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多嬌93章節
原費家老宅修異常郎闊，房梁也高挑，便是架上梯子也未必能夠得著頂，所以崔媽媽等人提著燈籠滿院子尋，竟沒一個想到要抬頭往上看看。
就連岫煙一開始也沒多心，她已經猜到夜闖內宅是戚大少，可誰又會料那個病怏怏東西會跳上房梁呢？要不是正德眼睛精發賊，剛剛偷偷靠她身邊說房梁上好像有古怪，岫煙未必會疑心。
“崔媽媽，屋簷下吊起燈籠，屋子裏有人把守，料那賊也不敢竄進去，你隻管園子裏好好搜索，莫叫他逃到後園去。”岫煙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傳進每個人耳中。
崔媽媽忙點頭，找了這許久卻沒線索，她額頭上已經冒了汗。要是再沒迴，隻怕有人要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影兒，把野貓當成了賊！
房梁上戚大少聽下麵這麽一說，果然慌。一旦屋簷下照通亮，發現他是遲早事兒！戚大少無法，隻能悄悄迴身往後去看，那裏就是後花園，黑漆漆偶然伴著兩三個燈火昏暗影子。隻要他能逃進後花園，從矮牆翻出過，就能離開鳳尾胡同。
戚大少目光兇惡從上俯視著邢岫煙！留得青山，不愁沒柴燒。這梁子是結定了，等來日他必定重返此地，將這筆賬和邢家算清清楚楚。
戚大少彎腰，輕移步子準備退到房梁後身去，與正院相反方向跳下去。
“啊！”
一聲慘叫從後院傳來，眾人大驚。忙護著岫煙饒了過去，就見青石地麵上殘瓦片片，地上躺著個六尺有餘男子，小腿扭曲壓身下。大腿正中一根羽靈簇簇利箭。
眼見燈火通明，這賊還妄圖站起身來逃跑。
岫煙看著站王師傅身前正德，鬆了口氣。忙笑道：“王師傅大才，多虧你才降服住這家夥。”
王師傅一臉謙遜，夜色中也不敢直視邢家小姐，隻低聲道：“姑娘打算如何處置此人？若是送官，就先綁了扔進柴房，等天亮我親自押送出去。若是姑娘嫌麻煩索性一了百了，咱們天朝曆法。夜闖私宅視為偷盜，主家大可以取他性命！”
戚大少忙叫道：“瞎了你們眼！我是隔壁戚家少爺，你們安敢傷我性命！我可是有功名身！”
眾人嘩然，岫煙笑著往前走了幾步，正德劍早上了她手。刀鋒利刃也不過如此。邢岫煙斜挑劍身，直抵戚大少咽喉：“哼，死到臨頭，還想弄巧法兒蒙混過去？戚家住胡同對麵，怎麽會跑到我家來？分明是你這賊見胡同裏混亂，
想要趁機偷盜。見你身手老道，隻怕沒少做這種缺德事兒，也罷，我今兒就替天行道。先斷你一條吃飯手。”
戚大少心中大駭！
該死該死，他早該料到，邢家費周折要串通那老妖婆害自己，怎麽可能是善於之輩！
“姑娘饒”還沒等那個命字說出來，就見戚大少抱著左臂遍地打滾，那條折斷腿跟著他地上狼狽扭曲著。
血光陣陣。連王師傅這種老江湖看了都未免要眉頭輕皺，可人家下手小姑娘卻還是滿臉笑意。王師傅想到自家有些唯唯諾諾女兒，心中感慨一歎。
長劍再次逼近，戚大少也顧不得喊疼了，打著哆嗦看向邢岫煙。“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膽小鬼！岫煙啐道：“現怕了？你當初連下殺手時候怎麽不想想今日後果？”她輕輕彎腰向下俯視，定睛看著戚大少，輕聲道：“實話告訴你，戚大奶奶那個丫頭什麽都招供了，我隻消把她往刑部衙門一送判你一個秋後問斬是跑不了！又或者，刑部為了討好宋尚書，讓你悄無聲息監獄裏斷氣，這也是常事，誰能說準呢？”
聽到邢岫煙提起宋尚書，戚大少心中後一道防線徹底擊潰，他近乎央求道：“求姑娘放我一條生路，隻要你肯讓我走，我，我”
戚大少這才驚覺，原來他手裏沒有一張好牌能翻身。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如果邢家貪婪呢？他就有活下去機會！否則進了宋濂手，自己必死無疑。
“我可以告訴姑娘一個關係宋尚書驚天秘聞！你捏著這個消息，就可以威脅宋濂為邢老爺加官進爵！”戚大少低聲急促說著，目光慌亂看著邢岫煙。
岫煙燦然一笑：“這會兒還琢磨著怎麽害人嗎？我看你另外一條膀子也不打算要了！”作勢要抬手！戚大少慘叫一聲，眾人再看去，不禁一笑，這孬種，竟嚇昏過去了！
趕來管家命小廝們五花大綁捆了他，岫煙忙道：“不能把人放咱們家，順天府或是刑部肯定派了人隔壁戚家，你們隻管架著他去找，交給主事官，但切記，不要叫老爺知道。”
管家聽懂了姑娘意思，趕緊點頭：“姑娘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管家覷了覷四周，從牆腳花壇裏摸了一把幹土，順手抹戚大少臉上。燈火晃眼，誰還能認出他身份！
不出岫煙所料，順天府二話沒說，鎖了口中堵住白布戚大少，那差官了邢管家兩個十兩銀元寶，喜得越發恭敬。隻叫邢管家放心，這小子敢太歲頭上動土，晚上先叫
衙門裏兄弟卸卸胳膊卸卸腿兒，讓這小子乖覺點。
鳳尾胡同一夜紛亂，戚家一門牽連四樁命案，不但驚動了朝廷上下，連皇太後也有所耳聞，得知是庶長子謀害嫡母以及嫡子，不禁大怒，親自坐著鳳輦去了乾清宮，一定叫孝宗徹底追查此事，為死去戚太太做主。
孝宗是嫻太妃兒子，雖然從小東四所長大，但和生母感情極好，嫻太妃不是太上皇得寵一個妃子，卻無人敢得罪這位溫柔好說話娘娘。
反觀皇太後一生無子，可皇上與發妻感情極好，當初退位讓賢，皇太後是極力反對，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心不甘情不願退出了曆代皇後所居鳳儀宮，委屈搬進了離著權力中心遠希宜宮。
因為勸太上皇不要退位，一度與孝宗關係跌進了穀底。皇太後明白，她死太上皇之前也就罷了，萬一老皇帝先走，孝宗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此刻彌補關係也無濟於事，所以皇太後一直試圖讓外戚娘家扶持太上皇幼子，孝宗十一弟福王殿下。
麵對皇太後咄咄逼人語氣，孝宗先是笑著安撫，等將人送走，孝宗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大太監戴權小心翼翼笑道：“陛下隨意打發刑部或是大理寺把案子結了，左右那戚家也不過六品小吏，”
孝宗怒道：“這與官職大小有何幹係，分明是太後借機譏諷與朕！她自己生不出兒子，難道還妄圖當著國家社稷！福王嶽父近來瞄上了徐世光位置，想要取而代之，太後心裏明鏡似，這哪裏是為戚家做主，分明就是想要幫福王一脈立威。程子墨這個笨蛋，立即宣他進宮，朕要問問，連死了三個人，他一點頭緒沒有，非要叫著第四個也磕死佛龕上，他才甘心是不是！他既無能，朕用他作甚！”
戴權渾身打顫，心中卻道，程大人啊，不是老奴不給你求情，是你這事兒辦不地道。
一道明黃色影子從殿外進來，戴權如蒙大赦：“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孝宗見是妻子進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你不是照顧老四？怎麽得空來了？”
皇後強笑道：“允兒無事，有雲嬤嬤盯著，臣妾做了點糖酥糕給皇上嚐嚐。”
李允是皇上四皇子，也是皇後唯一兒子。自娘胎裏就弱，這些年幾乎是吃藥長大，如今長到六歲，卻始終住皇後鳳儀宮，並沒搬進東四所。
皇上對這個多病兒子談不上喜歡，卻也談不上討厭。他敬重皇後，但不愛皇後，李允身體注定不能立為儲君，所以皇上
多多少少都覺得有愧於皇後，對皇後娘家國安公府就多了幾分榮寵。
皇後善於利用這種榮寵，恰如此時。
“臣妾聽說太後來了，所以趕過來看母後是不是有什麽交代。”
孝宗哼了哼，戴權趕忙將事情始末告訴了皇後。皇後聽完笑道：“原來是這事兒，陛下錯怪程大人了，臣妾聽說，那位戚太太是宋尚書親戚，陛下想啊，有宋尚書，程大人見戚太太鬧，他又怎麽好意思嚴辦呢！”
皇後幾句話就把錯兒推了戚太太身上。
“而且臣妾聽說，這位戚太太人品不好，對待兩個非親生兒子極壞，也許行兇戚家少爺另有隱情也未必？”
皇後話全合了孝宗心意，孝宗不住點頭：“極是，極是，朕險些冤枉了程愛卿，戴權，擬製，叫程子墨親理此案，大理寺徐世光協同會審，立即將結果上奏朝廷，不得延誤！”
皇後見準備擬製，忙說了幾句話退了出去。孝宗心情大好，甚至一直將皇後送到殿門，可等妻子消失殿外，孝宗就換了個人似，聲音冰寒：“叫人去查查，國安公近是不是和程子墨走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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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費家老宅修異常郎闊，房梁也高挑，便是架上梯子也未必能夠得著頂，所以崔媽媽等人提著燈籠滿院子尋，竟沒一個想到要抬頭往上看看。
就連岫煙一開始也沒多心，她已經猜到夜闖內宅是戚大少，可誰又會料那個病怏怏東西會跳上房梁呢？要不是正德眼睛精發賊，剛剛偷偷靠她身邊說房梁上好像有古怪，岫煙未必會疑心。
“崔媽媽，屋簷下吊起燈籠，屋子裏有人把守，料那賊也不敢竄進去，你隻管園子裏好好搜索，莫叫他逃到後園去。”岫煙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傳進每個人耳中。
崔媽媽忙點頭，找了這許久卻沒線索，她額頭上已經冒了汗。要是再沒迴，隻怕有人要懷疑自己眼花，看錯了影兒，把野貓當成了賊！
房梁上戚大少聽下麵這麽一說，果然慌。一旦屋簷下照通亮，發現他是遲早事兒！戚大少無法，隻能悄悄迴身往後去看，那裏就是後花園，黑漆漆偶然伴著兩三個燈火昏暗影子。隻要他能逃進後花園，從矮牆翻出過，就能離開鳳尾胡同。
戚大少目光兇惡從上俯視著邢岫煙！留得青山，不愁沒柴燒。這梁子是結定了，等來日他必定重返此地，將這筆賬和邢家算清清楚楚。
戚大少彎腰，輕移步子準備退到房梁後身去，與正院相反方向跳下去。
“啊！”
一聲慘叫從後院傳來，眾人大驚。忙護著岫煙饒了過去，就見青石地麵上殘瓦片片，地上躺著個六尺有餘男子，小腿扭曲壓身下。大腿正中一根羽靈簇簇利箭。
眼見燈火通明，這賊還妄圖站起身來逃跑。
岫煙看著站王師傅身前正德，鬆了口氣。忙笑道：“王師傅大才，多虧你才降服住這家夥。”
王師傅一臉謙遜，夜色中也不敢直視邢家小姐，隻低聲道：“姑娘打算如何處置此人？若是送官，就先綁了扔進柴房，等天亮我親自押送出去。若是姑娘嫌麻煩索性一了百了，咱們天朝曆法。夜闖私宅視為偷盜，主家大可以取他性命！”
戚大少忙叫道：“瞎了你們眼！我是隔壁戚家少爺，你們安敢傷我性命！我可是有功名身！”
眾人嘩然，岫煙笑著往前走了幾步，正德劍早上了她手。刀鋒利刃也不過如此。邢岫煙斜挑劍身，直抵戚大少咽喉：“哼，死到臨頭，還想弄巧法兒蒙混過去？戚家住胡同對麵，怎麽會跑到我家來？分明是你這賊見胡同裏混亂，
想要趁機偷盜。見你身手老道，隻怕沒少做這種缺德事兒，也罷，我今兒就替天行道。先斷你一條吃飯手。”
戚大少心中大駭！
該死該死，他早該料到，邢家費周折要串通那老妖婆害自己，怎麽可能是善於之輩！
“姑娘饒”還沒等那個命字說出來，就見戚大少抱著左臂遍地打滾，那條折斷腿跟著他地上狼狽扭曲著。
血光陣陣。連王師傅這種老江湖看了都未免要眉頭輕皺，可人家下手小姑娘卻還是滿臉笑意。王師傅想到自家有些唯唯諾諾女兒，心中感慨一歎。
長劍再次逼近，戚大少也顧不得喊疼了，打著哆嗦看向邢岫煙。“你，你到底要幹什麽!”
膽小鬼！岫煙啐道：“現怕了？你當初連下殺手時候怎麽不想想今日後果？”她輕輕彎腰向下俯視，定睛看著戚大少，輕聲道：“實話告訴你，戚大奶奶那個丫頭什麽都招供了，我隻消把她往刑部衙門一送判你一個秋後問斬是跑不了！又或者，刑部為了討好宋尚書，讓你悄無聲息監獄裏斷氣，這也是常事，誰能說準呢？”
聽到邢岫煙提起宋尚書，戚大少心中後一道防線徹底擊潰，他近乎央求道：“求姑娘放我一條生路，隻要你肯讓我走，我，我”
戚大少這才驚覺，原來他手裏沒有一張好牌能翻身。但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如果邢家貪婪呢？他就有活下去機會！否則進了宋濂手，自己必死無疑。
“我可以告訴姑娘一個關係宋尚書驚天秘聞！你捏著這個消息，就可以威脅宋濂為邢老爺加官進爵！”戚大少低聲急促說著，目光慌亂看著邢岫煙。
岫煙燦然一笑：“這會兒還琢磨著怎麽害人嗎？我看你另外一條膀子也不打算要了！”作勢要抬手！戚大少慘叫一聲，眾人再看去，不禁一笑，這孬種，竟嚇昏過去了！
趕來管家命小廝們五花大綁捆了他，岫煙忙道：“不能把人放咱們家，順天府或是刑部肯定派了人隔壁戚家，你們隻管架著他去找，交給主事官，但切記，不要叫老爺知道。”
管家聽懂了姑娘意思，趕緊點頭：“姑娘放心，我知道怎麽做。”管家覷了覷四周，從牆腳花壇裏摸了一把幹土，順手抹戚大少臉上。燈火晃眼，誰還能認出他身份！
不出岫煙所料，順天府二話沒說，鎖了口中堵住白布戚大少，那差官了邢管家兩個十兩銀元寶，喜得越發恭敬。隻叫邢管家放心，這小子敢太歲頭上動土，晚上先叫
衙門裏兄弟卸卸胳膊卸卸腿兒，讓這小子乖覺點。
鳳尾胡同一夜紛亂，戚家一門牽連四樁命案，不但驚動了朝廷上下，連皇太後也有所耳聞，得知是庶長子謀害嫡母以及嫡子，不禁大怒，親自坐著鳳輦去了乾清宮，一定叫孝宗徹底追查此事，為死去戚太太做主。
孝宗是嫻太妃兒子，雖然從小東四所長大，但和生母感情極好，嫻太妃不是太上皇得寵一個妃子，卻無人敢得罪這位溫柔好說話娘娘。
反觀皇太後一生無子，可皇上與發妻感情極好，當初退位讓賢，皇太後是極力反對，但胳膊擰不過大腿，隻能心不甘情不願退出了曆代皇後所居鳳儀宮，委屈搬進了離著權力中心遠希宜宮。
因為勸太上皇不要退位，一度與孝宗關係跌進了穀底。皇太後明白，她死太上皇之前也就罷了，萬一老皇帝先走，孝宗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此刻彌補關係也無濟於事，所以皇太後一直試圖讓外戚娘家扶持太上皇幼子，孝宗十一弟福王殿下。
麵對皇太後咄咄逼人語氣，孝宗先是笑著安撫，等將人送走，孝宗臉色徹底陰沉下來。大太監戴權小心翼翼笑道：“陛下隨意打發刑部或是大理寺把案子結了，左右那戚家也不過六品小吏，”
孝宗怒道：“這與官職大小有何幹係，分明是太後借機譏諷與朕！她自己生不出兒子，難道還妄圖當著國家社稷！福王嶽父近來瞄上了徐世光位置，想要取而代之，太後心裏明鏡似，這哪裏是為戚家做主，分明就是想要幫福王一脈立威。程子墨這個笨蛋，立即宣他進宮，朕要問問，連死了三個人，他一點頭緒沒有，非要叫著第四個也磕死佛龕上，他才甘心是不是！他既無能，朕用他作甚！”
戴權渾身打顫，心中卻道，程大人啊，不是老奴不給你求情，是你這事兒辦不地道。
一道明黃色影子從殿外進來，戴權如蒙大赦：“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孝宗見是妻子進來，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下：“你不是照顧老四？怎麽得空來了？”
皇後強笑道：“允兒無事，有雲嬤嬤盯著，臣妾做了點糖酥糕給皇上嚐嚐。”
李允是皇上四皇子，也是皇後唯一兒子。自娘胎裏就弱，這些年幾乎是吃藥長大，如今長到六歲，卻始終住皇後鳳儀宮，並沒搬進東四所。
皇上對這個多病兒子談不上喜歡，卻也談不上討厭。他敬重皇後，但不愛皇後，李允身體注定不能立為儲君，所以皇上
多多少少都覺得有愧於皇後，對皇後娘家國安公府就多了幾分榮寵。
皇後善於利用這種榮寵，恰如此時。
“臣妾聽說太後來了，所以趕過來看母後是不是有什麽交代。”
孝宗哼了哼，戴權趕忙將事情始末告訴了皇後。皇後聽完笑道：“原來是這事兒，陛下錯怪程大人了，臣妾聽說，那位戚太太是宋尚書親戚，陛下想啊，有宋尚書，程大人見戚太太鬧，他又怎麽好意思嚴辦呢！”
皇後幾句話就把錯兒推了戚太太身上。
“而且臣妾聽說，這位戚太太人品不好，對待兩個非親生兒子極壞，也許行兇戚家少爺另有隱情也未必？”
皇後話全合了孝宗心意，孝宗不住點頭：“極是，極是，朕險些冤枉了程愛卿，戴權，擬製，叫程子墨親理此案，大理寺徐世光協同會審，立即將結果上奏朝廷，不得延誤！”
皇後見準備擬製，忙說了幾句話退了出去。孝宗心情大好，甚至一直將皇後送到殿門，可等妻子消失殿外，孝宗就換了個人似，聲音冰寒：“叫人去查查，國安公近是不是和程子墨走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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