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子大概在過去三十多年裏都沒這麽失眠過,結果因為這事瞎操心到半夜才睡去,次日天一亮就爬起來要找河。


    河早就起來了,正在河邊搭著鍋灶做早飯,他也見過石花炒菜,並且在嚐過一次煎肉後很是喜歡,所以沒事就也自己親自上手做一做。


    山風大老遠就瞅見了他又嗅到煎肉的香味,甩著兩條大長腿三步兩步就到了他跟前,也不管會不會燙到手,直接就上爪子抓肉吃。


    河懶得跟後輩計較,眼皮都沒抬一下,慢慢悠悠的拿起一片煎肉,往上麵抹點鹽,然後捲起幾根野菜眯著眼睛一口一口的享受著,之後等他不緊不慢的吃完,山風那邊已經把他剛煎好的幾片肉早全部消滅了。


    山風舔舔唇,沒吃飽肯定的,邊也往煎鍋上放生肉片邊就跟山風說起了讓他擔憂了一晚上的事。


    河聞言微微皺眉,瞥了他一眼,想著木葉如今這身體應該也差不多了吧,本想開口問兩句,但這一抬頭,掃到了山風身後不遠處的人,便閉了嘴,當做什麽沒聽到低頭默默翻起了肉片。


    山風不知道身後有什麽,瞧著鍋裏的煎肉差不多了,又上爪子一把全部撈走,嘴裏還在口齒不清的巴拉巴拉說著他兒子的事,什麽前兩年有迴跟兒子去河裏洗澡,他兒子還沒發育,那小身板跟個小雞仔似得……


    山風哇啦哇啦的講著,沒注意身後不遠處某個少年已經氣紅了一張小臉。


    正拎著換下來的獸皮準備去洗的木葉還離得老遠,就聽到了他阿父一點沒有刻意壓下來的大嗓門在跟河說他那方麵不行,是不是又病了什麽什麽的。


    即使說這話的那人是親爹,也沒有哪個男人也能忍受得了這種懷疑,木葉也已經十八歲不再是孩子了,聽到這話整張臉都漲的不行,氣唿唿的上前一聲怒吼,“阿父!”


    作者有話要說:  那啥,有事,也許這幾天不能保證日更啥的了,抱歉啊各位~


    ☆、難熬


    山風一抖,手上的肉片也掉了,也聽出了身後兒子聲音裏的憤怒,才意識到自己之前都說了些什麽話,迴過頭嘿嘿訕笑。


    “兒子,那個不是……阿父……”


    山風僵著笑臉,瞧著自個兒子氣唿唿的紅臉不知怎的心虛得很,說出的話便也跟著不利索起來,木葉才不聽他說啥,人已經走到他們身邊幾步遠,怒瞪著山風沖他大吼:“我已經成人了!”


    木葉氣沖沖的喊完,臉更紅了幾分,而後,也不再瞅已經有點怔愣住的父親,又氣唿唿的甩著獸皮和手臂大踏步離開了。


    河依舊一臉事不關己的繼續煎自己的肉片吃,頭都沒抬一下,好像剛才啥都沒聽見沒看見一樣。


    山風又愣了一會兒,撓撓後腦勺,而後突然一頓,眼睛一亮轉頭就衝著河嘿嘿嘿樂起來,又開始一邊搶河的肉吃一邊又哇啦哇啦說起來……


    木葉拎著早晨剛換下來的獸皮找了河邊一處蹲下來,邊搓洗邊還是小臉氣哄哄的,不過搓著搓著臉上的氣憤就消了去,不過臉上的紅卻始終沒有褪去,反是更添了幾分。


    山風睡覺時唿嚕震天,還打嗝放屁磨牙說夢話,木葉並不跟他睡同一帳篷,而是跟天青和另兩少年一個帳篷,今日一早醒來木葉就覺身下某處潮濕黏膩,帳篷裏還有股奇怪的味道,掀開腰間獸皮才明白了異樣來源。


    這並不是第一次,冬季末木葉就有過人生初次這種經歷,也見過住同一帳篷的小夥伴們這樣過,所以對此應並不覺奇怪,但今日的木葉卻是瞧著沾上髒汙的獸皮和身上異動的某處好一陣怔愣。


    直到隨後起床的小夥伴們也瞧見那些,知道發生了什麽,有人拍他肩膀嘻嘻哈哈,木葉才反應過來趕緊找來幹淨的獸皮套上,匆匆拎著髒了的獸皮出去換洗。


    而身後那幾個少年已經由他這事說到了他們以前都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當白天看到了啥啥啥,晚上夢見了誰誰誰,然後心裏就很想咋咋咋,就會那樣,然後就應該去找那個誰去幹那個啥。


    幾個雖說是少年但在這裏也早已是可以生育的年紀,部族裏同齡的女人很少,少年們一個個也都是對這種事很感興趣,又想起過一陣子與幾個部族之間的那個集體生孩子活動,也沒有什麽避諱,幾人話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各種河蟹詞外冒,而木葉已經臉紅撲撲心裏亂糟糟的逃走了。


    隻因木葉昨晚夢見了石花,還不是如平時那樣倆人在一塊做事聊天,而是他在拉著石花做他從來沒敢想過的那種事。


    木葉並沒有這方麵的經驗,隻是以前在部族周圍見過族人在做這種事,但自己從來沒有多想過這事,冬季裏那次糊裏糊塗的醒來就見獸皮濕了,木葉當時隻覺為身體長成隱隱高興,而這一次,卻是明顯不一樣的感受。


    木葉當時夢裏的畫麵不是很清晰,石花的身體石花的臉龐都很模糊,但木葉就是知道那人就是石花,他還記得當時在夢裏看著她抱著她時,那種發自內心和身體的難以言喻的愉悅感,即使已醒來有一會兒,現在的木葉洗著獸皮似還隱約感覺的到那種餘韻。


    木葉搖搖頭,唿了口氣,捧起清涼的河水匆忙洗了把臉又往四肢拍了些涼水,才將身體某處又湧上來的悸動慢慢壓下,然後心裏又是亂了起來,不禁又開始對自己是否對石花有過多心思起了懷疑。


    直到洗完獸皮,吃過早飯,木葉還在想著這事,昨日從紅樹部族迴來時還想著今日還要去那裏找石花,但現在木葉卻沒有去。


    木葉其實想去,想見石花,但是卻莫名又感覺有點不好意思見石花,可能是因為昨晚的夢,也可能是因為自己都不確定的心思。


    分明看上誰就想跟那人辦事在這裏人看來非常正常,完全沒有什麽不對,但不知怎的木葉就覺得自己這心思不好,也不知石花若是知道了會不會討厭自己,木葉胡想亂想,直把自己折磨的這一整日心裏都不平靜。


    一直到又在部族裏熬了兩日,身上的一點小傷早完全好了,木葉再幹呆不下去,又跑去跟族人出外打獵把自己忙起來,這才算把自己亂糟糟的心思收起來些。


    而石花那邊其實一直都沒閑著,冬季裏被獸襲折磨的要瘋的石花早就想了無數次,開春後別的可以什麽都先放一邊,但是一定要在部族周圍建起一圈能抵禦野獸攻擊的高牆來。


    紅樹她們也始終記得這事,等到天氣一轉暖,整個族人就在採集做雜活之外都忙著找尋各種大大小小的石塊。


    不過因為考慮安全因素族人所找尋的範圍並不大,且本來這一片平原石塊就不多,到現在已經幾個月了,族人幾乎是挖地三尺了,所弄來的石塊也就那麽一堆,並且還多是碎石。


    盡管如此,石花等人還是沒有完全泄氣。


    經過去年冬,部族裏失去了兩人,如今加上青雨生的小娃娃也才十人,而這已經是很不容易得來的結果了,沒有人不想有能抵禦野獸攻擊的屏護,誰也不想再過幾冬後部族就真沒了,所有人都為這事絞盡腦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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