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心思,結果羞辱楊振不成反而現了大眼不說,最後反倒還被楊振追著兌現之前的承諾。


    雖說因為有王媛媛和王益民在旁邊看著,鄭佳明張朝賢是想賴賬都不行。


    但一想到這事,鄭佳明張朝賢心頭的邪火便忍不住蹭蹭的往上冒。


    剛剛出了王家便忍不住的指著蘇清河的鼻子破口大罵,心說也不知道你丫怎麽找的人!


    在國內的宴會上居然唱英文歌——豬腦子麽?


    可劉繼民剛開始唱的時候你們也沒說不對!


    而且得意洋洋的到處強調英文歌的人,那可不是我!


    被罵的狗血淋頭的蘇清河很想這麽辯解。


    但眼見鄭佳明張朝賢都在氣頭上,知道這個時候跟二人爭辯,除了鑒關係搞僵之外,壓根沒有任何益處……


    蘇清河便也隻能強忍著怒意不吭氣。


    好不容才借著蘇清河的關係攀上鄭佳明張朝賢,劉繼民當然不願意接受這才剛剛一出場,就被一腳踢開的結果。


    也是因此,眼見蘇清河不說話。


    劉繼民便趕緊對鄭佳明張朝賢賠笑,表示他就是想著現在改開了,國內對外接觸的多了!


    而且國外又那麽發達。


    相信大家肯定跟他一樣,心向往之。


    所以才選擇了英文歌。


    隻是實在沒想到楊振會拿出一首我的中國心來挖苦他崇洋***,同時還連累的鄭佳明張朝賢跟著他丟臉。


    說著這些,劉繼民就想說千錯萬錯,那都是他的錯。


    因而要怪就怪他好了,不要怪蘇清河之類。


    隻是不等他的話說出口,鄭佳明反手就是兩個大嘴巴,同時破口大罵道:“你踏馬一開育兒堂的後代逆種,我們幾個幾代說話,哪兒有你說話的份——還不給老子把你的狗嘴閉上!”


    雖說家學淵源。


    但鄭佳明如此絲毫不留情麵的行為,卻依舊讓劉繼民呆立當場。


    心頭的屈辱,甚至都比那幾記大嘴巴都要讓其更感羞辱。


    這些事,楊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隻是在跟鄭佳明張朝賢確認二人在答應過的車皮上不敢賴賬之後,楊振便繼續迴去給王媛媛寫他的歌詞曲譜。


    沒有了劉繼民,楊振現在就是現場最靚的那個仔。


    “長江,長城!”


    “黃山,黃河!”


    “在我心中重千鈞……”


    “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心中依然親……”


    看著這些歌詞,盧秋雅等一邊跟著哼唱,一邊不忘指著楊振對王媛媛進行調侃道:“沒想到楊振不但模樣長的高大帥氣一表人才,居然寫歌都這麽好聽——媛媛你可真是有眼光啊!”


    “他就是跟你們一樣過來參加生日宴而已!”


    “又不是我單獨邀請的,什麽有眼光……”


    “你們可不要瞎說!”


    聽到這話,王媛媛在羞臊否認。


    隻是那看著楊振的眼神中,卻似乎有些東西都要從眼眸中給滿溢出來。


    雖說專程請楊振過來,就是為了讓王媛媛開心。


    希望以此來彌補自己日常因為工作太忙,缺少關心之類的虧欠。


    但看到這一幕之後,王益民便忍不住的有些後悔,感覺自己今天叫楊振過來,或許真的是個錯誤。


    之所以有這種感覺,並非是因為楊振對王媛媛表現出抗拒和疏遠的情緒。


    畢竟他很清楚王媛媛有多優秀。


    所以在他看來,楊振對王媛媛的抗拒和疏遠,更多的是因為家庭出身一般,自卑心作祟,再加上自己的身份。


    隻要自己點頭,楊振怕壓根就沒有不喜歡的可能。


    也是因此,王益民對今天叫楊振過來的後悔,更多的還在於楊振本身。


    畢竟就像他之前對孫有真所說的那樣。


    楊振雖說的確有些能力,但出身真的是太一般了。


    對於普通人來說,隻要真的有本事,出身或許並不是什麽大問題。


    但對於他王益民的女婿來說,出身卻非常關鍵。


    畢竟他很清楚一個人想要達到某種程度,或許靠本事能力就已經足夠。


    可要是想繼續往上爬……


    家庭出身的助力,便就非常重要!


    總之一句話就是,在國內的官場上。


    能力本事所能決定的,隻是下限!


    隻有出身地位,才能決定高度!


    而楊振在這方麵,可謂有天然的缺點。


    也是因此,王益民在隱約後悔的同時,也不禁暗下決心,決定迴頭讓孫有真給楊振打聲招唿……


    這些心情,在場一眾自然是不知道的。


    眼見楊振剛剛將歌詞曲譜寫完,在一把搶過爭相傳閱的同時,盧秋雅不忘調侃楊振道:“楊振你不是說你不會寫歌,上次寫的那兩首都是你聽來的麽?”


    “那今兒這歌又怎麽迴事?”


    “你可別告訴我們今天這歌又是你聽來的啊!”


    “就是聽來的!”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謙虛!”


    “還說自己是聽來的是吧?”


    盧秋雅聞言悻悻道:“既然是聽來的,那你敢說說寫這歌的人到底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家住哪兒麽?”


    “是個看著模樣挺猥瑣一老頭!”


    “好像姓黃!”


    “至於別的——當時太忙,沒顧上問!”楊振道。


    “看吧看吧!”


    “說是聽來的!”


    “結果一問具體就顧左右而言他!”


    “會寫歌那是才華,都不知道你為什麽死活都不肯承認!”


    聞言不但盧秋雅等人是紛紛搖頭,便是連王媛媛都忍不住提醒楊振,表示謙虛雖然是好事……


    但過分謙虛,那就是炫耀了!


    “我真的沒有謙虛!”


    “我真的不會寫歌!”


    看著無論自己怎麽解釋,王媛媛都一臉不信,楊振便忍不住的哀歎,心說自己明明說的是真話……


    怎麽就沒有人肯相信自己呢?


    宴會過程,不過就是一群人借著生日向王家人獻媚之類,自不必提。


    唯一值得一提的,或許就是王媛媛在宴會結束,大家紛紛離開之際,刻意將楊振拉到一旁,表示再過兩個月有個歌唱比賽,她也準備參加。


    雖說她在鋼琴唱歌方麵有些水平。


    但因為歌唱比賽的規模不小,到時候說不定就有些專業人士。


    所以即便是她,也沒把握光靠自己拿到一個好名次。


    所以希望楊振能幫她寫一首新歌,看能不能憑借歌曲本身的優勢,爭取個比較好的名次。


    這麽漂亮一姑娘的請求,楊振自然沒有不答應之理。


    不過為了不前後矛盾,楊振也不忘表示自己盡量——要自己有機會再聽到合適歌曲的話。


    “都這個時候了還說自己不會!”


    王媛媛聞言連唿討厭,氣鼓鼓的直拿小拳拳捶楊振。


    直到眼角的餘光看到王益民出來,這才害羞的跑迴了屋內。


    為免誤會,楊振不免對王益民解釋幾句,表示就是王媛媛求自己幫忙寫歌,自己說不會……


    很清楚之前王益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訓誡楊振,讓他離王媛媛遠一些。


    結果直到司機送楊振離開,王益民都一眼不發的孫有真一臉好奇,不明白王益民為何又改變了主意。


    “你沒有女兒!”


    “你哪兒知道什麽叫做女大不中留!”


    想著王媛媛剛剛跟楊振撒嬌的模樣,王益民心頭歎息一聲,然後才道:“棉紡廠那邊你給我多留意點——說的一套一套的!”


    “我倒要看看他的真本事,是不是真有他吹的那麽厲害!”


    對於王益民的這些心思,楊振自然是不知道的。


    不過即便知道,楊振也不會在意。


    畢竟拿到棉紡廠,讓棉紡廠從單純做棉紡向做衛生巾方麵轉型,是他早已確定好的策略。


    不但是原材料的采購渠道,便是連先進的機械設備等等他都已經打聽好了,就等著拿下棉紡廠,便可以正式開始著手進行。


    因而轉型對於他來說,壓根就不存在任何難度。


    也是因此,相較於王益民又舍不得女兒,卻又不忍強行插手讓王媛媛傷心的糾結……


    現在棉紡廠已經到手的楊振,可謂是無事一身輕。


    從王媛媛生日宴迴到四合院的楊振,那是倒頭就睡。


    但很明顯,同樣從王媛媛生日宴迴家的劉繼民的心情,可就沒有楊振這麽好了。


    反正一進家門,劉繼民是連招唿都沒有打上一聲,便直接迴房,然後轟的一聲便摔上了房門。


    這一幕,別說是剛剛兩歲的劉青,便是連劉繼善的媳婦龔過欣都給嚇了一大跳。


    一邊哄著被嚇哭的劉青,龔過欣一邊看向劉古樹道:“小叔昨兒迴來還高高興興,說是得了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今兒這事怎麽了?”


    “還能怎麽!”


    “十之八九又是因為咱們家的成分給人羞辱了唄?”


    一邊嘀咕著劉繼民但凡遇到點丁點挫折就自暴自棄的脾氣,真是一點都沒法跟劉繼善相比之類,劉古樹一邊讓龔過欣不用管劉繼民,讓她繼續教劉青學習。


    看著那些紙張泛黃,一看就知道已經不知道傳了多少代的家族秘傳學習資料。


    再想到這些資料上的內容。


    雖說是劉家的媳婦,但龔過欣卻依舊忍不住有些遲疑道:“青兒到底還小,要不然我看這學習還是等她稍微再大一些,有些明辨事理的能力之後再學,你看如何?”


    “之所以讓你現在就開始教她這些東西!”


    “那就是想要讓你在她三觀成熟之前,便將這些東西給領會進去!”


    “畢竟她的三觀要是已經形成!”


    “再讓她學習這些東西的話,那可就晚了!”


    劉古樹聞言嗬斥,讓龔過欣別說那麽多的廢話,趕緊按自己說的教。


    龔過欣無奈,也隻能一邊哄著劉青,一邊對著柳氏家族秘傳的資料對劉青道:“逢災荒亂世,饑民遍野,易子而食,家餘鬥米,該當如何?”


    “煮粥賑濟饑民?”


    劉青奶聲奶氣的迴答。


    “僅餘鬥米!”


    “賑濟饑民之後,你也得跟著餓死!”


    劉古樹聞言臉色鐵青,毫不留情的訓斥道:“錯了,再想!”


    劉青想了半晌道:“省著吃?”


    “僅餘鬥米!”


    “即便再省,那又能吃多久?”


    劉古樹悶哼,讓劉青繼續想。


    但不過兩歲的孩童,除了這些肉眼可見的法子之外,她又哪兒能想到更多?


    “你這傻孩子,怎麽就這麽笨啊?”


    見劉青久久不語,劉古樹隻能開聲道:“既然這一篇叫鬥米發家篇,那你就應該著眼於發家,而不僅僅是活著——你難道就不會將這鬥米分成兩半,一半自己留著活命,一半煮成稠粥,允饑民價高者得麽?”


    “都是些快要餓死的饑民!”


    “他們那裏還有錢價高者得啊?”劉青道。


    “再是饑民!”


    “但人數隻要夠多!”


    “總有些人的骨頭渣子裏還能榨出些油來!”


    “更何況即便所有的人的骨頭渣子裏都已經榨不出油來了又如何!”


    “他們不是還有兒女麽?”


    劉古樹道:“隻要你能從中挑選些模樣好的,無論是賣給青樓還是賣給大戶人家——難道你還怕賺不到錢?”


    聽到這話。


    自感要遇到同樣的情況,說不定劉古樹也能把自己給賣了……


    劉青直嚇的眼淚汪汪,不住往龔過欣的懷裏縮。


    劉古樹卻是半點不給機會,隻是繼續追問道:“恰逢亂世,有要犯拖家帶口逃至,許以錢財托付收養家小,該當如何?”


    “什麽收錢辦事,你個蠢丫頭!”


    “當然是應該找個機會讓其病死!”


    “隻要他們都死了,那錢財不就全都是你的了麽?”


    雖然早聽劉繼善說過劉家有家傳秘學。


    隻要不遇到像過去二三十年那樣的時代,那麽隻要能學全家族秘學,劉家一朝崛起,成為巨富,簡直是板上釘釘之類。


    隻是聽著劉古樹所言的這些內容,龔過欣依舊是忍不住的心驚肉跳。


    也是因此,一聽到劉繼善下班迴來的聲音,龔過欣便已經是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了劉繼善的身前,低聲開始嘀嘀咕咕。


    “還以為你說什麽!”


    “原來是因為家傳秘學的事?”


    劉繼善聞言好笑,表示這家傳秘學他也學過。


    雖說內容聽上去的確有些觸目驚心,但卻是實打實的興家旺族之道。


    這也是劉家從有記錄以來傳世十六代,曆五代,宋元明清至今不衰。


    雖有起落,卻都能最終複興,幾乎每隔幾代都能出上幾個位極人臣之類人物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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