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曾老和王益民黃振波的臉色之所以如此難看,那也是有原因的。


    原因就是雖說大家夥嘴上各種和平,但私底下其實都在偷摸的往外賣各種武器。


    但為了自身的安危,武器大家雖說都在各種賣。


    但到底什麽可以買,什麽又不能賣,那卻大有講究。


    就比如楊振所說的火箭啊二踢腳啊這些東西,那就在大家都心照不宣明令禁止,屬於絕對不能隨便買賣的範籌之內。


    連這些都不允許,蘑菇自然就更不用說。


    因而楊振所言,在幾人眼裏那根本就有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意思,曾老幾人又豈有不生氣之理?


    王益民同樣如此。


    不過到底是已經被明裏暗裏將楊振視為了自家的準女婿,因而即便生氣,王益民卻也不忘圓場。


    一邊向曾老黃振波抱歉說些楊振雖然有些小聰明,但對國際到底了解的沒那麽深刻之類,一邊不忘跟楊振各種普及,同時更著重提到了不擴散條約。


    “知道什麽叫做不擴散條約麽?”


    說到此處的王益民怕楊振不明白,正想詳細跟楊振解釋解釋。


    卻沒想到楊振卻在這時接茬道:“叔你說的不擴散條約,是不是就美利尖和老蘇家早十幾年就還是商量的那個?”


    “你居然知道?”


    王益民聞言詫異,然後便又有些惱火的道:“既然你知道這條約,那伱還跟這兒胡說八道?”


    “叔你先別急,聽我說完啊!”


    楊振聞言幹笑幾聲,然後才開始細細解釋,表示就不說這條約即便美利尖和老蘇都還處於商議階段,連他們自己都還沒簽署這點,也不說老蘇和美利尖之所以商量這條約,其根本目的就是為了防止如國內這樣的威脅到他們才搞出來的。


    要真配合他們,那就上了他們的當了這點。


    就說國內現在的狀況,那根本就已經到了生死存亡時刻!


    “緊急避險原則,曾老王叔你們聽說過沒有?”


    眼見幾人搖頭,楊振道:“緊急避險原則的意思,就是說在如國內現在這種時刻,為了確保活下去,咱們有打破任何限製的權力!”


    眼見幾人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楊振幹脆打了個更加淺顯的比方,問幾人知不知道大熊貓。


    幾人白眼,心說國寶誰不知道?


    “根據保護法!”


    “誰要膽敢傷害國寶,輕則牢底坐穿,重則槍斃打靶!”


    “但在緊急避險需要的情況下,即便我吃了國寶!”


    “無論是燒著吃還是烤著吃,那都不犯法!”


    聽到這話,別說是黃振波曾老,便是連王益民都是一臉無語,心說還燒著吃烤著吃——你擱這兒搞燒烤呢?


    簡直謬論!


    “我說的可不是什麽謬論,而是事實!”


    “畢竟生存永遠都是第一位的!”


    說到此處的楊振微微一頓看著王益民道:“王叔你要不信的話,可以讓人幫忙查證,看我說的都是不是真的!”


    王益民沒有迴答,隻是瞥了孫有真一眼。


    孫有真趕緊起身去打電話,半晌才過來道:“根據法務機關方麵同誌的解釋,貌似小振這話,還真有幾分道理……”


    “我就說嘛!”


    “畢竟誰要在連活都快要活不下去的情況下守規矩,那除非是腦袋被門夾了!”


    聽到這話的楊振得意大笑,同時對著幾人趁熱打鐵道:“國寶保護尚且如此,更何況是它美利尖老蘇搞出來針對我們的什麽不擴散法……”


    “別說是他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簽!”


    “就算是咱們都簽了那又如何?”


    “咱們都快要窮死了,還管它什麽法?”


    “所以要我說,就咱們家裏的那些家夥事,不管是啥!”


    “隻要有人敢要,那咱們就一定得敢賣!”


    說到此處,楊振還不忘把大領導拉出來站台,表示連大領導都說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所以別說是火箭二踢腳這些。


    便是蘑菇。


    隻要有人出的價錢夠高,那國內都該照賣不誤!


    “領導是說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可你說的這些事,那還是膽大膽小的問題麽?”


    王益民聞言你小子怕是瘋了的惱怒厲聲嗬斥,同時不忘迴頭對黃振波曾老幹笑道:“曾老,老黃,事前咱們可都說好了啊,這小子的話咱們能聽則聽,不能聽的咱們就當沒聽過……他這些瘋話,你們可千萬別到處說去!”


    黃振波聞言沒有說話,倒是曾老歪著腦袋瞅著楊振半晌才道:“我倒是覺得小振這話說的有點道理!”


    “還有點道理?”


    聽到這話的王益民差點急眼,心說因為得罪了美利尖。


    國內可已經被封鎖了足足三十年。


    現在好不容易才解凍開放。


    要再因為這把美利尖給惹毛了——那咱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或者說你老還沒被封鎖製裁夠還是咋的?


    “以前咱們舉世皆敵,誰都想要咱們死!”


    “在那種情況下,咱們除了硬挺,壓根沒有別的辦法!”


    “現在可就不一樣!”


    “現在咱們手裏有拚命的家夥!”


    “美利尖即便再整,那也絕對不敢再跟當年似的把咱們往死了整,更何況他們現在還指著咱們幫它們對付老蘇呢!”


    “所以我感覺這事咱們要幹了,美利尖那幫不痛快是肯定的!”


    “但隻要咱們再不跟以前似的死鴨子嘴硬,被發現了該認錯認錯,該道歉道歉!”


    “相信美利尖真不至於把咱們怎麽樣!”


    “畢竟小振不也說了麽,那不擴散條約他們自己也還在談,都還沒正式簽訂!”


    越說,曾老的神情便越興奮,最後更是開始抓耳撓腮,表示這事要麽不幹,要幹的話,那還必須得盡早去幹……


    畢竟現在還有美利尖老蘇他們自己也沒簽約為借口推卸責任。


    萬一哪天人家真簽約了,自家等那可真就是想推卸責任,都沒地兒推卸去了!


    “……”


    聽到這話,黃振波雖不好說曾老是不是老糊塗了這些,卻也不忘提醒曾老,表示像這些玩意兒……


    即便自己等人真敢賣,恐怕這客戶也不好找。


    畢竟美利尖最看不慣的就是誰家有這東西。


    誰要敢要,怕保不齊就得被美利尖給先滅了!


    在這種情況下,誰敢這麽不怕死?


    “東西還沒買到手,人當然怕死!”


    “可要把東西給買到手了,那到時候怕死的可就不是別人,而是美利尖他們自己了!”


    說到此處,楊振嘿嘿怪笑,表示自己等隻要能把保密工作給做好了,那就不怕找不到客戶。


    甚至為了能把這事盡可能促成,楊振最後甚至還冒著被懷疑自己所知道的東西,似乎已經超出了自己階層所能接觸機密信息範圍的風險對曾老暗示,表示這年頭想要這東西的人雖然多,可為了得到這些東西,多少錢都舍得掏,並且還掏的出來的人,那卻不多。


    全世界加一塊兒,也不過就那麽幾家。


    聽到這話,王益民如同想起什麽一般,附耳對曾老嘀咕道:“火箭啊二踢腳啥的誰想要目前沒聽說,但轟炸機啥的,我倒是聽說傻大木想要……”


    “傻大木家石油多,錢應該沒問題!”


    “而且相比於火箭二踢腳這些東西,轟炸機到底安全點!”


    聽到這話,曾老是越說越興奮,最後更是當場拍板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轟炸機了!”


    “……”


    黃振波聞言無語,再次提醒曾老道:“轟炸機相對來說是安全點,但曾老你別忘了咱們家之前雖說是研發過轟炸機,可因為沒錢早就停產了好吧——東西都沒有,你拿啥賣?”


    “停產了怎麽了?”


    曾老聞言哼哼,心說隻要傻大木真舍得給錢。


    停產了咱們也可以複工啊!


    到時候不但能賣錢還能自己用,簡直可謂一舉兩得!


    反正一想到這世界上能生產轟炸機的雖然也有那麽幾家,但有膽子拿出來叫賣的,估計也就自己家……


    到時候自己獅子大開口,要他個八九千萬甚至上億刀,應該沒啥問題。


    再想到現在國內的外匯儲備根本就是負數,有多少物資設備國內明明緊缺到了極點,就因為沒有外匯壓根沒錢買。


    要是能賣它個兩三架出去,到時候不知道能購買迴來多少好東西……


    曾老那是眉飛色舞,簡直都恨不得立即派人去找傻大木商量了。


    楊振卻在這時幹咳連連。


    一聽到楊振的聲音,王益民就是兩眼猛瞪,意思非常明顯,那就是你還嫌自己今兒胡言亂語的不夠多?


    就在王益民想說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啞巴的時候,曾老卻是也鼓起了兩眼,一副你丫再敢對小振瞪眼,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都給扣出來的表情,迴頭對楊振道:“有我在,你不用怕他,有什麽話你盡管說!”


    看到王益民那吃癟的表情,楊振想笑卻又不敢。


    憋了半天才緩過勁來,悠悠的提醒曾老道:“其實我也沒別的想說,就是想提醒曾老你一點,那就是舍得花一億刀購買轟炸機的人,那壓根就不會在乎再多出它個一兩億刀……”


    聽到這話,王益民黃振波又是一臉無語,心說舍得一億刀的人壓根不在乎多掏一兩億——你當誰傻呢?


    那可是錢,不是草紙!


    倒是曾老聞言哈哈大笑,表示他倒是比較認同楊振的看法,覺得一般人舍不得錢,那是因為沒見過錢。


    不知道一個人的錢多到了一定的程度,那在其的眼裏,錢還真跟草紙沒什麽分別!


    說到此處,曾老拍著楊振的肩膀表示要這計劃被批準,迴頭他一定交代下去,讓人跟人談價格的時候,一定記得心裏想一,那一定要朝著二三開價。


    一番長談,賓主盡歡。


    吃完飯,曾老馬不停蹄,立即就想迴去匯報。


    王益民卻在這時幹咳出聲道:“小振啊,我聽說因為媛媛的事,那王東林可恨上你了,最近甚至還在四處放話,說是隻要有他在一天,就不會讓你們婦舒寶廠從輕工局那邊申請到一兩棉花——要拿不到棉花,你們婦舒寶廠怕立即就得停產!”


    “這麽大的事,難道你就不打算趁著這個機會,跟曾老匯報匯報?”


    “王東林?”


    “章平家那小子?”


    確認這點,曾老搖頭不已道:“章平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一輩子踏踏實實,在你們這一代裏頭也算是比較出息的一個……”


    “卻沒想到他自己雖然還算爭氣,卻生出了這麽個不爭氣的貨!”


    說到此處,曾老歎息良久,然後才看向楊振道:“小振你放心,這事迴頭我會跟王章平說,一準不會讓他家那小子耽誤了你們婦舒寶廠的生產!”


    對於王益民現在已經開始旗幟鮮明的對自己進行護犢子這事,楊振頗為感激。


    但對於王益民的好意,楊振卻並不是太領情。


    不過這話,楊振卻並未明說,而是有些顧左右而言他的對曾老道:“曾老,雖說我能理解你們這些老革命也都想為兒女之類考慮一下的打算,不過我這事就不勞你老操心了——畢竟這種事我雖然能理解,但我真的很難讓自己也同流合汙!”


    曾老聞言一愣,許久之後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楊振的肩膀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往後要遇到什麽困難,你盡管來找我!”


    “隻要我能幫上忙的,絕不推辭!”


    “我盡量不給您老添麻煩!”楊振道。


    “好,好!”


    “真可謂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勝舊人!”


    “看來這國內往後,可真就得看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了!”


    曾老聞言哈哈大笑,然後才揉揉王媛媛的腦袋道:“都說紅顏薄命,沒想到你這丫頭,倒是傻人有傻福!”


    王媛媛氣鼓鼓的反駁道:“我不傻!”


    “你要不傻,你就不會挑他!”曾老道。


    王媛媛聞言不解,迴頭看向楊振道:“曾爺爺這話,什麽意思啊?”


    “因為你太單純了!”


    “當一個人單純到了一定的程度,其實真就和傻沒有什麽分別!”


    聽到楊振這話,王媛媛惱火的是一陣又掐又踢……


    直到想起王益民還在旁邊,這才有些心虛的停手。


    隻是此刻的王益民卻完全沒注意她,而是一直看著曾老遠去的方向。


    雖說曾老走的時候哈哈大笑,看著像是很為外匯緊缺的問題有了緩解的希望而開心的樣子。


    但王益民分明注意到隨著楊振那句我能理解,但絕不同流合汙的話出口,對方那原本還算挺直的腰身,幾乎在瞬間佝僂下去了大半的樣子。


    王益民便忍不住的心如刀絞,迴頭讓王媛媛上樓的同時怒視楊振道:“你別以為隻有你才有理想,你壓根就不會明白他們為了理想,都付出了些什麽!”


    王益民本來以為楊振聽到這話,肯定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畢竟且不說他的地位,以及他王媛媛父親的身份。


    就說曾老那麽大的年紀……


    他此刻都應該會為自己那麽傷人的言行而羞愧。


    但讓王益民沒想到的是,楊振不但沒有因此而羞愧,反倒是毫不客氣的道:“正因為我知道他們為了理想都付出了什麽,所以我才不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畢竟我很清楚現在的世道,壓根就不是他們的理想所希望的樣子!”


    聽到這話的王益民氣的渾身都在哆嗦。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說他覺得楊振所說的話都不是真的。


    事實上他很清楚楊振所說的都是真的。


    甚至可以說當下這世道,不但不是曾老他們那一代人理想中所想要的樣子。


    反而正是他們那一代人拚了命都要掀翻的樣子。


    這也是曾老在聽到楊振的話之後,不但像是脊梁在被瞬間打斷,便是連所有的驕傲,都在那一刻被粉碎的原因所在。


    畢竟楊振的話之於曾老他們來說,就更像是楊振在提醒他們。


    現在的他們,已經活成了他們自己曾經最厭惡的樣子。


    所以王益民的憤怒,並不在於楊振這話內涵的本身。


    更多的在於他覺得楊振太年輕,不能理解一個人一旦上了年紀,那麽他就再也沒辦法單純的為了自己而活,必須的考慮到自己的家人,老婆孩子……


    就像他自己。


    他感覺自己年輕的時候,絕對比楊振來的都要熱血,都要更有抱負。


    結果呢?


    結果現在不照樣在很多時候,不得不讓理想向生活妥協……


    想著這些,王益民連想再跟楊振多說幾句的心情都已經沒有,隻想讓楊振趕緊滾蛋,別在自己麵前晃悠,惹得自己心煩。


    孫有真卻在這時過來道:“其實我感覺楊振的話,或許並不是領導你以為的那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


    “那他還能什麽意思?”


    王益民沒好氣的道:“難不成你以為除此之外,就他那狗嘴,還能吐出什麽別的象牙來不成?”


    “就他那又臭又硬的脾氣!”


    “象牙肯定吐不出來!”


    “不過他拿些話的意思,我真感覺領導你可能誤會了!”


    孫有真笑笑幾聲,然後才道:“畢竟按照他那意思,領導你如果說他是在埋怨你們忘了曾經的理想雖然沒錯,但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卻也未必不可以理解為無論咱們上一代人變成了什麽樣子,可隻要後麵的人還在堅持……”


    “就像曾經的曾老他們,現在的領導你們,還有未來的那小子他們!”


    “一代代的傳承下來,每一代都進步一點點!”


    “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隻要一直堅持,那麽咱們曾經的理想,就說不定能在某天實現!”


    王益民思索一番,感覺的確很有道理。


    然後便又一臉不解,心說那家夥要真這個意思,那他為何不明說,非得繞這麽大個圈子,惹自己生氣。


    “可能的確有對現在幾代們仗著先輩的功勞簿就肆無忌憚有些不滿的意思!”


    “不過更多的,感覺他還是怕領導你又舊事重提?”孫有真道。


    想到自己當初一提要讓他過來接替孫有真給自己當秘書,其立即以下海為威脅的舊事。


    想到剛剛因為楊振在外匯方麵發表的見解,要不是因為楊振的這番胡言亂語。


    說不定此刻自己已經在開始對楊振苦口婆心,循循善誘的勸他別再想些什麽經商的事,從今往後專心致誌在官場發展。


    隻要他願意,不管是自己和黃振波,便是連曾老都會對他鼎力支持之類的可能。


    知道上當的王益民頓時惱羞成怒,咬牙切齒破口大罵,心說好你個王八小子,居然玩花樣玩到我王益民身上來了是吧?


    有種你別讓我看見你。


    否則的話,到時候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對於這些,楊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畢竟現在除了為被擺脫了被王益民拉著如唐僧念經般的勸他棄商從政之外,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這事,很顯然就是更何衛霖談好的車隊有關。


    雖說部隊的軍牌隻有十五輛,數量不多。


    但別忘了棉紡廠本身還有五輛貨車。


    再加上以棉紡廠的名義,還能搞到兩三輛車的指標。


    這些加在一起,那就已經有二十三四輛。


    接下來棉紡廠除了在四九城這邊之外,楊振還打算在窗城,愛丁堡兩地建設兩家分廠。


    以婦舒寶廠現在的聲望,隻要建設分廠。


    每個廠讓地方幫忙給申請個三五輛的貨車指標,問題應該不大。


    這樣下來,那麽車隊車輛的數目,就有了三十來輛。


    再加上表麵雖隸屬於供應站旗下,但事實上使用權卻全權歸自己所有的車輛。


    那車隊所擁有的車輛數目,就更是瞬間突破到了四十輛。


    四十輛貨車說多不多,但說少,卻也著實不少。


    已經勉強夠建立一個以婦舒寶廠主,分廠為依托,覆蓋區域從四九城橫跨長珠兩三角的貨運網絡了!


    反正一想到無論是十幾二十年內的物流貨運,還是後期的網絡快遞,那其中的油水都簡直堪比印鈔,楊振便忍不住的心潮澎湃,迴到舊廠街的第一時間,便已經聯係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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