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大少奶奶的生母是妓】


    【蘇慈意的母親勾引已婚之婦】


    【蘇家前夫人製造出為世不容的毒藥】


    ……


    各色各樣的標題赫然映入蘇慈意的眼中。


    她死死攥著手機,指節泛白,一把將手機摔在了沙發上。


    蘇慈意雙臂環胸,緊緊地抱著自己,感覺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冷了。


    她單是看那些標題,都不用看內容,就知道那些謠言說的是什麽。


    說的全是她媽媽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該死的東西……”


    她紅著眼。


    看來她就不應該心慈手軟。


    過了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


    蘇慈意深深唿吸了一口氣。


    媽媽曾經說過,她給她取名叫慈意,是希望她可以心懷慈意。


    所以,她聽媽媽的。


    壓下心頭翻湧奔騰的殺意和戾氣,蘇慈意接起電話。


    小龍連忙說道:“小姐,已經查到背後是誰在散布這些謠言了,是一個叫做殷桃桃的女人,我現在已經派人去抓她了!”


    “地址。”蘇慈意冰冷地吐出二字。


    小龍報上地址,蘇慈意便掛斷電話,起身離開。


    帝都的雨勢逐漸變大。


    一連好多天的陰雨天讓整個帝都都好像浸泡在水裏一般,潮濕又泥濘。


    在一條散發著黴味的小巷子裏,一輛黑色的麵包車駛了進來。


    車門打開,下來了兩位彪形大漢。


    其中一位大漢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的雨傘打開,遮在了車門處。


    蘇慈意下了車,她身穿黑色的連帽衛衣,帽子戴上,兩邊的頭發夾在耳邊,隻露出了一張被這黑發和黑帽襯得更加白皙清冷的小臉,還有那一雙被烏雲壓頂的栗色杏眸。


    即便是冷著沒表情,她的那張臉蛋也明豔得不可方物,世間萬物都在她的麵前失了色。


    雨滴濺在地麵,一行人走進了小巷,通過七拐八拐的巷口最終來到了一間看上去破敗老舊的小平房裏。


    “嘎吱”一聲,木門被大漢推開。


    一股難聞至極的味道撲麵而來,那味道形容不出來,像是發黴,又像是餿了,又像是老鼠蟑螂的排泄物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總之,蘇慈意邁步進來的時候眉頭厭惡地一皺。


    她身後的彪形大漢也跟著進來,收起了傘。


    屋內的人一見到蘇慈意進來,紛紛都站直了身子,一個個都正色起來,齊聲喊道:“小姐好!”


    蘇慈意來到為首的大漢麵前,沒有一句多餘的廢話,“人呢?”


    這個大漢就是那日在夜色會所裏領頭的那位,就是小虎,替蘇慈意掌控著一些見不得光的勢力。


    “小姐,人在後麵。”


    說罷,這群大漢們齊齊散開,給蘇慈意讓出了一條路來。


    而他們讓開的最角落的地方,赫然有一個被五花大綁,堵上了嘴的女人。


    蘇慈意拉下了自己的帽子,一頭黑發落下,還有些淩亂。


    她冷著臉朝女人走去,女人則滿漢淚水地望著她直搖頭,神色之中充滿了乞求和求饒。


    這個女人就是殷桃桃。


    蘇慈意在她的麵前蹲下。


    她纖細白皙的在殷桃桃的臉上劃過,指尖的涼意激起殷桃桃渾身的雞皮疙瘩。


    不知道為什麽,她愈發害怕地顫抖了起來,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滾。


    蘇慈意麵無表情,手指最後在殷桃桃嘴邊貼著的膠布停下,最後用力一撕。


    “嘩啦”。


    她太過用力,導致殷桃桃的嘴巴四周全部都紅腫了一片。


    “蘇小姐,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是我鬼迷心竅,你放過我一次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殷桃桃哭著求饒,滿是後悔。


    蘇慈意冷眼瞧著她,就像是在看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一樣。


    她蔥白的手在殷桃桃臉頰上拍了拍,道:“告訴我,你背後的人是誰?”


    殷桃桃瞪大了雙眼,似乎是很意外蘇慈意居然一下子就能看出她背後有人指使,眼淚流得更兇了,緊接著就是迫不及待地道:“是你們蘇家一個叫做蘇念嬌的!都是她指使我的!蘇小姐咪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我會幫你抓到她……”


    蘇慈意被她聒噪的聲音吵得不行,還不等她的話說完,就一巴掌把那膠布重新拍在了殷桃桃的嘴上,將她的嘴巴重新封上。


    蘇念嬌瞪著雙眼,“唔唔唔”個不停,似乎還有話沒說完。


    但蘇慈意已經不想聽了。


    她起了身,對著小虎道:“帶上人,太久沒迴蘇家了,該迴去看看我的好妹妹了。”


    “是!”


    一群彪形大漢齊齊喊道。


    蘇慈意邁步走出小屋,臨到門口的時候,步子又頓住。


    迴過頭來時,她那凜冽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角落裏的殷桃桃。


    “這個女的,知道怎麽處理吧?”


    殷桃桃打了一個冷顫,如墜冰窖,驚恐地連連搖頭。


    不要……


    她不想死……


    天知道她被帶過來以後都經曆了什麽。


    蘇慈意這個女人就是一個魔鬼,她手下的人也全是瘋子!


    如果再給殷桃桃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招惹上蘇慈意!


    但沒有人能看見她的無助和絕望,小虎頷首應了一句:“知道!”


    這兩個字,瞬間決定了殷桃桃的生死。


    蘇慈意沒再停頓腳步,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一群大漢也跟著她嘩啦嘩啦地往外湧,隻留下了四五個處理殷桃桃。


    破敗老舊的小平房裏,隻剩下了女人無助的叫喊聲。


    蘇慈意屈身進入麵包車,冰冷無情的目光掠過這片小巷,在車門關上前緩緩地收迴了目光。


    媽媽是她的逆鱗。


    她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下當年那些流言。


    這些人既然敢不要命地往她的槍口上撞,那她就滿足他們。


    麵包車一騎絕塵,激起了路麵上水窪裏的水花。


    **


    江氏集團的最頂樓。


    江承宴靠在黑色的真皮辦公椅上,微闔著眼,手指輕揉眉心。


    薑朝站在他的身旁,低聲道:“總裁一切都準備就緒了,那些股東已經簽了股權轉讓協議,明天過後,我們就可以召集股東和董事們,宣布集團新的掌權人。”


    言下之意,江氏集團已經盡在江承宴的掌控之中。


    除了已經退位已久的江老爺子以外,他現在已經躍身成為江氏集團的占股最多的股東。


    而他所持有的股份也僅僅隻比江老爺子的股份低百分之一。


    他隻是踩在了江城海和江廷皓的頭上,沒有居於江家老爺子頂上是給老爺子一個尊重。


    “嗯,你準備一下,明天會議召開以後,新聞發布會順便也一起開了,然後江家和集團的防守就可以撤了。”


    江承宴低聲吩咐。


    薑朝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們為了封鎖江家內部的消息可是花了大力氣。


    所謂的江家棄子,在他一鳴驚人的時候足以嚇掉所有人的下巴。


    江承宴緩緩睜開雙眼,那雙銳利如鷹的眸子展現淩厲。


    這一天,他部署了太久,也等了太久。


    薑朝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似的,頓了頓,隨後又附在江承宴的身邊補充說道:“對了,江城海和江廷皓那邊……”


    江承宴眸中暮靄沉沉,語氣卻是淡淡的,“隨他們去,我倒想看看他們狗急了還能怎麽跳出這道高牆。”


    “好的。”


    薑朝退下。


    偌大的辦公室內隻剩下了江承宴一人。


    男人眉宇深邃暗沉,讓人一眼探不到底。


    他起身來到落地窗前,放眼俯視著高樓下的一切,一股渾然天成的桀驁的上位者的氣息以他為中心散發開來,仿佛整個世界都被他踩在了腳下。


    江承宴的目光遙遙望向了禦景灣別墅區的方向。


    勾唇。


    性感的薄唇輕啟,低語出一句:“蘇慈意,我會把整個江家當作你的聘禮,你看到了麽?”


    他江承宴的承諾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


    天色漸漸晚了下來。


    在豪華氣派的江家老宅裏,一道身影直挺挺地跪在江老爺子的主宅前。


    那人是江廷皓。


    老管家看了一下時間,不由得歎了一口氣,對著麵前已經跪了五個小時的江廷皓說道:“二少,請您迴去吧,老爺子今天身體不適,不想見人。”


    江廷皓抬起一雙陰鷙發紅的眸子,固執地道:“你去轉告爺爺,如果他不見我我就一直在這裏跪著,他江承宴現在都想把江家搞散了,我不信爺爺連著也不管。”


    老管家仍然是歎著氣直搖頭,沒再說什麽,轉頭進入了主宅。


    主宅茶室的主位上,江老爺子正泡著茶。


    見到老管家迴來,江老爺子一邊沏茶,一邊掀了掀眼皮子,“廷皓還跪著呢?”


    老管家點了點頭,“是啊,二少不肯起來,也不肯迴去。老爺子,二少的腿剛中了槍還沒好,這雨天風寒又重,這麽跪著恐怕得落下毛病啊!要不……”


    老管家話才說到這裏,江老爺子就扔了一記冰冷的眼神,直嚇的老管家閉了嘴,不敢再多說。


    江老爺子冷哼了一聲,道:“落下一條腿的毛病也比沒了命好!老爺子我已經盡力了!”


    老管家一臉複雜,欲言又止後又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江老爺子心煩,擺擺手讓他退下。


    待老管家離開以後,江老爺子就放下了茶杯,脊背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蒼老的麵孔上浮現出一抹克製的悲痛,滄桑渾濁的瞳孔裏透出濃濃的無奈之色。


    “江家啊……到底還是在我手上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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