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宇也注意到嶽湉湉一直盯著邀請函看,他笑笑,臉不紅心不跳地解釋道:“我把煙灰缸打翻了,就不小心把邀請函給燒壞了些。”


    嶽湉湉臉色還是蒼白,笑容也十分牽強,“殷總,能麻煩您幫我給江承宴打個電話嗎?我有話想和他說。”


    殷宇歉疚道:“不好意思,嶽小姐,我出發前已經聯係過他了,但是他不接我電話,您還是自己給他打電話吧。”


    這當然隻是殷宇的借口。


    他才沒有傻到真的去替嶽湉湉打電話逼江承宴來。


    嶽湉湉臉色浮現出落寞神色,眼神都黯淡了不少,“好吧,我知道了,謝謝殷總。”


    她失魂落魄地轉身就走,也不繼續在門口等候著了。


    嶽湉湉扭頭迴到了莊園裏。


    她找到約翰,眼眶通紅地拉著約翰:“爸爸,江承宴他沒來,他沒來……”


    約翰心疼地拍著寶貝女兒的手背,耐心地哄道:“好了好了,他不來就不來,湉湉乖。”


    “我不要!”


    嶽湉湉卻突然惡狠狠地甩開了約翰的手,那雙眼底裏全是執拗,“爸爸,你必須想辦法讓江承宴來,我要見他,如果他不來,我就去死!”


    “湉湉,你在說什麽胡話?!”


    “我不管,我一定要見到江承宴,不然我就一頭撞死在這!”


    嶽湉湉紅著眼睛就在一旁坐下,淚珠子要掉不掉的樣子,眼底全是決絕。


    約翰沒了辦法。


    嶽湉湉還是鬧個不停,大有一幅江承宴不來她就真的沒完的架勢。


    約翰急得火燒眉毛,連忙親自打電話給江承宴。


    電話遲遲未被接通。


    正當嶽湉湉以為約翰也聯係不上江承宴,正準備發作的時候,電話才被慢悠悠地接了起來。


    江承宴淡淡冷冷的聲音傳來:“約翰先生,有什麽事嗎?”


    嶽湉湉一聽到江承宴的聲音,眼神亮了亮,扯住了約翰的衣角,麵露乞求之色。


    約翰暗暗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對著電話中的江承宴說道:“江總,冒昧了,我想請你來莊園一趟,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說。”


    “有什麽事是不能在電話裏說的?”江承宴漫不經心地反問。


    約翰滴水不漏地道:“江總,今天這場慶功宴你是主角,你就連露一麵的麵子都不願意給我麽?”


    “況且,今天的慶功宴上還有一些我約翰集團的合作夥伴在,他們也想見見你,我讓你來莊園一趟是想給你在z國鋪鋪路,不是害你。”


    電話裏一陣沉默。


    約翰見狀,語氣也不由得變得冷硬了起來,他繼續道:“我原想助你一把,隻是想讓你來露一麵再走,也不耽誤時間。既然你江總如此看不上我約翰家族,那就算了!這次的合作項目結束後,今後也不必往來了!”


    他撂下狠話,旁邊的嶽湉湉頓時就慌了神,連忙拉扯約翰的衣角。


    約翰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嶽湉湉也還是忐忑不安。


    果然,幾秒鍾後。


    江承宴那探不出任何情緒的深沉嗓音響起,“約翰先生多慮了,十分鍾後我會抵達莊園,我隻有半個小時。”


    嶽湉湉喜出望外。


    而約翰還故作姿態,板著態度道:“希望真的是我多慮了,江總,年輕人還是不要太氣盛得好。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盡快吧,我會安排好人在莊園門口接應你。”


    江承宴沒應聲,直接掛斷了電話。


    約翰這邊聽著嘟嘟嘟的電話提示音,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冷哼道:“這個江承宴還真是狂!我從未見過有那個年輕人敢在我麵前如此擺譜!”


    偏偏,他對江承宴還真就忌憚無比。


    嶽湉湉抱著約翰的胳膊搖了搖,撒嬌道:“江承宴他就是這樣的人嘛,爸爸你別氣,謝謝爸爸!”


    約翰歎了一口氣,拿嶽湉湉沒辦法。


    嶽湉湉已經開心地提著裙子小跑出去了。


    不過她隻是跑出去幾步後,便迴頭掃視了一圈四周。


    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她以後,她這才來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


    嶽湉湉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東西都準備好了麽?”


    “小姐,都準備好了,您放心。”


    “嗯,按計劃做,要是給我搞砸了我要你們的命,要是成了全部都有賞。”


    “是……”


    掛斷電話,嶽湉湉嘴角掛起了一抹微笑。


    那微笑透露著一絲詭異和陰沉,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十分鍾後。


    江承宴的車子準時抵達了莊園的門口。


    男人下了車,頎長的身形偉岸,一身黑色西裝更襯得他氣場凜冽,褐色深眸掃過之處,無人敢與他對視。


    薑朝跟在江承宴的身邊,小聲道了一句:“看來約翰先生是真的想給總裁鋪路吧?往常這個時候嶽小姐應該會在門口等著的,現在居然沒來。”


    江承宴目不斜視,眸子無波,語氣閑淡卻不容置疑,“老狐狸的話你也敢信?薑朝,我看你最近是過得太安逸了。”


    薑朝頓時頭皮一麻,連忙低下了頭,“是我多嘴!”


    江承宴沒與他計較。


    但被這麽一說,薑朝的警惕也瞬間拉滿。


    莊園門口早有侍者等候著,見江承宴來了,便恭敬有加地將他迎了進去。


    晚宴已經開始了許久,莊園裏熱鬧非凡。


    悠揚的小提琴聲和美妙的鋼琴聲相交演奏,權貴們端著高腳杯談笑風生,無一不透露著奢靡和高貴。


    江承宴則是被侍者引領著直接到了莊園最中心的地方。


    那裏設了一個歐式小涼亭,約翰和幾位合作夥伴坐在那兒。


    不見嶽湉湉的身影。


    約翰見江承宴來了,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眯著眼地笑了笑,向身邊其他幾位合作夥伴介紹道:“江總來了,這位就是華國帝都江氏集團的掌權人,你們看看,真是年輕有為啊!”


    那幾位合作夥伴紛紛起身向剛到來的江承宴敬酒。


    江承宴輕輕頷首,接過旁邊侍者遞來的一杯香檳,迴敬了眾人,輕抿一口。


    “早就聽說帝都華國的這位江總,果然是名不虛傳,前途不可限量啊!”


    “是啊,我隻知道江總年輕,但沒想到這麽年輕,用你們華國的諺語來說,是不是就叫長江後浪推前浪?”


    “以後還得請江總多多關照啊,希望我們有機會也可以合作!”


    各色恭維的話撲麵而來。


    江承宴一一應對,遊刃有餘。


    觥籌交錯間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一絲眩暈。


    江承宴臉色驟然一冷,陰沉沉的,殺意在他眸子深處奔湧。


    他反應極其迅速,轉頭想要讓薑朝帶他離開。


    但一扭頭,薑朝的人影早已不見,隻怕是一早就被支走。


    該死。


    還是中套了。


    腦子裏的那股眩暈感越來越重,江承宴森冷地盯了約翰一眼。


    約翰似乎也看出了江承宴的異樣,正皺著眉頭看向他。


    江承宴起身,堪堪穩住身形,來到約翰的身邊,嘴角咧起一抹暴戾的弧度,用隻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得到的音量說道:“約翰先生,你知道上一個算計我的人是什麽下場麽?”


    約翰驚得神色巨變,剛想說什麽,但江承宴的腳步就一晃,眼看著就要穩不住。


    就在這時,一個侍者匆匆跑來,記事扶住了江承宴。


    “江總,我扶您去休息。”侍者客客氣氣地道。


    江承宴微微眯眼,吃力地看著麵前這個侍者。


    沒錯了,方才就是這個人給他遞的酒。


    藥效來勢洶洶,隻是幾秒鍾的工夫,江承宴已經覺得自己的意識混沌,四肢也像是被瞬間抽去了所有力氣一般,他竟是連話都說不出聲。


    可這擋不住江承宴心中的滔天殺氣彌漫,他周遭的氣溫驟降,那個扶著他的侍者戰戰兢兢,小腿肚子都在發抖。


    他扶著江承宴往一條沒什麽人的小道上走,一直到了一個小門外,很快就有其他侍者出來接應。


    江承宴的意識最後停留在自己躺到了一張柔軟的大床上。


    自此,他便眼前一黑,再無反應。


    昏暗的房間內。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透露進了一縷光亮。


    很快,一個身形嬌小的人影走了進來,門也被關上。


    室內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光亮。


    黑暗之中,有著輕微的窸窸窣窣聲響傳來。


    緊接著,衣物落地。


    嶽湉湉如一條小蛇一般,靈活地攀上了江承宴偉岸寬厚的身體。


    她纖細的手指遊離在江承宴身上,將江承宴的衣服也盡數褪去。


    嶽湉湉趴在江承宴身上,貪婪又病態地輕嗅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清冽淡香味。


    “江承宴……我終於要得到你了,我好開心……”


    她輕聲呢喃著,手指撫上了江承宴妖孽冷硬的臉,紅唇更是眷戀地往上貼。


    在這昏暗的房間內,嶽湉湉任由自己那肮髒卑賤的靈魂纏繞在江承宴的身上。


    她很快樂,非常快樂。


    她對他,實在是太過著迷了……


    薑朝方才是被人假借殷宇的名義叫走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再迴頭去尋江承宴時,人已經不在了。


    約翰也隻是一句輕飄飄的:“江總喝多了,下去休息了。”


    薑朝暗道不好,連忙找到了殷宇。


    殷宇聽他說完了大概以後,臉色也是狠狠一變。


    “媽的,約翰這老東西還真敢玩,也不怕江承宴事後把他這莊園給炸了!你先別聲張,叫幾個人先去找,我去找那老東西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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