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既:“我就料到你是這個反應,我跟醫務處的人說了,叔叔已經往基金會賬戶裏轉了一筆錢。”薑雲滿鬆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邊既笑:“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吧,老操心別人,自己都瘸腿兒了。”薑雲滿笑了笑,埋頭繼續吃粥。吃完早飯,護士來給薑雲滿紮針。點滴掛上沒半小時,薑雲滿就想上廁所,他一開口,林歲崢和邊既同時湊上來要幫忙。薑雲滿臉色一變,立馬阻止:“我不要你們幫我!”兩人聽完皆是一臉“他讓你覺得不好意思就算了,憑什麽連我都拒絕”的表情。林歲崢莫名其妙地問:“我怎麽也不行啊?咱倆誰跟誰,比親兄弟還親,你跟我害個屁的臊。”還不忘陰陽一下供白菜的豬:“我和某些人可不一樣,咱倆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瓷,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薑雲滿看著他說:“可是你有對象了。”林歲崢反問:“有對象怎麽了?你成訣哥又不介意。”薑雲滿:“我介意。”“男男授受不親。”林歲崢:“……”“搞得你他媽也是男同性戀一樣,還男男授受不親。“薑雲滿心想,嗯,他還真是。嘴上:“反正就不讓你幫我。”邊既這時問:“那我為什麽不行?”“我沒對象。”薑雲滿光是想想邊既他脫褲子穿褲子什麽的,臉就發熱發燙。“……我,我臉皮薄。”薑雲滿不願多說,指揮林歲崢,“歲歲你去叫我爸。”林歲崢哼哼唧唧,記仇:“康叔也不是單身啊,你怎麽不說男男授受不親了。”薑雲滿瞥他一眼:“那是我親爹,我謝謝你。”林歲崢上綱上線:“謔,沒血緣關係還不能伺候你拉屎撒尿了是吧!”“……”薑雲滿扶額:“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打電話了。”林歲崢這才不情不願地去叫人了。康樹恆沒一會兒進了病房,上廁所前,薑雲滿看向還站在床邊的邊既,難為情道:“你先出去,我要尿尿。”記仇倒談不上,但邊既有點受傷,對於薑雲滿拒絕他幫忙這件事。但有長輩在,邊既也不好說什麽,悶聲“嗯”了一下,也出去了,還不忘把病房門給帶上。林歲崢在外麵客廳坐著,看著同樣被“趕”出來的邊既,幸災樂禍地奚落:“你這個老同學待遇也不怎麽樣嘛。”邊既掃他一眼,有樣學樣:“你這個發小待遇也跟我沒差別。”“我那是因為名草有主了。”邊既懶得跟他多說,去走廊迴工作電話了。人前腳一走,林歲崢後腳就跟成訣嘀咕:“你看,小滿把他給攆出來了,這貨絕對沒戲,你那微信鐵定白加了。”“你為什麽覺得他沒戲?”成訣問。林歲崢得意且篤定:“他要是有戲,小滿還會攆他出來嗎?”成訣聽完沒說什麽,隻歎了口氣。林歲崢納悶道:“你歎什麽氣?我說的不對嗎?”“沒什麽。”成訣翻了一頁財經雜誌,悠悠道,“答應我,以後隻要牽涉感情方麵的問題,就算別人問你建議,你也不要表態。”林歲崢:“為什麽?”“你表態就是作孽,不表態才是行善積德。”“……”上午薑雲滿的點滴剛吊完一瓶,鄭馳忠就到了,跟他同行的還有公司法務,過來配合處理車禍的責任認定。薑雲滿著重跟他提了一嘴徐寄軻的情況,鄭馳忠聽完讓他寬心,好好養病,徐寄軻那邊他會處理。下午三點多,昏迷的小蘇也醒了,傍晚轉入了普通病房。晚飯時間,活動方的負責人跟小蘇見了個麵,要求小蘇賠償公司這次活動的損失,包括但不限於退給粉絲的內場門票費用、請嘉賓的費用,現場物料的損耗費等。小蘇跟負責人直接在病房爭論起來,而小蘇的父母一聽賠償款總額高達六位數,立刻表示這筆錢他們掏不起,小蘇雖然是他們女兒,但他已經成年人了,債務理應自己承擔,非常人間真實地跟親女兒劃清界限。小蘇被父母的冷漠氣得差點暈倒。三方爭執不下,最後還是院方出麵調走,請走了負責人,讓他改天再來,病人情況剛穩定不能受刺激。至於小蘇的父母,都用不著院方出麵請他們離開,他們自己就走了。臨走前,隻對小蘇撂下一句“你自己的闖的禍自己處理,你弟還在家裏餓著沒吃飯”,還順走了薑雲滿他們幾個送給小蘇的探病果籃。薑雲滿聽完這些事,在病床上忿忿不平地罵道:“太過分了!這都是什麽父母啊,還有那個活動方,太狗了,什麽破公司,這麽欺負自家員工?”罵完,他看向林歲崢,還沒開口,林歲崢就猜到他要說什麽。“想讓我找律師幫小蘇打官司?”薑雲滿點頭如搗蒜:“我記得你有個大學同學一直在做法律援助,他能不能幫幫小蘇?”林歲崢掏出手機,往外走:“我打電話問問。”薑雲滿笑道:“歲歲你人最好啦。”林歲崢輕哼:“沒見過比你更愛管閑事的。”薑雲滿知道他一貫嘴硬心軟,隻笑不說話。成訣看完助理發過來的活動方公司資料,中肯評價:“這家公司主要靠舉辦線下漫展盈利,幾乎承包了國內大大小小的漫展活動,發展前景倒是不錯。”薑雲滿哼了一聲:“這麽苛待員工的公司遲早破產。”邊既打趣他:“你還挺記仇的。”薑雲滿:“我又沒冤枉他們。”成訣忽然問:“小滿,你之後還參加線下活動嗎?”這次的活動因為車禍取消了,上午鄭馳忠來看他的時候也提過,如果薑雲滿現在反悔不想再參加線下活動了,公司會尊重他的意願。薑雲滿沒有馬上馬上表態,隻說自己要考慮考慮。眼下成訣突然問他,薑雲滿也說不出一個確切答案來。“我不知道,可能還是會參加吧,從長遠來看,我參加線下活動對我個人發展是有利的。”“不過也不一定,成訣哥你知道的,我事業心不重。”成訣若有所思地點頭,總結:“這麽說還是有可能參加的。”薑雲滿聽得雲裏霧裏,問:“成訣哥你到底想說什麽?”“這次這種情況不能再發生了,車禍確實是意外,但活動方在接待流程上不正軌也是客觀存在,比如司機和與你們對接的工作人員,應該是兩個工種。”“我查過了,那個小蘇還在試用期,是六月份校招進的公司,她的駕照也是今年才考的,活動方居然讓一個試用期員工做兩個人的工作,簡直荒唐。”邊既自己也在經營公司,對成訣說的這番話表示讚同:“確實,這個活動方太不專業了,你如果之後還要參加線下活動,他們又幾乎壟斷了國內漫展市場,怎麽都避不開再打交道。”薑雲滿被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得心裏發毛,忍不住跟著發愁起來:“啊……那我怎麽辦?我是不是不再參加線下活動了比較好?”“不必。”成訣輕描淡寫地說:“既然這個活動方老板不值得信賴,那就換個老板。”“我改天把這個公司收購了。”薑雲滿:“……”邊既:“……這時林歲崢也打完電話迴來了,聽到成訣說收購,問了嘴:“又收購什麽?”成訣簡單解釋了兩句,林歲崢聽完,同樣輕描淡寫地說:“行。”“與其交給別人,不如掌握在自己手裏。”“你公司現金流周轉得過來嗎?上個月才收購了巧克力工廠,不行就我來。”成訣輕笑一聲:“一個巧克力工廠才幾個錢,這點小事用不著你,我來處理。”林歲崢樂得清閑:“行,你弄吧。”知道的他們是在說收購公司,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討論誰去買菜。上次張自州還說什麽爭取做大做強,一百年之後他就跟薑雲滿家門當戶對了。邊既此刻感覺一百年估計也門當戶對不了。薑雲滿忍不住問了兩個討論商業計劃的霸總一句:“成訣哥,你收購巧克力工廠做什麽?你打算涉足甜品業啊?”成訣迴答:“不打算。”“歲歲愛吃那個牌子的巧克力,可惜經營不善快倒閉了。”薑雲滿“哇”了一聲:“所以你是為了讓歲歲一直能吃到那個巧克力才收購的?”成訣:“對。”“成訣哥你對歲歲太好了!”薑雲滿對林歲崢眨眨眼,揶揄道,“你小子真有福氣。”林歲崢內心美滋滋,架不住是個傲嬌,嘴上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麽,我自己也收購得起。”成訣悠悠道:“他的福氣不在這方麵。”薑雲滿好奇追問:“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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