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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德殿上,許多王公大臣都已經到來,其中還有一些極少露麵的國公元老。


    除夕對於大夏人而言是一個非常重大的日子,往年這個時候夏啟帝亦會擺開筵宴,將皇子皇女以及滿朝文武都喚到龍德殿飲宴,守歲到天明。


    更何況今日除夕會上還有新羅人參與,更是隆重無比。


    江寒一眼望去,就看到了許多熟人。


    太子李玄,刑部尚書秦知秋,兵部尚書張海棠,齊國公聞忌等等……


    當江寒看向齊國公聞忌時,發現這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看著與聞明很是相似,但卻不像聞明那麽藏不住喜怒,臉色平靜,偏偏卻散發出一股令人不敢直視的氣勢。


    “這齊國公的氣場不比父親弱啊……”江寒心裏暗道。


    “太子太師趙貞文到!”


    “太學府大儒禇雲棲到!”


    “國子監祭酒周鴻雁到!”


    就在這時,隨著太監的聲音響起,一些重量級的人也來到了龍德殿,殿上的人都是微微側目,哪怕是新羅人也是朝殿門看去。


    這三位都是大夏的大儒。


    其中趙貞文年歲最高,德高望重,國子監祭酒周鴻雁文名最盛,一篇《叫嚷》一篇《迷茫》名揚全國。


    禇雲棲是大國手,相比而言名氣小了許多。


    “寒兒,為師本想在竹屋裏烹茶守歲,但想起今晚除夕文會,你應當會與新羅蠻子切磋,便來給你鼓鼓氣!”


    禇雲棲入殿後便朝著江寒朗聲道,直接以為師自稱,讓人下意識的認為,他就是江寒的恩師。


    禇雲棲道:“你也不用跟這些新羅蠻子客氣,給為師好好作上幾首鎮國詞,把新羅蠻子的國運也給削了!”


    禇雲棲的這番話直接讓新羅宰相金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僅是因為禇雲棲直唿他們為蠻子,更是因為禇雲棲最後的那句話!


    上次須羅皇子抵達京都,送禮挑釁大夏,結果被江寒以一首鎮國詞直接折去鎮國獸的頭顱,致使國運下跌,此事新羅宰相自然知道。


    如果江寒今日真的作出鎮國詞,斬了新羅國運,那他這位新羅宰相也坐到頭了。


    “禇大儒果然狂妄!對我等賓客竟如此無禮,大夏的禮儀,我們新羅總算是看到了!”新羅人中一位儒生臉色難看的道。


    禇雲棲看也沒看那人,道:“大夏的禮儀是對人用的,而不是對一群小偷用的!寒兒,小偷來偷你的東西,你還會跟他講禮嗎?”


    江寒道:“我會拿掃把打他。”


    禇雲棲笑道:“那就對了!”


    他們師徒的這番答話直接讓新羅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而禮部官員則是麵露微笑。


    這些新羅人不知將大夏多少東西占為己有,來到京都後更是大放厥詞,禮部官員礙於身份,不能直麵嗬斥,隻能一直忍著,如今看到禇雲棲如此諷刺,也是感到吐出一口鬱氣。


    新羅宰相臉色陰沉,這禇雲棲竟然如此侮辱,將他們稱作小偷!


    便在這個時候,殿外太監聲音響起:“曲阜學院院正孔林到!”


    所有人都是麵露驚訝之色,朝著門口望去,隻見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走進大殿,身旁還跟著一個身穿華服的儒生,卻是孔家世子孔無明。


    這孔林是孔家的一位知名大儒,成就大儒的時間比禇雲棲,周鴻雁還要早。


    往年除夕夜,大夏皇帝都會舉辦文會,邀請文武百官,四方大儒前來參加。


    雖說夏啟帝與孔家關係不好,但明麵上畢竟並沒有決裂,夏啟帝自然會讓人邀請孔家大儒,隻不過是沒什麽誠意的邀請,而孔家也不會來。


    沒想到今日孔家不僅來了,還來了曲阜學院的院正。


    而就在孔林踏進大殿後,新羅宰相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孔大儒。”禇雲棲看著孔林,拱了拱手道。


    孔林成為大儒在他之前,年紀也比他大,按理來說是他的長輩,而且他所修行的儒道之路是孔聖人所創的儒道之路,孔林值得他如此客氣。


    “今日除夕文會如此隆重的日子,禇大儒的做法,當真讓我重新見識了大夏的禮儀!整日裏自詡禮儀之邦,便是這般對待外賓友人!當真是讓我看到了大夏的大國風範!”孔林看著禇雲棲,直接開口訓斥。


    孔林的話直接讓大夏儒生臉色微變,他們全然沒想到孔家大儒進場的第一時間就是訓斥禇雲棲。


    新羅宰相臉上不禁露出笑容,新羅儒生也是麵露得意洋洋之色。


    禇雲棲臉色未變,尚未說話,江寒便道:“孔家大儒口口聲聲大夏禮儀,外賓友人,難道孔大儒不承認自己是大夏之人?我記得孔聖乃齊魯人士,子孫後代也應該是齊魯人士才對,怎麽對外唯唯諾諾,對內大唿小叫?難道傳到這一代,孔家後人出現了雜交的品種?”


    聽到江寒的這番話,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一個江寒,這是指著鼻子罵啊!


    直接罵孔林是雜種?


    要知道孔林再這麽說也是當世大儒啊!


    孔林臉色一沉,怒道:“你是誰?”


    身旁孔無明陰冷道:“孔老,他就是江寒!”


    孔林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狗屁不如的東西!以為作了幾首詩便是儒道第一人了?竟敢在如此節日辱罵老夫!辱罵孔家!儒家的尊老愛幼你學到狗身上了!此等不知尊老之東西,你也配修行儒道!”


    江寒微笑道:“江某尊老,尊的是擁有美德的老人!而不是某些倚老賣老的人,果然啊,聖人說的沒錯,幼而不孫弟,長而無述焉,老而不死……”


    下麵的話他沒有說下去,然而周圍的人卻不禁露出一絲笑意。


    因為老而不死之後還有三個字:是為賊。


    這句話是孔聖人罵舊友原壤年老無德可稱術的話,沒想到江寒直接用在了孔林身上。


    “你敢罵我老賊!”孔林哪裏不知道老而不死後麵是什麽,氣得臉色都黑了。


    江寒道:“我可沒罵,是你自己承認了。”


    孔林怒不可遏,平日裏他到哪裏別人對他不是畢恭畢敬,今日竟然被人罵作老賊,道:“好,好,好!好一個衛國公之子,衛國公的家教如何,老夫今日總算是見到的!”


    就在這時,右位站起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道:“孔老,年輕人氣盛,莫要生氣,除夕文會即將開始,還請入座,待會還待孔老點評詩文,江寒,我女兒很喜歡你的詩,讓她跟你坐到一起,年輕人正好有話談。”


    說話的人聲音溫和,仿佛一道溫泉從心裏流過,讓人火氣頓消。


    江寒看了過去,發現是禮部尚書馬重。


    而隨著馬重開口,一個身穿華裳的少女也含羞走了過來,坐到江寒身邊。


    有了馬尚書打圓場,雙方算是消停了下來,沒有繼續爭吵下去。否則再這麽吵下去,這場除夕文會就變成吵架現場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卻響起了一個爽朗的聲音:“我江家家教如何,還輪不到你來評判!倒是孔家人的素質老夫總算是見到了,老而不死即為賊,這句話說的真當沒錯!”


    這番話的響起直接讓原本已經坐下去的孔林站了起來,目光含著怒火射向走進大殿的一人,怒道:“江震聲,你敢辱我!”


    看到衛國公走了進來,大夏官員紛紛起身打招唿。


    “衛國公!”


    “江兄!”


    大夏的國公有很多,但手據實權的也就幾個,而這衛國公便是實權最大的一個!


    江震聲冷眼斜睨,毫不客氣的道:“辱你?老子隻是在辱一條狗!怎麽?你承認自己是狗嗎?”


    所有人全然沒想到江寒還隻是隱晦的罵,而江震聲直接大罵,毫不掩飾。


    馬尚書道:“衛國公,盛會即將開始,不妨先坐下來……”


    他想要打個圓場,不讓雙方吵起來。


    誰知江震聲卻沒理他,直接道:“新羅蠻子偷竊大夏瑰寶時不見你這條老狗吠一聲,新羅蠻子辱我大夏時也不見你這條老狗出來!如今我兒子江寒實話實說,你這條老狗就出來對著新羅蠻子搖尾巴,指責大夏無禮,怎麽?孔家後代何時變成了蠻子的狗?”


    “江震聲,你也太無禮了!言辭如此粗鄙,知道的知道是衛國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流氓地痞。“孔無明忍不住怒道。


    “老狗都不敢說話,哪條小狗在老子耳邊狂吠不停?”江震聲冷冷喝道。


    聲音雖然不大,然而傳在孔無明耳中卻如同悶雷!


    震得他眼前一黑,險些站不穩腳。


    孔林臉色大變,這江震聲好高的儒道修為!分明不見他動手,卻用一句話便震傷了孔無明。


    “嗬,這便是大夏衛國公,果然好霸道!”新羅皇子冷不丁道。


    “剛罵完老狗,就要小偷跳出來找死?何時小偷也敢在老夫麵前跳了?”江震聲道。


    眼看著江震聲有著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架勢,馬尚書又是焦急,又是無奈。


    再鬧下去,這場除夕文會就真的鬧僵了。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洪亮的鍾聲。


    “鐺!”


    “鐺!”


    “鐺!”


    隨後,大太監的聲音響了起來:“皇上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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