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水哥?」


    「沒聽過!」


    看到趙炳強那憂心忡忡的模樣,高清和古永通是忍不住的笑道:「連綽號瘋狼,殺人如麻的18k堂主葛誌輝都不是強哥你的對手……」


    「難不成強哥你還會害怕一個區區火水不成?」


    聽到二人明知自己沒事,卻還拿葛誌輝覆滅一事來調侃自己,趙炳強那是臊的滿臉通紅。


    不過此刻,其卻也隻能假裝沒聽到,硬著頭皮對楊振道:「漁村地盤,最火的也就是那麽幾個,比如廟街,西環,還有咱們現在所在的銅鼓灣……」


    「和這些地頭相比,尖沙口那根本就不夠看!」


    「瘋狼在道上是有些名氣,但和火水哥相比,卻壓根就不是一個層次!」


    「這點從瘋狼隻能在尖沙口混,但火水哥卻能霸在銅鼓灣上看,本身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除了這點之外!」


    「瘋狼沒法和火水哥相比,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這點就是瘋狼所在的字頭是18k,但火水哥所在的字頭,那可是信義安!」


    說到此處,趙炳強微微一頓,然後才看向楊振三人道:「雖說你們來漁村不久,但相信你們應該也都知道咱們漁村雖說字頭眾多,但真正能在道上話事的字頭卻隻有一家……」


    「而這一家,那就是信義安了吧?」


    「聽說信義安是當年敗兵將領龍潛所創!」


    「也是因為這些關係!」


    「信義安不但在明麵上在漁村有著諸多黑白灰的產業,幫眾達十萬餘人!」


    「最重要的是信義安坐館的龍家,跟島內那邊明裏暗裏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一旦有事!」


    「他們還隨時能聯係島上,從島上竹聯,四海等幫會借兵!」


    「因而別說是漁村的字頭!」


    「便是那幫攪屎兵,那都不敢輕易招惹!」


    「要炳強說的沒錯的話,楊總你們這次,怕真是惹下天大的麻煩了……」


    一聽趙炳強說火水所屬的字頭是信義安,不等趙炳強說完,張悅便已經搶著開口,憂心忡忡的向楊振建議,表示要不然他還是先把公司關了,迴國內避避風頭再說。


    要不然給那幫人抓到,錢財事小。


    搞不好的話,說不定還會沒命!


    雖然張悅趙炳強都說的情真意切,楊振卻是不為所動。


    表示漁村的字頭就算傳的再威風,那也就是爛泥塘裏翻浪花,壓根就不是什麽波瀾。


    所以讓二人不必驚慌,還是趕緊想想待會兒到底去哪兒吃好!


    「這都什麽時候了!」


    「楊總你們怎麽還有心情惦記著吃啊!」


    冉秀聞言差點氣哭,問三人是不是在國內有什麽事不方便迴去。


    要是的話,那她可以幫忙想辦法,讓三人去大嶼山之類的島上住幾天。


    總之一句話就是,短時間內漁村這邊那肯定是不能呆!


    不然給抓到,那真是麻煩大了。


    「都說了沒你們說的這麽嚴重!」


    「你們怎麽就不聽呢?」


    眼見幾人七嘴八舌糾纏不清,楊振也懶得跟幾人囉嗦道:「既然你們不肯說去哪兒吃,那我可就自己做主了啊,我這會兒可真是餓了!」


    說話間,便挑了一間在漁村最有名的海鮮樓,帶著幾人就走。


    而就在楊振帶著憂心忡忡的張悅冉秀趙炳強三人趕到海鮮樓,在樓內挑選極品海貨,準備大快朵頤的當口。


    在銅鼓灣的某處樓房內,齊芭樂帶


    著黃毛幾個一瘸一拐,哎呦連天的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房間內,一大群塗龍畫虎的家夥正在交錢的交錢,扯閑篇的扯閑篇。


    看到齊芭樂等人這幅模樣進來,一群人嚇了一跳,紛紛開口道:「芭樂哥,聽說你們幾個今兒的任務就是去收個陀地而已,也沒讓你們去砍人——你們怎麽搞成這樣了啊?」


    「別提了!」


    齊芭樂沒好氣的大罵幾句,然後才叫道:「火水哥人呢,我要見火水哥!」


    「我在這兒!」


    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五,體壯如牛,滿臉橫肉的家夥將腦袋從鹹濕雜誌裏抬起頭來,沒好氣的道:「這什麽情況這事?」


    「難不成還有哪個不長眼的膽敢到我信義安的地頭砸場子不成?」


    「火牛哥你的地頭,當然沒人敢砸場子!」


    「是今兒那家新來的陀地!」


    將自己等今天去楊振公司收陀地,結果被楊振等人暴打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之後,齊芭樂哭兮兮的道:「我們為公司辦事而已,可那幫家夥居然仗著自己有兩下子,就把我們往死裏揍……」


    「你看看他們把黃毛這揍的,估計是想不毀容都難!」


    「火水哥,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火水看著五大三粗,但事實上卻是心細如塵。


    也是因此,在聽完齊芭樂等一群的添油加醋之後,即便周邊一眾馬仔那都已經義憤填膺,喊打喊殺,但火水卻是非常冷靜,悶哼一聲看向坐下的幾個師爺之類道:「三個打八個,還不費吹灰之力,這種過江龍來了咱們的地頭,你們難道就沒收到半點消息?」


    「雖說最近因為18k那邊的大亂!」


    「以及居然有人膽敢在藍桂坊搗亂,甚至公然殺死洋人……」


    「因而咱們收風的渠道,多多少少的受到了些影響!」


    「但在大方向上的信息,我們這邊卻還是一清二楚的!」


    說到此處,幾名師爺之類微微一頓,然後才道:「反正據我們所知,最近不但周邊的字頭沒什麽要打咱們信義安主意的意思,便是那些從國內過來的大圈,也都沒聽說過來過些什麽猛人……」


    「這麽說來!」


    「那麽這幾個家夥,應該就真是幾個獨行俠了?」火水問。


    「應該是!」


    幾名師爺道。


    「既然是獨行俠,那就好辦了!」


    「召集弟兄,都給我抄家夥!」


    說到此處,火水起身盯著齊芭樂道:「好歹你也算是我手下的主事,相信你不至於連那幾個家夥現在在哪兒都不知道吧?」


    「那當然不會!」


    「剛剛我迴來的時候,可故意留人暗中盯著呢!」


    「聽說他們在我們離開之後,就打車去了海鮮樓!」


    想到楊振等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完了不跑路不說,居然還有心情跑到海鮮樓吃大餐,齊芭樂就又是忍不住的一陣咬牙切齒,對著火水自告奮勇道:「火水哥,事是從我這兒出的……」


    「待會兒還希望火水哥你能給我個機會!」


    「我要親手砍死他,給弟兄們報仇!」


    「知恥而後勇,好!」


    火水聞言哈哈大笑,一邊看向周邊一眾號召大家跟齊芭樂學習,一邊也不忘讓齊芭樂放心。


    表示待會兒等事情處理完了,他一準親自想辦法幫忙安排齊芭樂跑路避風頭。


    即便真因為有什麽差池被抓了。


    他也會負責安排律師,並且出來之後,保證重用!


    這番手段,不但刺激的一眾那是熱


    血澎湃,簡直恨不得立即要求取齊芭樂代之。


    便是齊芭樂自己,那都是激動的渾身發抖,心說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借機泄憤,沒想到居然還拚出了一個上位的機會……


    想到此處,齊芭樂更是獰笑連連,心說姓楊的啊姓楊的,既然你有眼不識泰山……


    那就別怪你齊爺我借你的狗頭上位了!


    對於火水齊芭樂一眾的安排,楊振幾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也是因此,幾人此刻還在楊振的帶領下在海鮮樓大挑各種海鮮。


    反正一看到那足足有兩個巴掌大,而且還滿膏滿黃的螃蟹,還有那十幾斤重的大石斑……


    別說是高清古永通這兩個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家夥,便是連楊振,那都忍不住口水滴滴,直盼著早點上菜,然後好大快朵頤。


    便是連身邊一想到惹了信義安的人,還敢這麽高調,待會兒要是給一群人該怎麽辦才好,便憂心忡忡的張悅冉秀的心情,都已經不怎麽顧得上。


    就更別說是在他們進門不久,戴著一鴨舌帽還刻意低帽簷從他們身邊路過,到了二樓便直接進了一間包廂,旁人別說是容貌,便是連年紀怕都沒法分辨的人影了。


    直到進了包廂,摘下帽子。


    人影這才露出了真容。


    卻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臉窄如刀的男人。


    要有道上的人在此,怕是一眼就能認出眼前的男人,居然就是在道上名聲赫赫,被譽為灣仔雄獅的陳耀行!


    而包廂內早已等待多時的男人,則是被譽為尖東虎王的黃俊!


    要給人知道信義安旗下如此兩員猛將,現在居然暗中私下偷會……


    那怕真是想不懷疑最近風頭正盛的信義安是不是出了什麽岔子,可能會引發什麽內訌不都不行。


    而這,也是黃俊和陳耀行如此刻意低調。


    不但喬裝打扮,而且還刻意避免一起出現給人看到的原因。


    看到黃俊,陳耀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苦笑道:「以前咱們在國內倒鬥倒賣,偷偷摸摸也就罷了……」


    「本來以為來了漁村,咱們現在又闖出了這麽大的名頭!」


    「按說再也不用這麽藏頭露尾!」


    「卻沒想到現在咱們兄弟倆想見個麵喝頓酒,都搞的這麽偷偷摸摸……」


    「這要傳迴國內!」


    「怕是想不給道上的兄弟們笑掉大牙都難!」


    「咱們這一兩年不在國內!」


    「道上都不知道還有幾個還記得咱們!」


    「就算記得的,怕也沒幾個能活蹦亂跳,就更別說能活的像咱們現在這麽滋潤……」


    「所以他們要真想笑,那就笑吧!」


    「隻要他們還真能笑的出來!」


    黃俊聞言笑笑,一邊給陳耀行倒酒,一邊詢問陳耀行灣仔地頭什麽情況。


    「我那邊還是老樣子!」


    陳耀行幹笑道:「俊哥你怎麽忽然想起問這了?」


    「你知道為什麽!」


    黃俊聞言悶哼道:「當初送咱們過來的時候,老板可都說了,他不是不允許我們在這邊發財,但有些生意,他絕對不會允許我們沾染——你難道都忘了嗎?」


    一聽到老板二字,陳耀行便是情不自禁的一個激靈,扭曲著一張窄臉替自己喊冤道:「老板的話我敢不記得麽?」


    「藍桂坊有人散丸子這事,都是那姓葛的背著***的——我冤啊我!」


    「你用不著跟我喊冤!」


    「有本事將來哪天老板找過來,你對他喊去!」


    黃俊聞言


    一臉別以為葛誌輝死了,現你死無對證。


    但這事到底是葛誌輝背著你,還是你為了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自己心裏清楚的表情道:「咱們兄弟一場,又一起來漁村打拚,你應該知道我跟你說這些,那可真是為了你好……」


    「不想你因為一點點錢,就把小命都給搭上!」


    眼見黃俊把自己的底都已經摸的這麽清。


    知道自己要再裝糊塗,接下來怕真是連兄弟都沒得做。


    陳耀行再也不敢嘴硬,橫豎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表示這事自己真是吃多了豬油蒙了心,然後才小心翼翼的看向黃俊道:「咱們兄弟可有一陣沒私下見麵了,俊哥你這時候約我……」


    「你還知道怕啊?」


    看到陳耀行那慘白的臉色,黃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後才安慰道:「雖說現在不光是你,便是連我都不敢確定藍桂坊的事,還有葛誌輝葛明輝兩兄弟的死這些,到底和老板有沒有關係……」


    「但有一點我卻是可以肯定的!」


    「那就是老板千辛萬苦安排我們過來,又想方設法把我們兩個一個捧成獅中獅一個捧成虎中王,其中所圖,怕絕對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


    「所以即便我們有什麽過錯!」


    「他也應該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絕對不至於一殺了之!」


    「你確定?」


    在得道黃俊肯定的迴答之後,陳耀行長鬆口氣道:「自從藍桂坊出事,葛誌輝葛明輝死的不明不白,我還以為我那點破事已經被老板知道了……」


    「這兩天那真是度日如年,吃不下睡不著啊!」


    「現在有俊哥你這句話,我可就放心了!」


    「雖說我敢肯定不管什麽事,老板應該都會給我們一個解釋的機會!」


    「不過你也別高興的太早!」


    「畢竟老板既然在來之前那麽刻意囑咐!」


    「那就說明他對粉麵丸子這些東西,真的是深惡痛絕!」


    說到此處,黃俊微微一頓才道:「所以那些東西你要還敢再碰,我怕老板真是即便不想殺你,到時候都非殺不可!」


    迴想著岡本田村的下場,迴想著蔡村相關的傳聞,陳耀行聞言將腦袋搖的那簡直跟撥浪鼓也似,表示不管藍桂坊之類的事情跟老板有沒有關係。


    但那些東西,自己是真不敢再碰了。


    「畢竟我還沒到嫌命長的地步!」陳耀行道。


    「知道就好!」


    黃俊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才繼續說道:「今兒叫你過來,除了藍桂坊的事之外,我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這事就是關於咱們龍老板的!」


    「俊哥你想說的,應該是老板交代的!」


    「想辦法讓龍老板盡可能的遠離島上那幫東西!」


    「將精力放在和國內配合這事上吧?」


    確定自己猜想的沒錯,陳耀行頓了頓之後正要接著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和黃俊交流。


    卻在這時,一樓的大廳內卻忽然傳來了一聲厲喝。


    「我是銅鼓街火水!」


    「信義安做事,不相關的,都給老子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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