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圖是今天的娛樂新聞頭條。


    現在微博熱榜上已經掛上了“江大少懷中火辣美女”,“江大少隱婚”,“江大少夜會小情人”的搜索詞條。


    這三條熱搜在熱榜之上是居高不下。


    而截圖中的娛樂新聞頭條上也洋洋灑灑寫著江家大少江承宴疑似已經結婚,但除了帝都權貴之流知曉以外,外界的吃瓜群眾們都不太清楚。


    所以關於江承宴是否結婚,媒體也不敢妄下結論。


    但江承宴會所抱美女的消息已經可以被證實。


    照片上,殷桃桃媚眼如絲地貼著江承宴,也不知拍照的人是否故意,隻能看得見江承宴的側臉,看不清他的具體神情。


    總之照片拍攝的角度極好,二人親密無間,看上去就像是一對甜蜜得如膠似漆的戀人。


    “看見了沒?照片可是昨天晚上拍攝的,今天早上新聞就爆出來了,江家勢力那麽大,如果不是真的,哪家媒體敢亂報?你這個賤人,隻配當江承宴的一個玩物罷了,真是活該!”


    能用這種口吻跟蘇慈意說話的,還叫她“姐姐”,除了蘇念嬌以外就再無第二個人了。


    蘇慈意嘴角掛著譏諷的笑。


    原來昨天晚上她在擔心江承宴出事的時候,江承宴正在會所裏和美女你儂我儂呢。


    真有意思。


    她收起了手機,眸底掛滿了冷霜,大步走出,清瘦挺拔的身形沒入淅淅瀝瀝的小雨之中。


    她直接前往了在禦景灣附近安置的房子。


    是一個小公寓,不大,八十平米,足夠蘇慈意一個人居住。


    公寓的裝修風格走的是奶油溫馨風,整個公寓裏所需要的家具和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下屬都為她準備得很到位。


    要小公寓是她的吩咐。


    她不想住在太大的房子裏,顯得冷冷清清。


    小時候,那時媽媽察覺蘇孟達或許在外麵有了人,就笑得一臉悲戚地對蘇慈意說,“慈意啊……你願意跟著媽媽走嗎?媽媽買一套小小的房子,隻有我們兩個人住,好不好?”


    當時的蘇慈意懵懵懂懂,隻知道點頭。


    她是在八歲的時候被送走的。


    在蘇慈意五歲之前,她的童年一直很圓滿,很快樂。


    五歲以後的那三年,蘇家裏一片雞飛狗跳。


    雖然她那時小,但那三年的記憶她能記一輩子。


    從被送到鄉下以後的每一天,她都在告訴自己,一定要奪迴屬於她和她媽媽的一切,一定要為受辱的媽媽報仇……


    在她被送走的第二年,媽媽就去世了。


    她甚至都沒能見上媽媽最後一麵,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何而死,隻知道外人說她不檢點,下賤,試圖攀金主,還研製了一些不能被容下的毒藥,最後自己放了一把火燒死了自己。


    當年她太小了。


    也不知道她走後的那一年裏發生了什麽,現在也根本就調查不到,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暗中抹除了那時所發生的一切痕跡。


    蘇慈意唯一肯定的事情就是,媽媽絕對不會是那樣的人,她是被人害了。


    媽媽現在,都含著千夫所指的冤屈……


    蘇慈意站在公寓的門口,胸腔裏翻湧奔騰著萬千思緒,一股痛楚在心頭蔓延開來,她蜷縮了縮手指,捏起了拳頭,強行收起了自己的情緒。


    小公寓裏還有一間書房,裏麵的電子設備一應俱全,還有一小麵的書牆。


    蘇慈意唿出一口氣,在辦公桌前坐下,打開了電腦,纖細白嫩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按動。


    她很忙。


    要暗中在帝都培養起那麽多的公司,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雨聲嘀嗒嘀嗒,越來越小,逐漸停下。


    雨後天晴,一場雨讓帝都變得濕漉漉的,空氣中彌漫著涼意,路上行人匆匆,個個都攏緊了外套。


    本就入了秋,這一場雨下完,溫度更是降了不少。


    在帝都市中心最繁華的地段,江氏集團的豪華氣派的大樓坐落於此。


    江承宴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讓他本就凜冽的氣場平添了幾分銳利。


    他剛開完一場會議,從會議室裏走出來時,身後嘩啦啦跟著一片人,個個都恭恭敬敬地俯首帖耳,唯江承宴馬首是瞻,不敢有半分忤逆的樣子。


    這剛進入江氏第一天的架勢可謂氣勢洶洶。


    旁邊有路過的幾位高管見此情形,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竊聲私語著:“嘖嘖,不是都說這個江大少爺身體不行嗎?看著這麽雷厲風行,第一天就陣仗這麽大。”


    “誰知道呢?沒準是外強中幹。不過他也是挺有手段的,這才剛進來就收服了一批人,看他們跟著江承宴那低三下四的樣子,也不嫌丟人……”


    “就是,江老爺子現在退居幕後,江氏是江董和小江總說了算,他這麽招搖那是在找死。”


    “坐等江董和小江總出手收拾他……”


    辦公室中。


    江承宴遣散了一眾員工,隻身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周身散發著迫人的冷氣。


    在他的身後,隻跟著一個薑朝。


    “你怎麽看?”江承宴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他負手而立,並沒有轉過身來。


    薑朝低了低頭,說道:“老爺子這次給了您和江廷皓一樣的職位,都是掛名副總,權利也一樣,應該是想讓你們二位公平爭鬥。”


    “公平?”江承宴揣摩著這二字,忽然冷笑。


    他轉過身來,看著薑朝,嘴角牽起一抹輕嘲,“有江城海在,就不可能公平。他老爺子也隻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罷了。”


    江承宴轉動著手腕,輕撫了一下腕上的手表,那雙狹長的鷹眸像是可以看穿一切,“他表麵做得確實挺公平的,還給了蘇慈意那枚翡翠手鐲,但也隻不過是在給自己留後路。”


    “他不過是怕我今後得勢會翻臉不認江家。”


    江承宴說著,字句中不含絲毫感情。


    豪門多糾葛,生在這樣的一個家庭裏,注定要麵對的就是爾虞我詐,冷血無情。


    這整個偌大的江家,也就他母親是真心待他。


    可他母親也已經死了。


    在這大染缸中,若是存有一分心軟,都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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