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麽話都沒說,也不知道為什麽不進去,隻是在用手機聯係餘成,讓他將煙花燃放的時長又拉多了一點。


    作者有話說:


    小說本就是脫離現實的,請大家不要迷信,建國之後不許成精【認真臉


    後麵一段歌詞來自泰勒·斯威夫特的《the best day 》


    第50章


    看著燃亮了京城半邊天的明火, 盛京心裏默默想:


    “十月掃墓,張漾現在指不定傷心成什麽樣。這裏邊的難過不可能沒一點因為他。”


    既然不知道怎麽讓人消氣,起碼不進去惹人心煩。


    掃墓這天, 孔思尋等了許久不見張漾迴來。


    煙花燃盡時, 孔思尋開著車風風火火地來墓園找人, 路過那輛黑色豪車時狠狠剜了一眼,似乎在怨懟盛京。


    “……”


    盛京迴到公寓,半邊身子頹然地窩在沙發裏。


    餘成與秘書在外守著,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秘書:“餘特助,盛總怎麽了?”


    餘成:“啊?我不太清楚。”


    秘書:“啊?你平時不是負責貼身聽遣的嗎?”


    餘成:“我……盛總的事情……盛總自己比較明白吧。”


    “……哦。”


    之後二人就沒再說什麽了。


    奢華的富人區獨棟公寓內視線沉沉,盛京脫了大衣隻穿了一件法式襯衫,修長的指骨間夾了一根香煙,眼尾徐徐升起白煙。


    他一雙黑曜石般的眸子半闔, 眼尾厭怏怏地耷拉著, 如果換上一身爛衣服朝街邊一丟, 跟流浪漢也沒什麽區別。


    “盛總。”


    餘成接過電話來將平板置於他麵前:“今天的煙花好像……上熱搜了?不知道是誰透露出去的,需不需要我著手撤掉?”


    盛京垂眼,大致瀏覽了風向。


    今天的煙花幾乎籠罩京城半邊天, 場麵宏大,不少人都在討論。


    “報——吃瓜小報!已經有不少網友扒出, 這次煙花求愛的竟是是盛氏二公子!驚了,這年頭,有錢人喜歡的姑娘也需要追啊。”


    a:不一定是姑娘吧, 小夥也說不定[狗頭]


    b:東邊墓園誰他媽放歌啊,好好掃個墓我尋思我太奶來了。


    c:盛京!天呐!他退圈得有一年多了吧, 這好像是他退圈之後首次動態外露。另, 題外話……我也聽到了。


    d:[好奇]那姑娘小夥是誰啊, 有人扒出來嗎?


    e:啊啊啊啊,盛京啊啊啊啊啊!哥哥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嗚嗚嗚——


    f:不是我哥有錢放個煙花怎麽啦?他樂意就算用黃金擦屁股也有資本,你們這群狗仔閑的沒事就去挑大糞行不行?


    “……”


    後麵就是典型的黑粉罵戰,無非就是“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或者“我盛哥有錢就是你爹”巴拉巴拉什麽的,一些幹巴沒營養的東西。


    盛京揉了揉眉心:“撤了吧,之後鎖詞條,務必保護好張漾個人信息。”


    餘成收了平板,躊躇了一會。


    盛京覷了他一眼:“我媽來了?”


    “……嗯。”


    這種事上了熱搜,餘成知道總部那邊肯定也知道。


    不過不論如何,或者像上次那樣老爺子給他施壓也好,他也不打算與張漾再分離半步。


    江晚愁說到就到,還在盛京思考怎麽應對時,便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麵。


    大部分時間,江晚愁的臉都是冷的,在談判桌上待久了表情並不輕易外露。除非被盛京氣到。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麽,你也什麽都別說了。我不同意。”


    江晚愁眼睛大了一圈:“不同意什麽?你還嫌我不夠丟臉是不是?”


    盛京忿忿道:“人家張漾在京城住的好好的,你們非得逼人家走,不來找我事去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病人,還是你們的問題。”


    “你!”


    “我不動產給張漾了。”


    指著盛京正欲發脾氣,江晚愁的情緒戛然而止:“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盛京讓餘成把東西拿來:“財產、不動產、股份隻要是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張漾了,我立的遺囑,隻要我一出事,張漾就是第一繼承人。”


    那些文件信封江晚愁看都沒看一眼,抓來便甩在他臉上。保養得圓潤油亮的指甲指了半天氣的沒說出來一句話。


    如果手邊有一根棍子,江晚愁的架勢估計得在她兒子身上敲斷三截。


    盛京給他媽倒了杯水,然後坐在另一邊給江晚愁順氣。


    “媽你也別生氣,我弄這些不是故意氣你的……也不是故意氣老爺子,我是真心想跟張漾過一輩子的,不論怎麽過就算我纏著他他整天對我拳打腳踢也好……我隻跟他過一輩子。”


    頓了頓,他又說:“既然當初你們能接受景明,為什麽不能接受比景明心思幹淨的張漾?”


    明明,一千個景明也比不過一個張漾。


    江晚愁別過臉,生怕一個忍不住就動手。


    “這能一樣嗎!景明是你喜歡的第一個人、也是你口口聲聲說喜歡了十幾年的人,所以我跟你爹當初順你、哄你,而另一半是為了你的失憶!張漾呢?張漾能一樣嗎!你跟景明求婚也求了,各大媒體雜誌也都報道了,結果你又來了一句什麽?‘跟張漾過一輩子’?你跟誰過一輩子!盛家包括你爹娘的臉都被你丟幹淨了!”


    江晚愁越說越氣:“要不是盛家祖上扛過槍上過戰場,十個盛氏也不夠你揮霍的!我說了,讓你接手盛氏,啊,你還需要什麽愛情,哪家姑娘少爺不巴巴的來貼你?至於你現在還得低三下四的求著張漾!你瘋球了吧你!”


    “我沒喜歡過景明。”盛京看著她:


    “你不愛我爹嗎?”


    江晚愁突然被噎了一下,隨後朝他後頸唿了一掌:“你跟我伶牙俐齒了倒是,你要是真有這本事就把張漾哄迴來!別在這裏給我丟臉,一個景明就足夠收拾爛攤子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張漾……你是不是覺得你老娘命忒硬?”


    “你這說的什麽話,搞得跟我多盼著您死的一樣,我巴不得您壽比南山……媽,你別總針對張漾,不是他的錯。”


    話落,江晚愁又朝他一巴掌:“我是針對你!張漾除非八條命能把我氣死,你嘴皮子上下一碰你娘我就多折十年陽壽。”


    盛京這樣說,屬實是冤枉了江晚愁。


    胖嬸19年前被她救助在盛宅當了一年工,江晚愁整日日理萬機沒有心思去記這些,所以對張漾的印象馬馬虎虎,雖說後來她也查到了真相,基於盛京的所作所為下,對張漾是有愧疚心理在的。


    但盛京雪山那次險些丟了性命,洶湧的母愛瞬間盲了她的心,撈著盛宗宏將張漾送離了國外。


    那天,張漾沒屈服盛氏的威壓反而“大逆不道”將他們二人訓斥一通,句句在理,字字有力,反而給江晚愁罵醒了。


    “說到底你惹出來的事端,跟人家有什麽關係?裏邊也有我的錯,也有你爹的錯,誰的錯都有,千不該萬不該有張漾的錯。我這次來……也屬實沒有想到你會有這一手。”


    竟敢把留給他當保命用的股權也給了張漾。


    那並不是普通股,而是董事會僅次於盛宗宏在股東大會的決策權。


    幾乎拱手送出去半個盛氏。


    盛京心一沉:“現在總相信我的真心了吧。”


    “真心?嗬,丟死人了你!”江晚愁又坐迴來,雙手抱臂,想了想,決定先把事情給解決了,朝桌麵拍下一張紙條。


    “這個是老中醫的住址,但人,我請不過來,看你怎麽辦了。”或者說看天意。


    老中醫她派人去請過。可思來想去,明明不是她該做的事,於是也並不是真心實意的請,而老中醫也不會真心實意的答允。


    東西給了之後,江晚愁一刻不多留地離開。


    盛京在原地呆了許久,盯著那紙條也看了許久,明白自己為什麽去請人幾十次,也不見有人答應。


    老中醫醫術高明,行蹤神秘。他的真實住址幾乎沒人知道。他手裏的也並不是真的。


    那他媽是從哪弄來的?


    盛京暫時沒管這麽多,將地址抄下來,之後將東西給了孟望。


    孟望在接到紙條的那一刻,似乎覺得這個世界不太真實的樣子。


    “你……就這麽把紙條給我了?你真的給我了?”


    盛京煩躁地嗯了一聲:“張漾病要緊,咱們的恩怨情仇什麽的……不值一提的東西而已。你丫別多想,這可不代表我放棄張漾了。”


    隨後,他咬了咬牙:“老子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稀罕他!”


    —


    張漾的病不見好並不是一件多麽值得樂觀的事情,反而每過一天,都是在死亡邊緣走了一遭。


    抑鬱症自.殺是隨時隨地的。


    盛京每時每刻都守在樓下邊,偶爾張漾大發慈悲的讓他進去喝杯水或打掃衛生扔垃圾之外,其餘將他當空氣。


    對此,盛京一點也不惱,直接把公務搬車裏處理,一工作就到半夜。


    現實把心腹秘密安排進重要的子公司以及總部,把妨礙他發展的幾個公司的老滑頭貶下去。盛宗宏本就有把公司全權交給他的意向,所以他清除異己非常方便。


    除此之外,他也致力於打壓吞並其他公司工作室用來培養勢力,注入自己的血液。


    “盛總,張漾出去了。”


    “跟上去。”


    張漾這幾天非常安靜,陽台、臥室和吃飯,三點一線一如往常,這次傍晚出去,盛京內心難免多慮。


    “今天是什麽節日?還是說有什麽活動?”


    “……陽曆11月23號,盛總,今天是感恩節。”


    盛京嘖了一聲:“洋鬼子的節日有什麽好玩的?”


    他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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