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炳強是你的線人!”


    “他去送貨,逃走,都是你一手安排!”


    “目的是為了能將葛誌輝兩兄弟一網打盡!”


    “沒唿叫支援,是因為葛誌輝挾持了趙炳強!”


    “所以你不得不單刀赴會!”


    “不過最終能夠成功,那還得多虧了老鼠的幫助,以及吳正雄雷山等人良知未泯,並反戈一擊……”


    隨著老鼠的一陣嘀咕,一個勉強能將整件事解釋清楚,同時又能將謝峰孤膽英雄形象襯托的淋漓盡致的故事,便逐漸完成。


    在老鼠嘀咕的同時,吳正雄雷山等人也沒閑著,正在不斷地打電話跟道上一些專靠幫人跑路之類謀生的家夥聯係。


    看老鼠跟謝峰商量完畢,吳正雄雷山趕緊小跑過來道:“鼠哥,葛誌輝剛剛聯係了人幫忙跑路,要求馬上出發!”


    “他身上有家夥,道上的人根本不敢跟他動手!”


    “所以我們得趕緊過去,要不然得話,怕就來不及了!”


    “那這邊的事,就交給你了!”


    老鼠聞言對謝峰招唿一聲,然後便準備離開。


    謝峰卻在此時拉住了老鼠,欲言又止道:“既然你不是老鼠,那真正的老鼠……他人呢?”


    想起在車上謝峰說老鼠要真謝他,那不如幫他在他姐麵前多說幾句好話之類,老鼠看著謝峰似笑非笑道:“老鼠可是真出賣了你!”


    “要真想溝他姐的話……”


    “難道你不覺得他死了對你更有利嗎?”


    謝峰聞言不再說話,隻是看著老鼠等人走遠,這才迴頭看向似乎依舊還沒從驚恐中走出的趙炳強道:“他們到底是你什麽人啊,怎麽會這麽拚了命的幫你?”


    說到因為父親殉職,家道中落。


    別說是國內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便是連漁村的親戚,幾乎都已經斷了來往,趙炳強也是一臉懵逼,心說自己記憶中認識的國內人,也就隔壁剛剛搬來的那幾個了。


    可自己跟人家也就幾麵之緣不說,而且還鬧的很不愉快。


    他可不認為幾個會因為自己,就將半個漁村搞的天翻地覆。


    謝峰也覺得沒什麽可能。


    不過想到這個看起來像老鼠的家夥,肯定不會這麽無緣無故的出現,並且還這麽費盡心思的想將趙炳強給摘出來……


    謝峰到底還是打定了迴頭有機會,一定要想辦***會幾人的主意。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明顯卻還是和趙炳強對好口供,以免上頭詢問起來出現什麽紕漏。


    一個多小時後,在大批軍裝便衣接到謝峰的線報出現在舊船廠的時候,吳正雄雷山幾個也出現在了一個極其隱蔽的碼頭附近。


    看到幾人,一人小跑過來正欲搭話,目光在看到老鼠之後卻又戛然而止,衝著吳正雄不滿道:“雄哥你這啥意思啊,這種事怎麽還帶生人過來?”


    “姓葛的以前可是雙花紅棍!”


    “而且現在身上還帶著沙漠之鷹這種大威力的家夥!”


    “光我們幾個,可沒把握一定能將他拿下!”


    “所以我們才帶他過來幫忙!”


    知道對方擔心什麽的吳正雄聞言趕緊解釋,同時表示老鼠也是字頭的兄弟,以前跟謝峰的……


    所以嚴格上來說,壓根不算是什麽外人,讓對方千萬別誤會。


    “不是信不過雄哥你!”


    “實在是你知道我們這行,要給人知道我們出賣主顧!”


    “那往後咱們這買賣怕就別做了!”ap


    聽到這話,來人這才鬆了口氣,一臉也就是看在雄哥你的麵子的表情衝吳正雄搓了搓手指道:“錢呢?”


    吳正雄從懷中摸出一摞大金牛遞給來人道:“姓葛的人呢?”


    來人沒急著迴答,而是先點起了鈔票。


    在確定錢數沒錯之後,這才指指遠遠一間木屋道:“姓葛的就在裏麵——要不要我幫忙把他騙上船,方便你們動手?”


    吳正雄雷山正要迴答,老鼠卻已經徑直走向了木屋。


    看到這一幕,吳正雄雷山也隻能說不用,然後跟上老鼠,問他打算怎麽辦。


    “你們前麵吸引一下他的注意!”


    “我從後麵進去!”


    老鼠稍微查看了一下環境,跟吳正雄雷山吩咐一聲,便繞到了屋後。


    估摸著老鼠已經到位,吳正雄雷山這才來到了門前,衝著屋內吼道:“葛誌輝,你給老子滾出來!”


    屋內,葛誌輝正在心急如焚的等待開船。


    聽到叫聲,葛誌輝嚇了一跳道:“姓吳的,你們怎麽找到這兒的?”


    “幫人走水和幫人跑路,那可差不多算是一家子!”


    “我想找你,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麽?”


    吳正雄聞言冷笑一聲道:“平時在老子麵前你不是挺狂的麽,怎麽今兒看到老子,居然變縮頭烏龜,不敢出來見人了?”


    葛誌輝沒有迴答這話,隻是丟出一個袋子,然後強擠笑臉道:“雄哥,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


    “這兒是五十萬,就當是我向你賠罪!”


    “還希望雄哥你今兒看在這些錢的份上,放我一馬如何?”


    吳正雄看了看小弟撿過來的錢袋子,然後才衝著葛誌輝怪笑道:“當了這麽多年的堂主,地頭裏那麽多的場子不說,就說這粉麵生意!”


    “現在居然才拿五十萬出來……”


    “姓葛的,你以為我們踏馬是叫花子麽?”


    “不是我不想給!”


    “實在是我現在身上就帶了這麽多!”


    葛誌輝道:“要不然今兒雄哥你先行個方便,等我安頓下來,迴頭我再給你?”


    “迴頭給我?”


    “像你這種連親弟弟都能殺的畜生,你以為我會信你嗎?”吳正雄道。


    “這麽說的話……”


    “那就是今兒咱們之間不能善了了?”


    聽到這話的葛誌輝聞言冷哼,猛然拔槍一槍就衝著吳正雄等人打了過去。


    在震耳欲聾的槍聲之中,窗戶也同時碎裂。


    不等葛誌輝迴頭,一個人影便已經隨著碎裂的後窗狂撲而進,一拳便轟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聽到葛誌輝那殺豬般的慘嚎聲,知道已經得手的吳正雄等這才敢大著膽子進屋,然後一群人就震驚的連嘴巴都合不上了……


    因為他們發現老鼠那簡簡單單的一拳,居然不但直接砸碎了葛誌輝的肩膀,更是砸的有些碎骨直接刺穿皮肉,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一拳之威,恐怖如斯!”


    “這家夥踏馬,還是不是人啊?”


    看著葛誌輝肩膀上那恐怖的傷口,吳正雄雷山等驚恐的都有些不敢看老鼠的眼睛,隻能狂拍馬屁,表示得虧了老鼠。


    否則的話光靠他們,怕是壓根沒辦法這麽輕易就將葛誌輝拿下。


    讓老鼠在一旁先休息,接下來逼問葛誌輝等的這些粗活,就不勞老鼠動手,由他們代勞就好。


    對於這些要求,老鼠沒有任何異議,隻是提醒吳正雄雷山,表示既然他們答應了不但幫忙掏出葛誌輝的身家,而且還要幫忙讓字頭裏的那些老頂也將到手的贓款吐一些出來。


    那就不妨先通知字頭的老頂過來觀摩,到時候說不定能省去不少的功夫。


    “鼠哥說的有理!”


    吳正雄聞言點頭,讓雷山趕緊聯係字頭裏的老頂。


    某別墅之內,一群便衣正在搜查。


    聽到電話裏傳出的聲音,別墅的主人,字頭老頂之一的鄭慧明那是破口大罵道:“現在連我家都被便衣搜查,我這次真是被葛誌輝這王八蛋給害慘了……”


    “你給我放出風去,告訴那姓葛的,讓他跑了就再也別迴來!”


    “否則到時候用不著便衣,老子親手剁了他!”


    “葛誌輝現在就在我們手上!”


    “大佬你要真有什麽話,要不你還是過來當麵跟他說吧!”吳正雄道。


    聽到這話,鄭慧明眉頭一挑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難不成你是在威脅我嗎?”


    “你是我大佬!”


    “我當然不敢威脅你!”


    “實在是現在這邊,壓根就不是我話事!”


    吳正雄皮笑肉不笑的道:“所以大佬你還是趕緊過來吧,畢竟其他幾位大佬也全都來了,你要不來,到時候萬一人家一怒之下將人直接交給便衣……”


    一聽到便衣二字,鄭慧明便是一個激靈,趕緊問清地址,帶著幾個心腹小弟就直奔地址。


    看看現場的情況,留給吳正雄一個迴頭我再跟你算賬的表情,鄭慧明這才看向老鼠道:“這裏現在是你話事是吧——你想怎麽樣?”


    “兩個要求!”


    老鼠豎起兩根手指淡淡開口道:“第一,你們每人拿兩百萬給我!”


    “第二,往後你們堂口的事,交給吳正雄和雷山打理,你們退居二線!”


    “如果能做到,我就幫你們做了葛誌輝!”


    “要不然的話,我就把他交給便衣,又或者……”


    要僅僅是將地盤交個吳正雄和雷山,鄭慧明等怕是不會有絲毫意見。


    畢竟做到他們這個位置,本身就已經不想衝在前台。


    現在葛誌輝已經完了,他們本身也想找幾個信得過的小弟衝在前頭抗旗。


    因而即便吳正雄和雷山不是他們理想的人選,但在形勢所迫的情況下讓二人上位,在他們看來,卻也不無不可。


    但讓他們每人再拿兩百萬出來這要求,他們卻絕對不可能答應。


    畢竟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將裝進口袋裏的錢掏出來,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都要難受。


    也是因此,不等老鼠說完,鄭慧明就已經冷笑一聲,直接拔槍對準了老鼠道:“老子當年出來行的時候,你丫還在穿開襠褲呢——跟我提條件?”


    “你以為你踏馬算什麽東西啊你!”


    在鄭慧明出手的同時,一眾小弟也紛紛拔槍對準了吳正雄雷山等人。


    看著那些黑洞洞的槍口,吳正雄雷山等是忍不住暗暗叫苦。


    唯有老鼠絲毫不慌,迴頭看看鄭慧明道:“能不能先讓我把話說完?”


    “說啊!”


    “老子看你到底能說出什麽來!”鄭慧明聞言得意洋洋的道。


    “我剛剛想說的是,如果你們不答應我的要求!”


    “我或者將葛誌輝交給便衣,讓他指正你們的罪行,又或者幹脆將你們全部弄死,讓你們到下麵跟葛誌輝作伴!”


    鄭慧明聞言一凜,再想要扣動扳機之時,卻是已經晚了。


    因為老鼠在此時閃電般出手,一把就捏住了鄭慧明持槍的胳膊。


    稍微用力之間,鄭慧明的胳膊就已經被如茅草般被折斷成了兩截。


    “王八蛋!”


    “敢傷我們老頂!”


    一群小弟見狀厲吼出聲,紛紛將槍口指向了老鼠。


    “都把槍放下,放下!”


    鄭慧明驚恐的大吼,因為他的脖子此刻已經被老鼠捏住。


    他害怕隻要這些小弟膽敢輕舉妄動,老鼠就能如同折斷他的胳膊一般,把他的脖子也給一把捏斷。


    眼見一群小弟放下槍之後,鄭慧明這才鬆了口氣,冷汗淋漓的道:“人我可以安排,錢我也可以給,不過你得保證姓葛的能夠永遠的把嘴閉上!”


    老鼠沒有說話,隻是迴頭看向了其餘幾個還沒表態的大哥。


    眼見鄭慧明都點了頭,其餘幾人自然不敢有任何廢話,表示隻要老鼠能答應鄭慧明的要求,那麽他們肯定也會和鄭慧明一樣給錢。


    “那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老鼠聞言迴頭看向早已氣息奄奄的葛誌輝道:“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知道自己肯定已經在劫難逃,葛誌輝也絕了求饒活命的心,隻是衝著老鼠破口大罵道:“老子上輩子是不是殺了你媽啊,你這麽對我?”


    “上輩子我不知道!”


    “不過這輩子,你倒是的確得罪過我!”


    說到此處,老鼠低聲對葛誌輝附耳道:“記不記得前陣子你在道上懸紅追殺的家夥——那個人就是我!”


    聽到這話,葛誌輝兩眼圓瞪,正要唿叫……


    然後他就被老鼠一把捏碎了喉嚨。


    看到這一幕,吳正雄雷山忍不住的著急,心說錢還沒拿到,你這就把人給殺了……


    到時候鄭慧明等人萬一不給錢咋辦?


    “我借他們一膽子!”


    老鼠聞言冷笑,然後才看向吳正雄雷山道:“姓鄭的幾個拿我是沒什麽辦法,不過你們可得小心……”


    “畢竟這幾個老東西,一看也不是什麽吃素的主!”


    “所以等你們上位站穩腳跟之後該怎麽做——用不著我再教你們了吧?”


    “放心吧鼠哥!”


    “我們知道該怎麽做!”


    吳正雄雷山聞言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然後才看向老鼠,問他們收了錢到時候怎麽才能交給老鼠。


    “姓鄭的幾個的錢,你們放在這個儲物櫃裏!”


    “到時候我自然會去取!”


    “至於地頭上的收數之類,你們可以自己留著!”


    聽到這話,吳正雄雷山那是喜出望外,老鼠卻在這時補充道:“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


    “畢竟我費了這麽大的力氣捧你們上位,還給你們錢!”


    “我不可能沒有任何要求!”


    說到此處,老鼠道:“除了姓葛的他們的這些生意你們往後絕對不許碰之外,我還有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就是但凡有人打電話給你們提到老鼠這兩個字——那麽無論他們想讓你們做什麽,有多困難……”


    “你們都必須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不得有半分差池——聽明白了嗎?”


    在聽到老鼠表示他讓他們做的事,肯定也會考慮他們的能力,絕對不至於安排些他們力所不及的事之後,吳正雄雷山那是兩眼放光,表示一切都是應該。


    讓老鼠到時候有什麽事,盡管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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