩個詞撥動著應黎的神經,心髒難以自控地顫了顫,進而跳得更快,撲通撲通,近乎失靈。他點頭,聲音微弱:“嗯。”他內心情緒複雜,也不止是害怕被人誤會,還有膽怯,因為他發現自己好像心動了。他好像對祁邪心動了。他對最不該心動的人心動了。這個認知一旦被承認,就像病毒一樣感染著他的大腦,吞噬著他每一寸抵抗力。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不再害怕祁邪的靠近,祁邪說要親他,他捂著嘴巴逃走的同時除了害怕竟然也是期待的。他竟然是期待祁邪親他的。好奇怪。他為什麽會喜歡祁邪,應黎想不通,隻能歸結於可能是因為他們一起做了很親密的事,他所有的第一次都是祁邪帶給他的,他對祁邪產生了依賴。他依賴一個自己曾經討厭到不行的人。他低著頭,眉頭皺得很深。耳邊傳來祁邪平鋪直敘,稍顯冷淡的聲音:“我們接吻了,吻了很多次,有兩次是你主動要我吻你的,我們是什麽關係?”應黎怔怔抬頭,祁邪說的這些事就發生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他根本來不及思考,他的思維比生鏽的零件還要卡頓,他慢吞吞說:“什麽關係都不是……”祁邪手臂線條瞬間緊繃,嗓音低沉到可怕:“什麽都不是?”“嗯。”祁邪也不是普通人,是活在聚光燈下的大明星,他的一言一行都會帶來不可估量的影響,應黎更要避嫌。而且他隻是好像喜歡,又不是真正喜歡上祁邪了。他在心裏肯定道。“怎麽什麽都不是?”祁邪朝他逼近一步,漆黑濃沉的眸子深深凝望著他,“現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你說我們什麽都不是?”由於身高劣勢,應黎隻能仰視著他,祁邪的麵相冷,眼尾狹長,麵無表情看人時像含著冰,銳利的眉眼像衣服肅殺的黑白畫,看得人心驚。應黎好久沒有在他眼裏看見過這樣眼神了,他背上附了層汗,鼻尖動了動:“哪裏有味道?”“哪裏都是。”祁邪唿吸漸漸加重,克製清醒一點點被掐滅,“嘴裏、臉上、脖子、胸口……我都親過,都沾了我的口水,全都是我的味道。”“你是我的。”“應黎是我的。”“應黎是祁邪的。”一句比一句狠戾,一句比一句富有占有欲。剛才的應黎就像一塊甜膩的雪糕,被他舔化了,在他懷裏化成一灘水蒸發了,現在的應黎冷靜又冷漠。應黎似乎真的聞到了祁邪在他身上留下來的味道,不是清冷的,而是充滿了情//欲的甜香。“不是。”應黎麵頰滾燙,想要掙開他的手,“我沒有答應你……你放手……”祁邪不僅不放手,反而愈加用力,把人往自己懷裏扯,抱著怎麽都不肯撒手,聽不出情緒,卻莫名讓人覺得傷心:“爽完就不認人,真的把我當玩具了?”他的瞳孔黝黑,像結了冰的湖麵,翻湧著寒意,鼓點般密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在應黎耳邊炸響。“我沒有。”應黎搖頭否認,鼻頭酸楚得厲害。他沒有要玩弄感情的想法,他做任何事情,任何決定都很認真。“我就是覺得……覺得太快了……”夜風中,應黎發絲淩亂,清澈的眼眸望著祁邪時閃著淚光,無辜又勾人。謝聞時一個電話過來,他忽然就清醒了。情//欲上頭時是能擾亂一個人的神智的,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他被親暈了頭,理智昏聵,被祁邪勾著半推半就做了那些事,他是快樂的,是愉悅的,可清醒之後愈發認識到他們不應該這樣,懊惱的悔意糾纏著他。祁邪忽然抬起他的下巴。應黎以為他又要親,連忙拉上自己的口罩戴好:“有人……”他皺起的眉頭刺痛了祁邪的心髒,祁邪用鼻尖輕輕地去蹭應黎的額頭,眼神逐漸變得溫和:“不要生氣。”應黎愣了愣。好像隻委屈的大狗。可應黎知道麵前的人不是什麽大狗,就算化成動物也應該是狼,是蟒蛇,會吃人。然而應黎依舊被他軟化的態度討好到,垂下眼睛說:“我沒有生氣……”祁邪把他的額發撩起來說:“騙人,你眉毛皺得很緊。”他猜不到應黎在想什麽,隻能從他的表情來分辨。應黎別開他的手,甕聲甕氣道:“我皺眉不是因為我生氣了。”“那是因為什麽?”“因為你。”“因為你把我弄得很奇怪。”他拋棄了羞恥心,頗有幾分自暴自棄地說:“我覺得我沒有喜歡你,但是又喜歡你親我……”也喜歡他摸他。他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他主動要求祁邪吻了他兩次。祁邪霸道的吻和溫柔的吻他都喜歡,他發覺自己似乎迷戀上了那種被吻到窒息、發脹發麻、全身心托付的感覺。他不知道別人吻他會不會也這樣心動,但他一點都沒有想跟別人接吻的想法,他隻允許祁邪吻他。他心裏那把刻度尺左右搖擺,他察覺到這兩種感覺的邊界正在模糊,他害怕自己會把它們混淆。祁邪說:“我更喜歡親你。”應黎抿著嘴唇,他當然知道,祁邪向來都不吝嗇他的愛意和情話,僅僅一天時間就對他說好幾十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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