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給頂流男團當保姆後我爆紅了 作者:嬴辭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是邊橋。“迴來了。”門外,邊橋穿著深色睡衣,扣子扣得很嚴實,手裏提著一個精致的小袋子:“這個給你。”應黎有點呆地看著他:“什麽?”“熏香,你不是說晚上睡不好嗎?其實我也有點認床,之前跑活動經常失眠。”邊橋沉沉的眸底釀著一道溫柔的目光,“睡前半個小時點,我一直用這款,挺管用的。”應黎展開笑容:“差點忘記了,謝謝你。”烤箱上的鬧鍾叮鈴鈴響起來,謝聞時大喊他:“小黎哥哥,好像烤好了,能拿出來了嗎?”應黎忙說:“很燙的,我來拿,你們別動。”邊橋勾唇輕笑:“在做月餅了?”“嗯,已經做好了一些,你要嚐嚐嗎?”應黎轉頭跟他說,“五仁餡的,沒有加花生,還有百合蓮蓉的,你不過敏吧?”邊橋:“不過敏,我進來了。”“好,你先隨便坐。”房間裏有雞蛋和麵粉的焦香,還有一絲清甜的花香,邊橋看見了那隻插滿茉莉花的花瓶,小小的花骨朵隻高出瓶口一點,微垂著,上麵有些水珠,吊燈暖橘色的燈光照在上麵,有種頹靡的美。應黎:“桌上的花你要不要拿點?”“茉莉嗎,謝謝了。”邊橋取了一隻。應黎眼睫彎彎,眼神明亮:“是宋即墨買的,不用謝我。”邊橋取花的手微頓,又塞迴瓶子裏。趁應黎去開門的功夫,謝聞時在搞自我創作,案板上全是他的傑作,奇形怪狀的讓人看著毫無食欲。沈堯看不下了:“謝聞時你不會弄就別糟蹋糧食。”“我才不會糟蹋糧食,我做的我自己吃。”謝聞時看見應黎迴來了,趕忙拿起自己精心打造的作品,給他展示,“小黎哥哥你看,我做的熊貓月餅,可愛吧。”熊貓?除了都有四條腿之外跟熊貓沒有任何相似之處,應黎怕打擊到他,違心地誇讚:“好看,挺像的。”最後由於時間太晚了,他們隻烤了兩盤,其中不乏有些難以辨認的月餅,幾個人一起分著吃了。應黎又挑了幾個好看的留著:“我去送一些給張先生。”送完迴來,他們都把廚房收拾好了,烤盤裏還剩了幾個五仁餡的月餅。謝聞時吃了一小塊,就嚷著要迴去鍛煉,嚷著嚷著又突然說:“我們是不是忘了個人?”“嗯。”沈堯點了點頭,方才大家太高興了都沒想起來,“剩了點,誰給他送過去。”宋即墨眼眸微眯:“他不一定吃,留著吧。”大家都吃了,就沒給他吃,就跟在排擠孤立他似的,應黎抿了抿薄唇說:“還是問問吧。”他拿出手機,找到兩個小時前的對話框:“你要不要吃月餅?”祁邪秒迴:“誰做的?”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應黎皺了皺眉毛:“我啊。”“隻有五仁餡的了,你要吃的話我讓謝聞時幫忙給你帶過去。”應黎拿了張廚房紙把剩下的月餅包起來,放在台桌上的手機震動,應黎點一看,是一張圖片。緊接著又有一條消息頂上去:“滲血了。”白色紗布被血浸透了,應黎仿佛被掐住了脖子,關掉聊天框,在烤箱前站了好一會兒。謝聞時過來問他:“包好了嗎,我給隊長拿過去。”應黎眉眼低垂,輕輕按壓著鼻梁,難掩疲倦:“我給他拿過去就行,你們早些迴去休息。”桌上的茉莉花深水養了兩個小時好像精神了點,應黎又隨便拿了束。走廊裏靜悄悄的,應黎也沒刻意放輕腳步,到了房門口,應黎沒敲門,而是給祁邪發了條消息:“開門。”不到一秒鍾,門就從裏麵打開了,就好像守在門邊隨時等著他一樣,是吃定了他會來嗎。應黎心頭有種難以言說的怪異感。房間裏的燈要比走廊的燈稍亮,縫隙裏透過來的光刺了應黎的眼睛一下,再睜眼,就看見祁邪裸著上身,精碩的腹肌下方,人魚線延伸進短褲邊緣,人牆一樣堵在應黎麵前。由於身高差,應黎不抬頭都看不見他的眼睛,隻能瞧見一截淩厲的下頜線。應黎下意識把他推進去,關上門,瞥了眼,不鹹不淡地問:“不冷嗎?”祁邪說:“熱,洗了澡。”屋裏也沒開空調啊,怎麽會熱。“洗澡?”應黎終於肯抬眼看他,眼神兇巴巴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度,“醫生不是說傷口不能沾水嗎,你怎麽又不聽話……”祁邪打斷他:“沒沾水,擦了下。”應黎輕眨眼睛,哦了一聲。紗布周圍都是幹的,更襯得那一抹紅色尤為豔麗,應黎才舒展沒多久的眉毛又皺起來了:“怎麽滲血了,裂開了嗎?”祁邪:“癢,撓的。”“癢也不能撓啊。”應黎已經對他無語了,“都浸透了,得重新包一下。”“嗯。”應黎找來紗布,轉身就看見祁邪快要貼到他身上,又被嚇了一跳:“你跟著我幹什麽,去坐好啊。”祁邪坐在床邊,因為擠壓大腿上虯結的肌肉越發明顯,有力結實,像一尊上好的象牙雕塑,當然要忽略掉上麵或深或淺的疤,這麽好看的腿怎麽會成這個樣子呢。醫生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應黎沒敢看,這會兒就必須要麵對了。他解開祁邪腿上的紗布,一層一層,越往裏,紅色就越深,胡亂外翻的皮肉已經被針線縫合好,周圍的皮膚卻腫了一圈,又紅又燙。應黎渾身惡寒,他戰戰兢兢地用棉簽清理傷口滲出來的血珠。溫暖幹燥的指腹不時拂過大腿,祁邪整個胸腔都泛起一陣瑟縮的麻,心髒狠狠蜷縮一下。應黎清理的很認真。頭頂一絲聲息也無,要不是眼前緩和起伏的胸膛,倒真像個沒有痛感的雕塑。應黎撩起眼皮,唿吸都滯緩了:“疼不疼?”“疼。”祁邪與他對視,神色不變地說,“很疼。”黑漆漆的視線如同一把銳利的刀。應黎垂下頭避開祁邪的目光,默默盯著那些傷口看,有幾道口子好深好深,就算縫合了都能想象得到的深,怎麽下得去手啊。應黎腦子裏空空的,像平常自己受傷了一樣,往他的傷口輕輕吹了一口氣。略帶甜香的氣息清風一般撫過傷口,試圖抹平那些疼痛。一口接著一口,應黎緩慢細致地吹著,想讓每一條疤都得到照佛。突然,擱在床邊的手動了動,下一刹就掐住了應黎的臉頰。祁邪的手指修長,掌心寬大,一下就裹住應黎半張臉,雙頰軟肉凹陷,還沒來得及閉上的濕紅嘴唇也微張著,香軟的氣息從他嘴巴裏鑽出來。祁邪明知故問:“嘟嘴幹什麽?”祁邪並沒有很用力,所以應黎一下就掙開了他的手。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地上鋪著柔軟的羊毛地毯,倒不是很疼,但應黎還是懵了一下,腳上的拖鞋也掉了一隻。他後仰著身體,迷茫地眨了眼睛,就看見祁邪緩緩跪到他了麵前,以一個全然臣服的姿態,雙膝著地,展開的皮肉向兩邊扯,縫合的線深深嵌進肉裏,馬上就要被撕開。應黎頓感不妙,手腳並用往後縮,然而就立馬被抓住腳腕,祁邪沒有拖他,而是挪動著自己的膝蓋一點一點朝他靠近。應黎琥珀色瞳孔倏然收縮,在祁邪逼近他的時候也在往後退:“你幹什麽?”祁邪喉結滾動,明顯在做吞咽動作。“應黎。”他的聲音像一麵鼓,咚咚咚的敲得應黎心顫。應黎咬緊牙關:“你別過來,別過來了……”他腳趾蜷縮,想抽迴腳,卻被一隻炙熱的大手撐開,不由分說地從指縫中緩緩擠入,再緊緊扣住。掌心相抵,應黎被腳底滾燙的溫度燙得整條腿都麻了一下。祁邪垂眸看著他那雙隻有他手掌大的腳,又白又嫩,腳背繃直時美得好似一塊畫布,想讓人盡情在上麵作畫。意猶未盡的揉捏。難堪的迴憶想潮水般湧進腦子裏,應黎渾身都緊繃到了極致,大喊著:“不要這樣,放開我,別碰我!”他死命掙紮,驚恐又害怕,慌亂之後中踢了什麽東西也無假顧及,隻是一個勁地往後躲。然而他已經退到櫃子邊了,躲不掉了,躲不掉了。應黎鼻腔酸脹,頭扭到一邊,嘴裏重複著讓祁邪不要欺負他……他的叫喊沒得到任何迴應,腳踝還被人扣在手裏,但他能感覺到祁邪沒有捏他了。應黎不知該放心還是不放心,身前久久沒有動靜,正當他要睜開眼時,有個溫暖的東西套在了他的腳上。他的拖鞋。應黎瞬間啞了火,隻是想給他穿鞋嗎?祁邪眼眶泛著紅,啞聲說:“鞋掉了。”祁邪手上沾染著溫熱鮮紅的液體,應黎的拖鞋上也有。他踢到祁邪的傷口了。祁邪腿上的傷口好像崩開了點,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應黎的心又慌了起來。房間裏充斥著雜亂的氣息,裂開的傷口、消毒的碘伏、放在桌上的月餅,血腥、苦澀、香甜,各種味道混合著破開鼻腔,應黎很難受。他顫抖著說:“對不起,都跟你說不要拽我了,你幹嘛……疼不疼?”祁邪眼底溢出些應黎從未見過的陌生情緒,嗓音變得如沙礫般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