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弈之前就是開著車,從這條土路開到平浪山山腳下的。


    虧得祁承弈之前就做了一個粗糙的出行攻略,今天出行選擇的車子正是適合開到這種地方來的越野車。不然的話,按照他平日裏的選車風格,他們今天怕是還沒有趕到平浪山,車子就得擱停在半路上了!


    不過即便沒有祁承弈相送,季慕善也不必為了道路不通的事情而煩惱。


    因為,打一開始,她就沒想過要打車過來平浪山。


    她是想靠自己的兩條腿一路奔襲的……


    當然,這事兒就不用和祁承弈說了。


    她怕把祁承弈給嚇著……


    除了道路不通之外,平浪山山腳下也被人們人工圈出了一塊停車場。


    其實也稱不上是什麽停車場。


    就是大家平時選了個勉強適合停車的草地停車,然後慢慢的大家就都往這一塊兒停車,不知不覺中就把這一塊兒弄得跟停車場差不多了。


    有仍留在附近沒搬走的村民看見了商機,竟然過來把這一塊草地打掃了一下,又用石灰粉灑出了停車位,他們就在旁邊立上了簡陋的柵欄,然後開始收停車費。


    停一輛車,給十塊錢,隨便你停多久,直到你開出這「停車場」為止。


    十塊錢對專門趕到這裏來的人不算多,而且大家也不願意和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當地人起衝突,又想著能有個人幫忙看車也好,所以大家就默認了這件事情,全都老老實實的交錢。


    之前祁承弈開車進來的時候,也是給了這十塊錢的……


    除此之外,在停車場附近還有人搭了把大傘,大傘底下是一輛泥土斑斑的三輪車,三輪車上全是各種飲料餅幹箱子,三輪車的主人也特地擺了張破舊的木桌子,把自家的商品一一擺了樣品在桌子上,供人們選擇購買。


    雖然來這兒的人大多都自己提前做好了準備,但也有的人就是純粹被平浪山的名頭給吸引過來的,缺水缺吃的還真不在少數,所以這小攤子的生意看著竟然還很不錯。


    好吧,果然是人生處處有商機啊!


    將平浪山山腳下的情況盡收眼底之後,季慕善和祁承弈就走到了平浪山的登山口。


    別說,這附近雖然處處都不方便,但山路卻是有專門的工匠打理過的。如果不是為了尋求刺激的話,遊客們就安安穩穩的走規劃好的山路上山,出事的可能性是極低極低的。


    祁承弈看到這山路就忍不住嘆氣:「可惜了。冉淵是個很有才華的導演,難得的是他的心性也很不錯。如果不是這次意外的話,我相信,他今後一定能成為名導的,甚至有機會走出國門也不一定。」


    「世事無常。」季慕善搖搖頭道,「如果他是命裏必有這一遭的,即便他逃過了這一迴,以後也必然還會有相似的遭遇。除了他自己,外人是幫不了他的。」


    原本冉淵身具大功德,像他這樣的人,怎麽也該長命百歲、福祿雙全才對。可誰能想到,他偏偏就英年早逝,而且還是死於非命呢?


    所以說,這功德歸功德,但功德也代表不了一切。


    不要以為自己身上有大功德就能可勁兒的造,功德會給人帶來好運,卻不能庇護人的一輩子。


    一切,還得靠自己。


    當然,冉淵不是那種喜歡造的人。可偏偏,他這輩子就造了這麽一次,卻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


    祁承弈也不過嘆息一聲而已,他很快提起了正事兒:「慕善,你這次過來平浪山,是為了冉淵的事兒嗎?那你現在,是要先找到冉淵當初登山的位置嗎?」


    季慕善點點頭:「沒錯。雖然冉淵說他意外墜山,是因為被野豬驚嚇的緣故,但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冉淵是有大功德之人,明確他的死因,讓他死得毫無怨言,這本來就是我們做天師的職責,也是在為我們自己積累功德。」


    祁承弈也覺得冉淵死得有些離奇。


    他好奇的道:「那你打算怎麽找到冉淵的具體登山地點?」


    難道季慕善之前就已經問過冉淵了。


    「山人自有妙計。」


    季慕善狡黠一笑,差點兒就看花了祁承弈的眼。


    隻見季慕善抬頭看了一眼平浪山,然後她很快就做出了決定,指了個方向給祁承弈看:「我們走這邊吧。」


    祁承弈就跟著季慕善走了出去,半點猶豫也沒有。


    反倒是季慕善,她難得的主動解釋了起來:「我見過冉淵,也和他近距離的接觸過好幾次,所以我對他身上的氣息還是很熟悉的。而平浪山既然是他的葬身之地,那麽這裏就一定也留有他的氣息。在冉淵前往地府投胎之前,這股氣息都不會消散掉的。所以,我隻要靠氣息感知,分辨出這山上哪裏有冉淵的氣息,自然就能找出他當日的登山線路了。」


    祁承弈嘖嘖稱奇:「原來是這樣。既然如此,慕善你接觸過那麽多人,難道對這所有人的氣息都能記得住嗎?」


    就算都記得住,可又能不能全部都分辨出來呢?


    季慕善每天要接觸的人可著實不少!


    「當然不是。」季慕善好笑的道,「比如我平時走在路上,和一些陌生人擦肩而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當然不會刻意去關注他們的氣息。不過,如果是一些經常來往的人的話,或是有過言語交流的人,那大多都是能記住的。」


    即便是如此,那也已經很了不起了!


    「你們天師這一行,可真是不容易啊!」祁承弈不禁感嘆道。


    季慕善頓時覺得更加好笑了。


    她還是第一次從外行口中,聽到對他們這一行的感嘆。


    這種感覺還挺新鮮的,也很有意思。


    「哪一行都很不容易。」季慕善中肯的道,「我現在的會計工作,也不輕鬆啊!」


    祁承弈啞然失笑。


    兩人一邊往季慕善指定的方向走,一邊又聊起了之前暫停的話題。


    「你給我師父上香的時候,香突然自己滅了。除了我們之前說的可能性之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你身上的功德之力太過龐大了。」季慕善正色道,「通常來說,很多人,都是受不起有大功德之人的祭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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