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的話當然可靠。


    是的,先前,她們隻不過是英國、韓國神學組織金字塔中層精英,談不上有多麽高大,按說她們沒資格知悉神學組織核心機密……不過,我們萬不可忽視,越是她們這樣的人心越脆弱,行事做則都格外小心,敏感,各方麵素質遠勝常人……身為神學組織精英,火中取粟,山裏鬥虎,海裏鬥鯊,這才是她們的職責,麵對如此吭爹的命運,她們外表看似強悍,光豔璀璨。


    卻不知下一刻身死何方。


    對於每一個人來說,死是全人類共同的歸宿。


    地球村上的每一個人都是殊途同歸,再大的英雄好漢死後隻占七寸地,再尊貴,再低卑,死後也隻是一堆膿水爛肉。隻不過過程不盡相同,有的死於安樂,有的死於自然,有的死於疾病,有的死於外力因素,有的閑的蛋疼找死玩兒,自已作死,有的剛生下來死神便如期眷顧……


    然而,各國神學組織是一個特殊的機構群體,他們沒有資格權利享受自然定律,一生都是使命。


    一點都不悲壯。


    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甚至有些可笑。


    可事實就是如此。


    有一點我們必須清楚,她們首先是人,是百轉千柔的女人,其次才是身經百戰的神學精英。


    不須言傳身教。


    所以,盡管她二人沒有資格獲悉神學組織高層才知的實情,她們私下還是會鑽破腦袋的去破解。


    嘴巴嚴絲合縫是神學精英基本素質之一。


    由此,知情與不知情,說與不說又成了另外一件事。


    雖然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雙雙於雁門關地宮倒戈,慢慢的喜歡上了這個自命不凡的小太爺,也如願以償的做迴了正常女人,心裏也曾暗暗發誓,永遠保護服伺包圓左右。


    唉,多年來培養的神學精英本質卻一下子無法改變。不得已才會外吐,倒也是一番好意。


    可能是種通病。


    由於情報來源途徑不同,難免會有些以訛傳訛,愛麗絲·尼卡與樸念雲的話有些對。有些則不對。


    犬戎後裔才是中國神學組織創始人。


    隻不過,犬戎後裔一直以編外人員身份自居,清政府轟然倒塌,神學組織毅然投靠國民黨,不料國民黨失勢神速。敗走台灣。那時,但凡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中國大勢風向標,中國人個個都明白識時務者為俊者的道理,於是乎,神學組織又轉投新中國新黨門下,繼續效力。


    是。


    戰爭中,國家神學組織功不可滅。


    問題是,中國是個敏感國家。


    政治敏感,人際關係敏感,生活經曆敏感。上學敏感,入黨敏感,審查敏感。


    隻要是中國人,凡事都要從祖上十八代刨起,最簡單也要從祖上三代動土,動不動就用根紅苗正這樣的混詞來形容,很顯然,媽的,根紅苗正就是人,根不正苗不紅就不是人。我去他姥姥。


    國家神學組織創立亦始,直至今天,談的上經曆了無數風雨。


    經曆過政治變遷,經曆過血雨腥風。


    明主擇來擇去。


    對於這個神秘組織機構。它很容讓人聯想到《三國演義》中的呂布呂奉先。


    呂布,原姓呂,字奉先,追隨丁原便改姓丁,口稱義父。董卓那廝隻用了一匹赤兔馬便把勇冠三軍的丁布搞的神魂顛倒,死心踏地。倒也應了那句識時務者為俊傑,可是,多多少少顯的董布有點不識好歹成了豺狼。最最神奇的是,丁布拜倒董卓那廝帳下又改稱董布了,倒是“奉先”大名保持不變,卻一會兒變“呂奉先”,一會兒變“丁奉先”,一會兒變“董奉先”,被人罵三姓家奴倒也實至名歸。


    表麵上,國家神學組織沒有忘記自已是頂天立地的中國人,一再投靠明主,卻丟了原則。


    古人常說,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好馬不配二鞍。


    理硬的很,可我總覺的這個球逼道理有點不近人情,沒辦法,它已經根深蒂固,無懈可擊了。


    太平本是將軍定,不教將軍見太平。


    這個套路把戲玩了幾千年,百試不爽,總有人拿它當雄才大略,歌功頌德。


    文歌期間,戰功卓著的元帥、大將、上將等等臉上被無產階級踩了多少腳,打的像狗似的,就連孔老二都成了喪家之犬,何況一個小小的神學組織。再者說了,顯性都保不住,隱性何言存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所以,國家神學組織便被冠以“三姓家奴”,被國家所排斥,從此一蹶不振。


    …………


    這道理,精明的宋鵬似乎品出來了,包圓還有些迷,還在鑽牛角尖,這不能怪人家包小太爺,為什麽呢?神學組織不懷好意,屢屢算計包小太爺,不得不讓包小太爺把他們歸類為壞蛋中的戰鬥機。


    正因如此,陽下先生與陰下先生趕來天山幫忙,盡管出於無私,可包圓還是不踏實。


    有人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蛇。


    要我說,那是因為大多數中國人變的人不人、鬼不鬼,失去了底線,缺乏該有的信印了。


    …………


    話一扯就多,即然扯到這了,我索性多說兩句。


    臥雲浪子同學聚會時,酒桌上,同學當中說話最有理的,最激揚慷慨的,最不愛掏腰包的,是一位當村官的同學,他的話為什麽硬,因為人家本村曾經出過一位當大官的,官大到何種地步?大到了********,換算成古代的話,應該是封疆大史了。


    不才,臥雲浪子當年還在那個村子裏上過學。


    端起酒杯,二兩貓尿往嘴一送,每每提及那位頭頂全是光環的大人物,嗬,在桌人無不聳動,眼裏都像進了大救星似的,雖然都是黑眼珠子,卻個個拚命吸收著偉人光環,小小放著光彩。


    臥雲浪子向來喜歡拆台,頂著板磚,說了幾句不合時宜的話。


    臥雲浪子指出:同學們坐在一起聚會,老扯他幹嘛呢?說他,誇他,莫非他能來給咱買單不成?事實上,咱們吃完喝完付賬,還得用咱們交的稅來養他,我呸,他有甚可以歌功頌德的?


    臥雲浪子找著破題,繼續海說上了,要說值的歌功頌德的,那就是咱同學,為什麽?咱們百忙之中能坐下來,一個桌子吃飯喝酒,分享這些年在社會上摸爬滾打的苦經驗,你能力大拖我一把,我能力在提攜你一下,這些恩惠才是實實在在的,值的說,值的提,值的推廣普及,值的掛在嘴上。


    全場沉默不語,誰也不瞧誰,繼續喝悶酒。


    臥雲浪子估計:每個人心裏都在想,都在尋思,哼,提攜你,你活的不如我才是正道。


    臥雲浪子這個人,不說話則已,一說話不是一鳴驚人,而是沒完沒了。


    臥雲浪子怕大家聽不懂,又打比方,說大人物在任期間,說話在電視裏,走在哪都像做賊,偷著去偷著走,幾天後電視才敢報道,這玩意兒,摸不著,看的著,想算不著想它幹嘛?評他為哪般?


    這時,有一部分人開始讚成了,說的確是這樣。


    臥雲浪子近一步指出:說那些大人物好比是大雄寶殿裏的釋迦牟尼尊者泥像,能看的著,心血來潮還能摸一摸他的泥腳。佛有加持力,臥雲浪子每天夜裏都加持,從不缺席,現在還是窮光蛋。


    往功得箱投倆錢,投少了遭禿廝們白眼。


    臥雲浪子膽子大,想夜宿廟堂寶刹,是,老子跟佛主挨近點,古人喜歡與高士促膝常談,佛主不正眼瞧老子,尼瑪,老子等夜深人靜了,守著你嘮叨總可以吧?


    禿廝嫌我捐的香火錢少,見我賴著不走,於是,黑黑漆的大雄寶殿,連蠟燭都不點一根。


    尼瑪,佛祖臉上整晚閃金光,剛開始笑容還可掬,後來,隻剩下瞪眼了。再左右剽剽四大金剛的藍臉橫肉,媽呀,那是佛嗎?怎麽一副齜牙裂嘴轟人的表情哩?倒像是老子欠了多少住宿費。


    在場的同學捧著肚子哈哈大笑。


    臥雲浪子生怕他們聽不懂,不怕,咱肚子裏有貨。


    臥雲浪子轉移方向,側麵做解,同學當中有個姓周的,人送綽號扒皮,人緣極好,為人仗義,稱不上兩肋插刀,也能談上肝膽相照,拿他打擦最合適不過……臥雲浪子說,什麽是實實在在的?我路過周扒皮同學家,兜裏沒錢,站在門口一聲獅子吼,老皮,路過你家,混一頓飯,唰一宿。


    周扒皮必定五體讚成,是,這才是實實在在的,縱便我占不了他媳婦,卻能占的了他的碗,占的了他的床,占的了他的枕頭,興致來了,老子還能拉著他鬥半宿二人地主,還能贏倆零花錢。


    我們要感謝實在,感謝真實。


    那些高高懸掛在天邊、虛無縹緲、隻能受人瞻仰的,關咱們屁事呢?


    致實實在在。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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