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能去哪裏?”聽完雲芳姑娘的話,紫靈兒開始著急。


    “莫慌!”雲芳姑娘穩了穩她,“我隻聽人說西署已派出追蹤高手全武都查找莯小姐的下落,畢竟西署隻對武帝負責,那麽這是武帝的下的命令?”


    雲芳姑娘又搖搖頭,“武帝不至於為了一個未參加選秀的女子興師動眾,那麽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借武帝之手要除掉你!”


    “那隻有一個人了!”


    “瑾瑜公主!”莯玄月和雲芳姑娘異口同聲。


    “她竟有那麽大的本事,調動西署的高手?”紫忠也說出了大家的質疑。


    “但是,莯小姐放心,這錦繡坊暫且安全,你們不必擔心,”雲芳姑娘拉著莯玄月的手說道,“這庭院有一處密室,連我都極少啟用它。倘若西署的人找來了,你們可到密室暫且一避!跟我來!”


    雲芳姑娘帶著莯玄月三人,一同拐到庭院最後麵的廂房裏。


    雲芳姑娘手搭在亮格櫃上一個普通的小木盒上,那亮格櫃緩緩打開,露出一個密室的門。雲芳姑娘又從亮格櫃上取下一個火折子,推開密室門,點亮了牆壁上的燈。


    沿著階梯往下走,一個房間出現了,應有盡有。


    莯玄月看到這房間的環境,似有人幾天前才在這裏生活過,這與剛才雲芳姑娘所說的極少啟用不相符,讓她心中有一絲戒備。


    “這裏麵存儲的糧食,夠吃上一兩個月的了!”雲芳姑娘拍了拍一角的幾口大缸,“倘若西署的人真的來了,莯小姐可到這裏躲一躲!”


    “多謝雲芳姑娘!”莯玄月三人施禮答謝。


    送走雲芳姑娘,三人又迴到廂房中,“小姐,這次總算安心一些了!”紫靈兒心情平複了許多。


    “這裏恐怕不能再待下去!”莯玄月看著雲芳姑娘離開的身影說道。


    “難道小姐發現了什麽?”紫忠問道。


    “確實有些可疑的地方,我們還是要盡快出城為好!”


    入夜,錦繡坊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今晚,朱大人又來了,雖然沒有見到雲芳姑娘,但也取了幾個好掛牌,在雅間裏飲酒。


    錦繡坊的庭院中,莯玄月三人換上輕便的衣服,摸索著往庭院的後角門走去。當他們走到門前,拉門發現,門已上鎖!


    紫忠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拉著莯玄月和紫靈兒來到一旁的大樹前。三人順著大樹爬上了牆頭。紫忠先從牆頭上跳下去,又把紫靈兒和莯玄月接了下來。


    當他們剛剛落地時,聽到庭院裏出現了人說話的聲音。三人連忙屏氣貼在牆上。


    “根據侍衛部朱大人提供的消息,以及咱們追蹤的情況來看,那莯燁城之女確實在這裏生活過!”此話一出,嚇得紫靈兒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何止是生活過,也許是剛剛還在!”


    “這錦繡坊私藏逃犯,是否一起處罰?”


    “莫要牽扯錦繡坊,你剛來不久,對一些事情還不夠了解,這武都城內,最動不得的地方就是錦繡坊!”


    “早聽聞這錦繡坊不簡單,竟讓咱們西署也束手無策?”


    “你可知錦繡坊的背後是誰?誰創立的嗎?”


    “不知!”


    “你附耳過來!”隨後便是一陣私語,莯玄月三人實在聽不到了!


    “啊!那豈不是和咱們西署一樣?”


    “噓!也就看你是新來的,才和你說這麽多,以後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這武都城中哪些可以動,哪些需要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找人要緊!”


    莯玄月三人在牆外聽到西署二人已離開,“小姐,咱們去哪兒?”紫靈兒小聲問。


    “迴去!西署的人既已經來過,便會有日子不會再來。而且咱們也聽到了,錦繡坊是這武都城中最動不得的地方,哪怕西署的人也是入夜偷偷摸摸地來查!”


    正說著,紫忠已經抱來了幾個牆根被人遺棄的酒壇子,摞起來,扶著小姐和紫靈兒翻了迴去。


    又過了兩日,幾個西署的官員跪在瑾瑜公主麵前。


    “三日之期這就要到了,”瑾瑜公主輕蔑地看著下麵的官員,“可有進展?”


    “下官無能,還沒有得到消息!”


    “查到哪兒了?”


    “武都城已經查遍了,隻是……”官員有些猶豫。


    “別廢話,快說!”


    “隻是這錦繡坊下官沒有權力全麵搜查!”


    “錦繡坊啊,就是左相送給我父皇的歌姬院嘛!”


    “正是!一來公主你調動西署之事,沒有武帝的諭旨,派出去的追蹤者都是些不在冊的低級官員,以免給公主留下痕跡,造成麻煩;二則這錦繡坊還有左相的人在,西署實在不好插手!”


    “你倒是做事心細,”瑾瑜公主讚許道,“虧你替我想得周全,此事確實不能讓我父皇知道。那錦繡坊中誰是左相的人?”


    “頭牌——雲芳姑娘!”


    “這個單少主,做起甩手掌櫃的了,人都丟這兒好幾天了,連句話都沒有!”雲芳姑娘身邊的貼身侍從嘀咕一句。


    “那莯小姐這幾日如何?”雲芳姑娘摸了摸頭上的發飾,“可又跑了?”


    “迴姑娘,就西署來追蹤者那晚溜出庭院去,又迴來後,就再沒出來。”


    “她倒是有幾分心眼,連我也信不過了!”


    “那咱還要繼續保著她嗎?”


    “左相的意思,咱們還要等幾天,看看單子墨的行動。”


    “左相何必在意一個門派少主?”


    “此人可不是一般人,”雲芳姑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此人以後是要定乾坤的人!”


    此時的單子墨正擺成一個大字躺在龍吟苑的庭院中。


    “少主,快起來,有失體統!”單柏聿嚐試拉他起來,他卻紋絲不動。


    “幾日了?”單子墨閉著眼睛問單柏聿。


    “什麽幾日了?”


    “智冶大師閉關幾日了?”


    “有三日了!”


    “差不多了吧?”


    “再等等!”


    “去看看吧?”


    “別去煩擾大師了,您一天去八趟了!”


    “萬一現在成了呢?”


    “少主,您還是躺著吧!”


    這說著,智冶大師草廬方向一道綠熒熒的光直衝雲霄!


    “少主,快看!”單柏聿連忙搖晃單子墨,單子墨睜開眼睛跳起來,“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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