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還真是個想扯著虎皮充大旗的玩意兒啊?”


    注意到幾個四九腦袋傳來的信息,蔡文兵眉頭一挑,當即就要翻臉。


    蔡文武卻是擺了擺手,表示現在楊振和譚龍已經在他們船上,那就跟肉下鍋,想收拾那就是等著動筷子的事兒。


    所以還是先問問譚龍他們白蛟莊這次搞這出到底是什麽目的,等問清楚之後,再慢慢收拾不遲。


    雖說心裏簡直恨不得立即將楊振和譚龍丟海裏喂魚。


    但出於對蔡文武這個大哥的尊重,蔡文兵倒也沒有囉嗦,隻是在悶哼一聲退到一旁之後,鼓著一雙牛眼直愣愣的瞪著楊振和譚龍。


    這事說來話長,但事實上在心有靈犀的兩兄弟麵前,卻不過就幾個眼神的事情。


    也是因此,在這一切發生的同時,楊振還一直伸手等著和蔡文武握手見禮。


    隻可惜在暫且安撫住了蔡文兵之後,蔡文武是連看都沒看楊振一眼,自顧自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衝著楊振冷笑道:“費了這麽大周章才找到我們蔡家,相信楊老板也不是專程過來跟我們姓蔡的搞這些虛頭巴腦東西的吧?”


    眼見蔡文武半點不給楊振麵子,譚龍悶哼一聲,當場就要翻臉。


    好在對於這點,楊振卻是半點也不計較,眼神製止譚龍的同時也是一屁股坐下,然後才笑嗬嗬的道:“既然武少你這麽快人快語,那我也就不跟你囉嗦!”


    “我這次過來,是想跟你們談談我們白蛟莊和你們蔡氏往後就三角地區地下銀行業務合作的事情的!”


    “至於具體怎麽合作,我有兩個方案!”


    “一個是你們蔡氏還繼續呆在行業之內,但具體事務,由我們白蛟莊負責!”


    “到時候賺了錢,我們會拿出一部分來給你們蔡氏!”


    “還有一個就是你們將手上所有關於地下銀行的業務直接轉交給我們,作為補償,我會將手上一些在開發中的諸如航運之類的業務交由你們蔡氏負責!”


    說到此處,楊振微微一頓,極其貼心的向蔡文武推薦第二個方案。


    表示航運雖說是辛苦點,短時間內或許也賺不到太多的錢。


    但好處是航運到底是正行,而且潛力極大。


    隻要做好了,將來能賺到的錢,說不定比現在蔡氏能賺到的還要多。


    在來之前,關於譚龍楊振找他們談的目的,這幾天蔡文武蔡文兵也做過無數的設想。


    覺得楊振即便真是哪個了不得家族的幾代,對於自己蔡氏這個地頭蛇能提出的最苛刻的要求,怕也最多就是共享渠道,利益均分而已。


    結果楊振倒好,就一扯虎皮充大旗的東西,壓根就不是什麽幾代不說。


    一張嘴提出的要求,無論是哪一條,幾乎都等同於要將自己蔡氏從地下銀行這個行業中給踢出去……


    這樣的要求,別說是兩兄弟中頭腦相對比較簡單的蔡文兵,便是連蔡文武在一時間都給氣的鋼牙咬碎,怒極反笑道:“如果我們蔡氏這兩條都不選,難道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走了麽?”


    楊振像是壓根就沒注意到蔡文武的表情般的道:“這就是我來找伱們談的原因!”


    “因為除了這兩條路之外,你們蔡氏壓根就沒有第三條路可以選——除非你們想死!”


    “在我們蔡氏的地盤上!”


    “居然敢說我們蔡氏要不按你說的做,就是想死……”


    “老子現在倒要看看,到底是踏馬誰想死!”


    不等楊振的話說完,早就忍無可忍的蔡文兵厲吼一聲,直接就撲向了楊振。


    “想對我老板動手,你踏馬也配!”


    對於這一切早有預料的譚龍聞言也是厲吼一聲,一把已經狠狠的將一個茶杯摔在了舷窗上的同時,整個人也向著蔡文兵飛撲了過去。


    蔡文兵明顯也練過。


    但和譚龍這種從小就刀頭舔血過來的家夥相比,蔡文兵明顯卻還是差的太遠。


    硬抗了蔡文兵幾拳之後,譚龍飛起一腳,就已經踹在了蔡文兵的兩腿之間。


    淒厲的慘叫聲中,蔡文兵應聲而倒。


    就在譚龍見狀準備把蔡文兵徹底拿下,來個擒賊先擒王的時候,七八支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全都對準了譚龍的腦袋。


    “動啊!”


    “有種你踏馬再動一下,看老子不一槍打爆你的頭!”幾名蔡家人持槍頂著譚龍的腦袋厲吼道。


    麵對槍口,譚龍雖然不敢亂動,但嘴裏可沒消停,衝著蔡文武獰笑道:“別以為你們手裏有槍就有多了不起,有種你開槍,否則等老子的兄弟殺上來,我怕你們就算再想開槍殺老子,怕都沒有機會!”


    “等你的兄弟殺上來?”


    “你是說你們剛剛船上的那些麽?”


    蔡文武聞言哈哈大笑,一把揪住譚龍的腦袋拉到舷窗跟前道:“瞪大你的狗眼瞧瞧,看看你那些所謂的兄弟,還指望不指望的上!”


    透過舷窗,看到原本和遊艇勾連在一起的幾條纜繩早已被切斷。


    現在的遊艇馬力全開,高清古永通杜富友等駕駛的漁船雖然拚命追趕,卻依舊隻能越拉越遠……


    譚龍的臉色終於白了,強撐著警告蔡文武道:“事是因為老子而起,要殺要刮,你們衝著老子來,可千萬別傷害我們家老板!”


    “要不然得話,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


    “你活著老子都不怕,更何況你變成了鬼!”


    “敢在我蔡氏的地盤上撒野,你踏馬找死!”


    蔡文武破口大罵中,掄起槍柄就衝著譚龍的腦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然後他便發現自己的手像是被一隻鐵鉗狠狠卡住了一般,根本動彈不得。


    迴頭一看,卻是楊振身手,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腕。


    “合著老子這會兒光想著招唿著姓譚的,把你給落下了是吧?”


    蔡文武拚命掙紮,眼見掙脫不了之間,甩手一個大嘴巴便向著楊振給抽了過來。


    隻是蔡文武卻並沒能抽中楊振。


    因為就在他揮手之時,楊振同時出手,後發先至之中,一個大嘴巴先抽蔡文武的臉上。


    清脆的耳光聲中,蔡文武被這一大嘴巴直抽的半飛了起來,噔噔噔連退數步,咚的一聲撞在了艙壁之上。


    然後整個人就如同一灘爛泥般緩緩滑倒在了地上。


    或許是因為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又或者是壓根就沒人能想到楊振那看似隨意的一巴掌,居然蘊含著如此恐怖力道,因而太過震驚的關係。


    總之一句話就是,眼見蔡文武被楊振一巴掌抽飛到艙壁上,整個人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已經暈死了過去的模樣。


    現場在一時之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都如同中了定身法般,一時間壓根就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反應。


    還是那被譚龍一記撩陰腳放倒,直到現在都還沒爬起來的蔡文兵率先反應過來,慘嚎著爬到了蔡文武的身邊,一邊哀嚎著哥你怎麽樣,有沒有事之類,一邊衝著艙內所有一眾蔡氏族人厲吼出聲道:“還愣著幹什麽,給老子弄死他們!”


    隻是在場的族人,卻全都一動不動。


    最後甚至還全都雙手舉過了頭頂。


    “你們踏馬都瘋了嗎?”


    看到這一幕,又悲又痛有急的蔡文兵那是睚眥欲裂,厲吼著爬起就想搶槍親自動手。


    幾名蔡氏族人不得已之下,不得不直接出聲提醒,讓蔡文兵迴頭看看。


    直到迴頭,蔡文兵這才發現一眾族人舉手的原因。


    因為他發現那幾個被他們兩兄弟高薪從四九請來認人的家夥,現在手中正各自提著一條ak對著他們。


    蔡氏內部,也有著不少的ak。


    也是因此,蔡文兵非常清楚ak的火力。


    知道這雖說是幾十年的老槍,但隻要開火,在如此空間內,自己一眾怕真是想不被掃成篩子都難。


    也是因此,在看到ak的瞬間,蔡文兵的臉就已經是煞白如紙,衝著楊振哆哆嗦嗦的道:“難怪到了這裏還敢這麽囂張,原來這幾個王八蛋都給你買通了……”


    “不過你千萬別亂來!”


    “畢竟這裏到底不是四九,而是我們蔡氏的地盤!”


    “要敢動我們一根毫毛,我都敢保證你們不可能活著出去!”


    “我也不想動你們!”


    “我也想好好跟你們談!”


    “可誰讓你們居然這麽不識相,不但半點不給我麵子不說,居然還想置我於死地!”


    楊振聞言歎氣道:“搞成這樣,你說我要不給你們一點教訓的話,那我們白蛟莊往後的生意還怎麽做——要不你教我一下?”


    雖然楊振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平靜。


    但楊振越是平靜,蔡文兵就越是害怕,最後甚至都顧不上一眾族人在場,苦苦哀求道:“楊老板,我承認今兒的事,是我們的不對……”


    “隻要你肯放我們兄弟一馬,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之前提出的那些要求,咱們都可以談!”


    “之前也有個人跟你一樣,我向談的時候,他跟我耍狠!”


    “我也跟他耍狠的時候,他卻又說想跟我談!”


    楊振聞言哈哈大笑,看著蔡文兵道:“話說你們這些人怎麽都這德行,都非得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不是我們不見棺材不掉淚!”


    “實在是之前也沒想到楊老板你……”


    正想說誰知道楊老板你居然將那幾個人認人的都買通了的時候,意識到失言的蔡文兵趕緊閉嘴,隻是拚命的求饒。


    “搞半天,還是之前覺得我好欺負,所以不想跟我談!”


    “後來發現我不那麽好欺負,所以才不得不跟我談,是吧?”


    楊振也不管蔡文兵的解釋,隻是聞言冷哼出聲道:“就你們這欺軟怕硬的德行,按說要不弄死你們,那我都是對自己不負責……”


    “不過看在你們的父親是蔡耀東蔡大房的份上,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


    “迴去替我轉告他,就說出路,我已經給過你們!”


    “讓他可千萬別選錯了!”


    “明白嗎?”


    說完這話,楊振便揮揮手,招唿幾個從四九城過來的家夥一起下船。


    “差點死他們手上!”


    “就這麽放過他們,簡直也太便宜他們了!”


    看楊振這麽輕鬆就放過蔡文兵蔡文武一夥,譚龍是頗為不爽。


    隻是想到要不是楊振提前安排,今兒自己怕就得交代在這兒,譚龍便又瞬間沒了話說,喜滋滋追上楊振的同時,問楊振是怎麽知道蔡氏會派人去四九找人認人,並且恰好會找到眼前幾個的。


    “蔡氏既然沒直接拒絕談!”


    “那就說明他們對於你白蛟莊可能在四九有背景這事多少有些忌憚,所以派人去調查,也就是必然!”


    “這麽短的時間想讓人去四九調查,除了坐飛機之外,幾乎別無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隻要搞到航空方麵的乘客名單,對粵地過去的,特別是姓蔡的乘客進行重點關注!”


    “他們想調查什麽,那還不是一清二楚?”


    說到此處,楊振微微一笑,指指幾個從四九過來的家夥笑道:“至於憑什麽肯定蔡家的人最後會找到他們幾個,並對他們幾個做出提前的安排……”


    “隻要掌握了蔡氏派過去的人在四九的行蹤,他們想見什麽人,那還不由咱們決定?”


    譚龍聞言,翹著大拇指那是馬屁連連,好一陣之後才對幾個從四九過來的家夥連連道謝,表示要不是他們夠沉著冷靜……


    自己倒是無所謂,爛命一條。


    要楊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那他可真就是萬死難辭其疚了!


    “咱們在四九是邊緣家族!”


    “要不是因為楊老板,咱們這些人這輩子怕也就隻能靠著給人當當掮客混飯吃!”


    幾人聞言連連擺手,表示能替楊振效勞,那都是他們的榮幸,讓譚龍千萬不要客氣。


    楊振自然也不會對譚龍解釋幾人是他利用萬家福商超連鎖股份籠絡的眾多幾代之一之類,隻是和幾人閑聊幾句,囑咐幾人一定要將此事爛在肚子裏,不可以給任何人知道,同時表示往後要有什麽好買賣,一定優先考慮幾家。


    聽到這話,幾人眉開眼笑,千恩萬謝一番,便各自離開。


    “連這些幾代,老板你都能召之即來,唿之即去!”


    “看來跟著老板你混,我們兄弟還真是跟對人了!”


    看著幾名幾代的背影,譚龍又是一番馬屁,然後才壓低聲音問楊振,表示今兒自己兩個雖說是差點掉了腦袋,都沒把蔡文武蔡文兵怎麽樣,算是給足了蔡耀東麵子。


    隻是楊振這一開口,就要讓白蛟莊全麵取代蔡氏的生意。


    因而怕即便自己等這麽給麵子,蔡耀東也未必會領情。


    “你以為我這麽一番周折,真的是因為怕了他蔡耀東麽?”


    楊振聞言冷哼,心說要僅僅是個蔡耀東,就憑他帶著蔡氏在這邊近乎占山為王的德行。


    自己怕弄死他八百迴都已經有多,哪兒會跟他這麽多的廢話。


    之所以這麽些周折,無非還是看在蔡氏那大幾千口人的份上,不想把事情鬧大而已。


    “現在咱們仁至義盡!”


    “蔡耀東領不領情那是次要!”


    “最重要是蔡氏那麽多人,我就不信連一個看得清形勢,願意領咱們情的人都沒有!”


    說到此處,楊振微微一頓之後才道:“比如你之前說的那個蔡文澤!”


    “相比一般的蔡氏族人,蔡文澤的確比較通情達理!”


    “而且據我所知,在蔡氏錢莊的生意上,蔡文澤他們二房,也是參與的最少得!”


    “所以按理咱們做到這個份上,蔡文澤是有可能領情!”


    譚龍聞言點頭一番,然後卻又是話鋒一轉,表示蔡文澤相對是比較開明。


    但問題的關鍵在於這邊的宗族觀念。


    領自己等人的情,就等於是要出賣蔡耀東蔡耀西等族人。


    因而即便是再如何開明,怕蔡文澤也未必願意。


    “單純出賣,蔡文澤肯定不願意!”


    “但你別忘了現在蔡耀東帶著蔡氏走的路,那可是一條不歸路!”


    “蔡文澤不讓二房過多參與地下銀行的事,說明對於這點,他本身就有著清晰的認知!”


    “所以我們要能給他一個契機!”


    “讓他知道要不跟我們合作,到時候不光是蔡耀東蔡耀西這種鐵了心要在地下銀行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的家夥,便是他們那些族人,怕都不可能有什麽好下場的話……”


    “為了他的那些族人著想!”


    “即便再如何在乎宗族,我覺得他也未必就沒有跟我們合作的可能!”


    說到此處,楊振壓低聲音吩咐譚龍,讓他想辦法找人秘密跟蔡文澤聯係。


    一番安排,不在話下。


    與此同時,蔡氏之內。


    “爸,那姓楊的好狠啊!”


    一看到蔡耀東,當著楊振的麵賭咒發誓,答應的好好的的蔡文武蔡文兵二人立即便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表示楊振給他們下套,買通了那幾個他們從四九請過來的人。


    開口就要蔡氏經營了十幾二十年的地下銀行產業。


    自己二人不從,就被楊振打成了這個樣子。


    “要不是我見勢不妙,求饒說迴來跟你商量!”


    “我跟哥今兒怕就迴不來了啊!”


    說到此處,蔡文武蔡文兵哭喊道:“那姓楊的壓根就沒把咱們蔡氏放在眼裏,爸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報仇啊!”


    眼見蔡耀東看到蔡文武蔡文兵的傷勢臉色猙獰,蔡文澤趕緊讓族人將二人送醫,以免二人繼續火上澆油,然後才壓低聲音道:“叔,剛剛我也找跟文武文兵一起過去的族人了解過,事情壓根就不是文武文兵他們說的那樣!”


    “是他們想要人家的命在先,人家被迫反擊在後!”


    “所以人家能放他們迴來,在我看來那已經算是給足了咱們蔡氏的麵子!”


    “能放文武文兵迴來,就算是給足了咱們蔡氏的麵子?”


    “要照你這麽說的話,那他們早就買通了文武文兵請來的人,故意設套給文武文兵往裏鑽這事怎麽說?”


    “難不成這事也不能怪他們,要怪就隻能怪文武文兵蠢嗎?”


    不等蔡文澤的話說完,蔡耀東就已經是厲聲嗬斥道:“平時你二房對於地下銀行的事推三阻四,但拿錢的時候卻沒少拿這事,看在大家都是姓蔡的麵子上,我都沒跟你計較……”


    “可現在他們把我蔡耀東的兒子給打成了這樣!”


    “這不僅僅是在打我蔡耀東的臉,更是等於在我們所有姓蔡的人的頭上拉屎撒尿!”


    “你不在乎我們蔡氏的臉麵,我我蔡耀東作為大房當家,我不可能裝作沒看見!”


    “所以這事,我勸你最好不要插手幹涉!”


    說到此處,蔡耀東惡狠狠的盯著蔡文澤一字一頓的道:“否則的話,別說在宗族輩分上你還得叫我一聲叔,便是你是長輩,那都別怪我不給你麵子!”


    “就算你不把我當成族人,有些話我還是要說!”


    聽到這話的蔡文澤也來了火氣,大聲道:“姓楊的人在這邊,卻還能遙控四九的事,甚至文武文兵找幾個人過來,那都還是他的人——這種人,你覺得人家的背景能小的了嗎?”


    “難道你真要以為文武文兵挨了頓打,就讓我們整個蔡氏大幾千口人,給他們兩個陪葬嗎?”


    “二房當家,你這話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這意思是說我蔡耀東隻顧著自己的兒子,不管族人的死活麽?”蔡耀東問。


    蔡文澤毫不示弱,指指周邊神色各異的族人道:“是或者不是,你問問大家——畢竟無論是或者不是,這麽多的族人,可全都看在眼裏!”


    “我蔡耀東當大房這麽多年,為了蔡氏出生入死了多少迴!”


    “要是沒有我蔡耀東,你們以為你們能過上現在這家家都起碼小半個萬元戶的日子嗎?”


    “沒想到我拚死拚活,在你們的眼裏,居然就是個隻知道兒子,而完全不顧族人死活的人!”


    注意到眾人的臉色,蔡耀東悲憤出聲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幹脆也不過了,現在就去祠堂請祖宗,現在現在就三房分家!”


    一聽分家二字,別說是大房三房的人,便是二房的人聞言都急了。


    畢竟他們雖然再覺得自己蔡氏不該去招惹楊振,但同時,他們卻也更舍不得地下銀行賺來的那些錢。


    也是因此,聽到蔡耀東的話,一眾紛紛開口,表示他們沒有蔡耀東為了兒子不顧族人死活的意思。


    實在是現在看來,那白蛟莊的背景看起來真的不簡單。


    所以希望蔡耀東能慎重考慮,千萬別因為蔡文武蔡文兵挨了頓打,就去招惹蔡氏壓根招惹不起的人。


    “挨打的不是你們的兒子,你們當然無所謂!”


    “可我不行!”


    “畢竟文武文兵,那是我的兒子!”


    蔡耀東毫不想讓,表示這個仇他是報定了。


    誰要是害怕,那就分家跟著蔡文澤。


    否則的話,那就隻能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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