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絕大多數人都是來了就走。


    但最終留下來的人,卻依舊有七八桌。


    好在對這一切,楊振早有預料,因而不但各種食材早就準備的足足的,甚至還專門從幾個經常光顧的餐館叫了大廚過來幫忙。


    再加上現在整個十六號大院十幾間房全都已經通過購買置換等等方式賣下來了,並且已經經過翻修,裝了空調。


    因而到了吃飯的時候,壓根就不用任玉華鍾翠霞之類的去忙活。


    時間一到,招唿一聲,廚師之類的自然就已經端著大盆子小碗的出現。


    大家也不用像是那些小門小戶一般寒冬臘月的人一多就隻能露天頂風冒雪的在院子裏吃飯,而是可以進到屋子,一邊吹著空調一邊吃。


    因為年齡相當,再加上之前一起在何家大院裏玩了一陣。


    此刻的朱時已經跟楊安楊蘭蘭高盛高啟蘭等非常熟絡,在吃飯的時候,自然也就被幾個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安排在一間屋裏吃飯。..


    作為主家,吃飯的時候,楊振自然免不了要各屋敬酒,說些招待不周之類。


    雖說能留下來吃飯的即便不是什麽親舊,那起碼也是振安集團旗下核心成員。


    而這些人,也自然沒有一個是不認識沈強的。


    但在敬酒的時候,楊振卻依舊不忘帶上沈強。


    之所以如此的原因,和之前迎來送往的時候專門安排沈強送客,是一個道理。


    無非是讓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沈強雖然姓沈,卻也已經算是他們楊家的人。


    往後有什麽事自己不出麵或者不在,沈強出麵那也跟自己出麵差不多。


    對於這些,沈強自然是心知肚明,因而每每逢人,那都是不跌聲的說些往後有什麽不到的地方,還請多關照之類。


    至於酒水之類,那更是酒到杯幹。


    雖說因為被派出去擺平車匪路霸半年,已經算是有了不少的曆練。


    但現在的沈強到底也就是個十六七的孩子。


    因而還不到楊安沈盛他們房間,那都已經是喝的麵色如血,需要走路扶牆了。


    看到沈強那副模樣,知道楊振用心的沈盛滿臉是笑,不過沈啟蘭就不是那麽高興了,拿著一雙眼不住的瞪楊振,埋怨楊振不該讓沈強喝那麽多的酒。


    “做生意,難免應酬!”


    “不光是你哥,我也一樣!”


    楊振見狀哈哈大笑,狠狠的薅了兩把沈啟蘭的頭發,然後才笑著問楊安沈盛楊蘭蘭他們幾個,有沒有把朱時招待好。


    “振哥你交代的事,我們那能不聽麽?”


    沈盛一邊對楊振賠笑,一邊若有所指的道:“在這兒,咱們肯定能把時姐招待好,就是在她們學校,那我們可就沒辦法了!”


    楊振聞言一愣,問楊安沈強什麽意思。


    “時姐他們班有個叫孫放顏的,老跟時姐過不去!”


    楊安聞言開口,朱時倒是出來圓場,表示也就是同學之間的一些正常摩擦,自己剛剛也就是吐槽了幾句,壓根沒楊安沈盛他們說的那麽嚴重,讓楊振用不著擔心。


    女人之間的事本來就多,更別說現在一個班少說也有七八十個人,好幾十個女生。


    再加上朱廣誌還是學校的老師,要真有什麽事,他肯定也不可能任由自己的寶貝閨女在自己的學校裏被人欺負。


    也是因此,聞言的楊振便也沒有多說,隻是讓有些喝多了的沈強在這邊坐會兒,喝點湯緩緩。


    而他自己,則繼續待客。


    酒過三巡,菜嚐五味。


    吃喝的差不多了的一眾陸續告辭,看時間差不多,朱廣誌業帶著朱時出來告辭。


    “人多我也就不留!”


    “朱老師你反應的那些問題,迴頭我會讓雪花那邊幫忙成立調查組,進行調查落實!”


    說完這話,楊振倒也沒忘了幫朱時提了孫放顏一嘴,表示同學之間有矛盾雖然正常,但要太過分,那可不能放任不理。


    對於孫放顏的事,朱廣誌明顯也聽說過一些,不過也表示對方也就是拉幫結派的排擠朱時,之外倒也沒什麽出格的地方。


    再加上其的家庭背景,也絕不是他這樣的普通老師能惹的起的!


    “橫豎再過半年,我閨女也就要畢業了!”


    “相信以她的成績,肯定不可能跟孫放顏再上同一所學校!”


    說到此處,朱廣誌笑道:“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不想惹那個麻煩!”


    雖說連葉家匡家都不怕,楊振更不可能怕什麽連聽都沒聽過的孫家。


    不過聽朱廣誌這麽一說,楊振也覺得非常有道理,便沒再如何關注。


    就在這麽吃吃喝喝之中,時間一眨眼就已經過去了兩三天。


    送走了大年初三的最後一批客人,楊振早早的便迴了何家大院,躺在沙發上直感慨這過年簡直都比被千軍萬馬的拿著槍掃逃命都累。


    “說的就跟你被人千軍萬馬的拿槍掃過似的!”


    聞言跟來的沈強先是玩笑了一句,然後才壓低聲音道:“除了了家不在四九,或者沒在四九過年的,該來的人幾乎都已經來過了,就差一個……”


    不用沈強說名字,楊振都知道是黎剛。


    雖說一起做生意,又不是什麽官職場,似乎不存在什麽身份的高低。


    但事實上生意做到了一定的地位,人與人之間自然而然的就會分出個高低來。


    矮的去給高的拜年,不僅是對對方工作能力的認可,同時也算是認可對方的領導。


    其效果,有時候其實和在官麵上逢年過節下級去領導家拜年,相差不大。


    不去,在某些程度上本身就代表著對領導不服氣,或者不認可其的領導。


    黎剛現在的情況,就跟官麵上下級過年不去跟領導拜年,一模一樣。


    不過對此,楊振依舊沒有多說,隻是讓沈強迴頭做好準備。


    畢竟這幾天都是人家給他拜年。


    而接下來,他可就得去給別人拜年了。


    至於黎剛的事情。


    等該去拜年的地方去的差不多了,到時候約黎剛出來吃頓飯,聊聊之後再說。


    楊振拜年的第一站,自然是王家。


    畢竟王益民不但身居高位,更是他的準丈人。


    所以第一站,那是理所應當。


    不過也因為是準老丈人的關係,所以去王家拜年,楊振就不僅隻帶沈強,而是除了年齡大了,行動已經有些不便的鍾翠霞之外,他們一家那是全家出動。


    王益民王媛媛明顯也早就猜到他們今天會去拜年。


    因而當楊振和沈強分別駕車來到別墅區的時候,王益民和王媛媛早就在家中等候多時。


    “知道親家你這位置,過年肯定忙!”


    “所以我們一直拖到今天才來!”


    “親家你可別生氣啊!”


    一見麵,任玉華就趕緊上前寒暄,開口閉口那是親家兩個字都不離口,直聽的王媛媛那麵紅耳熱。


    不過王益民似乎半點也沒在意楊振和王媛媛還沒完婚,按說怎麽也不能現在就以親家稱唿,反倒也是跟任玉華一樣,一口一個親家……


    說些他之前兩天其實也想著到楊家走一趟,認認門來著,實在是家裏來客太多走不開之類。


    然後便對著楊安楊蘭蘭一陣誇,說早聽楊振王媛媛提過兩人。


    誇楊安學習好,誇楊蘭蘭懂事。


    誇任玉華一個人帶仨孩子那麽不容易,居然還把孩子教育的這麽好。


    “我這就是勉強養活!”


    “可比不上親家你啊!”


    “畢竟你工作這麽忙,還能把媛媛教的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任玉華從善如流的一通商業互吹,然後便讓楊振幾個把禮物拿上來,指揮叫人。


    “都一家人,你說你們這來就來嘛,還帶這麽多東西幹嘛!”


    王益民一邊說一邊從抽屜裏拿準備好的紅包,一邊發一邊還不忘表示他這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麽小幹部,就是這待遇完全沒法跟楊振做生意相比。


    所以這紅包也就是討個吉利,讓大家別嫌棄。


    “叔你這話說的,就跟我們來看你專門就是為了紅包似的!”


    楊振聞言笑笑,然後才指指沈強介紹道:“接下來我們公司的目標估計主要以開拓國際市場,創匯為主,所以我往後出國的機會可能比較多!”


    “國內的生意,我打算主要交給他幫忙打理!”


    “叔你往後要有什麽自己不方便的事,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


    “現在外匯緊張!”“你要真能走出去,那是好事!”


    “就是這外頭的商業競爭,可比我們國內的競爭激烈多了!”


    “而且每個地方的規章製度,也不相同!”


    “所以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別洋人的錢還沒賺著,反倒是先被洋人給坑了!”


    簡單的說了兩句上半年國內某汽車廠急吼吼的想要跟一洋人汽車廠合作,引進先進技術。


    結果洋人單純就將國內的汽車廠當成了一個組裝廠不說,還特意發過來一堆的殘次品配件,將國內那原本經營的好端端的一個廠子直接坑到破產,大幾千職工下崗之類的事給楊振敲了敲警鍾之後,王益民這才看向沈強笑嗬嗬的勉勵道:“之前我也聽媛媛提過你,知道你這年紀雖然不大,但在生意上卻是很有手段……”


    “現在國內百廢待興,對你們這些年輕人來說,也正好是出頭的好機會!”


    “所以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隻要你能跟著你們楊總好好幹,將來你一定能夠成就一番事業!”


    就在沈強聞言正要迴答的時候,王益民卻又話鋒一轉道:“不過就是你們這年輕人,有時候做事性子太急,所以我希望你有時候眼裏還是不能光想著賺錢,還得想著看看能不能在賺錢的同時,多為社會作些貢獻……”


    聽出王益民言語中的敲打之意。


    猜到應該是自己年中在幫忙處理一些車匪路霸,或者沿途為萬家福商超以及老蘇家貿易配套廠商之時所采用的一些手段,引起了王益民的反感。


    沈強趕緊賠笑,表示自己以後一定注意。


    “不是注意,而是一定要做到!”“畢竟你應該清楚先輩們當初可是為了讓全國的人都過上好日子,才會去拚命,去流血!”


    “要是沒有他們,你們現在壓根就不可能有現在這麽好的機會!”


    眼見王益民就要把話聊死,王媛媛趕緊過來圓場,表示沈強到底年紀還小,而且現在又大過年的……


    讓王益民別這麽嚴肅,不然怕把沈強給嚇著。


    因為王媛媛的圓場,再加上王益民本身或者也意識到沈強到底不是楊振,不算是自家的晚輩。


    自己這麽給人上課有些不妥。


    因而王益民在一句我也就是提醒一句之後,便繼續開始跟任玉華商業互吹,說些原本軋鋼廠都快要倒閉了……


    沒想到任玉華當了副廠長,居然不過短短半年,就又把軋鋼廠給盤活了。


    之前是真沒想到任玉華還有這本事之類。


    正說著這些,又有人過來,不是曾家安,盧向平鄭天兵等幾個,有能是誰?


    簡單寒暄一番,盧向平鄭天兵等幾個便也都加入了王益民的話題,說些他們也早聽盧秋雅說過任玉華之前不過就是車間最底層的女工。


    不但在軋鋼廠被坑的差點倒閉的時候拿出幾十萬塊錢給軋鋼廠注入資金,避免了工廠倒閉,上千號職工下崗的悲劇。


    同時更是在短短時間內拉到了不少訂單,幫助軋鋼廠起死迴生的事情……


    然後便是一口一個的沒想到啊看不出來……


    雖然明知道自己之所以能讓軋鋼廠轉虧為盈,那全都是因為楊振給了軋鋼廠仿製衛生巾生產線機械設備部分訂單的關係。


    也知道這些人之所以對自己這麽吹捧,那都是因為給楊振以及王益民麵子。


    不過聽到盧向平鄭天兵等人的吹捧,任玉華嘴裏謙虛,但心裏,那卻依舊是美的都開了花。


    畢竟她很清楚以她原本的身份地位。


    如盧向平鄭天兵這樣的老幹部。


    她以往怕是連跟人站在一塊兒的資格都沒有,就更別說是旁的。


    但現在,自己卻不但可以跟著一群人坐在一起聊天嘮嗑,一群人還得多多少少的奉承著自己……


    這樣的身份轉變,她又豈會能不由衷的感到開心?


    這些心情,任玉華雖然沒表現出來。


    但盧向平鄭天兵曾家安燈全都是一群老江湖,又豈會看不穿任玉華的心思?


    也是因此,一群人但凡張嘴,那真是句句都說在了任玉華的心坎上,那給任玉華美的,一頓飯下來就跟年輕了十幾歲,渾身都輕飄了不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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