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未下班後,我和方維善說了一聲,迴宿舍換了件衣服擦了把臉,把廠裏的一輛jeep開出了高新開發區。

    “喂!你下班了嗎?”我問水滴。

    “馬上,你在哪?”

    “我在路上了,你在哪我來接你”

    “我現在在省文聯。

    “那你得等會,我還在二環路上。”

    “好的,到了打電話給我。”

    從二環拐進了教場北路,再進教場中路,穿過學府路就是蓮花池正街了,在雲南民族學院門口遇到了堵車,校門口停了許多的車輛,天曉得這是來幹什麽的。交警及時的趕到疏通,沒過多少時候就又可以走了,但速度慢了許多,攔腰穿過了一二一大街,從北門街拐進了翠湖路上,這時候天已經黑下來了。我打了水滴的電話,告訴她我快到了。

    我在省文聯的大樓下見到了水滴,一襲黑色長裙加上清水掛麵式的短發,有種古典韻味。

    我下了車,她一直注視著我。“你好,你是小水嗎?”我在網絡上一直這麽叫她。

    “她抿嘴一笑,高高的抬起下巴。”顯得有些頗皮可愛。她不顯歲數,或者說女人總有能隱藏住歲數的幾年時光。

    “上車吧!”她也沒猶豫,徑直上到了副駕位置。

    “你可真夠大膽的,就這麽上了一個陌生人的車。”我點上根煙對她說,並順手把她一側的車窗打開了一點。

    “你敢把我怎麽樣?”

    “把你賣了。”

    “誰賣誰還不知道呢!”

    “你一定在前麵埋伏了人?”

    “不用,對你我完全可以智取,何需力敵。”北方人的普通話講得就是比南方人要動聽些。

    “盲目自信。”

    車開上了西昌路,過了大觀路口時,我把車停到了蒃塘湖附近一家餐廳門口。“我在這裏可埋伏了人,對你,我可能要力取!”

    “小樣!”

    我們下了車,進去要了個小包間坐下,我把菜譜遞給她。

    “喲,龍蝦!”她說,也不顧服務員小姐就站在一邊。

    “別製造緊張空氣,我心髒不好。”

    “你來你來!”她把菜譜遞還給我。

    “一盤豬頭肉,一碟花生米,再來四個饅頭,另切兩個鹹鴨蛋,再打半斤老白幹。行了,就這些。”我說完把菜譜遞還給服務員。

    “再來一盤泡菜!”水滴補充說到。

    服務員小姐忍著笑不接菜譜。“先生女士,您二位還是按著菜譜點菜吧。”

    玩笑點到即止就行,我要了四菜一湯加幾聽不含酒精的果啤,“你喜歡甜品嗎?”我問水滴。

    “還行!”於是我又專給她要個了奶油玉米餅。

    “你混得不錯啊。”小水對我說。我們一直邊吃邊聊,沒話說就抬起杯子來喝酒。

    “你是說那車吧?我跟公司借的,繃一下麵子。”

    “你常借公司的車繃麵子。”

    “沒有沒有,老借公司的公司臉色也不好看。主要是我覺得需要在你麵前繃一下麵子。”

    “我看你開得不錯,老司機了吧?”

    “還不到半年的本。”我把我的駕照拿給她看。她果然接過去了看了看,上麵寫的當然和我說的是一樣的,拿本的時間、名字等等,不過上麵沒有單位,我的戶頭落在了昆明交警支隊。

    “來,喝酒。”

    “你還開車呢,少喝點。”

    “這不含酒精。”

    這飯吃得還算輕鬆愉快。出門後我順著大觀路一直向前開。靠著大觀公園邊上一直把車開到了水邊上,這裏已經是滇池的範圍了,前而再沒有路了。我搖下車窗,任滇池的風吹進車裏。

    有了一小段時間的沉默。我拉過了她的手,她輕輕的掙紮了一下,但沒掙脫。

    “我們去開房吧!”我說。感到嗓子有一點啞。

    她不作聲,眼睛稍帶冷漠地看著窗外,嘴角微微的有些似笑非笑的揚起。我有些不確定,也有一些緊張,於是我再點了一根煙。

    “你把車開到這絕路上來,是不是威脅我啊?”她忽然說。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要不答應你,你就讓我跳進去?是這個意思嗎?”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我不會遊泳。”她麵無表情的說。

    “那你就隻能就範於我了。”

    “流氓!”她白了我一眼,但沒說什麽了。

    進了房間的門,我們就擁抱在了一起,感覺到心跳聲,不知道是誰的更大一些。我沒有立馬就去脫她的衣服,顯得我太沒品味,女人需要情緒的醞釀。

    “我下班後沒洗澡。”我說。

    “我也沒洗。”她說。

    “一起?”

    “不!你先。”她的迴答很堅決。

    我從衛生間裏出來,她正斜躺在床上看電視。我坐到了沙發上,從衣服裏拿出香口膠,自己吃了一粒,把瓶子丟給她,她拿起來看看,丟了兩粒在嘴裏,“我更喜歡薄荷味。”

    她進衛生間之前,伸手拂了我的臉一下。

    裹著浴巾,她就這麽出來了。而我出來時還費力的穿了襯衣了長褲。這就是男女有別的地方,男人穿個圓領t恤就要被歸為衣冠不整,而女人穿得快露屁股了,也露於正常範圍。

    我們再次擁抱在一起,滾倒在床上。我伸手關了電視,關了房燈,顯得太黑了,我又摸索著開了夜燈。她顯得很急迫,不停的騷擾著我。上了床,男人才知道女人其實更性急。我扯開她的浴巾,雙手開始放肆地遊動起來。

    水滴的叫床聲很有特色,帶著濃重的河北口音。“嗯,媽呀!”讓我感覺到一種幽默。

    那一夜,我們做了兩次,都很盡興。“這單身真不好,旱時旱死,澇時澇死。”這是水滴用家鄉話對我說的。

    清晨,我們起床一起洗了個鴛鴦浴,她不再拒絕。出門後,真是美好的一天啊。一起去吃了個早餐,我送她迴了家。其實嚴格的來說我和水滴不是一夜情,之後我們有過一段時間的聯係,約會了幾次但漸漸的疏遠了。女人,終歸對自己無法把握的東西不會太感興趣。我從水滴的身上獲得了一種社會認同感,從事業上來說,我對自己的發展很滿意,對於女人,我把自己推向市場,原來還是滿有潛力的。這種想法,在我心裏持續過一段時間,也因此我對一夜情這東西開始有些著迷,但不沉迷,男人不應該用女人來證明自身價值,這一點我始終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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