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國事安頓妥當,叫來丞相劉羽,暫時作為兼國處理朝政。樊沛、樊花及肖怡三人悄然啟程穿上百姓的衣服,微服先行走小路,使團稍後幾日走官道。

    一路上小行夜宿穿街過鎮。樊沛與肖怡經常遊走民間,對市井的繁華早習以為常了,可樊花第一次以一個百姓的身份出行,真是看得眼花繚亂的,東瞧瞧西看看,眼睛真是太不夠用了,跑這邊跑那邊,真是看什麽都新鮮,什麽都要摸一摸,而且因為好奇還鬧出了不少的笑話,也隻有肖怡有這個耐心,形影不離左右陪伴。樊沛卻無比的逍遙,有時還打趣肖怡,看著肖怡吃癟的樣子真是好笑極了,這還哪向個親王啊,簡直是一帶孩子的阿叔。

    這一天又進入一座小鎮,樊花應是一如既往的快樂逍遙,可樊沛與肖怡卻總覺得有些異樣的感覺,好象走到哪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可每次都沒發現異常,會是誰呢?難道是老丞相不放心,派人暗在保護的嗎?二人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其它的可能,算了,暗兵不動,隨機應變吧,隻要不會武功的花兒沒事兒就好。

    這幾日還是沒有發現什麽,可那感覺還是存在著而且越來越強烈,再穿過幾道山梁就要到達出海陵國了。樊沛和肖怡在房中仔細的想著一路上的情形,“花兒怎麽今天這麽安靜?”肖怡隨口的一句話使二人都是一愣,同時跑出去來到樊花的門外。

    “花兒,花兒,你在嗎?”沒人迴答。

    一種不祥的感覺爬上心頭,肖怡一腳蹬開房門,室內空空如野,床上還有一些餘溫,看來人不會走得太遠。窗戶開著窗簾順風擺動著,“追”二人躍出窗外,上了屋頂,左右瞭望一下,見前麵好象有人影一閃不見了,二人雖不能算是武林高手,可輕功上層,追過一道山梁,遠遠望去好象幾個人影影影綽綽,太遠還是看不太清有沒有花兒。

    今晚月黑風高,隻能評著感覺向前方急馳,這時隱隱約約聽到了求救聲,好象是花兒,時斷時續,掩沒在林海中。“是花兒的聲音”“沒錯,我也聽到了,快!”二人腳下加緊,氣運全身,分枝踏葉,前麵是嘩嘩的水聲,原來是一道瀑布的頂端。

    這是一條活水,水流湍急,的斷壁處傾瀉直下。會一般武功的人恐怕是過不去的,更不必說是常人了,所以這裏人跡罕至。這一行人一水兒的黑衣,青紗照麵,隻有二隻眼睛露出兇惡的光。

    樊花看到了自己的皇兄和怡哥哥這麽快就追上了他們,心裏真是高興,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大哥,怡哥哥,快救我!”

    “放開她。你們是什麽人,我們與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這是為何?”肖怡警覺地看著對方。

    “哈哈”一聲冷笑。“我們是奉命來取你等性命的,不必多言,用你的命來換她吧。哈哈哈!”其中一黑衣人一指樊沛。

    “大膽毛賊,口出狂言”。樊沛怒叱道。

    “哈哈,隻要你死,我保證不傷你妹妹一根毫毛。”黑衣人繼續說道。

    “這麽說,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麽身份了?”肖怡問道。

    “那是自然”。

    “大哥不要啊。”樊花聽出了端倪。

    “住口”啪的一聲,抓著樊花的黑衣人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臉上向火燒一樣,一道血痕印在嘴角。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見樊花被打,肖怡急速出劍。

    “花兒”樊沛也抽出腰中軟劍,與幾名黑衣人打在一團。

    聽口音,這些人並非海陵人士,那麽會是誰呢?不容多想,二人你來我往,劍光點點。這群黑衣人真是功夫了得,一看就知不是隻會打家劫舍的山野鼠輩。樊沛、肖怡二人對望了一下,會意,突然分開,瞬息間黑衣人防務出了漏點,肖怡一個佯攻之勢,黑衣人不防之時,肖怡衝到樊花跟前,劍尖直指那名手爬樊花的黑衣人眉心,黑衣人忙去劫劍抵擋,這時肖怡身形一轉,劍招一變去攻黑衣人的左胸部位,黑衣人一個閃身,這時樊花已到肖怡懷中,被肖怡輕輕一帶飛離數丈開外。

    樊沛這邊可沒那麽輕鬆了,幾人形成包圍之勢,把樊沛團團圍住,同時出劍攻擊樊沛的不同要害部位,樊沛一個沒留神,被帶頭的黑衣人刺中胸口,這至命的一劍讓樊沛向後退了幾步,血順著前胸湧了下來,看來傷得不輕,樊沛一個趔趄向後退了二步,正好到了瀑布的邊緣,“哈哈,你已經中了我的鎖魂散了,不出三個時辰你就沒命了,不如我早早送你一程吧。”黑衣人一聲冷笑,又是一劍攻擊樊沛的下盤,樊沛一個側身,腳下一空順著水流跌落下去。

    “大哥”“皇上”樊花、肖怡二人情急之下同時喊道,肖怡抱著樊花急馳到瀑布邊上,可隻能聽到轟轟的水聲。

    肖怡轉身攻向黑衣人,可這群人並不戀戰,得意地嘿嘿笑了幾聲,幾個迴和就一起飛出數丈外,幾個起落沒了蹤影。

    “大哥,大哥”樊花爬在水邊的岩石上向下望著,絕望的喊聲被巨大的流水聲吞沒了。

    “皇上吉人自有天象,你大哥不會有事的。我們這就去找他。”肖怡抱著樊花,運氣寧神,向瀑布左邊的山崖飛身向下,雙腳輕點崖壁上突出的石頭,借力著力不多時到了崖底。

    原來這是一個環形的山穀,瀑布下麵是一個湖,從下麵看去,這崖壁筆直陡峭,水流傾瀉直下,所以水聲隆隆,浪花飛濺,真是無比的壯觀,“飛流直下三千丈,似是銀河落九天”這真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大哥,大哥,你在哪裏呀?”眼淚一串串流下來。“大哥,大哥,你迴答我呀?”樊花帶著哭腔焦急的四處張望。

    湖麵並不很大,更象一個水潭。肖怡順著湖邊仔細察看,在湖心處有些紅色的水流在石縫間打轉兒,飛身落在石頭上,真的是血跡,看來人不會離得太遠。

    雲彤剛剛運氣調息完畢,就聽到外麵“咚”的一聲。這是一種異常的聲音,象似什麽重物從高處掉下來砸在水麵上了,平時這裏空曠的隻有水聲,是什麽東西呢?雲彤來到洞口向水中望去,隻見一個人飄在水中,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胸前有大量的血液流出,順水流走。

    雲彤連忙飛身躍出,站在水麵上試了試,這人還沒有死,輕起玉臂把人抱在懷中,飛迴洞中把人放在床上躺。撕開他胸前的衣襟,仔細察看此人的傷口,好深的傷口啊,離心髒隻差幾分,而且傷口中含有巨毒,已經開始運行到血液中了。“什麽人如此狠毒啊”雲彤皺了皺眉,看到此人已經昏迷不醒,麵色鐵青,先點了他的幾處大穴止住毒血繼續運行。看來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在這修養,恐怕此人就沒有命在了。

    正想為他運功療傷,一個女孩的聲音傳入耳際,原來女孩是他的妹妹來找人的,雲彤走到洞口處隻見外麵一男一女,都在焦急的四處張望著,女孩哭得泣不成聲,男人邊勸邊搜索。雲彤衣袖一抖,長長的水袖直直的衝出洞口,肖怡發現了異常,可還是沒反映過來是怎麽迴事,長紗一卷把二人緊緊纏住,帶入洞中,落地後肖怡見到一白衣白發的姑娘剛想出手,“哥”樊花看到了床上的樊沛,高興的跑到床邊剛要伸手。

    “別動”白衣姑娘的聲音樊花嚇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他傷得很重,而且身上帶有巨毒,三個時辰內不治就沒命了。”姑娘悠悠地走了過來。

    “你們在一邊守著,不要亂動,我現在幫他解毒,治傷。”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沒齒難忘”肖怡、樊花感激不盡,說著拱手一弓到地。

    “二位不必客氣,這是我們的緣分。叫我雲彤好了。”雲彤嫣然一笑上床盤膝坐定。雙手合掌,一會兒掌中霧氣沸騰,手指急速點向樊沛身體上的各大穴位,掌心順著各大經絡不停遊走。樊沛身體開始微微顫動,接著身上開始有鏽綠色的氣體源源不絕從頭頂心處冒出來,黑紫色的血液從嘴色和胸前的傷口處不斷湧出,衣服都被染成了黑紫色,血過之處出現一個個的小洞。

    樊花見哥哥血流如柱的樣子,急得剛要上前,被肖怡一把拽入懷中,並示意也不要出聲。樊花看了看肖怡又看了看雲彤,沒有動。

    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從樊沛和雲彤的臉上淌下來,傷口處流出的血顏色由黑紫轉為鮮紅,出血也越來越少,樊沛的臉色也由原來的鐵青色轉為了白色。

    雲彤收了功力,試了試臉上的汗水,蹣跚地下了床。這時肖怡、樊花二人同時上前,樊花拉住雲彤,肖怡扶住樊沛。

    “幫他換上吧。”雲彤看了看肖怡,指了指雲青留下的白袍和樊沛。然後轉身走到外洞。

    肖怡獨自在為樊沛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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