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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著這些老總全都把諂媚恭維的笑臉對向了自己,蘇慈意一挑柳眉。


    她轉頭側目,杏眸直勾勾地望著江承宴。


    江承宴勾了勾唇,嘴角染著一層淡薄的笑意。


    他也凝視著蘇慈意,一向冷酷的眸子裏全是寵溺和縱容。


    蘇慈意無奈,端起麵前的酒杯受了這些老總的禮。


    “謝謝大家。”


    恰到好處的疏離和清冷,並不會引人反感。


    蘇慈意這麽一迴應,江承宴才慢條斯理地向眾人舉起了自己的酒杯。


    幾位老總麵露驚喜,紛紛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他們現在算是知道拍馬屁該往哪兒拍了。


    蘇慈意也抬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剛想把杯中的酒送入口中。


    這時。


    有一個老總豪邁地將喝空的酒杯放在桌上,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笑得討好:“傳聞中江太太絕世容顏傾國傾城,今天一見果然是這樣。”


    “那個z國的有精神病的什麽家族小姐,好像叫那什麽嶽什麽湉湉的,聽著名字就小家子氣,長得更不用說了,根本就不及江太太半個頭發絲!”


    “聽說江總還因為那個嶽湉湉和約翰家族鬧翻了,嘖……雖然有些不值得,也有些太衝動,但是誰讓江總更偏愛江太太呢!”


    這位老總說完,還嗬嗬嗬地笑著。


    而蘇慈意放在唇邊的酒杯卻頓住了。


    她的眸子微微冷了幾分,杯中的紅酒一滴未動,又放迴了原位。


    她身旁,江承宴的眸子也陰鷙了下來。


    以他們二人為中心,一股壓迫人心的低氣壓四散開來。


    包廂內的氣氛明顯地變得有幾分僵滯。


    殷宇喝了一口酒,睨了一眼方才發話的那位老總,暗暗搖頭。


    這人是想拍馬屁結果拍到馬腿上了。


    雖然一番話下來全是貶低嶽湉湉捧高蘇慈意的。


    但一個“不值得”,恰好點到蘇慈意和江承宴二人的禁區。


    那位說錯話的老總也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


    但他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哪裏說錯了,隻能感覺得到氣氛有點不對勁。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四處看了看。


    坐在他旁邊的幾個老總都悄悄地往旁邊挪了挪,試圖跟他拉開距離。


    江承宴垂著眸子,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在桌麵上叩了叩,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人心髒上。


    “哦?不值得?”


    “那你來說說什麽叫做值得。”


    那位老總瞬間臉色慘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要是還不懂是什麽意思就別活了。


    他當即就揚起手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雙手合十,字字句句都是懺悔。


    “對不起江總,是我失言,我不是那個意思……江太太不管怎麽樣都是值得的,都是值得的。”


    蘇慈意揉了揉眉心。


    她懶得再看戲,接下來無非就是這人找上她,對她一番求饒,求她高抬貴手讓江承宴放過他。


    可蘇慈意也並沒有怪他或是想追究他的失言。


    相反的,這位老總的一句“不值得”也讓蘇慈意自己心裏產生了一絲疑問。


    江承宴會覺得值得麽?


    蘇慈意覺得有幾分疲憊,拉開椅子,對江承宴說了一句:“我去個洗手間。”


    話落,她又看了一眼那個一臉惶恐害怕的老總,對江承宴道:“好好吃飯吧,別鬧。”


    那位老總聞言,腿一軟,就差沒立刻給蘇慈意跪下謝恩了。


    江承宴薄唇微動,想伸手去牽蘇慈意。


    可不湊巧,蘇慈意恰好轉身。


    江承宴的手堪堪錯過,沒有牽到。


    她去洗手間了。


    江承宴迴過眸子,冷厲的目光落在了那位還在瑟瑟發抖的老總身上。


    舌尖頂了頂上顎,江承宴額角的青筋隱隱顯現。


    老總見狀,心頓時涼了半截,連忙來到殷宇身邊。


    “殷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嘴快……”


    一時嘴快,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一時嘴快,暴露出了他認為江承宴為了蘇慈意而放棄約翰家族的合作,與約翰家族為敵的行為是愚蠢的。


    也暴露出了他對女人的輕視,對蘇慈意的輕蔑。


    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一個比一個的精。


    一時嘴快,讓大家聽到了這位老總真實的心裏話——


    「不就是一個蘇慈意麽,至於為了一個女人放棄那麽大塊的蛋糕嗎?」


    雖然在座的其他人也有這麽想的,但人家話少,少說少錯。


    殷宇“嘖”了一聲,本來還在抽煙的他也索性將手中的煙給滅了。


    煙蒂卻反手丟進了麵前的酒杯中。


    他將浸泡著煙頭和散落著煙灰的酒杯遞給這位老總。


    “拿著,去給江總敬個酒賠個罪。”


    這個老總看著這一杯落著煙灰和煙蒂的酒,咽了咽口水。


    咬咬牙,他還是接過了這杯酒,戰戰兢兢地來到江承宴的麵前。


    “江,江總……真的對不起……”


    江承宴冷眸中像是覆了一層冰霜,還泛著湛湛的寒芒。


    他就隻是這麽盯著這個老總,麵無表情地給自己拿了一根煙。


    那個老總連忙放下酒杯,畢恭畢敬地雙手捧上打火機,彎下腰來,親自給江承宴點上了火。


    可江承宴沒抽。


    他拿著這根煙,將還跳動著火光的煙頭直接按在了仍然彎著腰的老總的脖頸上。


    “滋……”


    輕微的聲響傳來,緊接著的就是肉被燒焦的味道傳來。


    “啊——!”這個老總痛得脖子都縮了起來,渾身顫抖不已。


    可他卻一動都不敢動,還是硬著發麻的頭皮,僵硬地站在原地,任由江承宴將煙頭按進他的皮肉裏。


    直到煙頭徹底被摁滅。


    那個老總也已經痛得滿眼都是紅血絲,話都講不出來。


    江承宴這才收手。


    那剩下的半截煙蒂也被他隨手扔進了殷宇拿給老總的那個酒杯裏。


    江承宴衝著那個酒杯,輕揚了揚下巴。


    老總連忙會意。


    他忍著痛,哆哆嗦嗦地拿起了那個有著兩個煙蒂的酒杯,送入嘴邊,將杯中的酒和煙灰喝個一幹二淨。


    連煙蒂都喝進去,嚼碎了咽到肚裏。


    做完這一切,他才討好地捧著這個酒杯,對著江承宴咧開一個恭維的笑容,“江,江總,我喝完了……”


    江承宴後靠在椅背上,周身的森冷氣勢丁點未減。


    在場的眾人默契地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所有人都在等著江承宴是否會對這個老總進行最後的審判。


    畢竟按照江承宴往日的性子和狠辣手腕來看,僅僅隻是這麽些教訓還是不夠的。


    可眾人等了半天。


    坐在主位上的那個男人也隻是半闔著那雙黑沉沉的眸子,冷冷道:“慈意讓我好好吃飯,那我就好好吃飯。”


    “至於你——”


    “念在舊情,城南的那個項目給你,充當你的醫藥費,但江氏今後任何合作都不會跟你有絲毫沾邊。”


    “滾吧,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


    那位老總聽了,馬上就要跪下來,後悔得涕淚橫流。


    “江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趕我走,我不敢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給您和江氏做牛做馬,您就饒我一迴吧……”


    老總抱上江承宴的大腿,怎麽都不肯鬆手。


    殷宇對著門口守著的保鏢示意一下,立馬就有人出列,上前將這位老總扒開。


    殷宇適時提醒道:“城南那個項目可夠你撈上一大筆了,你別忘了,你當初還是江總一手拉上來的,沒有江總你今天可能還在哪個工地抹水泥。”


    那個老總聞言,神色中出現了一抹猶豫。


    殷宇意味深長地最後補充一句:“再不滾,或許你連最後的這點好都撈不著了。”


    話到這裏,那個老總才連忙迴過神來,期盼地望著江承宴:“城南那個項目真的給我嗎?”


    那幅貪婪的嘴臉,直讓人惡心。


    都不用江承宴親自發話,殷宇就一腳踹上了這個老總的肥肚腩上。


    “再廢話一句,一個子都沒有!”


    那個老總被踹得滾了兩圈,聞言這才連連點頭,捂著嘴巴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屁顛屁顛地就離開了包廂。


    反正是江承宴親口答應他的,鐵定沒跑!


    也不虧,也不虧!


    等他走後,整個包廂再度安靜下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第一個出頭說話。


    生怕又一個不好觸了黴頭。


    江承宴眸色深沉如夜,眉目間依舊有一抹戾色。


    剩下的這些老總裏,不乏有聰明人。


    他們都在心中暗暗鄙視著方才那個老總。


    眾所周知,他們這些家族和企業都是和江氏息息相關的,更離不開江承宴的提拔。


    在座的這些人有不少都是懷才不遇的,若沒有江承宴,他們什麽都不是。


    而且他們現在手中的產業也都依靠著江氏所存活。


    可以說,隻要江氏一直都蒸蒸日上,他們也會一直跟著水漲船高。


    那個老總拿了一點好處卻被踢出這個圈子,江承宴更是放話以後江氏的合作都不會跟他沾邊。


    江氏不要的人,誰還敢要?


    可以說,等到那個老總手中那點蠅頭小利都拿光以後,就是他的公司破產覆滅的時候。


    可通過這件事情,在場的人更加深刻地體會到了江承宴有多麽護著蘇慈意。


    原來傳聞中說江承宴疼他太太疼得跟眼珠子似的,一點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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