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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太陽溫暖又明媚,陽光灑在大地上,似是能將冬日的所有寒冷盡數驅散。


    蘇慈意裹緊了身上的風衣,從江家老宅出來以後,抬眸望向了頭頂廣袤無垠的蔚藍天空,隻覺得心境一片開闊。


    媽媽死亡的真相已經勾勒出了大致。


    等複完仇後,她就可以解開這個心結,與自己的執念和解。


    到時候,她蘇慈意就可以帶著全新的自己,大大方方地擁入江承宴的懷抱。


    “媽媽,慈意現在很幸福,您可以放心……”蘇慈意輕聲呢喃著。


    隨後,她收迴目光,大步向前走去。


    黑色風衣在風中飄揚起一角,格外的瀟灑坦蕩。


    **


    a城。


    蘇紫柔焦灼地在房間裏踱來踱去。


    她盯著好幾天都沒有穿出一聲動靜的手機,心中的焦慮到達了頂峰。


    “那個人怎麽還不迴話,該不會不管我了吧?”


    蘇紫柔自言自語著,忐忑不安。


    蘇慈意都說許家贏要來a城找她算賬了,如果她真的被許家贏抓到,那個心胸狹隘的男人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更何況,這裏還是a城,是潭家的地盤。


    蘇紫柔的思維不由得發散開來。


    她驚恐地想到,如果許家贏和潭家聯合在一起的話,她豈不是更加無路可走?


    蘇紫柔眼皮子直跳,越想越覺得膽戰心驚。


    她咬著牙,慌亂地拿起了手機,給蘇慈意打了一個電話。


    可一連打了好幾通,都沒有人接。


    “蘇慈意,接啊,接啊!”


    她必須問清楚,蘇慈意這個賤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替她解決潭家!


    都拖了這麽久了,她在潭家眼皮子底下也都住了這麽長時間了……


    蘇紫柔怎麽想,怎麽都覺得不對勁,隻恨自己為什麽不早一點察覺!


    內心的恐懼不斷地蠶食著她的理智,以至於電話那頭傳來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後,她憤怒地將手機砸在地上。


    她心中已經浮現出一個可怕的猜想。


    不行,她必須要馬上離開這裏!


    蘇紫柔顧不得地上那被摔得花了屏的手機,連滾帶爬地撲到衣櫃前,拚命地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


    她太過迫切,隻花了十分鍾就將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


    拖著行李箱就想離開這裏。


    可蘇紫柔才打開門,外麵就有兩個保鏢攔在她的麵前。


    “許夫人,外麵危險,您不能離開這裏。”


    保鏢畢恭畢敬地說道。


    蘇紫柔壓著內心的慌亂,盡量讓自己看上去顯得鎮定。


    “我在a城有個親戚,已經跟蘇慈意說過了,她同意我出去探兩天親,兩天之後我就迴來了。”


    說罷,她提著行李箱就要繼續往前走。


    但那兩個保鏢還是攔在她的身前,並且強硬地按住了她的行李箱。


    “許夫人,您不能走。”


    兩個保鏢還是一副公事公辦,軟硬不吃的架勢。


    蘇紫柔試了幾次,都沒能越過這兩個保鏢。


    她徹底怒了,撕下了表麵的偽裝,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眼神歹毒得像是要吃人一般。


    “你們什麽意思?這是想囚禁我是嗎?什麽外麵危險,我看這裏才是最危險的地方!給我滾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蘇紫柔咒罵完,就開始推搡這兩個攔著她的保鏢。


    可她才剛鬧起來,不遠處就忽然有一陣騷亂的動靜傳來。


    隻見一群警察朝著他們這邊過來。


    蘇紫柔的瞳孔驟然一縮。


    她不認識這些警察,卻無比肯定這些警察就是衝著她而來的。


    因為,這些警察身邊還跟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是潭拓海。


    都這個時候了,蘇紫柔就是再蠢也該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了。


    她急紅了眼,扭過頭來就對著兩個保鏢尖叫咆哮。


    “是蘇慈意,蘇慈意那個賤人算計我!她算計我!”


    兩個保鏢也毫不含糊,趁著蘇紫柔氣急敗壞的時候,一把將她的胳膊反扣在了背後,幹脆利落地將她押住。


    一行警察也在這時來到了蘇紫柔的麵前,出示了自己的證件過後,冷酷無情地說道:


    “蘇紫柔,你涉嫌謀害潭家大小姐的性命,並且向自己的繼女投毒的罪行,請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


    為首的警察掏出了手銬,直接將蘇紫柔的手給銬上了。


    蘇紫柔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掙紮也沒用了,扯著嘴角,充滿惡意地對著潭拓海笑了起來。


    “嗬、嗬嗬……”


    “潭拓海,你現在一定很高興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你也別高興得太早了,就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吧,嗬嗬嗬!”


    蘇紫柔陰森森地冷笑著,笑得四肢亂顫。


    一頭披散著的頭發也在方才和保鏢的爭執間弄得亂七八糟,整個人看上去就宛如索命的女鬼。


    事到如今,蘇紫柔也不怕什麽了。


    隻能怪她掉以輕心,不小心落入蘇慈意這個賤貨的陷阱裏!


    等葉家那個人出手救她出去以後,她一定要將這些人全部都抽筋拔骨,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潭拓海拄著拐杖,脊背挺直地站立在那。


    精神爍爍,絲毫都看不見半點老態龍鍾之色。


    他雖上了年紀,但一身的上位者氣息散發開來時,還是十分的具有壓迫性。


    潭拓海淩厲的眸光一掃蘇紫柔,即使是半個字都不說,那種駭人的氣場還是讓人忍不住感到心頭一顫。


    蘇紫柔被拷上了手銬,此時正被警察推著往前走。


    麵對潭拓海的冷眼,她半點畏懼都沒有。


    路過潭拓海身邊的時候,甚至還能保持著臉上怨毒的笑容。


    “忘記告訴你了,潭拓海,你女兒走的時候,可是痛苦極了呢,她估計到死都不知道,她的女兒到最後也變成了一個病殃殃的短命鬼呢。”


    蘇紫柔聲音很輕,說完這番話後,就又開始勾唇笑了起來,宛如一條滋滋吐舌的毒蛇。


    “嘀嘀咕咕的,說什麽呢?!快點走!”


    警察在後麵推了她一把,把她推得一個踉蹌。


    蘇紫柔就這麽被押上了警車。


    潭拓海站在原地,麵上沒有生出半點波動,但他緊握著拐杖的手已經在隱隱顫抖。


    足以說明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警隊來到潭拓海身邊,客氣有禮地道:“潭老爺子,蘇紫柔我們就帶走了,您要不要也跟著去警局一趟?”


    潭拓海閉了閉眼。


    再睜眼時,他眼底已經恢複了一片深沉。


    “不用了,潭家會有人跟著過去,你們隻需要照例審問她就好,務必還我女兒和我孫女一個公道。”


    “好的。”


    潭拓海拄著拐杖,在管家的攙扶下,上了潭家的保姆車。


    等潭拓海親眼看著警車離開以後,保姆車才緩緩開迴了潭家宅子。


    在蘇紫柔被帶走以後,蘇慈意留下來看守蘇紫柔的兩位保鏢也跟著去了潭家,被潭拓海安頓下來。


    他們還要留在這裏代表蘇慈意,繼續協助潭家處理後續的事情。


    -


    轟隆——


    震耳欲聾的雷聲響徹在整個a城內。


    和晴朗明媚的帝都相反,a城的天空籠罩著一層厚厚的烏雲,將所有的陽光遮蔽。


    雷聲過後,一道驚人的電光閃過,將混沌的黑壓壓的天幕劃開一道裂口。


    緊接著,黃豆般大小的雨點密集地落下,砸在地上,將整個a城都給打濕。


    大雨滂沱而至,四處都彌漫著沉悶壓抑的低氣壓。


    潭拓海站在屋簷下,渾濁的目光一動不動地望著不斷從屋簷上滑落下來的雨水。


    這場雨來得突然,一連讓整個a城的氣溫都降下幾度。


    他的身邊走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男人目光晦澀,語重心長地道:“爸,雨下大了,這裏涼,進去吧。”


    這個男人是潭拓海的長子,名叫潭瑞岩。


    潭拓海雙手負在身後,麵上的滄桑之色更重,整個人都籠罩著一股沉重的哀淒。


    他搖了搖頭,望著外麵下個不停的大雨,聲音沙啞,“你看,這雨下得這麽大,是不是你妹妹在天上也看見了蘇紫柔落網?”


    提起死去的妹妹,潭瑞岩握緊了拳頭。


    “許家很快就要垮了,蘇紫柔現在既然已經落到了我們手上,許家贏也快了。”


    “等給妹妹報完了仇,我們就將清知接到身邊來,妹妹也該安心了。”


    潭拓海聞言,一雙刻滿了歲月印記的深色眸子終於湧現出一絲淚光。


    “是啊,清知那孩子,這麽多年也不容易……”


    一想到許清知這麽多年來受的那些苦,潭拓海心中對許家贏和蘇紫柔的恨意就更深刻一分。


    都說虎毒不食子。


    如果不是蘇慈意將調查到的那些真相告訴他,他也沒想到,許家贏居然冷血到放任蘇紫柔對許清知這麽多年的迫害。


    若是早知如此,他潭拓海就是拚上這把老骨頭,搭上整個潭家,都要跟許家贏魚死網破!


    “警局那邊,現在怎麽說了?”


    潭老爺子身上的悲傷終於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寶刀出鞘的銳利鋒芒。


    潭瑞岩迴道:“二弟帶著人一直在警局那邊盯著。”


    “蘇紫柔現在咬死了不肯多說一句,也一點都不怕的樣子,似乎還有著什麽底牌一般。”


    潭拓海冷笑一聲,眼底殺意一閃而過。


    “你派人去通知一下蘇小姐,就告訴她,可以放許家贏那個畜牲進來了,也讓他知道,什麽叫做甕中捉鱉。”


    潭瑞岩頷首應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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