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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蘇慈意的問題,蕭炎的臉上飛速地閃過了一抹猶豫。


    蘇慈意也不急,隻是靜靜地望著他,等著他迴答。


    蕭炎躊躇了片刻,到底還是長歎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但這件事你必須對外保密。”


    “好。”


    蕭炎的神色逐漸變得沉重,他轉身背了過去,聲音暗啞,“大堂主他外出就是為了去找醫鬼……”


    找醫鬼?


    蘇慈意黛眉一皺。


    蕭炎接下來的話解了她的疑惑。


    “因為大堂主早就身患重病,無藥可醫,所剩的時間不多了,而善仁堂又被二堂主蠶食,大堂主縱是心中有萬個不甘也有心無力。”


    說到這裏,蕭炎苦澀一笑,“怪我,是我太沒用,擔不起善仁堂這個擔子……”


    原來,當初的善仁堂大堂主本想將自己的位置交給蕭炎,讓蕭炎來帶領著善仁堂繼續發展。


    但奈何宋義盛手段太多,而蕭炎一向又是潛心鑽研的人,且性子墨守陳規,對那些彎彎繞繞的陰謀詭計一概不通,所以蕭炎沒少受宋義盛的算計。


    直到後來堂內擁護宋義盛的唿聲越來越高,大堂主這才徹底明白蕭炎是鬥不過宋義盛的。


    以蕭炎的性子,也隻適合做一個研究者,不適合當善仁堂的領導人。


    宋義盛和大堂主師出同門,是大堂主的師弟。


    但他狼子野心,在他們的師父還在世的時候尚且還能壓製得住。


    等他們的師父一過世後,宋義盛貪婪自私的真麵目就暴露了出來。


    大堂主心有不甘,善仁堂是他師父一輩子的心血,他絕不能讓善仁堂的未來就這麽斷送在自己手上。


    可他自己現在身患重病,可以說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欲為之而不能。


    沒了辦法,大堂主又想起師父臨終前曾說出了他的師門,提及了醫鬼。


    “醫鬼”就是大堂主師父的同門。


    所以,大堂主隻能將這點渺茫的希望寄托在醫鬼身上,希望能找到醫鬼,接手善仁堂。


    蕭炎緩緩將這一切說完,有些壓抑地吐出一口濁氣,聲音悶得慌:“還有一些細節大堂主沒有和我說,但是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蘇慈意緊抿著唇,眼底的波光晦澀不清。


    原來大堂主早已重病,離開善仁堂一是為了找醫鬼,二是為了躲避宋義盛的耳目。


    一時間,蘇慈意心中的思量更多了。


    她本想直接說明自己的身份,到時候也可名正言順地清理善仁堂的門戶。


    但是宋義盛和許家之間的那些牽扯她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如果就這麽爆出身份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這個想法隻得作罷。


    蕭炎見蘇慈意皺著眉一聲不吭的樣子,心裏有些沒底。


    “施菇,就當我拜托你了……請醫鬼和大堂主見一麵吧。”


    他卑微地祈求著,一向威嚴剛正的臉上此刻全是滄桑和黯淡,朝著蘇慈意就要深深一鞠躬。


    蘇慈意看著有些不忍,連忙扶住了蕭炎。


    “蕭炎醫師,您不必這樣,我答應您就是了,我會想辦法讓醫鬼來和大堂主見一麵,您放心吧。”


    蕭炎被蘇慈意扶了起來,幾欲老淚縱橫,“好好好,那就好,我這就想辦法去聯係大堂主,告訴大堂主這個好消息……”


    蘇慈意點了點頭,看著蕭炎這般,心中不是滋味。


    比起蕭炎這些真心維護善仁堂的人,宋義盛那幫烏合之眾簡直就是令人反胃的蛀蟲。


    他們留在善仁堂之中,都有辱善仁堂的“善仁”二字。


    時間有限,二人沒再多聊。


    蕭炎很快就替蘇慈意發了話,以他的名義召集善仁堂內所有的醫師們在內堂之中聚集。


    雖然他明麵上已經被宋義盛卸了管理善仁堂的權利,但現如今堂內已經沒有可以主持大局的人。


    且這麽多年來,蕭炎在堂內多少還是有一些威信的,他說的話到底還是有幾分份量。


    醫師們很快就來到了內堂之中。


    他們還在竊竊私語著:“哎,不是才剛解散嗎?怎麽現在又叫我們過來了,該不會還有什麽事情發生吧?”


    “不知道啊……先看看蕭炎醫師怎麽說吧。”


    所有人都在疑惑著。


    直到他們看見了和蕭炎一起並肩走到台上的蘇慈意。


    蘇慈意站在台上,淡漠如水的視線將台下的一眾醫師們掃視了一遍。


    她的眸色很涼,像是裹著冷霜,一股威壓在無形之中就籠罩於眾人身上。


    方才還在小聲低語的醫師們瞬間就噤了聲,低著頭,跟個鵪鶉一般老實。


    現在在善仁堂所有醫師的眼中,蘇慈意就是一尊煞神。


    她眼尾微揚,睨著眾人,字字清晰:“之所以叫你們過來,是想宣布一件事情。先前宋義盛說要把我從善仁堂中除名,關於這件事情,我現在正式宣布——”


    “這個決定作廢。”


    她話音落下,當即就有人小聲地抗議起來。


    “怎麽能說作廢就作廢?憑什麽?”


    “難道大家真的要屈於這個野丫頭的淫威之下嗎……”


    “她到底是什麽來頭啊,為什麽總覺得不一般啊?怎麽就敢這麽狂地作廢二堂主的決定……”


    這些聲音剛剛冒出來,蘇慈意冷厲的目光就剜了過去。


    那些人頓時打了個寒顫,嚇得又把頭給低下去了。


    蘇慈意在心中止不住地冷笑。


    她很清楚,這些人隻是孬,表麵不敢說,心中還是怨憤滿滿。


    等到宋義盛迴來以後,這群臭蟲就會再次蹦躂到她的麵前。


    “你們要是有人不服,隨時都可以來找我理論。”


    “另外,先前你們隨便往我頭上扣的那些黑鍋,我一個都不認,我一向就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如果還有人敢亂造謠,就別怪我不客氣。”


    物極必反,如此霸道囂張的言論更加激起一眾醫師的不滿。


    有些硬骨頭還是梗著脖子怒道:“施菇,你這不就是仗著你有點本事,所以想用暴力來堵我們所有人的嘴嗎?”


    “你就不怕我們所有人都聯合起來反抗你嗎?到時候你就算有三頭六臂都應付不了我們這麽多人!我勸你還是不要這麽張狂的好!”


    “沒錯,而且我現在懷疑施菇和蕭炎就是故意聯合在一起害了二堂主!隻要除掉了二堂主,他們就能順理成章地掌控善仁堂!”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蘇慈意望著這群明明畏懼她,卻還是漲著一張臉鼓起勇氣,試圖重新將節奏帶起來的人。


    她輕勾嘴角,笑得諷刺。


    她就是拿捏準了善仁堂裏的這些虛偽至極的人是一盤散沙,所以才敢這般。


    這些人個個都精致利己,他們隻願意看見別人聯合在一起反抗她,卻不願意讓自己成為這其中的一員。


    因為沒人願意當那個衝鋒陷陣擋住她的犧牲者。


    一群廢物罷了,還敢拿這個來威脅她?


    眼看著眾人被這些人的話煽動得又生出幾分騷動來,蕭炎有些擔心地擰起眉來,看向蘇慈意。


    蘇慈意卻是始終都不受絲毫影響一般,不緊不慢地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就明說了吧。”


    “你們說我和蕭炎醫師聯合在一起想拉宋義盛下位,然後自己掌控善仁堂,這就是無稽之談,因為大堂主在不久之後就會迴到善仁堂中。”


    “而我……一直以來都是大堂主的人,這也是為什麽蕭炎醫師在堂內一直都比較袒護我的原因。”


    蘇慈意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蕭炎一眼。


    蕭炎從她眼神中讀懂了很多,很配合地朝著眾人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他在暗暗心驚著施菇的反應太快,居然能從這裏找到突破口圓迴來……


    眾人聞言,頓時沸騰起來。


    “大堂主要迴來了?!”


    “不會吧,難怪這個丫頭敢這麽囂張,原來真的是大有來頭……”


    “可是如果是她和蕭炎醫師合起來哄騙我們呢?”


    “我覺得這應該是真的,否則他們完全可以找一個更合適的借口,何必說大堂主會迴來呢?這要是沒迴來,他們要怎麽交代?”


    “也是……”


    這個消息就像是突然砸落在平靜湖中的大石頭一般,瞬間激起千層浪。


    眾說紛紜。


    但大部分的人都是相信蘇慈意的這套說辭的,看向蘇慈意的時候也少了幾分仇視。


    蘇慈意見狀,滿意地彎了彎唇,繼續道:“我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表明身份,是因為大堂主想讓我借機考察一下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你們到底有沒有恪守一個醫師的本分。”


    她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凜冽的目光穿過眾人,逼人得很。


    那些做了虧心事的醫師們都悻悻地低下了頭,不敢跟蘇慈意對視上。


    “很可惜,你們讓大堂主失望了。”


    眾人都沉默下來。


    雖然宋義盛已經將善仁堂蠶食得差不多了,但是大堂主在所有醫師們心中都還是有著不可取帶的地位。


    大堂主就是善仁堂的威信所在。


    當年大堂主樂善好施,美名揚遍整個帝都。


    乃至華國都流傳著善仁堂大堂主不僅有著一顆仁慈良善之心,還有著一雙能起死迴生、妙手迴春的手。


    大部分的人都是衝著大堂主才加入的善仁堂。


    即使他們現在的初心已丟,但那份對大堂主的尊重是刻在骨子裏的。


    蘇慈意抬了抬眼,看著這一群人心虛的樣子,殺伐果斷之色浮現而出。


    煽情牌打完了。


    接下來該幹正事了。


    “所以,現在,我要開始清理門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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