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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寒前往涇州府,卻遇上人肉煉丹案,事情竟這麽巧嗎?此事未必和鍾離沒有關係。”


    在處理了袁斌後,周鴻雁忽地改變了想法,他覺得太學府府君可能知道些什麽,甚至就在謀劃著些什麽。


    “萬裏,你去一趟太學府,將這件事告知鍾府君。”周鴻雁道。


    他要讓程萬裏去試探一下鍾離的態度。


    “是,老師。”程萬裏並不覺得有什麽,畢竟他迴來就是要將消息告之國子監和太學府。


    很快,他就抵達太學府,讓太學府夫子向鍾離傳達見麵的請求,稍等了一刻鍾後才隨著夫子到府君殿見到那位府君大人。


    “事情便是這樣,鍾府君,此事該如何處理?”程萬裏將溶洞之事一一述說,而後問道。


    鍾離平靜道:“竟有此事?我已經知道了,你先迴去吧!”


    程萬裏有些迷茫的離開了,這……隻是這個反應?鍾府君似乎有些過於平靜了?


    就在程萬裏轉頭離開時,鍾離卻意味深長的說道:“替我向你老師問個好,靜觀此事。”


    “是,府君大人。”程萬裏告別離開,迴到國子監稟告周鴻雁。


    “老師,就是這樣,鍾府君很平靜,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程萬裏迴憶了一下,鍾離的反應太平淡了,平淡得有些說不過去,並非那種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平淡,反而像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就像老師聽到消息時都嚇了一跳,但鍾離卻異常的平靜。


    “除此之外,他還托我向你問好,說靜觀此事。”


    “哦,我知道了。”周鴻雁點了點頭,眼光微微閃爍。


    看來鍾離不僅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並且已經有了安排。


    既然如此,那他不介意配合鍾離一波。


    雖然國子監和太學府向來不和,甚至明爭暗鬥,但在這種事情上,卻非常統一。


    “老師,我們什麽時候去向陛下稟告這件事?”程萬裏疑惑道。


    “不去了。”


    “不去了?”


    “嗯。”


    “這是為什麽?”


    “不為什麽。”


    “不為什麽是什麽?”


    “嗬嗬。”


    “老師,嗬嗬是什麽意思?”


    “萬裏啊,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問題有點多?”


    “……”


    如此,在過了兩三個時辰後,京都中卻開始出現一些傳言。


    傳言涇州府中有邪道以百姓為藥,煉就丹藥。


    最開始,這些傳言隻是從一些茶館、酒樓傳出來的,大多數人都是嗤之以鼻,根本不信。


    畢竟大夏律法嚴明,嚴禁煉丹之事,還能出現邪道拿百姓煉丹?


    簡直是危言聳聽!


    但隨著傳言越傳越烈,卻開始有百姓相信起這件事,傳播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這時候,就有讀書人出來抨擊這種謠言實在是太過荒謬,造謠者簡直唯恐天下不亂。


    因為讀書人的加入,這件事也成為京都百姓茶餘飯後的閑談,甚至有百姓拿這種故事嚇自家小孩。


    當傳言越傳越廣時,就難免驚動了六部。


    六部中的禮部眼見謠言滿天,就準備撰寫避謠公文,止住這滿天飛的謠言。


    然而就在這時,《大夏日報》卻直接刊登了涇州煉丹案的新聞,主編者:楚靖之。


    當《大夏日報》刊登了這件事後,整個事件就徹底爆炸了,原本相信是謠言的讀書人也不禁驚駭不已。


    而緊接著,國子監竟然也跟著刊登了這件事。


    當初報紙出來時,國子監自然也跟著創立了一個報刊。


    兩個權威部門一起刊登邪道煉丹案,足以證明這件事的真實性。


    整個京都已然引起了軒然大波。


    皇宮,養心殿。


    夏啟帝李徽明看著放在桌前的兩份報紙,以及南方的一份奏報,臉色平靜,但眼神卻有些寒冷。


    兩份報紙,一份《大夏日報》,一份《國子監報》,代表著大夏的兩個權威機構。


    一份奏報,乃南方傳迴的情報,其信息隻有一個,江寒領三萬神武兵入主涇州城,十萬黑水軍已動。


    雖情報很簡單,但已經不難猜出來這份情報背後所透露的消息。


    “來人!傳六部尚書,國子監祭酒,《大夏日報》主編。”夏啟帝緩緩道。


    ……


    就在京都開始醞釀出恐怖的驚濤駭浪之時,涇州城中已成屍山血海。


    江寒等人退守刺史府,堅守最後一道防線。


    黑水軍攻勢猛烈,刺史府的這道防線脆弱無比,根本支撐不了多長時間。


    若這道防線也被攻破,便退無可退,守無可守。


    “為什麽援兵還不到?周虎不是去了澹州求援嗎?”紹惠郡主焦急無比,咬著銀牙,手中緊緊攥住了長鞭。


    援兵再不來,他們都會死在這裏。


    因為夔國公擺明了要將整座涇州城都給滅了!


    哪怕她是郡主隻怕也沒有用。


    “正常情況來說,援兵該來了,現在援兵還沒來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周虎遇上阻礙了,也許已經死了。”江寒平靜說道。


    並非他不看重周虎的生死,而是他覺得這一次可能真的要完蛋了。


    當前的形勢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絕境!


    絕境中的絕境,他手上的兵太少了,隻有三萬神武軍,而薛慕白卻擁有十萬黑水軍,以及二十萬邊防軍。


    更何況神武軍打到現在已經死傷過半,再打下去,整個神武軍都會被打沒。


    如果當初父親肯給他十萬人馬還好,未必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不過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即便現在使用千古詩詞也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了,哪怕是腦海中那些膾炙人口、名揚萬世的詩篇也沒有用。


    畢竟想要發揮那些千古詩詞的威力,自身的實力也得跟得上。


    七品立命境不可能憑借幾首詩詞就扭轉當前的絕境。


    而且到了七品立命境之後,提升境界也不是隻要寫詩填詞積攢才氣那麽簡單,就單是立命境而言,若是不能成功立命,就算寫再多詩詞也會卡在八品修身境上。


    而再往上的六品事天境,意為保養天性,順天應人。必須做到知天意事天而為,也不是想做就做得到的。


    江寒覺得,若想憑借詩詞改變如今的絕境,至少也得是儒家五品,君子境才可能做得到。


    迴頭看那些隨他逃到刺史府的百姓,有的瑟瑟發抖,有的拿著菜刀一臉視死如歸,有的抱著孩子,滿臉驚懼……


    在他退至刺史府時,神武軍護著部分百姓迴來。


    當然,這些百姓還不足涇州人口的十分之一。


    “這次真的是死局嗎?”江寒眉頭緊皺,感到深深的無力。


    援兵未至,神武軍也快打沒了,腦海中的詩詞更是派不上用場。


    就在這時,外麵又傳來了衝殺之聲。


    黑水軍再一次進攻,喊殺之聲傳來。


    所有人緊緊盯著刺史府的大門處,心髒如同懸在一根鐵絲上,他們都知道一旦大門被攻破,所有人都會死。


    “就算是死,也不能在這裏等死!”


    江寒咬了咬牙,他不是喜歡坐以待斃的人,更不願看著神武軍在外麵拚殺,而他躲在屋裏等死。


    “喬喬,你留在這裏,我出去擋!”江寒冷冷道。


    他知道擋不住,隻是不想像隻烏龜一樣縮在這裏等死。


    李喬喬咬了咬銀牙,下定了決心道:“要去一起去,左不過是一死。”


    “好。”江寒道。


    “江寒哥哥,我也跟你們出去!”七七小姑娘抬著頭道。


    “我也要出去,躲在這裏太憋屈了。”


    “江大人,我們跟你一起殺出去。”


    一些百姓們紛紛開口,是那些手中拿著農具的人。


    但同時,也有不少人躲在角落裏發抖,並非所有人都有視死如歸的決心。


    “好,那就出去跟黑水軍拚了。”江寒從一些人的臉上看出了視死如歸的表情,並沒有拒絕,因為留在屋裏等黑水軍殺進來還是死路一條。


    出去拚殺,雖然大概率也是死,但至少死得壯烈。


    “不過在拚命之前,先殺了這幾個狗東西!”


    江寒目光陰冷的看向被綁在角落的一群官員,這些人中有涇州刺史丁策,也有楊長史,蔡司馬,乃至石縣令等幕後黑手,除此之外,黑水軍將領樊於龍也在其中。


    最開始江寒是想等將他們的罪證都提交朝廷之後,再動手殺了他們,所以還留著他們一命。


    然而現在夔國公直接屠城,再不殺了他們就晚了,等黑水軍殺進來,到時候想處理掉這些人也來不及。


    江寒拔出一口刀,慢慢向丁策他們走去,冷冷道:“原本想把你們千刀萬剮的,沒想到現在倒是給了你們一個痛快,算你們走了運!”


    “江寒,你不能殺我!本官乃涇州刺史,若無朝廷旨意,誰也不能斬我!更何況本官也沒有被定罪,你有何資格殺我?夔國公就在外麵,黑水軍馬上就進來了,你在此殺了我,隻會給你增加罪名。”丁策盯著江寒道,他似在勸說,其實卻是威脅。


    但江寒卻置若罔聞,高高提起橫刀,就要砍落。


    丁策微微變色道:“江寒,此事未必沒有轉機,但如果你殺了我,便徹底絕了轉機!夔國公絕不會放過你的!”


    江寒道:“夔國公會不會放過我我不知道,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請你去死吧!”


    丁策叫道:“江寒,你先聽我說……”


    “等你下了地獄再說吧!”


    江寒揮刀劈落。


    根本懶得多聽丁策廢話,黑水軍都殺過來了,接下來自己會不會死都不知道,還顧忌那麽多幹什麽?


    先把這些狗官全宰了再說!


    至少能出一口惡氣!


    然而就在橫刀砍到丁策腦門時,一雙黑色的手卻突然從丁策背後伸出,死死抓住了橫刀。


    咯咯~!


    隨著那雙手慢慢擰動,橫刀竟然慢慢的扭成了麻花。


    感受到一股巨力襲來,江寒及時鬆開橫刀,後退了數步,目光盯著丁策…準確點來說,是丁策背後的一雙詭異的黑色的手。


    黑色的手上還長著一些毛發,看上去便像兩隻獸爪,然而五指箕張,卻又是一雙人的手。


    “真不想用這雙手啊,可惜江寒你卻在找死!”


    丁策臉色猙獰,眼睛湧出一根根血絲,他身體竟然開始膨脹,很快就撐斷了身上的牛筋和繩索。


    緊接著,從丁策後背竟然伸出了兩隻黑色的巨手。


    如此詭異的一幕直接讓屋裏的人臉上紛紛變色。


    這個人竟然從後背再長出一雙手?這還是人嗎?


    “你果然還有底牌。”


    江寒看著異變的丁策,臉上卻沒有驚色,這些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從涇州官員被他抓起來,到他開始殺人時,所有官員都或多或少有過驚懼的表情,隻有這個丁策一直非常平靜,仿佛自信江寒不會殺他,又或者說他不會死在這裏一樣。


    再聯想到郭縣中遇上的那幾個縣學府的人,叫什麽霍連城的,江寒就知道涇州府的官員隻怕也會變成那副詭異的模樣。


    或者能再長出手臂,或者能長出人頭。


    不過奇怪的是,在丁策暴露真麵目後,楊真他們卻沒有像丁策一樣出現異變,甚至樊於龍也沒有。


    “終於暴露了嗎?狗東西!還說你沒有參與煉丹,看來不僅參與了,還吃了不少丹藥,才會變成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江寒冷冷道。


    紹惠郡主此時也抓起長鞭,警惕的盯著丁策。


    留在屋裏的神武軍此刻也警惕起來。


    “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我也不想暴露這雙手!原本長生不老的契機已經找到,隻缺一味藥就能煉出長生不老丹,羽化成仙。可你卻把手伸到涇州,還打破了我的計劃,該死!簡直該死!既然事已至此,那就把你們全殺了煉丹!”


    伸出兩隻鬼手的丁策徹底撕破了臉皮,滿臉猙獰之色,毫不忌憚說出自己煉丹的秘密。


    剛才江寒那一刀是真的要幹掉他的,因為他的儒道修為受限,不得不伸出鬼手抵擋。


    但既然暴露了,他也不再留手。


    下一刻,丁策動了,不見曲膝,整個人已經移動到江寒身前,身後的兩隻鬼手抓了過去。


    一股腥臭的勁風頓時撲麵而來!


    江寒挺起破殺筆格擋,甫一與鬼手接觸,就感到一股巨力襲來,仿佛迎上了一輛疾馳當中的汽車,直接被撞得往後摔出,破殺筆也險些握不住。


    紹惠郡主揮動長鞭卷住丁策右腳,猛地一扯,阻止他襲擊江寒。


    與此同時,留在屋裏的八九個神武軍挺刀而上。


    丁策被拉得一個踉蹌,卻順勢朝著紹惠郡主衝去,右手突麵襲向紹惠郡主麵門,同時兩隻鬼手伸長了抵擋著神武軍的進攻。


    如此近的距離紹惠郡主能看到丁策猙獰的臉龐,通紅的雙眼。


    紹惠郡主心中一寒,急忙後撤躲避,丁策右手捕風而出,徑直掐喉。


    如此近的距離長鞭的優勢已然失去,紹惠郡主果斷放棄長鞭,挺起右手格擋丁策的捕風手,同時再次後退。


    屋裏的黃榮也出手了,隨著他使用了紙上談兵,一道劍氣向紹惠郡主身後那隻鬼手斬去,緩滯了鬼手的攻勢。


    然而那隻鬼手卻驟然伸長,猛地抓住黃榮,重重的一摔。


    “啊!”黃榮直接砸向牆壁,隻覺渾身如同散架了,痛得身上的才氣都潰散了。


    短暫的交手中,紹惠郡主等人都是吃了個虧,幾個神武軍在兩隻鬼手鬼魅般的襲擊下也是紛紛慘叫著受傷。


    紹惠郡主右手虛掩背後,剛剛她隻是用右手擋了兩下,手臂就已經被丁策的勁力震得酸軟發麻。


    “郡主娘娘,我本不想殺了你們,可你們卻又何必呢?若好好留在京都,別來涇州插上一手,又何至於此。”


    丁策仍在笑著,但臉容已經猙獰無比,額頭青筋滾動,似乎伸出那雙黑手對他負擔極大。


    下一刻,他就朝著紹惠郡主襲去,右手五指箕張,呈拿雲之狀,突麵襲來。


    紹惠郡主急想拉開距離,不斷後撤。


    丁策猛地淩空躍起,雙足踢出,勁風壓得紹惠郡主喘不過氣,動作一滯,胸口就中了一腳,瞬間摔了出去,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湧到嘴裏。


    “紹惠郡主說到底是武夫,按理說武夫近了儒生的身就能把儒生按在地上打,除非差距太大……但這丁策一直都沒用儒家術法,僅憑拳腳竟然能壓得紹惠郡主喘不來氣……”


    江寒心中充滿驚訝,這個丁策修行邪道隻怕已經修行了很長一段時間,彌補了儒生的缺陷。


    他不再猶豫,直接使聖頁護體,然後挺著破殺筆來到丁策身後,破殺筆直捅其背心。


    丁策扭過身子,雙掌橫拍,“砰”的一聲,卻是擊在一層看不見的屏障之上。


    而下一刻,江寒手中的破殺筆直接就送入他的胸口中。


    “結束了?”江寒鬆了一口氣。


    然而下一刻,丁策的胸口卻猛地裂開,從中露出一個猙獰的人頭,人頭口中竟然咬著破殺筆的筆頭。


    江寒臉色一變,果斷放棄破殺筆後退,而後看向丁策,不禁麵露驚色。


    此時此刻的丁策已然沒有人樣,不僅在後背長出一雙黑手,竟連胸口也伸出一個猙獰的人頭。


    那個人頭就像長在他的胸口上……不,不是就像!


    而是原原本本就長在他的胸口上,從他的心髒處伸出。


    人頭五官具備,隻是無比猙獰,滿頭都是鮮血,吐著獠牙,露出猙獰的笑。


    與其說是人頭,倒不如說是一個鬼的頭!


    如此詭異恐怖的一幕,看得屋裏的人一陣發寒。


    哪怕是那個樊於龍,也不禁麵露驚訝之色。


    他知道丁策也會服食丹藥,但並不知道丁策的皮肉之下竟然還長著這麽一個恐怖的人頭。


    丁策伸手抓住破殺筆,從胸口處的人頭口中拿出,獰聲笑道:“我丁策煉丹多年,早修成元嬰,再踏進一步,便可成仙,不死不滅!元嬰若在,我便不滅!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修身境,拿著一件德性文寶就以為能傷得了我?簡直天真之至!”


    恐怖的是,丁策是兩張口同時在說話的,隻不過人的嘴巴稍微正常,而胸口人頭的嘴巴聲音卻嘶啞寒冷,令人毛骨悚然。


    “元嬰?這什麽鬼?就你體內那鬼東西也叫元嬰?就你這樣的也叫元嬰的話,隨便一個懷孕的大肚婆是不是也可以說自己孕育了元嬰?”江寒雖然也覺得丁策胸口的人頭很瘮人,但對於他把這鬼東西稱為元嬰,還是忍不住嘲笑道。


    難怪為什麽這些人會被稱為邪道,這東西人不人鬼不鬼,已經跟邪魔外道沒什麽區別了,竟然還敢自稱元嬰。


    “找死!辱我元嬰,你罪該萬死!”丁策獰聲道,他胸口的頭顱突然吐出黑色的霧氣,慢慢朝四周彌漫而去:“我要將你們全都煉成丹藥!助我元嬰成形!”


    黑色霧氣彌漫,聞到的人都是一陣窒息,肺裏火辣辣的痛,仿佛是一片毒霧。


    江寒臉色凝重,雖然這個丁策已經有些瘋癲了,但實力是真的不弱。


    甚至在他看來,比那個樊於龍還強。


    事情的發展,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了。


    原本他以為能殺了丁策,現在看來不僅沒辦法殺了他,反而可能會被他反殺。


    便在這時,一個冷冷的聲音卻從窗外響起:“一個垃圾,也敢稱不死不滅?”


    江寒循聲看去,又驚又喜:“楚江月?”


    窗外站著人一身白衣,腰懸長劍,不就是失蹤多日的楚江月嗎?


    楚江月自從進入郭縣之後就沒了蹤跡,江寒都以為他遭遇了不測,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


    “你是誰?竟敢辱我元嬰!”丁策惡狠狠的道。


    窗戶突然推開,緊接著楚江月就翻身進來,慢慢走過來,說道:“據我了解,道家的元嬰乃精氣血所化,如同人之嬰兒。你身上這個不過一隻鬼東西罷了,還妄想成仙,你們這群邪道簡直可笑至極!”


    丁策怒極反笑,但他也從楚江月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威脅,道:“我想起來了,楚江月,楚家的人,你竟然沒被邱承重殺死。”


    楚江月卻沒有搭理他,而是看向江寒,認真道:“好好看,好好學。對付這種鬼東西,我隻需一劍。”


    江寒:“?”


    你擱這裝逼呢?


    “我有一劍。”楚江月慢慢拔出腰間長劍,緩緩說道:“名為刹那。”


    “刹那之間,諸邪可空。”


    話落,那一劍已然劈出!


    ……


    ps:6000字,三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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