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本領事館院內,鈴木站向著太陽筆挺地站立,然後抽出軍刀挑起地上的一縷衣衫,使勁拋在空中,然後躍起飛快地揮舞軍刀,將衣衫斬成數條飄落。


    鈴木少佐接著練了一套刀法。


    日本憲兵跑過來向他匯報說:隊長閣下,這些人實在頑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得到有用的情報。


    “八嘎,一群廢物!”鈴木聽了怒氣衝天。


    日本憲兵泄氣地說:依我看,槍斃算了!


    鈴木擺著手說:不,殺了他們還用費這麽大的勁嗎,廢物?把陳慶豐帶過來!


    日本憲兵低下頭:嗨。


    不一會兒,陳慶豐把把幾個日本警察拖進來,扔在地上。


    陳慶豐吃力地坐起來,倚在牆上,盡量把身體挺直。


    “我是真的低估了你們的忍耐力,我很佩服!”鈴木皮笑肉不笑地說。


    陳慶豐低吼道:有屁快放,少他媽的耍花招,老子什麽也不知道!


    鈴木冷冷地擦試著軍刀,鬼異地一笑說:“你不知道沒關係,不過一會兒你會知道的!”


    陳慶豐:少廢話,我不會和你們合作的!


    鈴木把戰刀放進刀鞘,“嘿嘿”一笑說:“隨你怎麽想,別忘了你們中國有句俗話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即使你們再怎麽狡辯,也不能改變我們大日本帝國勝利的結局,可惜你們不知道團結凝聚起來,不然我們也沒有機會。說吧,你們是怎麽與敵後救援會聯係的?”


    “什麽敵後救援會,我不懂!”陳慶豐冷然地說。


    “我當你是朋友,你卻不老實!”鈴木繼續耐心地說:你如果說的,我可以讓你當鼓浪嶼的商會會長,你知道的,鼓浪嶼很快就被我們所占領!


    “你枉費心機,我說過了不會和你們合作的。”陳慶豐說話時,痛恨減輕了許多。


    看似粗魯兇狠的鈴木很細心地捕捉到了這一點,他心中竊喜,但又不表現出來。他又趁機誘導陳慶豐說:“陳廠長,你看這外麵的空氣多好,多麽新鮮,難道你就那麽願意去死,不想與你的家人團聚嗎,不想要人生的自由嗎?”


    鈴木說著又衝著他陰笑著說:“人的生命隻有一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陳慶豐依然鄙視地說:“你想多了,可我從沒有想過那麽多。”


    鈴木冷笑著,朝著身邊的幾個日本兵使了個眼色,日本兵拖起陳慶豐又向地下監獄走去。


    不一會,鈴木也跟著來到了監獄的審訊室內。


    此時,陳慶豐已靠牆被日本兵緊緊地綁在老虎凳上。


    鈴木少佐吼道:用刑。


    幾個日本兵不由分說,就把一支粗木棍子塞進陳慶豐的小腿和凳子中間,撬上去,陳慶豐的腳部露出空隙,他們趁機把手裏的磚頭塞進去。


    “加!”鈴木喊道。


    日本兵又加上一句。


    “加!”


    “再加!”


    ……


    隨著鈴木的吼叫,陳慶豐腿部的磚頭很快已加到了六塊。


    陳慶豐疼得“啊……啊”哀號一聲高過一聲。


    鈴木如沒聽到一般,他臉上露出戲謔般的狂笑。


    “再加!”鈴木聲音嘶啞地喊著。


    撬棍終於垂直了。


    日本人在陳慶豐的腿間塞進了第七塊磚。


    陳慶豐的嚎叫聲變得漸漸趨弱了,他黝黑的麵孔變了成青色,豆大的汗珠像泡沫似的掛在臉上。


    鈴木咧著嘴一臉獰笑地問:怎麽樣,說不說?


    陳慶豐把臉扭向一邊,仍閉口不語。


    鈴木揮舞著手狂叫著:“擰他的胸部,擰死他!”


    幾個日本兵又把他那被汗水浸透的衣服推了上去,然後握起拳頭,用拳頭的棱角在他的胸部骨骼之間,上下左右地蹂躪著……


    陳慶豐嗓子裏發出斷斷續續的嘶嘶聲。


    “到底說不說?”鈴木少佐歇斯底裏地叫。


    陳慶豐終於撐不住了,他斷斷續續地說:“我……我說……放我……下……來……


    鈴木少佐聽了,揮手製止了日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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