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朝連忙把頭低得更低了,“也不知嶽小姐是從哪裏打探到我們的行蹤,現在……她已經在酒店外麵等著了,若不是我攔著,她恐怕就要入住了……”


    薑朝越說到後麵,聲音就越小。


    江承宴眉宇處一片冷厲,低斥一聲:“一群廢物!”


    薑朝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生怕更加惹惱了江承宴。


    “不管用什麽辦法,必須讓那個女人滾遠點,別讓她出現在慈意麵前,懂了麽?”江承宴冷冰冰地命令道。


    薑朝連忙頷首應下:“是!”


    隨後,他立馬跑了出去,親自處理嶽湉湉的事情。


    江承宴的一根煙也抽不下去了,他抬手煩躁地按滅了剩下的半根煙,轉身就迴到了酒店裏。


    再度迴到酒店的套房中時,裏麵已不見蘇慈意的身影。


    隻有蘇慈意身上那股清淡的馨香殘存。


    那是她獨屬的氣息。


    江承宴在沙發上坐下,捏了捏眉心。


    他和蘇慈意剛剛才不歡而散,可他現在還是思念她入骨,恨不得馬上到對麵的房間中把那個女人給扯出來,壓著她狠狠深吻一頓。


    他對蘇慈意,還真是中毒不淺。


    不過江承宴也是通身的冷傲脾氣,這一晚到底還是沒有再去找蘇慈意。


    結果就是——


    一夜的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蘇慈意就帶著伊玫瑰出門了。


    臨走前她深深地望了一眼江承宴住的那間房,眼神黯淡。?


    **


    因為已經和潭拓海商議好了對策,所以這幾天蘇慈意都會帶著伊玫瑰在a城進行部署。


    蘇慈意還從帝都將一些人手調度了過來,為的就是保護潭家人的周全。


    這一次和許家鬥,蘇慈意總覺得沒有那麽簡單,也不敢掉以輕心。


    二人忙碌了一個早上,等到了午飯的時間,才就近找了一個餐廳吃飯。


    因為下午還有安排,所以這頓飯也吃得匆匆。


    蘇慈意計劃在五天內部署好一切,因為算著日子,距離善仁堂的堂內大考核也沒剩幾天了。


    她也要借此機會在善仁堂內徹底立足,好好肅清一番善仁堂裏的歪風邪道。


    更何況許清知那邊的療治也耽擱不得。


    蘇慈意思量起這些,緊皺的眉頭就沒有放鬆過。


    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太多,所以不能浪費一點時間。


    吃完了飯,蘇慈意就帶著伊玫瑰上車。


    紅色保時捷剛準備起步,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就突然疾馳過來,竟直接橫在了她們麵前。


    是有意要擋她們的道。


    “這人怎麽迴事?”


    伊玫瑰氣憤不已,剛準備下車理論,就被蘇慈意拉住。


    “等一下。”


    蘇慈意的神色淡淡,杏眸之中沒有泛起一絲波瀾。


    “意姐……”伊玫瑰還想說什麽。


    隻不過在這時,那輛黑色商務車的門就已經緩緩打開。


    一個身穿淺粉色的連衣裙的女人走了出來。


    嶽湉湉今天紮了一根精致的麻花辮,她本就長相甜美可愛,淺粉色的裙子更襯得她膚色雪白,嬌俏可人。


    蘇慈意一眼就認出了嶽湉湉,眼皮子不受控製地突突一跳。


    伊玫瑰當場就直接冷了臉色,怒氣衝衝,“這女的不就是之前跟江總鬧出緋聞的那個嗎?她什麽意思,居然還敢攔我們的車?看我不把她給撕了……”


    伊玫瑰根本就坐不住,將自己的金色大波浪往肩後一撩,開了車門就要衝出去。


    蘇慈意輕輕拉住了她。


    她那雙杏眸中清冷無比,不緊不慢地對伊玫瑰道:“你就這麽下去,豈不是著了她的道?她既敢出現在我麵前,那就看看她想幹什麽。”


    見蘇慈意言辭中滿是從容不迫,也一如既往的鎮靜,伊玫瑰那衝上惱的怒意才散了散。


    但她還是咬牙切齒地瞪了一眼往她們這兒走來的嶽湉湉,不甘心地問:“意姐,你再怎麽說也是江家現在名義上的江少奶奶,不管怎麽樣也不能讓那個女人給騎到頭上來!”


    蘇慈意知道伊玫瑰擔心她,安慰地拍拍她的手背,這才帶著她一起下了車。


    嶽湉湉此時已經來到了她們的車前,見她們下了車,這才笑眼彎彎地朝著蘇慈意伸出了手。


    “蘇小姐,你好,我叫嶽湉湉。”


    蘇慈意淡漠地瞥了一眼她伸出來的手,並沒有要伸手迴握的意思。


    抬眼間的那股慢條斯理的矜貴高雅氣質竟和江承宴身上的氣場有幾分重合。


    “有事?”她淡淡反問。


    嶽湉湉見狀,隻是輕咬了咬下唇,臉上也沒有露出尷尬的神色,大大方方地收迴了自己的手。


    她唇角帶著笑,是很明顯的友善,“蘇小姐就不問問我是什麽身份,又為什麽會來嗎?”


    蘇慈意聞言,眉梢染上一抹淺淡的譏誚,“你是什麽身份,又為什麽而來,與我何關?”


    嶽湉湉沒想到蘇慈意會這麽迴答,笑容在臉上僵滯了半秒。


    不過她很快就調整迴了狀態,繼續笑盈盈地說道:“蘇小姐你不用對我有這麽大的敵意,我這次來帝都是有別的工作,我想著既然來了就順帶來跟你道個歉,解釋一下我和承宴之前的誤會。”


    嶽湉湉說到這裏,不免停頓了一下,隨後臉上就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嬌羞,“我和承宴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之前那些緋聞都是一些媒體捕風捉影寫出來的,還請蘇小姐不要因此和承宴產生隔閡……”


    她這番話裏雖是解釋,但她說話時彎彎繞繞的口吻和有意遮掩的嬌柔語調,分明就不像是在解釋。


    反倒有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總之,讓人聽了隻會覺得這個嶽湉湉是刻意在為她和江承宴之間的私情打掩護。


    伊玫瑰已經冷冷一笑,她踩著高跟鞋來到嶽湉湉麵前。


    她本來就高,在十厘米的高跟鞋加持下看著嶽湉湉簡直就是居高臨下。


    還有那一身幹練果決的氣場,根本就不是嶽湉湉一個走可愛甜美風的小女生可以比擬的。


    她伸手就在嶽湉湉的肩膀上一推,直接把嶽湉湉推得往後踉蹌一步。


    嶽湉湉冷不丁被這麽一推,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還沒有等她站穩腳跟,伊玫瑰嘲諷的話語就已經落了下來。?


    “上一個跟我姐夫鬧緋聞的女人叫做殷桃桃,怎麽又來了你個嶽湉湉?怎麽,你們這些abb就那麽喜歡當人小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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