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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金秋,丁末日,宜定親、娶親、入宅。


    今天是大夏衛國公之子江寒與大夏長公主寧月成婚的日子。


    皇家與國公家聯姻,再加上對象是如今聲名鵲起的江震國和大夏第一美人,這場婚禮辦得四方皆知。


    內城街道上,裝飾著大紅喜慶的顏色,張紅結彩,極為隆重。


    到處都有甲士守衛,防止別有用心之人圖謀不軌。


    江鋒前些日子更是領著羽林衛將全城的小偷小盜、流氓地痞都抓幹淨了,就是為了防止這一天有人鬧事。


    對此,賀連鬆還氣憤的參了江鋒一本,說他公器私用。


    江鋒給出的說辭是,這些小偷小盜、流氓地痞也有可能是妖族奸細,我要守護皇城的安全,這些人自然不能放過。


    甚至還反打一耙,說賀連鬆有壞心,幹擾他守護皇城。


    把賀連鬆氣得不輕。


    ……


    此時,江寒騎著高頭大馬在街上出現,身後是浩浩蕩蕩、喜氣洋洋的隊伍,有人敲鑼打鼓,有人吹蕭奏笛,極為隆重。


    他要前往皇宮,將長公主接到衛國公府,畢竟,長公主這是要嫁,而非他要入贅。


    他出門時便有許多人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個便是那江寒啊!”


    “叫什麽江寒,叫江鎮國!”


    “江鎮國當真有鎮國之才,我聽說三天前須羅使臣來訪,給滿朝文武出了個難題,誰也答不上來,結果江鎮國一到,立馬就解決了!而且須羅送三份禮物辱我大夏,江鎮國還作《滿江紅》,使得全城傳誦……這江鎮國,當真厲害!”


    “原來如此,難怪三天前我突然聽到誦詞聲,原來那就是江鎮國的聲音。”


    “對,那叫異象!”


    大街小巷裏,類似這樣的議論並不少。


    而隨著江寒騎馬出發,鞭炮聲也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整條街皆是鞭炮之聲。


    江寒騎在駿馬上,兩次人生第一次結婚,竟不免有些忐忑和茫然。


    並不知道結婚的對象,那位長公主寧月長的如何,是醜是美,他難免有些忐忑。


    若是個醜女,那該如何?


    豈不是往後每次恩愛,都要對著那張醜臉?


    如果那樣,那每次恩愛隻能強行想象了,想象成姬子阿姨的臉,或許還好受些……


    還好,父親說娶完公主就順便把趙國公府的嫡女也娶了。


    以後就算公主不讓自己上床,自己也能善惡有報。


    在一番胡思亂想當中,終於到了皇宮。


    皇宮裏也是喜氣洋洋,隨著鞭炮聲響起,歡聲雷動。


    江寒下了高頭大馬,從側門進入皇宮,然後往聆月宮而去。


    剛入聆月宮,就看見一群侍女手舉竹杖,在那裏笑吟吟的等著,見到迎親隊伍來了,為首的侍女便笑道:“姊妹們,給我上!”


    話音一落,侍女們便握著竹杖圍上前打人。


    臥槽,我討厭這種下婿習俗……江寒硬著頭皮往前衝,身邊的迎親隊伍也幫著他擋杖。


    大夏向來有著下婿習俗,便是新娘家對新郎百般阻攔,甚至拿竹杖打人,就連太子也不能幸免。


    周虎護著江寒就往前衝,叫道:“少爺,有周虎在,快走!”


    好不容易才衝到新娘子的閨房前,就遇上了攔路虎,那是宮裏的嬤嬤,長得高大威猛,站成一排攔住了去路。


    江寒道:“周虎,快上!”


    周虎咧了咧嘴,苦澀道:“少爺,這個……周虎上不了。”


    江寒隻好上前一步,拱手笑道:“諸位姐姐,還高抬貴體,請讓我進去,在下立馬獻上紅包。”


    江寒身邊的周虎、許仲秋、許月眠等人也是叫喊:“快讓路,否則我們就要強行衝了!”


    那些嬤嬤卻笑吟吟的不動,宛如大山擋住去路。


    江寒道:“姐姐們想要什麽痛快的說了吧!”


    “好啊,這可是江鎮國你說的,可不能反悔!”


    這時,嬤嬤們讓開一條路,一個少女從房中走出,臉上笑吟吟的。


    卻是江寒認識的,夏啟帝的女兒,幼薇公主。


    幼薇公主哼哼道:“想要過去,卻也簡單,除非你對上我的對子!”


    “原來是對對子,這個還不簡單,公主快出!”


    “對啊,這個對江寒來說易如反掌!”


    許仲秋等人立馬起哄道。


    江寒也無奈道:“還請殿下出題!”


    幼薇公主臉上露出笑容,雙手叉腰,說道:“好啊,聽著,我的上聯是:牆上蘆葦,頭重腳輕根底淺。”


    迎親的眾人一驚,這上聯有些難啊!而且,似有嘲諷江寒是庶子的意思。


    江寒不假思索的笑道:“這個容易,殿下聽著,山間竹筍,嘴尖皮厚腹中空。”


    話落,眾人齊聲叫好。


    “對的好!好對子!”


    幼薇公主臉上一紅,她故意說江寒是庶子,誰知江寒卻諷刺她是草包,而且對得極為工整。


    江寒含笑道:“公主,現在能讓我進去了嗎?”


    幼薇公主立馬道:“不行,這才第一個對子,我還有一個。”


    “公主請說。”


    “比飛卻似關睢鳥。江寒,快對!”幼薇公主道。


    “這對子有點難。”周虎眉頭緊鎖,搔頭抓耳。


    “誰能告訴我關睢是什麽?”許仲秋卻滿臉茫然。


    江寒不加思索的道:“並蒂常開連理枝!公主,好了嗎?再攔著,我可要強行進入了。”


    幼薇公主俏臉又是一紅,連連擺手道:“不行不行,你想要進去,還得再作個催妝詩!不然我就不讓進。”


    “對!作催妝詩,不作就不讓進!”


    “堂堂大夏詩魁,作個催妝詩也不難吧?”


    身後的嬤嬤也笑著附和,一副今日不作詩就不讓進的樣子。


    江寒無奈,知道今日不作詩是不行了,當下隻得道:“好,作就作!”


    “嬌羞不肯下妝台,侍女環將九子釵。寄語倦妝人說道,輕施朱粉學慵來。”


    一詩念完,幼薇公主眼睛一亮,笑道:“這首好是好,但還不夠。”


    “對,還不夠!”


    “再作幾首。”


    嬤嬤們繼續起哄。


    江寒無奈,隻好又誦道:“十步笙歌響碧霄,嚴妝無力夜迢迢。羞將雙黛憑人試,留與張郎見後描。這是第二首!”


    “說嫁心驚盡日癡,尊前玉箸鎮雙垂。不知夫婿尤憐惜,卻憶嬌嗔阿母時。這是第三首!”


    “羞向明窗結佩璫,穿衣寶鏡暗生光。生憎烏鵲來相噪,默默無言下象床。這是第四首!”


    “當初忍笑畫鴛鴦,真個如今擬鳳凰。別卻群仙拜王母,已聞青鳥報劉郎。這是第五首!”


    “雲作雙鬟雪作肌,天教分付與男兒。轉身拭淚銀河畔,別卻鴛機再不歸。這是第六首!”


    眾人都驚呆了,想不到江寒一口氣就作了六首催妝詩,當真不愧為大夏詩魁。


    幼薇公主更是聽得癡了,江寒的詩才,真真是大出她的意料。


    江寒笑道:“公主,可以讓路了吧?再不讓路,就耽誤了吉時了!”


    幼薇公主這才道:“嗯哼,開門吧!”


    嬤嬤們一讓開,江寒就領著人衝進去,隻見裏麵長公主穿著大紅鳳蝶喜袍,戴著紅蓋頭,既看不出長相如何,連身材也被喜袍包裹得嚴嚴實實。


    江寒心中有些失望,怎麽捂得這麽嚴實?


    隨即心裏的失望就消失了,心想反正不管如何,今晚也能看到。


    “江寒,快背!”這時許月眠催促道。


    江寒當即蹲下身子,將長公主背在背上,感受到喜袍裏嬌柔的身子,江寒心中一動,長公主並不胖,最多也就一百斤……


    而且似乎身材還不錯……


    江寒背起寧月公主就往外走,在喜慶的聲音中把寧月公主背上了馬車。


    隨著鞭炮聲響起,馬車啟程,這時又有不少人堵住馬車要紅包。


    都是皇宮裏的其他公主和公主的一些朋友國公女。


    江寒笑著大手一揮,直接讓周虎漫天撒幣。


    在眾人哄搶聲中,馬車從皇宮出發。


    路上儀仗隊敲鑼打鼓,鞭炮喧天。


    每家每戶皆是懸上大紅燈籠,貼上了紅對聯。


    歡天喜地,好不熱鬧!


    迎親的隊伍一路到達了衛國公府。


    衛國公府裏早就張燈結彩,四處花團錦簇,裏麵更是賓客如雲。


    迎賓的還是寧國公許延年,和翼國公胡瓊。


    江震聲的兩位好友。


    算是給足了江寒麵子。


    要知道當初哪怕太子成婚,也沒有這種排場。


    來到大廳,大廳放著一隻火盆,火盆中燒著明亮的炭火。


    一個穿紅戴綠的老媽子尖著嗓子指引道:“新娘子跨過火盆,燒盡晦氣。”


    長公主跨過了火盆,便由江寒背進了府裏。


    這時夏啟帝也到了。


    夏啟帝今日未穿龍袍,隻穿著常服,但顧盼間一股帝王威嚴便顯現出來,頗讓人緊張。


    在夏啟帝身旁,還有一女子,穿著繁複華麗的衣裳,雍容華貴,卻是當今國母皇後,也是長公主的母親。


    “江震聲拜見陛下。”江震聲趕忙要行禮。


    李徽明攔了眾人行禮,說道:“今日沒有君臣,隻有親家,不必行禮。”


    眾人將皇帝皇後迎進正廳,坐在主位上,婚禮也終於開始。


    兩人正式拜堂。


    司儀一聲高喊:“新郎官,牽著新娘子的手,上前拜天地。”


    江寒深吸一口氣,伸手探進長公主寬大的衣袖中,探尋了一下,找到了一隻軟若無骨的小手,輕輕攏住。


    江寒心中一蕩,這隻手握起來很舒服,應當也很漂亮。


    “一拜天地!”司儀尖聲喊道。


    江寒便挽著長公主的手,朝天而拜。


    這一拜,心中卻不免有些惆悵和茫然。


    這是他兩次人生的第一次結婚,可惜的是,連結婚的對象長的如何也不知道。


    掃去心中的茫然,江寒拉著長公主的手起身。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畢,送入洞房!”


    隨著司儀的指引,兩人行完後麵的程序。


    而長公主入洞房後,江寒還不能進去,必須留在廳裏和賓客們喝酒。


    他先舉著酒敬完當今太子,再敬越王,然後敬來參加婚禮的國公。


    敬酒的過程中,他注意到秦婉兮也跟著秦庚來了。


    不過,秦婉兮嘴裏雖噙著笑,卻顯得有些強顏歡笑了。


    但此時,江寒也沒有上前安慰。


    皇帝還在上邊,怎麽的,也不能太過亂來。


    好在,這些叔叔伯伯都知道他心急入洞房,倒也沒有要灌醉他的意思,讓他喝了兩杯就說:江寒醉了,快送他迴洞房!


    江寒心裏感激說話的國公,拱了拱手,便離開大廳,往婚房而去。


    ……


    秦婉兮看著江寒離開,臉上雖然強行微笑,但心裏卻已經亂成一團,一陣難受。


    剛才看著他們兩人拜堂,心中的滋味更是難受之至。


    身旁的秦奮看出妹妹在強顏歡笑,說道:“婉婉,不必難受,下一次,就是你和江寒拜堂了。”


    “嗯,我知道……”秦婉兮低聲說道。


    ……


    江寒一路來到婚房前,內心既忐忑,又期待。


    “姑爺,快進去吧,莫要讓我家殿下久等。”這時候,一個少女出現,笑吟吟的道。


    江寒聽到聲音就是一愣,在看到那少女的模樣後,更是驚住了,脫口而出:“司棋!你怎麽在這裏?”


    司棋眨了眨眼睛:“啊!你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啊?等等,司棋在這裏,我家殿下,難道說……


    陡然間,一個大膽的想法湧上心頭。


    江寒心跳瞬間加速,撲通撲通的狂跳。


    這時候腦海中很多想法瞬間清晰。


    是了,應該就是她,她暗示過我很多次,第一次,她說她姓王,指的是她是皇室的人,第二次,她說她要嫁給國公子,還是一個庶子……


    還有一次,她讓秦婉兮彈琴……


    原來她就是……


    此次江寒興奮得快要眩暈過去,伸手放在房門,卻始終沒有推開。


    “駙馬都尉,你難道怕我家殿下再把你一頓打嗎?”司棋故意笑道。


    江寒一笑,“不怕!”


    推開了房門。


    原來如此,原來她就是長公主,原來她就是寧月。


    我太蠢了,明明她暗示過許多次,我卻一直沒想到……


    江寒走進房間,就見長公主坐在床上,房間中燭光照射,橘紅一片。


    江寒深吸一口氣,走上前,就要開口時,桌上的蠟燭卻忽地熄滅。


    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身體便貼了上來。


    ……


    下麵的劇情不好看,知道你們不喜歡,就省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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