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兒踏入燈火通明的基地,沒走多遠,包圓忍不住迴頭望了一眼。


    金色大殿消失了。


    好像原本就不存在似的。


    包圓心中起起伏伏,感慨萬千,不由自主的歎上了:“唉,自從本小太爺得知包家老祖包厚道還活著的消息,一直尋找,我呸,沒成想,找到了,反而差點把小晴殺掉,我呸,這都是什麽事?”


    在包圓淺顯朦朧的印象中,包厚道雖是走地仙,然而,包圓認為,包厚道這個走地仙與別人大不相同,他胸懷天下,有著經天緯地之才,雄武過人,膽識過人,做的事也堂堂正正……唉,事實證明,名不經傳,包厚道怎麽會是這樣一個人?說起話來三不著兩,東拉西扯,真讓包圓莫名其妙。


    走著走著,杜沐晴也忍不住幽幽的問:“包,你說實話好嗎?我爺爺杜百川是不是真的很壞?”


    包圓不知從何說起。


    要說以前的杜百川,包圓沒法子下結論,可是,鬼屋裏的杜百川的確無可救藥,像瘋子一樣。


    杜百川一事,肥毛早就想多嘴了。


    借這個機會,肥毛像長者一樣說:“杜尊者,天地可證,你爺爺杜百川的確是壞蛋中的戰鬥機,他在鬼屋逼我們喝河豚血,逼著包小太爺把七十九世陽壽賣了,說胖爺我與平爺、宋爺的命一錢不值,還說我們仨的命都是糞便粑粑,白送都沒人要,小晴,你說說,這不是壞蛋是什麽?”


    想起在鬼屋聽別人說自已的命不值錢,宋鵬也老大脾氣。


    宋鵬也忍不住說:“杜尊者。說實在的,你看包小太爺活蹦亂跳的不可一切。其實,包小太爺沒多少陽壽了。他的陽壽是借的,唉。你爺爺真不是什麽好東西,早早劃清界限好!”


    一路上,平四貴是倒黴加倒黴,他懶的扯那沒用的。


    平四貴本以為,這些杜沐晴知道。


    卻不知,杜沐晴全然不知,一直都被蒙在鼓裏。


    全天下的人都說杜百川壞話,杜沐晴早已見怪不怪:“唉。這麽說,我爺爺真是個大混蛋!”


    楊雪嬌怕杜沐晴傷心,她有意把話往開岔,故意表現的很驚訝,她說,火骷髏把我們送到這,按速度來算至少在地殼,奇怪,這地方怎麽像基地,莫非二戰時期納粹在這建立座反撲基地?問題是人呢?


    花雪殺豈能不知杜沐晴的傷心事。她笑笑:“雪嬌,納粹可沒這麽大的手筆,這裏隻不過是天山山腹冰山一角。談不上新奇,稀奇古怪的東西還在後麵呢……”


    包圓不聞不答,他一邊走一邊尋思著一字眉,思來想去,始終想不明白一字眉是誰。


    包圓問:“雪殺,你縱橫這麽多年,有沒有見過一字眉?知不知道一字眉究竟是什麽人?”


    花雪殺潸然一笑,似怪似嗔的說:“包小狗屁,剛才你難道沒看出來?包厚道對我不太放心。奶奶奶我當然沒見過一字眉,不過。聽包厚道的意思,他似乎囑咐過張六同。可惜,張六同已死……”


    這話等於沒迴答,又像是迴答了。


    包圓哦了一聲,總結出一個意思來,花雪殺沒見過一字眉,更顯的一字眉撲朔迷離了。


    杜沐晴臉上很坦然,一點傷心都不顯,心裏卻非常難過。


    跳過杜百川的事,杜沐晴再開口便掩飾不住唐突了:“雪殺,剛才,包家老祖包厚道問你怎麽還沒嫁人?又說你曾許給包家當媳婦,莫非許的是包圓?文折星說你心裏有愛,是指包圓嗎?”


    花雪殺笑笑不迴答。


    大夥兒嘴上說話,腳下一刻也不敢停,眼瞅著就要接近那片現代化基地了。陡然之間,燈火通明的現代化軍事基地霎時消失不見,腳下依舊是一平無壑,卻深深的陷入一片漆黑之中了。


    大夥兒不明就裏,忙不迭配帶好強光筒。


    這地方混入大批洋人神學組織元老,決不能有一絲大意。


    陽下先生與陰下先生似乎並沒有這方麵的準備,他們二人一身清衣,借大夥兒的燈前行。


    包圓見狀,十分混蛋的說:“二位,對不住了,不好意思,你們倆原本跟老子不是一路人,可你們倆執意與我們同行,老子也好心好意的趕過,可你們倆硬是賴著不走,非要留下證明什麽……得,你們倆就在黑暗中證明吧,不過嘛,能在黑暗中證明光明與真理,倒也能說明你們是正派人士!”


    剛扯完蛋。


    隻聽四麵八方傳來甘道夫·普勒的聲音:“包小太爺,認識這麽久,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


    宋鵬搶先開口:“我呸你姥姥,這還用問嗎?你龜孫壓根不是人!”


    包圓把氣提足,大聲問:“說吧,老甘,咱倆也算老熟人了,你該介紹介紹自已是哪個龜孫了!”


    甘道夫·普勒的聲音四麵八方的響著,令人無法辨別方位:“包小太爺應該看清楚了,這裏的一切與現代化軍事基地沒什麽兩樣,包小太爺心裏更明白,一萬年前,不,遠在幾十百億年前這片軍事基地就已經存在了,不過,它被一個天神守著,凡人無法隨隨便便進入這片聖地……”


    包圓打斷了:“得得得,老甘,把廢話跳過去,直接說重點吧。”


    甘道夫·普勒哈哈大笑,良久才問:“包小太爺聽說過格列拉夫吧?”


    格列拉夫名頭實在是太響了,在春秋堂時,海內外大神都說過,一百年前,格列拉夫在春秋堂力壓海內外群雄,沒有包厚道的份,也沒有廣日子、天殘、地缺的份……包圓暗吃一驚,莫非甘道夫·普勒與格列拉夫有直接幹係,不過,甘道夫·普勒的身份可以確定了,他是聖國會中的人。


    然而,甘道夫·普勒與格列拉夫有什麽關係?包圓全然不知。


    包圓大聲問:“老甘,你該不會告訴老子,你龜孫就是那個格列拉夫吧?”


    甘道夫·普勒的笑聲充斥在空曠的大地上,聲勢壯人,宛如千軍萬馬奔騰:“包小太爺,鄙人當然不是格列拉夫,如果鄙人便是格列拉夫,那麽,包小太爺也就失去了存在的價值……我們西方人與中華民族不同,我們務實,不講虛,也從不玩兒小聰明……”


    聲音此起彼伏,連花雪殺都摸不清方位。


    肥毛早忍不住想罵了:“****奶奶,孫子,老扯這沒用的幹嘛?直說!”


    宋鵬補充:“說完趕緊爬出來,給包小太爺與我們磕幾萬個響頭,媽的,裝什麽大尾巴狼?”


    甘道夫·普勒老大不滿意,他說:“包小太爺,初次乍見,鄙人說過,人就是人,狗就是狗,包小太爺應該好好管教一下狗,別讓它們亂吠,主人開口的時候,狗決不能開口……都說人類文明的進步體現在了廢除等級製度,一視同仁。事實證明,這是天底下最大的屁話,專~製國家與民~主國家都在不厭其煩的宣傳人人平等,事實上,誰也做不到,也沒法子做到……包小太爺更清楚,中國是人道周期最不平等的國度,我們不同,我們不講虛的,有能力便是人上人,沒能力便做人下人,不抱怨……”


    包圓懶的聽他講大道理,突口而罵:“老甘,這些狗屁道理不用你來講,老子比你懂!”


    甘道夫·普勒說:“包小太爺,這些不可以忽略,如果不說清楚,你很難明白其中的道理。”


    “好,老子倒要聽聽,你龜孫嘴裏能說出些什麽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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